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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我攤開自己的掌心,裏麵是我曾經拔掉的一顆智齒,上次我特意跟醫生要迴來了,不過怕他嫌髒,所以,我都清洗了,也消毒了,其實說是送他禮物,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他根本不會當真的。


    他把這枚智齒從我掌心裏拈了過去,好像還有意無意地撓了我的掌心。


    他對著陽光看這枚智齒,然後讓蘇阿姨從他的書房裏拿來一個小小的玻璃瓶子,當成標本一般地放了進去。


    我清晰地記得,那日陽光恰好,暖暖入我心,入他心。


    而那顆牙齒,就那麽靜靜地躺在玻璃瓶子裏,如同某些事情一樣,還沒有開始,就戛然而止。


    玲瓏來找我,是在兩天以後,在我家裏。


    她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還我的錢。


    我挺驚訝的,這才幾天啊,周轉的挺快的啊。


    玲瓏不好意思地說,這是他老公的一個朋友借給他的,因為怕我工作室緊張,並且,她覺得十萬塊錢確實是一個不小的數目,所以就給我送迴來了。


    我心中疑慮的是,若是玲瓏的老公早就有這麽一個有錢的朋友,為什麽不早借錢給他?


    不過很喜歡玲瓏,所以,也愛屋及烏地對玲瓏老公的印象也不錯,這事兒就沒有多想。


    玲瓏也看到師兄的孩子了,論起來,兩個人還有血緣關係呢,玲瓏一直在逗孩子。


    我對這個孩子,感情很一般,雖然上次給他喂了一迴奶,不過第二天我媽就出去給她買奶粉的了。


    天氣挺好的,所以,我想去和玲瓏逛街的,她也挺高興,我們現在畢竟是姐妹關係嘛。


    玲瓏上了我的車。


    因為我的mini比較小,一般都是我一個人開,我的副駕駛上放著一些圖紙和塑料尺什麽的,不適合坐人,所以,玲瓏就坐在後麵。


    我發動引擎,一邊和她說話,可是說著說著,玲瓏忽然沒了聲音了,我從後視鏡裏看,她手裏好像拿著什麽東西在看。


    “你看的什麽?”我問她。


    “沒——沒什麽!”她吞吞吐吐地說道。


    咦?和玲瓏相處這麽久了,我自然知道她在撒謊了,我把車停下,歪過身子來,看看她究竟拿的是什麽。


    讓我吃驚的是,玲瓏的手裏,拿著一隻……,而且,裏麵——好惡心!


    我差點兒吐出來。


    “初歡——”玲瓏口氣略有為難地說道,“你和傅總——”


    為什麽我早就和傅南衡離婚了,大家一看到這種東西,還是想到的是他。


    “不是!絕對不是,不知道是誰放到我車裏的。再說了,即使我要和他車震,我車這麽小,也不現實!”我說道,矢口否認。


    “我猜你也不可能幹這種齷齪事兒。我去扔了。”說著,玲瓏就下車,把套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裏。


    我卻一直在想,究竟是誰放到我車裏的,為的又是什麽?


    我記得,傅南衡把我的車從陸處長的四合院開迴來以後,隻有一個人動過我的車——苑青青。


    她什麽目的?難道想讓傅南衡誤會我是一個不正經的女人嗎?可是她不覺得這種智商太低了嗎?


    因為對她的行為早有察覺,所以,她做出什麽來我都不奇怪!


    不過,因為這件事情,讓我對她的提防又多了一層,傅南衡整天在她的眼皮底下,不會有事吧?


    第二天早晨,蘇阿姨給我發了一條微信,說道:初歡,昨天晚上先生喝醉了,心情很不好很不好,而且在樓上摔玻璃杯來著,我聽著都觸目驚心,你今天來看一下吧。


    啊?這是怎麽啦?他一向冷靜睿智,沉穩成熟,怎麽會做這種事?孩子還在他家裏呢!


    蘇阿姨說他今天沒上班,我正好要找他說說苑青青的事情,所以,我就今天去了他家了。


    剛剛走進客廳,我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他坐在客廳裏抽煙,眼前又是一大堆煙蒂,他皺著眉頭,很心煩的樣子,而苑青青,正背著身子在擦玻璃。


    不過她擦玻璃的那個地方,正好是我上次坐過的地方,所以,我清晰地知道,從她那裏可以看清我和傅南衡。


    所以,我暫時不能提苑青青。


    “怎麽了?”我問道傅南衡。


    這種時候,我一般是挺怕他的。


    他啪地把一張照片甩到了我的麵前,冷冷地對我說道,“自己看!”


    我拿起了那張照片,竟然是我的車後座上有一枚套的照片。


    一看就是從車窗戶外麵拍的,所以,應該是在玲瓏坐我的車之前就拍了的,可我今天我就是為了這事兒和傅南衡解釋的啊,是誰惡人先告狀?


    苑青青一直在那裏擦著玻璃,似乎根本就沒有注意這裏的情況,可是我看得出來,她擦玻璃的手動得很慢,所以,我和傅南衡的每一句話,都進了她的耳朵。


    傅南衡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走近我,我本能地後退。


    忽而,他挑起了我的下巴,冷冷的眼神看著我,“車震?初小姐,除了陪我上床,還陪誰睡過?”


    我愣愣地看著傅南衡,斷然想不到他說出這種話來。


    難道,我在慢慢地認清自己對他的心,他不知道嗎?


    因為他說的這句話太難聽,所以,我的臉火燒火燎的。


    他的目光鎖住我,而我迷惑的眼光逡巡著他。


    良久,我說了一句,“我今天就是來解釋這個事情的。”


    而且,以他的智商,真的認為我的車那麽小,可以盛的開兩個人在後麵翻雲覆雨嗎?他昨天晚上喝了一夜的酒,又是為了什麽?我?


    “解釋什麽?解釋那個人是誰嗎?你認為我想知道嗎?”他一直挑著我的下巴。


    今天他的態度突然來了三百六十度的大反轉,究竟是為了什麽?


    “不,南衡,你聽我解釋!”我執著地辯駁。


    “解釋?不需要了!你不是想複婚嗎,現在我明確告訴你,從你離婚的那一刻起,就沒有這種可能了,因為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複婚!傅家不是什麽人隨便能進來的,我當時給了你機會,可是你不珍惜,現在想挽迴,沒有機會了。”他說話狠勁十足。


    我的眼淚落了滿臉,我低沉著聲音說了,“既然沒想過複婚,那前幾天的事情又算什麽?”


    我最後一句話說的很高,明明是他說過的——談戀愛!


    “前幾天?”他冷笑一聲,“我不過玩玩而已!你以為我缺女人嗎?不過這種戀愛的把戲,我還真是沒玩過,很好玩!要複婚,你好像配不上!”


    我呆呆地望著他,以前他的眼睛或是深不見底,或是帶著玩弄的柔情,可是從未像今天這樣——沒有靈魂。


    他把我當成了什麽,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嗎?


    “是,我是配不上你,所以,我在和你勾搭著的同時,我還在和別的男人做,不行嗎?”這句話,我說的好負氣,眼淚流了滿臉。


    他緊緊地咬著牙,捏我下巴的又緊了幾分,我的臉有幾分扭曲,我知道疼,可是我不喊。


    如果他真是因為車上避孕套的事情譴責我,不給我解釋的機會,那我和他還有什麽好解釋的?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好!很好。從今天就開始,我和你,一刀兩斷,以後,不許進傅家的門口。”


    我的耳朵瞬時就嗡嗡地響了起來,一刀兩斷!不許進傅家的門。


    他一直捏著我,僵持了許久。


    眼睛的餘光告訴我,苑青青一直在擦玻璃,沒有任何反應。


    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麽迴事?他的男主人氣成這樣,她怎麽可以做到想沒事人一樣?仿佛,傅南衡這次和我一刀兩斷不過是個借口,為的——


    頓時對苑青青充滿了氣憤之情。


    心涼。


    我的心在抽搐。


    我剛要掙脫傅南衡的鉗製,身後就傳來了步雲的聲音,“爸爸,不許欺負媽媽!”


    “先生,這是怎麽了?昨天不還是好好的嗎,你怎麽這麽對初歡?”蘇阿姨過來拉開他的手,傅南衡去了在沙發上坐著,我蹲著身子,抱著孩子在哭,一邊說著,“步雲乖,步雲乖!爸爸媽媽沒吵架。”


    苑青青端著水盆去洗手間洗抹布的了,仿佛整個過程,她才是那個看熱鬧的人。


    常常看新聞,說是保姆勾引了男主人。


    因為保姆的地位比較低,而且很勤快,男人對這樣的女人天生缺乏排斥,因為她們對男主人充滿了崇拜,可是我怎麽看也不可能啊!傅南衡不是一個容易受到勾引的人。


    “這是怎麽了?”這時候,門口處傳來了一個女聲,因為我背著身子,所以,沒有看清楚來人,不過聽聲音,應該是葉寧馨。


    她進來以後環視一眼四周,家裏狼藉一片,我還梨花帶雨,她問了一句,“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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