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我臉一紅,垃圾桶裏是三四隻避孕套吧大概,我本來打算今天早晨自己去送垃圾的了,可是誰知道就睡了三四個小時,起晚了。


    被苑青青看到了,我理虧,所以,我說,“那桶垃圾我自己提。”


    她說,“不用了。”


    就把垃圾寄上扣,準備走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她似乎詫異地說了一句,“初小姐,我記得你和先生是離婚了的,離婚了,還能幹這個嗎?”


    “我——”最終,我還是語塞。


    這句話問得我好下不來台,好像在她的眼裏,我是一個特別不檢點的女人,離婚了就找自己的前任,而且,昨天還做了這麽多次。


    她這是在提醒我,我已經離婚了嗎?


    大早晨的,本來心情不錯的,可是被她弄得心情不好了。


    所以,她到底是直爽呢?還是心機深呢?


    我下樓去吃飯。


    傅南衡看到我,說了一句,“起來了?”


    人家說,發生了關係的男女,在外麵的表現看起來也不一樣的,我知道我現在看他,定然眼波流轉,我問了一句,“你以前得罪過青青嗎?還是得罪過什麽人?”


    傅南衡的眼光朝著門口看了一眼,“她?你別管了。”


    啊?他是覺察出來什麽了嗎?


    我把今天早晨苑青青讓我下不來台的話,和傅南衡說了一遍,我說,我好氣呀。


    “你這話是說給我聽的?”他問道。


    “什麽呀?”我不懂。


    “想複婚?”


    天地作證,我雖然一直以來都有這方麵的想法,可是此時,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啊。


    “我——”我的臉漲的通紅。


    “沒有?”他又問。


    我的脖子往前抻了抻,又說了一個“我——”


    他看著我左一個“我”,右一個“我”,臉紅脖子粗的樣子,估計覺得挺好笑,所以,他笑開了。


    我因為精神不濟,渾身疼得難受,所以,側躺在自己的胳膊上,無心吃飯。


    “怎麽了?”他問我。


    明明知道我怎麽了,還問,什麽意思啊?


    “你怎麽每次做完都這副神情?是不喜歡?”他問。


    “誰說我不喜歡啊?”我反駁。


    他又笑了笑。


    這時候,家裏來了一個人,是南衡設計部主任,我認識的,進來以後很鄭重的神情對著傅南衡說道,“傅總,我已經把設計圖紙交給部委了,既然你現在和初小姐已經離婚了,他們又希望初——”


    “我知道了!”傅南衡打斷了他的話。


    這個設計還和我有關嗎?是部委希望我來做?可是傅南衡為什麽要打斷他呢?


    那個人意猶未盡的口氣看了我一眼,果然噤口了。


    因為很累,所以,我吃飯有些心不在焉的,我和傅南衡說,上次爺爺找我,我沒去,一會兒我想去爺爺家。


    傅南衡顯然對爺爺找我的事情也略顯驚訝,不過既然是長輩的命令,所以他沒說什麽。


    吃了飯,我便來了爺爺家。


    爺爺對那天奶奶抓了我媽媽的事情向我道歉,並且和我說了那個叫做陳嵐的女人。


    陳嵐當年出身農村,先是在傅家的工廠裏做工,後來被老傅總看上,兩個人破除了重重壓力,走到了一起,那時候,奶奶還沒有得老年癡呆,是一個很強勢的女人,她極力反對老傅總和陳嵐,甚至有一段時間變得歇斯底裏,陳嵐在傅家一天,她就一天不痛快,找茬和她吵架,後來,陳嵐不知道怎麽弄的,轉移了傅家的大部分財產,然後不知所蹤。


    陳嵐就是傅南衡的媽媽。


    一年以後,老傅總去世,奶奶老年癡呆。


    傅家被陳嵐搞得天翻地覆。


    我媽來的那天晚上,奶奶錯把我媽當成了陳嵐了,畢竟年紀都差不多。


    爺爺最後說,“傅家從清代開始就開始經商,數百年的風風雨雨,承受了很多,我不知道這個陳嵐究竟是何方神聖托生,竟然把傅家搞成這樣,那時候,南衡才十五歲啊,他還在國外念書——”


    從爺爺家出來,我一直呆呆的,即使當年腥風血雨,現在也早就風平浪靜,看不出絲毫當年的影子,傅南衡從此也不再提他媽媽這個人。


    我開車,開不下去了,所以,把車停在了路邊,腦子裏很亂。


    手機裏有一條新聞,我吃了一驚:莫語妮果然兌現了她的承諾,傅南衡沒有答應娶她的請求,她就把那條新聞爆出來了,果然是當年的頭版頭條,內容和爺爺說的差不多,不過更多了許多獵奇和香豔的色彩,畢竟是文字嘛,渲染得陳嵐既神秘又妖豔,包括現在杳無音信也是。


    我心跳了一下,傅南衡看到沒有,他是什麽反映?


    剛才吃飯的時候,他說過,要今天下午才去公司的,我趕緊開車迴了家。


    我問蘇阿姨先生去哪了,蘇阿姨指了指天台。


    天台他很少上去的,必定是心情煩的時候了。


    我一步一步地走了上去,他正站在欄杆前,俯瞰遠處,手裏點著一根煙。


    我慢慢地走到他身後,環保住他的腰,然後說了一句,“如果心情不好,就說出來!”


    良久,他說了一句,“你說我當時對莫語妮是不是太心軟了?”


    “我不知道。豪門間的爭鬥我不清楚。”我說了一句。


    的確是啊,他和莫語妮這一來一往的情感戰爭,家族戰爭,我的確都看不明白。


    他轉過身來,看我,接著,開始吻我,可是,我覺得我的後槽牙好疼,就是最近的事兒,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是長了顆智齒,他一吻我,我更疼了,往外吸得那種疼。


    所以,我輕輕地推開了他。


    “怎麽了?”他扶著我的肩膀,輕聲問道。


    “我可能長了顆智齒,反正就是這幾天,一直在後麵擠著疼。”


    他竟然忍不住笑了,“你的小毛病怎麽這麽多?流鼻血,長智齒。還有什麽?”


    不過話說迴來,上次我流鼻血的毛病,讓他這麽一治,竟然奇跡般地好了。


    我一聽他這話,還是不樂意,也算不上小毛病啊,智齒百分之七十的人都會長的吧?


    我嘟著嘴說了一句,“那這麽多小毛病,你還要嗎?”


    “我不是要過無數次了嗎?”他眸光發亮,眼神清澈,如同深海不見底。


    我臉一紅,此“要”非彼“要”啊!


    他拉著我的手,一邊下去一邊跟我說,他有個同學是從國外迴來的牙醫,除了收費高點,沒別的特點,讓我去看看,我說,我才不去,就是拔一顆智齒啊,幹嘛高射炮打蚊子,效果都一樣,我幹嘛花那些冤枉錢啊。


    “隨便你!”在這件事上,他沒強求。


    拔智齒這事兒,我早就想好了,上次我爸中耳炎的時候,醫生不是陳朝陽的女朋友嘛,上次跟她聊了聊,我覺得她人挺好的,很直爽的一個人,而且也很好說話,隻要醫院認識一個人,那麽醫院的大門我算是打開了,我本來就是一個平頭老百姓,有著老百姓的生活和小小的幸福,幹嘛去享受他的貴族生活?


    我給陳朝陽的女朋友打了電話,她說給我預約了一名牙醫,後天的,問我那天來不來例假,如果不來的話,就去拔,拔顆智齒很快的。


    我說不來,於是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下了。


    那天傅南衡有事,他說讓我等他會議結束了,陪我去,我說不用了,就是拔顆智齒,又不是什麽大手術,怕什麽呀。


    他千叮囑萬囑咐,拔完牙千萬不要在外麵吃東西,迴來讓蘇阿姨給我做清淡的湯,迴來以後冰敷,還問我來沒來例假。


    他倒是懂得挺多,我以前都不知道拔牙的時候是不能來例假的。


    也不知道他從哪個女人那裏知道的。


    我一個人去了醫院,雖然打了麻藥,不過,還是覺得很恐怖啊,醫生拿著刀啊,鑽啊,在你嘴裏鑽,雖然感覺不是很疼,但那種感覺還是糟透了,正在我心站在懸崖上的時候,陳朝陽的女朋友走了進來,說她忙完了,來看看我。


    我忽然想起來,那天她曾經和我說過的話,她說陳朝陽的上司的姐姐,有中耳炎,而且很嚴重,我當時根本沒有意會過來她說的人是誰,不過,此刻,我忽然想到,難道她說的人難道是——陳嵐?


    我的前婆婆?


    終於把智齒拔好了,我對著陳朝陽的女朋友千恩萬謝,又問了一句,“你上次說陳紫的姐姐有很重的中耳炎?”


    “對呀!”對我剛剛從病床上爬起來,就問別人的事情,她還略略感到挺驚訝的。


    沒錯,陳嵐應該是有中耳炎。


    迴家以後,我正拿著冰塊在臉上冰敷呢,傅南衡就走了進來。


    他扳住我的臉,左看右看,我的右手正敷在臉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飛花似夢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傅南衡初歡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傅南衡初歡並收藏飛花似夢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