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一想,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去活動一下筋骨,這老頭應該是這許多天來見到的最強的一個人了。

    “好啊,不過我可不會太極,但與您老活動活動還不成問題。”

    “小夥子挺有自信的嘛,我老頭子可不喜歡空口說白話的人。”那中衫裝老頭嗬嗬一笑道。

    杜宇自信的神色浮於臉上:“是不是空口白話試試就知道。”

    “好,你先出手。”

    杜宇也不是客氣的人,一抱拳便迅速出手。自己的獨門絕技拆骨散手是不能用的,先是一記中規中矩的直拳來個開山問路,然後便用上了一代宗師李小龍的絕學截拳,雙手交叉直扣老頭的手臂。誰知那老頭的手卻像泥湫一樣滑溜,一下從自己的指間滑脫。

    “小子,好大的力氣。”

    “老頭你也不懶嘛。”

    中衫裝老人用上太極反抗,這原本善防不善攻的太極在老人的手裏卻打出上虎虎風聲,不僅沒有慢下來而且還有越來越快的趨勢,給人有斷的壓迫。

    杜宇得自卡羅斯的經驗豈是兒戲,這點壓迫還不放在他的眼中,沒有經曆過無數次的險死還生是不會懂這種無法言會的自信和氣勢的。

    “哈”。

    杜宇喝了一聲也認真起來,除了自已最拿手的拆骨散手之外的其他功夫都用到了上麵,像跆拳泰拳,截手鞭腿都被揉合到了一起靈活應用起來。

    兩個拆了七八十招,打得不分上下,人老了耐力自然不如年輕人,這時老人的出手已經慢了下來,又拆了兩招便收手道:“小兄弟年紀身手不凡啊,不知道是那個先生的徒弟。”

    “我就是自己隨便學的,沒有師父。”杜宇毫不謙虛地說。

    老人也沒再問,說道:“小兄弟有沒有空陪我老頭去喝兩盅。”

    “好啊。”

    “哈哈,你小子我喜歡。”老人今天很高興,大笑起來。

    杜宇跟著老頭一路來到特護區,一間比杜宇原來住得還好的病房裏,他開口問道:“老頭你還住院呢,什麽病?”

    中衫裝老人心裏一噎,老頭?不由笑罵道:“好久沒有人這樣叫我了,這間病房是小輩們長年訂下來的,沒事的時候我就來這裏住兩天,不說了,讓你嚐嚐老頭收藏的好酒。”

    語氣雖然平淡,但內容卻不簡單,能把醫院當成旅館住的人……不凡!

    老人說著從櫃子裏拿出來兩瓶瓷瓶裝得茅台,開瓶,一股濃香的酒氣從瓶裏溢出來,杜宇吸吸鼻子道:“不錯不錯,老頭你挺有錢的嘛。”

    “我哪有酒錢,隻不過人老了,兒子女兒很孝順,也知道那些小崽子們混得怎麽樣,這些都是他們孝敬的。”老人這樣說著,臉上卻忍不住的欣慰與自豪。

    “切,說你胖你還喘上了,難怪你舍得請我喝酒了,原來都是別人送得。”杜宇嘴上說著,但手裏卻毫不客氣地端盅就飲。

    “哈哈,別人送得怎麽了,他們有些人想喝還喝不到呢。”老人樂了,從櫃子裏又拿出來一些花生米,“看你小子喝得也不比老頭慢啊。”

    “難得逮住不掏錢的酒,不喝白不喝。”杜宇,杜宇在冰箱裏找了找,也有幾盤不錯的小菜:“怎麽,心疼了,反正你又不用操心,沒酒了再讓他們送點來。”

    “你就不知道尊老愛幼。”老頭氣得無語了。

    杜宇端起一盅一口幹掉:“幹,哪天我有了好酒也請你喝一迴。”

    交杯換盞,三下五去二,兩瓶酒就下了多半,老人又問道:“小子,你今天怎麽也來醫院了,看你也不像有病的樣子。”

    杜宇端起酒幹掉說道:“我是來看我家老頭的,他就住在外麵,那可沒你這裏這麽好。”

    “外麵?”老人疑惑道:“讓我猜一下,嗯,那個人應該是長林實業的老總裁杜長林吧。”

    “你認識他。”杜宇問。

    “認識倒不認識,但長林實業我老頭可聽說過,特別是現在的女總裁林輕語,是個不錯的丫頭。”老頭又說道。

    “切,別提了,那丫頭是我老婆。今天剛跟她吵了一架,這不一鬱悶就跑出來了,來,再幹了。”杜宇又是一盅。

    老人也端起酒碰了一杯道:“你真是杜長林的兒子,我怎麽沒聽說他還有個兒子呢?”

    “我以前也不知道我有個老子。”杜宇一點都不客氣,用手抓起一把花生米扔到嘴裏:“但前兩天不知怎麽弄得,他就成我老子了。”

    “喲,來,說說,這是怎麽迴事?”

    “老頭,我發現你很八卦啊。”杜宇道:“你不是戶口的吧。”

    老人哭笑不得:“得了,我老頭也不花閑心思去關心你了?”

    杜宇酒量不弱,老人的酒量也很好。

    又陪老頭聊了幾句,兩瓶就見底了,喝了一下午酒,杜宇的鬱悶氣也散了大半,離開之前又去他老爹那裏稍坐了片刻,聽老杜交待了幾句便離開這裏。

    杜宇從醫院出來天就已經晚了,剛喝過酒也沒心思吃飯,琢磨著去哪兒找點事幹,現在身份高了,功夫也強了,再去打劫偷盜有點不切實際也沒那個想法。以前的小弟們也不知道現在在幹什麽,想了想,杜宇攔住一輛的士向流金歲月駛去。娘娘腔趙大雄還在巴台前麵做服務員,從酒櫃拿出幾瓶已經兌好的酒遞給場裏的服務員,轉過頭來對杜宇說:“老大,上迴欠得酒錢……”

    “催什麽催,不是說了,讓你記賬上麽,你怕老大沒錢給。”杜宇生氣地問。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老大你貴人多忘事,把這點事給忘了。”趙大雄狡辯道。

    “他奶奶個妞的,我看你就是那個意思。”

    “老大說是那就是了,那老大您看……”趙大雄幹脆靦下臉,搓起右手的食指與大拇指。

    杜宇被他的話一噎,哼道:“看你那小氣樣,以後見著人了別說是跟著宇哥混得。”說著把打開錢包開始翻錢,可翻來翻去也隻有一千三百多元,不由泄氣道:“欠著,下次再說。”

    趙大雄卻盯著杜宇的錢包一直流著口水道:“好說好說。”

    “娘娘腔,你怎麽了?”杜宇愕然,什麽時候這廝這麽好說話了?

    趙大雄把眼睛從杜宇的錢包上移開,突然抓住了杜宇的手,用含情默默的眼光看著他道:“老大,難道你真的得手了?”

    杜宇錳地拽迴手,使勁在腿子上擦著,連退兩步恐懼地道:“你,別,別過來啊,要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老大,你,你難道嫌棄我們了。”趙大雄做怨婦樣道。

    “死人妖,離我遠點,別動手動腳,否則我找人把你輪了。”杜宇又退了一步,感覺危險遠去後才喘口氣道:“什麽得手了,哦,你說那個妞,他奶奶個妞的,別提了,一肚子的晦氣。”

    “這麽說老大你沒有得手。”趙大雄臉色一凝,強行拉著杜宇鑽到巴台下麵。“老大,你是不是去強劫了,你強誰了,可千萬別強了什麽不該惹的人了。”

    “來杯百加得。”頭上有人道。

    “ok……老大等一下再說。”趙大雄招唿起上麵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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