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蹲在巷子裏點個了一支紅河,深吸一口道:“經過我連日來仔細地查探與分析,終於讓我找到了一隻肥羊。咳!有個妞每天晚上都要步行經過這裏,而且在這段時間裏,條子是不會出現的。”頓了頓,把煙按滅在地上:“不用再想了,這次代號為yd二一八的行動正式展開。”

    “老大,你確定條子不會出現?這話你都說了二百一十七次了。”

    發出疑問的是一個高瘦青年,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因為名字裏帶一個帥字,所以大家都叫他大帥。雖然他叫做大帥,但長得卻極其的名不副實,小眼歪嘴塌鼻子,要多猥瑣有多猥瑣,不過他的姓倒是挺忠肯的,他姓魏,叫魏帥。

    杜宇又點上一支煙,劈頭蓋臉罵道:“你他奶奶個妞的,你是不是信不過你老大,你老大我什麽時候說過空話?啊?哦,我明白了。”煙頭方向一轉,對準魏帥。“狗尾巴漏出來了吧,老子早就看出你小子不服氣,說!你是不是早就想坐我這個位子了!”

    “老大,冤枉啊,我比竇小妞都冤。天地良心,我對老大的忠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鑒。今天我大帥就對天發誓,如果我對老大有二心,就讓我被幾百個悍死的怨妞夜夜輪奸,直到體無完膚,搖搖欲墜為止。”魏帥臉色一整,變化之快足以讓人視覺產生錯誤,但這三人卻見怪不怪了。

    魏帥委屈至極,迅速地舉起右手指天發誓。隻不過別人都是三指向天,而他用的卻隻有一指,中指。

    杜宇滿意一笑,抱住魏帥的肩膀,笑臉如花地道:“嗯,我說說而已,你也不用發這麽毒的毒誓吧。再者,馬克思大叔曾說過,不想做老大的小弟不是好小弟,你這種心態可不好啊。世界在進步,我們做流氓的也要與時俱進,和時代接軌才行。做人謙虛點是好,但也要有自信嘛,你說是不是啊騷貨。嗯,我這個老大還是很開明的,我知道你們現在心裏沒底,可是這一次和以前幾次都是不同的,以前幾次為什麽會失敗呢?嗯?為什麽呢?這是個大問題,騷貨我給你一次表現的機會,你來講講前幾次為什麽我們會失敗,我看好你喲!”

    “這個,老大,你沒給俺說過啊。”

    這個人是杜宇的另一個小弟楊光,他的名字雖然叫做楊光,但實際上卻是個極品的悶騷。如果往他的窩門上掛個牌子,完全可以自足地舉辦一場a博會。旁的不講,單說他那四條腿的單人床,如果突然被蟲子駐斷三條腿,那睡在床上的你完全可以不用擔心,那床麵絕不會下降一厘米,因為他的床底下各種各式的a片完全有能力把床麵給頂起來。

    有一次大家在一個錄象館裏看錄象,瘸子激動地指著屏幕上的那個女主角道:“小澤園,夠淫蕩,我喜歡。”眾人皆認同地點點頭。楊光這騷人卻不鹹不淡地接口道:“錯,她是愛田由。小澤園的屁股比她的要圓點,胸部卻要矮一點,不過絕對挺翹。還有她的叫床聲是尖的,小澤園叫起來聲音比較綿,但要論起叫床聲,我還是比較喜歡高亞樹的。”眾人嘩然,佩服之色無以言表。那一陣,大家都以看老大的目光看楊光,搞得杜宇後怕不迭,躲在家裏連補了三天。

    楊光這廝平時最愛做遭雷劈的事情,但卻從來沒有被劈過。

    杜宇臉色一沉,恨恨道:“他奶奶個妞的,馬克思大叔曾說過,瞎子狡詐,悶騷陰險,特別是偏要起個很陽光的名字的悶騷最是陰險。”杜宇煙頭的方式一轉,指著楊光吒道:“說,騷貨你是不是早就想做老大了,你小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麽屁,你奶奶個妞的,這迴可算被我逮住尾巴了。”

    楊光一聽,臉色立時一肅,中指指天鄭重地道:“同大帥的。”

    杜宇不屑地“呸”了一口,同樣指天道:“發誓誰不會。他奶奶個妞的,如果這次行動條子再來的話,就讓八樓那個花盆砸我身上。哼,騷貨,你小子不老實啊,不過這迴就原諒你一次了,迴到上一個話題,請問,為什麽我們以前的行動會縷戰縷敗?”

    “真的要說?”

    “說。”

    “我說了老大可不準生氣,生氣也不能拿我撒氣。”

    “他奶奶個妞的,老大說的話不算話了嗎?你是不是信不過老大,要不要我把這個位子讓出來給你坐坐?”杜宇把第二根煙頭踩滅,狠狠道。

    楊光臉色一整,嚴肅地道:“老大這是說得什麽話,做兄弟的豈能信不過你,他媽的,誰要是敢懷疑老大的話,就讓他先過我楊光的這一關。”臉色一變,訕訕笑道:“嗬嗬,我最聽老大的話了,老大讓我往東,我不敢往南,老大讓我上樹,我不敢下水。老大,那我真的說了啊。”隨後卻小聲嘀咕:“不往南我可以往西,不下水我可以跑路。”

    杜宇欣慰地拍拍楊光的肩膀,向魏帥道:“大帥,看到了沒有,這才是好兄弟,你要好好向小騷學習啊。做小弟,就要做小騷這樣的四有小弟,如果個個小弟都能有這種境界,那我們大事何愁不成。好了,小騷,你說吧。”

    魏帥極其嚴肅認真地點點頭,臉上做恍然大悟之色。

    楊光深受鼓勵,嗯了一聲,然後在腦子裏反複地思考,細細地斟酌著用語。如果這騷貨生在呂不韋寫春秋的時代,那絕對能從中大賺一筆。“老大,總的來說,我們往日的行動計劃絕對是萬無一失的,行動表現絕對是準備無誤的,完全可以用完美這個詞來形容。嗯,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說整個行動有缺點的話,那一定就是那個,那個行動代號的問題了。嗯,我想,用淫蕩這個詞來做代號是不是有些,嗯,有些太淫蕩了。”

    楊光慷慨地說著,杜宇的神色卻一點未變,把手伸進褲子裏掏啊掏,嘴裏小聲地嘀咕著:“煙呢?我地煙呢?”最終什麽也沒掏出來,隻好把地上第一根煙頭撿起來點燃,道:“怎麽,你認為淫蕩不好嗎?大帥,你是不是也這樣想的,說實話。”

    魏帥擦擦額頭汗珠道:“沒,我沒說淫蕩不好,隻是,我覺得淫蕩二字有點太明顯了。這很容易暴露我們的行動計劃,你看我們是不是換一個比較含蓄點的詞兒。”

    杜宇麵色數變,最後掛上一副怒其不爭的表情,揮舞著煙頭道:“大帥,平時老大都是怎麽教育你們的,做人,要光明磊落,打悶棍下黑手是可恥的。再說了,淫蕩怎麽了,馬克思大叔就曾說過,淫蕩就是力量,人不淫蕩妄為人啊。你老爹要是不淫蕩幾下,能有你嗎?所以說淫蕩是社會進步與發展的原動力,是人類傳承之本。所以馬克思大叔才會在生物進化論的開篇寫道:‘生命在於淫蕩!’。你看看阿黃和阿花,它們已經用他們的實際行動來證明了生命的形成,你們連淫蕩兩字都說不出口,連狗都不如,出去了別說我是你們老大?”

    魏帥和楊光聽著杜宇一口一個淫蕩的話語,頓時明白了當初瘸子和娘娘腔為什麽非要選老大做老大了。臉上忙掛上一副羞愧欲死的表情,帶著泣聲道:“老大,我們受教了。”

    杜宇臉色緩和了一些道:“你們放心,這次與前幾次絕對是不同的。下午我還去公廁門口那個攤上算了一卦,那說老先生說我命裏是波折命,在二十六歲時命運會轉運,不僅有事業運,而且還有桃花運。”

    “老大,這事我怎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去的?”

    “草,難道老大上個廁所都要向你們報告?當時我尿急,急得連錢都忘了帶了,哪帶有空給你們說話。”杜宇道。

    “嘿嘿,那老大一定又是去霸王尿了。”魏帥猥瑣地道。

    “他奶奶個妞的,老大是這樣的人嗎。老大沒錢,別人沒有嗎,你老大我不能開口借嗎?再說門口那不是還有一個老先生的嗎。”杜宇說。

    魏帥頓時恍然。

    楊光卻麵色疑惑地問:“老大,你告訴那老頭,老先生你的年齡了沒有?”

    “說了。”杜宇毫不在意地揮揮手,道:“怎麽,你們認為那老先生說的不對?”

    魏帥與楊光哪個說半個“不”字,齊齊點頭稱讚道:“不敢,那老先生實乃仙人也,竟能一語道破天機,吾輩深感佩服。”

    杜宇陶醉三分鍾,見兩人都瞪著眼看他,喝道:“還等什麽,快去埋伏起來。”

    楊光道:“好,老大,經過我觀察,這條巷子的有利地點不多,老大您先選,我去放風。”說完轉身便走,行動利索幹脆。

    杜宇的手遵循著一條奧意莫名的曲線忽然出現在了楊光衣服上,向迴一拉道:“他奶奶個妞的,連我的工作都想搶,用不用我把位子都讓給你。”

    楊光麵色沉重地道:“老大,是我不好。一直以來,老大都默默無聞地做著這份艱幸而又危險的工作,小弟們很感動,可是,老大。”楊光語氣一頓,轉瞬變得激昂起來。“小弟們是幹什麽的,不就是在這時候為老大分擔責任與危險的嗎?們做小弟的都很為老大著急,都誠肯地想為老大分憂解難,老大,以後這種活,讓我來吧。”

    杜宇深吸幾口煙,良久後緩緩吐出,感動地道:“兄弟們的這份情我杜宇記住了,什麽都別說了,去埋伏吧,記得找好有利點,放風這種事還是讓我來吧!”

    楊光抬頭與杜宇對望,兩雙眼睛裏露出深深的兄弟情義。

    魏帥捂著嘴跑到深巷深處,開始狂吐,太狗血了。

    不多時,一個極品美妞走來,夜裏無月看不清她的樣貌,但看其身材,嗯,一米六八的個頭,85-58-85,絕對極品——如果沒做假胸的話。

    杜宇騎在牆頭上看得正入神,魏帥和楊光已經一前一後地跳了出來,直言其本道:“打劫!”被這一聲打劫叫迴神來,杜宇剛想罵他們不上道,卻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從巷子口傳來。杜宇抬頭一看,我滴妞呀!三個穿著警服的條子正尋視過來。

    “風緊,扯唿!”

    說完他從牆頭上麻利地跳下,向黑夜裏跑去。

    魏帥和楊光這一秒聽到杜宇的聲音,下一秒就已經跑出了五米開外,心裏同時想道:“他奶奶個妞的,肯定是老大昨天踩點又被人家發現了。”

    跑了三分鍾轉過四條巷子翻過兩個牆頭,魏帥與楊光兩人停了下來,這裏是與杜宇約好的根據點,三人跑散後都是在這裏會合的。

    魏帥氣喘噓噓地道:“老騷,早知道要翻牆,就叫瘸子來了,咱們可實在受不了這個。”

    瘸子也是杜宇的一個小弟,大名起得極其慘無人道,叫劉翔。雖然他腿是瘸的,但他翻起牆來卻是無人能及。初中時,杜宇曾親眼見他夢幻般地翻過一次牆頭,那一次是在學校裏麵,有三個老師在後麵追著,當時老師離他隻有三米遠,他人剛到圍牆下麵。劉翔劉大少不愧翔之大名,愣是在老師追過來之前以一種玄奧的無法言語的速度和技巧從牆上一躍而過。(ps:那時他就已經瘸了,而且三個老師裏麵還有一個是教體育的。)小的時候他摔傷過腿,殘廢性骨折,住院好長時間,現在他的腿裏還有一塊鋼板不能取出。但他出院後卻未放下心底的不甘,憑著過人的毅力繼續做著翻牆頭運動,一直不懈努力到現在,嗯,現在已經達到了飛簷走壁的地步。

    因為他走起路來都是一瘸一拐的,所以大家都叫他瘸子。

    楊光點點頭,又等了一分鍾,道:“老大怎麽還沒過來?”

    魏帥心裏也是一緊,按理說老大跑路的速度比我們都要快啊,怎麽……

    “要不,我們迴去看看?”

    楊光毫不猶豫地點頭,說完兩人掂著腳向迴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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