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就是你幹的好事,讓我……讓我等了這麽久,讓我……讓我每一天都……都不快樂。”


    “恨……恨死你了。”


    沈霖霖很想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怒氣衝衝再夾雜著一些怨氣,可一看到王霸天那眼眸中的水霧,發狠的語氣便又充斥著無盡的柔情。


    “霖霖寶貝。”


    王霸天有些克製不住眼眶中的水霧,男兒有淚不輕彈,可他卻有些忍受不住心中的酸楚。


    他已經好久沒哭過了。


    高中畢業的時候哭過一迴,與沈霖霖第一次重逢的時候哭過一迴,與沈霖霖表白的時候哭過一迴,今天是第四迴。


    光今年就足足哭了三迴,全部都是因為麵前的人兒。


    “我……”


    王霸天想說些什麽來緩和現場的氣氛,可沈霖霖就好似故意不讓他說話一樣,剛一開口,一股輕柔的力量便朝他撲來。


    柔軟入懷,在毫無防備之下,沈霖霖便已經壓在了他的懷中,迫使他重新抵靠在床鋪之上。


    “誰……誰讓你說話了,我……我都沒有說完,不準說話。”


    委屈的人人在溫暖的懷抱裏肆意的抓撓,布滿淚水的小臉輕輕剮蹭,似乎想將王霸天的胸膛給打濕。


    原先的炸毛小貓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則是委屈到極致的哭泣小貓。


    戴在頭上的聖誕帽隨著小臉的輕蹭而慢慢晃動,鮮紅的顏色居然沒有一點褪色的痕跡,保存的很好。


    “好好好,我不說話。”


    看著沈霖霖這淚流滿麵的傷心模樣,王霸天心都快要碎了,結實的臂彎輕輕環住柔軟的纖腰,將其慢慢摟住。


    “你……你還敢說話,都是……都是因為你,讓我……讓我白白等了兩年才過上了聖誕節。”


    “想……想揍死你。”


    沈霖霖一邊說著,一邊又從王霸天的懷裏爬了出來,小手一挪,便將另一頂聖誕帽塞到了他的腦袋上。


    “噗……醜……醜死啦,早知道就不給你戴了,不讓你過聖誕節。”


    本想裝作一副嫌棄的模樣,可沈霖霖實在是忍受不了王霸天這似笑似哭的模樣,況且還有一頂鮮紅的聖誕帽。


    眉眼彎彎,像一輪純白的明月,連同著嬌豔的紅唇也劃出了一個美妙的弧線,下一秒,便捂著小嘴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對不起,霖霖寶貝,我……我以後再也不會一時衝動了。”


    “其實……其實我當時把你拉黑的第一天,就……就想加迴來。”


    王霸天低下腦袋,由於聖誕帽本身的構造原因與力量的順序,這一低下腦袋,聖誕帽就馬上被壓扁了。


    “噗……那……那為什麽不加迴來,也……也不把聯係方式解除拉黑。”


    沈霖霖強忍著笑意,一邊詢問,一邊伸出她那白皙的小手,輕輕撥動著聖誕帽上的小球,將王霸天的造型打理仔細。


    雖然服飾上的風格有些不符,不過王霸天也很帥,看著倒沒有那麽的別扭。


    再加上沈霖霖的同款風格,看著看著,兩人又捂著嘴巴笑了起來,互相嘲笑對方的造型。


    “還不是因為你之前發的那個官宣朋友圈,我當時就在想,拉黑了又怎麽樣,刪掉了又怎麽樣。”


    “反正……反正我在你眼裏可能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哪有男朋友重要,可能……可能我把你刪掉,聯係方式拉黑掉,你都不會察覺吧。”


    “所以……後麵就沒有加迴來,聯係方式索性就放在那了……”


    王霸天的聲音很輕,不過依舊能感受到他當時內心中那濃濃的自卑與刀割般的痛楚。


    “真……真想揍死那些人,居然……居然因為這件事……讓你這個膽小鬼……”


    “那你……你這兩年來,有……有沒有想過我,很想我很想我的那種。”


    沈霖霖覺得自己心裏有些壓抑的難受,她最見不得王霸天,她想聽聽甜話了,不然眼眶中的淚水又要落下來了。


    “想的快死了,老是在夢裏麵夢到你,和你牽著手在街上逛,和你去商場抓娃娃,和你一起看夕陽,看日落,看晚霞,看大海。”


    “然後……然後在沒人的地方親親你。”


    “在然後,夢就醒了。”


    “所以……所以我每天見到你的時候都讓你掐一掐我,因為我很怕這是夢。”


    王霸天嗓子有些堵的慌,他不知道在軍庭當兵的時候想了沈霖霖多少次,隻知道每天站軍姿的時候,自己滿腦子都是她。


    整整兩年,沒有一天是不想她的。


    “那……那我現在告訴你,這……這不是夢,永遠……永遠都不是夢。”


    明明王霸天說的是甜話,可沈霖霖那眼眶中的淚水卻又重新積蓄出來,慢慢湧出,沒有順著眼角滑落,而是鋪滿整個小臉。


    嬌豔的紅唇輕輕顫動,這次……這次的淚水是甜的,很甜,很甜。


    像蜜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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