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悅娘?」


    看大家都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還有白翠準備翻身起來打她一頓的架勢,周悅娘趕緊退到院子門口,擺出隨時準備逃跑的架勢解釋道:「我前些日子不是去了一趟縣城裏嘛,和大姐說起了素素姐的情況,大姐給我說了她們認識的一個婦人,在生小孩之前渾身難耐的癢,那家人沒怎麽在意,結果孩子生下來就很黃,差點命都保不住。我也是擔心小侄子……」


    「呸呸呸!胡言亂語詛咒我孫子。」白翠打斷周悅娘的話咒罵道:「作死的周悅娘,不要詛咒我孫子。」


    周悅娘懶得和這個說不通道理的女人計較,看孫素素那樣子恐怕還不止嬰兒黃疸那麽簡單,要是一個弄不好一屍兩命可就是慘事一件了,雖說這古代醫療條件落後,但好歹這個王朝的開國皇帝是穿越來的,縣城裏說不定有懂得這些的大夫呢?


    「我知道咱們周家洪福齊天不會遇到那些糟心事,這不是預防為主嘛,大家都不願意看到不好的結果吧,隻是讓強哥送素素姐去縣城找大夫和穩婆看看而已,都這麽些天還沒生,我很擔心素素姐。」


    「桃子山不是有穩婆嗎,幹嘛舍近求遠?」或許是被周悅娘所說的那些事情嚇到了,白鳳蓮一邊念阿彌托佛之餘,責怪的迴道、「桃子山的三嬸婆不是說素素姐半個月前就要生孩子麽,還在大娘家好吃好喝三四天,結果呢,什麽動靜都沒有。」最後還被白翠罵走了。周悅娘可不敢說完。


    「隻是去縣城裏看看花不了多少錢的。這樣吧,我和強子哥一道去,就住在大姐家也花不了幾個錢,什麽事情都要穩妥點好。」


    聽到說有周彤娘一家照顧花不了多少錢,白翠的臉色變鬆動了許多,拍拍灰塵若無其事的站起身來。「那好吧。」


    周悅娘現在隻想念阿彌陀佛!


    周心強和孫素素已經是六神無主了,兩個二十多歲的大人都眼巴巴的看著她,直看得她頭皮發麻。


    好吧,孫素素現在的情況相當之危險。他們找了城裏有經驗的劉大夫和張穩婆一起給孫素素診治,不料劉大夫和張穩婆說出的話嚇了他們一大跳。孩子再不生出來的話,大人的小孩都可能沒命。


    現在必須讓孫素素生產,但是孫素素一點生產的跡象都沒有。劉大夫提出給孫素素喝催產藥,周心強眉頭緊皺地看著孫素素,一時拿不定主意。


    孫素素急得真哭,也是一副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樣子。周悅娘看著這兩人,心裏火燒火燎的,這都什麽時候了,還在這兒磨蹭。現在也隻有死馬當活馬醫,一切聽大夫和穩婆的了。


    「強哥,素素姐,劉大夫醫術高明,張婆婆也是城裏有名的穩婆,經驗自不在話下,就聽他們的吧!」聽他們的話還有一線希望,如果就這樣下去那肯定是一屍兩命的結局。


    一起來的任濤也在旁邊幫腔:「悅娘說得是。」


    周心強終於拿定主意:「好,劉大夫你開方子吧,我馬上去抓藥。」


    藥抓好煎好後,周心強喂孫素素喝了。催生藥一時半會兒不會起效果,任濤見周悅娘一臉疲憊,便道:「悅娘,我先送你迴你姐家休息休息吧!」


    周悅娘雖然擔心孫素素,但也知道她可能得等到明日才會生,自己還是趁機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好來幫忙照顧,便向兩人告辭,和任濤走出了同心藥鋪。


    春天的夜晚還是有幾分寒意,同心藥鋪到城外的夏家還是有一段距離,算了算路程,周悅娘攏了攏身上的薄衫,不好意思的對任濤笑笑:「任濤哥。咱們是租一輛馬車還是走路過去?」


    「走路,省錢。」任濤眉心一皺,周悅娘身上多了一件黑色的男子長衫。


    「任濤哥,你穿著吧,我不怎麽冷。」周悅娘看前麵任濤身上隻剩下了一件米色薄衫,修長挺拔的身材超級勻稱,隨即迴神,暗罵自己想得什麽啊,人家任濤男色惑人管自己毛事?敲敲額頭,她趕緊追著他高大修長的背影追了上去。


    「任濤哥……」


    「衣服你披著,我正走得發熱,要是一會兒冷了你再還給我。」任濤頭也不迴,徑直沿著街邊大步走著。


    「不是,任濤哥,我是說,你好像走錯方向了……」周悅娘站在原地,將雙手伸進帶著淡淡男子特有味道的衣袖中。


    任濤頓住了腳步,幸好天色暗淡,看不見他暗紅的臉色,否則會窘得他不知道怎麽麵對生著一雙靈動眼眸的周悅娘。轉身,看身旁嬌小女子身上穿著自己黑色長衫的影子,突然有一種叫「幸福」的情緒湧上心頭。


    一高一矮兩個影子在寂靜的街道上前行,周悅娘突然覺著這樣的夜晚,這樣的兩個人有些小曖昧,直覺應該說些什麽來打破這個尷尬的時刻,輕咳了兩聲後試探著問道:「任濤哥,前兩年你是怎麽過的啊?一定很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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