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此,墨老爺子才擔心楚歡真的會不能生孕,如果她真的不能生孕,那他就必須想別的辦法,他剛才說的楚歡半年內不懷孕,他便可以讓她離開墨家,這話,也不是絕對的,而是對墨晉修的提醒。


    暗示他,如果楚歡不能生孕,他又真的放不下她,便要答應他其他的要求,至於什麽要求,他不明說,墨晉修也是知道的。在豪門世家,這種事,正常得很。


    “爺爺,那我先迴醫院了。等結果出來,我再告訴你們。”


    墨晉修狹長深暗的眸子裏有著不容改變的堅定,他知道老爺子的意思,不過,他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絕對不會。


    雖然他自己心裏也有著不安,但他把那份不安死死地壓在心底深處,不讓其影響到他的情緒,他相信楚歡一定是健康的。


    ******


    黃昏。


    夕陽從透過玻璃窗投射進廚房裏,照亮了琉璃台前那抹纖麗身影。


    這身影不是別人,正是白鴿。


    她身上係著一條卡通圍裙,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哼著小調,歡快的準備著晚餐。


    早上江博上班前,她有問過他,確定他今天不是太忙,今晚能迴家吃飯,她下午特意去超市買了食材,要給他做一頓豐盛的晚餐,既感謝他這段時間的照顧,也是慶祝自己入住這公寓裏。


    雖然已經在這裏住了一段日子,但之前是因為她受傷,現在可不同,她的房間讓了出來,她最少要在這公寓住半年,長的話,興許能……


    想到什麽,她笑容明媚的眉目間染上幾許嬌羞,許是夕陽照在臉上的原因,那白淨的臉蛋上泛著一層紅暈,惹人之極。


    除此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她那幅定製的十字繡不僅繡好,也裱好了。原本人家老板很忙,讓她等一周,後來被她感動,便讓她今天去拿。


    此刻,那幅十字繡就放在江博的房間裏。她要等著他迴來,親手掛上去,對於那天他說的‘隨你’兩個字,白鴿啄磨了兩三天,覺得他那樣的話有些不明確。


    她覺著,一會兒江博若是親手掛上那幅十字繡,那就表示他接受了自己的‘表白’,她的心隨著自己的美麗幻想越跳越快。


    可是,白鴿失望了,她做好飯,等了一個小時,江博都沒有迴來,她狂熱的心在一分一秒的等待著漸漸冷卻下來,猶如這一桌精心烹飪的佳肴。


    江博迴家,已是深夜。


    遠遠的,便看見那個窗口亮著燈,自從那隻白鴿入住後,他不論多晚迴家,那個窗口都不會是一片黑暗,他心裏莫名的泛起一絲暖意。


    上了樓,打開門,他目光第一時間看向客廳的沙發,那裏空空的,沒有這幾晚都會看見的熟悉身影。


    走到餐桌前,看著桌上一桌涼透的菜和兩雙碗筷,他眸色緊了緊,眉峰不自覺輕蹙,那丫頭,居然還沒吃晚飯。


    想著早上答應她的事,他心裏泛起一絲內疚,但想著她現在已經睡了,便轉身迴自己房間,準備明天早上再跟她解釋今晚他是臨時有事。


    江博擰開門,開燈。


    觸及蜷縮在他chuang上的粉色身影時,他如墨的眸遽然一深,凝著chuang上的女子,忘了抬步。


    她側身而睡,懷裏抱著他再熟悉不過的十字繡,一室明亮柔暖的光亮下,那隻白鴿小小的身影倒影在清澈的江水裏。他心弦被眼前的畫麵撥動了一下。


    “鴿子!”


    江博走過去,頎長身軀挺拔地站在寬敞柔軟的chuang前,居高臨下的凝視著睡得香甜的白鴿,她不知做了什麽美夢,小嘴微彎,可愛的模樣看得江博心神微漾。


    空氣裏,激蕩出一絲微妙。


    這一切都來緣於睡在他chuang上的女子,她是第一個睡在他chuang上的女子,雖然隻是單純的‘睡’,但對這段時間連自己心思都不明了的江博而言,白鴿這一舉動,無疑撩.撥了他的心。


    他輕喚了一聲,上身微彎,骨節分明的大掌朝她伸去,輕輕拿開她懷裏抱著的十字繡,不知是他的輕喚喊醒了她,還是他拿著她抱著的十字繡,驚醒了她。


    她緊閉的眸突然睜開,一瞬,燦若星辰。視線觸及到他英俊的五官時,她低唿一聲,意識到自己在他的chuang上,整個人騰地從chuang上蹦起來,紅著臉,語氣慌亂:


    “老大,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在你chuang上睡覺的,我……我隻是想等你迴來……老大……”


    見她漲紅了臉,語無倫次的道歉,江博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薄唇微抿,凝著她,並不說話。


    白鴿以為他生氣了,她心裏更加慌亂,低頭觸及腳前的十字繡,又連忙解釋:


    “老大,我隻是想等你迴來把十字繡掛上去,可是我不知道怎麽就睡著了……”


    江博靜靜地聽著她解釋,墨玉的眸隨著她小嘴一張一翕吐出的氣息而漸漸幽深,唿吸間的空氣因染上她的馨香而變得曖.昧,而此刻,以她站在chuang上的高度,江博眸子往下一移,便正好落在她胸前的一對柔.軟上。


    他下意識的抿唇,突然有些口舌幹燥,視線從她胸.前移開,眼睛微微眯起,這丫頭如果不是太過單純,那就是存心故意,她穿著睡衣躺在一個男人chuang上,這是多麽危險的事,他應該發火的,可是,她睡的是自己的chuang,他此刻的火,卻是另一種火。


    身體原始的火焰,被她撩了起來。


    “老大,你別生氣,我以後再也不敢……”


    白鴿被他幽暗深銳的眼神盯得心裏發慌,她心裏無比懊惱,老大肯定是生氣了,她下意識的上前一步,想要再說些認錯的話,裝裝可憐,讓老大原諒她。


    可是,她忘了前麵是十字繡,腳邁出準備落下時,才猛然意識這一腳踩下去會踩到十字繡,她慌亂的邁在步子,身體卻在那一瞬間失了平衡撲進一個寬闊的胸膛裏,那人眸色一變,眼疾手快的伸手扣住她纖細腰肢。


    白鴿隻覺炙熱的陽剛氣息撲麵時,她唇上一熱,纖瘦的身子猝然被電流擊住。


    大腦一聲轟鳴,線路全斷。


    好長一段時間,她意識都一片空白,唇上那柔軟,炙熱,濕潤,酥麻等一係列陌生而複雜的感覺不僅刺激著感官,還竄進每一寸神經末梢引爆了沉睡二十多年的情.欲,她雙腿一陣發軟之時,身體裏的血液,卻一瞬間沸騰。


    那雙燦若星辰的眸盛滿了驚愕的望著吻她的男人,此刻,從未有過的近距離,對方放大的五官線條越發的精致俊美,望著那熟悉而俊美的容顏,她淩亂的意識裏終於剝離出一絲清明。


    老大,在吻她!


    這個認知有些後知後覺,卻讓她欣喜如潮,正要迴應之時,對方卻突然離開了她的唇,剛才讓她猶如被雲托起的那種感覺一瞬間消失了去。


    下一秒,她清亮的眸子映入一雙深邃如海的黑眸裏,心,驀然一窒。


    “老大!”


    她顫抖地喊,柔軟的聲音染了幾許嬌羞和慌亂,剛才的吻是怎麽迴事,她混沌的腦子想不明白。


    他骨節分明的大掌還扣在她纖腰上,掌心的溫度透過單薄的睡衣滲進她衣服裏,她渾身都因此熱了起來。


    唿吸間全是他陽剛炙熱的氣息,吸入肺葉再流竄到全身每一個細胞,他的溫度和氣息似一瞬間融入了她的血液裏。


    她心,狂亂得要從嗓子裏蹦出來。


    江博深幽的眸子裏竄過一絲情穀欠,視線緊緊鎖住她赤紅如血的小臉,眼角餘光裏的紅唇,柔軟而清甜,似棉花甜,又似玫瑰花瓣,讓人沾上便忍不住沉.淪。


    剛才,她撲進自己懷裏,紅唇正好貼上他的,那一瞬間柔軟的觸覺讓他心頭一顫,出於男人的本能,他另一隻手順勢扣住了她後腦,情不自.禁地品嚐她的味道。


    那種感覺陌生而美好,是他活了近三十年都不曾有過的,以前他所有心思都放在尋找妹妹上,對於男女之事,無心,無意。


    但此刻,懷裏柔玉溫香,鼻翼縈繞,氣息若蘭,不論是眼前那兩片似玫瑰花瓣的紅唇,還是似熟透仙桃的臉蛋,甚至掌下的柔若無骨,都深深地吸引著他,撩.撥著他身體裏,最原始的欲.望。


    他扣在她腰間的手不自覺的收緊,深眸,炙熱如火,他視線所到之處,白鴿隻覺得身上衣服被剝得一寸不剩,她身子僵滯著,摒住唿吸,水汪汪的大眼睛撲閃。


    “男人的chuang,不能隨便上,你知道嗎?”


    他終於開口了,不同於以往的清冽磁性的嗓音,因欲.望而沙啞低迷,猶如一隻無形的手一瞬間揪住了白鴿的心髒,她瞳眸倏然睜大。


    男人的chuang,不能隨便上


    這句話,透著讓人慌亂的曖.昧和暗.示,他的意思是,他爬上他的chuang,就等於勾.引他。


    他說得不錯,她這樣的行為,對於任何男人而言,怕都會認為是勾.引,何況剛才她還撲進了他懷裏,溫香滿懷。


    他雖一直清心寡欲,但卻是再正常不過的男人,他不是經不起誘.惑,平日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也有,他都不屑一顧。


    可是,麵前的白鴿不一樣。自從上次她為他擋過子彈,他看過她的身子後,他的心似乎就起了些微的變化,後來看見黑鷹對她獻殷情,他心裏不悅。


    這些日子,她住他家裏,她穿著睡衣的模樣和以往工作時的機靈、活潑,聰慧都不一樣,展現在他麵前的是真正女人的一麵,溫婉嬌柔,惹人心憐。


    這一刻,他心裏有種強烈的念頭,想要繼續對她做剛才的事。


    “我……不是故意的……”


    白鴿怯怯地解釋,那模樣,猶如受驚的兔子,真是我見猶憐,那糯軟羞怯的聲音鑽入江博耳裏,他雙眸越發的炙熱了一分,凝著她撲閃的大眼睛,不相信的追問:


    “你抱著這副十字繡睡在我cuang上,讓我如何相信,你不是故意勾.引我?”


    白鴿心頭一驚,老天,她雖然有那種想法,但真的沒那膽兒啊。


    她老大是多麽精明睿智的男人,在她心中神衹一般存在的,她愛慕他,也隻敢有這種暗示的方法向他表白,絕對不敢勾.引,她眸子閃了閃,輕聲說:


    “老大,我真的沒有故意勾.引你,你不相信,看我身上的睡衣就知道了,我要是故意勾.引,那……”


    說到這裏,她突然襟了聲。


    雙頰滾燙得似乎要燒起來,她想說的是,她若是故意勾.引。就會像那晚一樣,裏麵什麽也不穿。


    可是,見江博突然眯了眼,她心一顫,下麵的話,卡在他危險的氣息裏,無法出聲。


    “那什麽?”


    江博嘴角勾起一抹邪肆,剛才她提到睡衣時,他想到的,是那晚在沙發上,她撲進自己懷裏,睡衣裏的美好*。


    雖然當時他視線隻有她胸前這留了片刻,可那景致卻似刻在了心頭,他順著她的話低頭,視線停落在她胸前,即便不像那晚一樣居高臨下的角度一覽裏麵風光,他也看得出,今晚的她,穿了內.衣。


    若是不穿*,她如此單薄的睡衣,怕是那紛嫩的花蕾隔著睡衣都能‘看見’,凝著他小巧的胸.脯,他身體裏的燥熱在發酵,腹部某處變得堅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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