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景怡說蘇賤賤,楚歡覺得這個詞形容蘇媛很貼切,她以人格擔保自己絕不是因為蘇賤/賤覬覦的男人是她老公才看不慣她,而是和她氣場不合,從第一眼,她就不喜歡那個女人。


    “當然,隻要我一天沒和墨晉修離婚,任何女人都休想染指。”


    楚歡秀眉一挑,下巴微揚,女王範兒十足。


    不管她愛不愛那個男人,隻要他們在法律上一天還是夫妻,她就不允許那些女人覬覦他,染指他,那晚他送蘇媛出去後直到半夜才迴來,她心裏就很不爽。


    後來他說他幹淨得像一張白紙,雖然沒有多麽清楚的解釋他不是和蘇媛待到半夜,但話裏的意思卻是那樣的,很奇怪,他說要髒也是被她塗髒時,她反而釋然了。


    “楚楚,你是不是喜歡上墨晉修了?”


    程景怡眼睛半眯,探究地看著她,她覺得像墨晉修那樣優秀又幹淨的男人,很難讓人不喜歡,就是看著也賞心悅目啊。


    “喜歡?怎麽可能!”


    楚歡毫不猶豫的否認,腦海裏跳出昨晚那個溫柔繾綣的吻,她的心劇烈地跳動了一下,輕蹙秀眉,忽略那異樣的感覺,撇了小嘴說:


    “我現在頂多是不像一開始那麽討厭他罷了,離喜歡還有十萬八千裏呢,先不說他,現在最重要的蘇媛,她用一千萬買下我沒有穿過的婚紗,但上麵的鑽石被我換過了,估計她恨不得把我碎屍萬段,我們不能讓她等得太久了。”


    “楚楚,你說清楚些,我沒聽懂,蘇賤/賤怎麽會買了你的婚紗,你傻啊,別說一千萬,兩千萬也不能賣啊,這不代表把墨晉修賣給她了嗎?”


    程景怡小臉上的表情從困惑到後來的焦急,豐富而可愛,楚歡嗬嗬地笑,安撫地拍拍她,然後將她從沙發裏拉起來:


    “一會兒我再慢慢解釋給你聽,放心吧,她拿了婚紗搶不走我的男人,反而對著婚紗隻會更加煎熬難過。”


    楚歡打發了阿南先迴去,她則坐程景怡的車去蘇賤賤約的餐廳見麵。


    *****


    蘇賤賤不是一個人,還有墨賤賤,這是程景怡給她們取的外號。


    她們趕到時,那兩個賤賤已經坐在包間裏了,看見她帶著程景怡出現,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鄙夷而嘲諷的以為她是怕了她們,所以才帶了人來:


    “楚歡,小媛子約的你自己,你幹嘛還帶個跟班來啊,難道是因為上次c城的事有陰影,怕再被下藥然後被男人強/殲不成?


    楚歡眸底劃過一抹冷意,臉上笑容燦爛,語帶調侃地說:


    “小媛子約我見麵,我想著肯定是要給那婚紗的錢,也不知道小媛子是給支票還是給現金,正好景怡在我辦公室,便拉了她一起來,若是支票倒好,要是現金,那還需要她幫忙提的。”


    程景怡冷冷一笑,用同樣鄙夷而嘲諷的目光掃過墨賤賤和蘇賤賤,問楚歡:


    “楚楚,你剛才隻是說蘇——小/姐看上你的婚紗,用兩倍價格買下,約你見麵可能是要給錢,那這個沒刷牙出門的女人又是誰啊,如此趾高氣昂,粗俗無比的女人,是怎麽進來這海鮮人家的,看來我應該向靳大哥提議一下,讓他在門口掛一塊牌子,衣裝不整和粗俗鄙陋的人不得入內。”


    “你是哪裏來的野丫頭,敢說我沒刷牙,我看你才是沒有教養。”


    墨烏梅頓時被氣得臉色發青,倏地站起身,以手指著程景怡咬牙切齒地問,眼神看向楚歡時,更如淬了毒似的狠。


    程景怡輕挑秀眉:


    “誰沒刷牙我就說誰,至於沒教養,我看某些連尊重怎麽寫都不懂,侵/犯別人**的女人才叫沒教養,還聽說什麽和老公結婚多年,依然對舊/情/人念念不忘 ,所以心理bt,見誰都以為和她一樣,是吧楚楚?”


    楚歡臉上笑容不減,無視墨烏梅恨得想殺人的目光,上前一步,拉開椅子示意程景怡坐下,語氣平靜地說:


    “二姐也不是故意的,隻是無法控製自己的思想罷了。”


    無疑,楚歡這話等於火上澆油,坐實了她的bt。


    墨烏梅身子都氣得發抖,染著恨意的聲音尖銳得刺耳:


    “楚歡,你以為找個野丫頭來就能改變什麽嗎?我告訴你,你今天必須把換掉的鑽石拿出來,不然我和小媛子不會放過你。”


    那晚蘇媛要婚紗時,她就已經發現了鑽石是假的,所以很高興她把婚紗拿走了,今天蘇媛找到她,她無法否認,心虛之下,答應和她一起來問楚歡要迴鑽石。


    “二表姐,你別生氣。”


    蘇媛終於慢悠悠地開口,剛才她的眼睛一直在楚歡和程景怡身上打轉,比起粗俗鄙陋的墨烏梅,她真的是多了一份心機。


    “楚楚,隻要你願意把鑽石拿出來,我願意再加五百萬。”


    蘇家有的是錢,她花一千萬買下婚紗,並不是要一份殘缺和羞辱,她願意再花五百萬買下鑽石,當然也不隻是為了鑽石,而是代表她對墨晉修的勢在必得。


    楚歡臉上閃過茫然,一臉困惑地看著蘇媛,不解地問:


    “小媛子,什麽鑽石,我不明白你們說的什麽,我們楚氏隻有藥品,沒有鑽石。”


    蘇媛臉色驀地一變,眼底飛快掠過一絲陰冷,笑容也跟著變得僵硬:


    “楚楚,我不會把鑽石被換掉的事說出去,我是真的很喜歡那件婚紗,不想它有任何的瑕疵,那鑽石雖然值錢,但五百萬足夠了。”


    楚歡也拉開一把椅子,在程景怡身邊的位置坐下,清弘水眸不經意掃過她放在衣兜裏的手,似乎終於明白了她的意思,恍然道:


    “我明白了,早上大娘說婚紗的鑽石被人換過,我還以為是她開玩笑的呢,現在你也這樣說,那是真的了,可是,這怎麽可能呢,婚紗一直放在衣櫃裏,我都沒拿過,是不是你拿迴家的途中,被人換了?”


    程景怡暗笑,楚歡這丫頭演戲還挺像的。


    蘇媛臉上的笑在轉冷,緊緊地抿了抿唇,似乎知道再這樣問下去也得不到答案,這虧必須吃了:


    “我是自己開車迴去的,絕對不可能在這途中被人換了鑽石,不過,我已經告訴晉修哥了,他說會把事情查清楚,那一千萬的支票,我也給晉修哥了。”


    靠!


    既然支票都給了,還約我見麵做什麽?


    楚歡心裏爆了句髒話,那婚紗是她的,憑什麽把錢給墨晉修,蘇賤/賤真tm的陰險,這是暗示她,她又去勾/引了她老公呢!


    “哦,難怪今天有個他的未接電話,想來是告訴我,你已經給了支票的事,不過我當時太忙,沒有接到。”


    臉上的笑明媚燦爛,楚歡似乎沒有聽出蘇賤賤話語裏的暗示,還掏出手機查看那個‘未接來電’,眼角餘光很清楚的捕捉到蘇媛臉上一閃而過的青冷。


    想刺激她,又反被刺激了!


    她的心理素質不怎麽樣嘛,因為太在乎,所以輕易一句話就受刺激。


    其實,也不能怪蘇賤賤心理素質差,她本就嫉妒楚歡搶了她的晉修哥,偏偏她還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和上次說會考慮她的提議一樣。


    現在漫不經心地掏出手機,劃開解鎖鍵查看那未接來電,她被嫉妒衝昏了頭,根本沒有懷疑她這句話的真假,隻是恨死了她這種不把她深愛的男人當迴事的態度。


    暗自咬了咬牙,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臉上重新恢複了笑容,用得意的語氣說:


    “對了,還有個好消息,我下周就去晉修哥的醫院,跟著他實習了,楚楚以後有什麽需要可以找我哦!”


    找你妹!


    詛咒她生病呢!


    蘇媛以為她聽到這話會變色,可楚歡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她把手機放迴包包裏,抬起的小臉上笑容溫和:


    “是嗎,不過醫院那種地方我是不喜歡去,昨天晉修讓我去醫院跟他學習護理,說什麽做為他的妻子是必須的技能,但被我拒絕了。”


    蘇媛臉上的笑剛浮現便再次被烏雲遮住,一旁難得安靜了許久的墨賤/賤冷笑著插話進來:


    “晉修有句話說得倒是對的,你連最起碼的護理知識都不懂,哪裏配做醫學世家的少奶奶,我們小媛子不僅和晉修一起長大,還為了他考上醫學係,立誌做一名優秀的腦科醫生,她和晉修才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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