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種馬了?阿博,你不能因為嫉妒我*倜儻,受女人喜歡就詆毀我,我這才叫正常男人該有的生活,不像你和晉修,你們兩個絕對是和尚,不,晉修現在已經還俗了,就你一個人還固執的不肯破色戒。你說你那工作本來就特殊,應該早點結婚生子,留下後代省得有遺憾……”


    “有人名留千史,有人遺臭萬年。”


    墨晉修笑而不語,看著喬睿和江博兩人你來我往,一個情緒激昂,一個從容淡定,一個滔滔不絕,一個字句精簡,最後喬睿又渴又氣,江博卻是一派悠然自得。


    直到範東來後,喬睿和江博之間的舌戰才告一段落,飯間,一番閑聊後,話題再次轉到墨晉修身上,喬睿興味濃厚地說:


    “晉修,你為那個楚歡都接受娛記采訪了,是不是也該把她帶出來我和阿博認識認識,還有她給你寫的那封情意綿綿的情書,要不要也拿出來我們觀摩觀摩?”


    “我沒說。”


    接收到某人投射過來的冷箭,範東俊臉一變,立即撇清自己,警告的瞪向出賣他的喬睿。


    江博淡淡地掃過範東和喬睿,公平公正地道:


    “晉修,就算範東不說,我們也會知道楚歡給你寫‘情書’的事,阿睿說得對,你既然都為楚歡接受娛記采訪了,定然不會再像當初一樣咬牙切齒地要趕她出墨家,那就表明你接受了她,趁今晚大家都在,你打電話把她叫來,讓我們都認識一下,沒什麽不好的。”


    “對啊,晉修,要不是當初我給你支招,你也不會這麽快把楚歡拿下是不是?”


    “你支什麽招?”


    範東看向喬睿,江博則是瞟向變了臉色的墨晉修,喬睿一個花花公子,能支什麽招,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況且,晉修有沒有拿下楚歡,隻有他自己最清楚。


    若真是拿下了,他也會接受娛記的采訪。


    喬睿見範東感興趣,便又誇張的把自己一番吹噓,範東聽得有些動心,便很委婉地請求他一些追女人的問題,他們兩個聊得開心,這邊,江博和墨晉修相視一眼,離座,到一旁的沙發上談正事。


    “兩個小時前戴維登上了返迴d國的航班 ,這你知道嗎?”


    江博眼神深邃的看著墨晉修,他絕對不相信戴維會連楚歡的麵都沒見到便離開,以他對身邊這個好兄弟的了解,多半是他動了手腳。


    墨晉修拿起茶幾上的煙盒,抽出兩支煙,遞給他一支,又拿起火機點燃吸了一口,隨著煙霧吐出,方才漫不經心地說:


    “我找人拍了他在a市泡妞的相片發去d國,他未婚妻可能打來越洋電話讓他迴去了吧。”


    江博了然的勾唇,他就說嘛,戴維怎麽可能輕易的離去,原來是晉修在人家後院點了火,不過戴維泡妞那麽不小心?


    他隔著嫋繞煙霧探究地看著好友:


    “那女的,不會也是你找的人吧?”


    墨晉修投給他一個你答對了的眼神,戴維雖天性風/流,但很懼怕他未婚妻,因此泡妞什麽的很是小心,他不會在公眾場合下和女人過份親密,他便投其所好,找了女人去勾/引他,當然,這一主意還是楚歡那丫頭給了他靈感。


    戴維輕易迴d國,當然不隻因為他未婚妻,還有一個原因,便是想坐收漁翁之利,覺得傅子鋒在醫院被墨晉修羞辱後不會善罷甘休,昨天楚歡在c市被人下藥差點受辱後,居然和邁遠繼續合作,對於那事隻字不提,讓他有些失望,覺得她可能真的沒有sep能力。


    因而決定先迴去安撫了他未婚妻再來觀戰。


    “晉修,我想見見楚歡。”


    江博終於把話題轉到了今晚請他吃飯的目的上,墨晉修聞言眉峰微微一蹙,狹長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猶豫,緩緩道:


    “阿博,我還不確定楚歡是不是真有esp能力,等過些日子吧。”


    江博似乎沒料到墨晉修會拒絕他,精致的五官上浮起些許詫異:


    “就算你不確定她是否有esp能力,我見見她有什麽關係,晉修,你這麽緊張,不會真愛上楚歡了吧?”


    愛上?


    墨晉修嗤笑一聲,斜睨他一眼又重重地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一口煙霧,溢出薄唇的聲音裏滲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硬:


    “怎麽可能,我隻是不想讓你失望,連我都無法讓烈梟開口,你還是別把希望寄托在楚歡身上,要知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江博臉色微微一變,隨著兩道英挺的眉擰起,氣息也跟著染上一絲煩燥和沉鬱:


    “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會放棄,若非烈梟的情況越來越糟,我也不會想到找楚歡,晉修,你是醫生,你最是清楚烈梟還有多少時日不是嗎?”


    當年要不是烈梟偷了他剛出生的妹妹,他媽媽也不會去世,後來烈梟被捕,他父親用盡各種辦法,他都不說把他妹妹弄去了哪裏。


    故意讓他們心存一絲希望,卻渺茫到無跡可尋,二十二年來,他和他爸都一直相信妹妹還活著,這些年也想了各種辦法尋找,隻是都杳無音信。


    墨晉修低咒了一句,冷冷抿唇,把剩下的半截煙頭摁在煙缸裏,終是敗在江博落寞的情緒裏,冷硬地說:


    “不是我不讓你見楚歡,實際上,我根本左右不了她的去向,她現在對我恨得牙癢癢,我是怕她恨屋及屋牽怒於你。”


    “你為了她跟媒體解釋,她不是該感激你的嗎?為什麽恨你,你對她做什麽了?”


    江博疑惑地問,他原本還以為晉修是不想讓楚歡牽涉進來,可現在見他一臉不自然,還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不像說謊。


    他眉間泛疑,到底是他恨不得生吃了他的小妻子,還是他的小妻子恨他恨得牙癢?


    “沒做什麽,就是我滿足了我爺爺和我爸的要求,答應搬迴墨宅住,然後讓楚歡進墨氏。”


    “晉修,你要搬迴墨宅,你這麽想不開?”


    那邊聊風花雪月的兩人正好聽見墨晉修的話,驚愕之餘相繼跑到沙發這邊,一個挨著他坐下,一個坐在對麵的沙發裏,驚訝得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


    墨晉修推開客房的門,詫異地看見楚歡坐在沙發裏發呆,明亮的水晶燈光柔和的傾瀉在她素色的純棉睡衣上,她雙手抱膝蜷縮在沙發裏,他看不見她低垂的眼神,隻能從她緊抿的唇瓣和周身散發出的悲傷氣息判斷出她心情很不好。


    連他推門進來,她都不知道。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可話到嘴邊又改變主意咽了迴去,放輕腳步朝沙發走去。


    楚歡想得太過入神,根本不知墨晉修進來,她腦子裏滿滿的都是今天下午接到的那個警局打來的電話,說那場大火沒有查出任何線索可以證明是有人縱火,要以他們倉庫易燃儲放不當引發火災結案。


    雖然她知道結果可能是這樣,可聽見答案的時候,心裏還是無比的難受。


    她腦海裏又浮現出失火當晚的情形,那兩天他爸爸因為cs溶癌藥的審批被駁迴,研發部連續加班幾天,她爸一向體恤下屬,那晚讓所有人都迴去了,他自己在實驗室裏直到深夜十二點都不下班。


    楚歡是給他爸送夜宵去的,當時她正陪著她爸吃宵夜,聊著天,突然外麵火光衝天,因為實驗室旁邊的倉庫,那裏正好是易燃品,火勢又猛,她爸大驚失色,扔下餐盒拉著她就往外跑。


    大火來得太過突然,楚歡整個人都是懵的,待她驚醒過來時,已被她老爸撲/倒在地,他用他身體護住了她,震耳的爆炸聲裏,她驚慌抬眼,入眼是刺目的鮮紅……


    他父親身上的血跡混著衝天火光如一道利箭射進她眼裏,她失聲大叫,奪眶而出的淚水化為鮮紅的血滴落,可盡管如此,她卻感覺不到眼睛有任何的疼痛,痛的是心!


    她爸爸連一句道別的話都沒和她說,便那樣拋下了她和媽媽,永遠的離開了。


    悲傷一瞬間如潮水洶湧將她淹沒,她咬緊了唇也無法阻止漫過鼻尖的酸楚,心裏難過得無法唿吸,她下意識地抬頭,想要堅強的把眼淚逼迴去,卻猝不及防的撞進一雙如潭的深邃眼眸裏。


    瞳眸倏然睜大的同時,淚水奪眶而出,她狼狽又驚慌地望著長身玉立在旁的男人,足足十秒,腦子都一團漿糊。


    他是什麽時候進來的?


    墨晉修眉峰微蹙,深邃的眸子裏劃過一抹犀利,凝視著她如水晶般剔透的眼眸,心髒的地方好似被一根無形的細針紮了一下。


    “楚歡,你這是演的哪一出?裝可憐呢,還是被我今天為你接受媒體采訪的事而感動得哭了?”


    墨晉修輕勾薄唇,磁性的嗓音裏滲著三分調侃,兩分嘲諷,那半分不易察覺的關心和心生的憐惜被他刻意掩去。


    這丫頭的鬼計多端,他可是領教過的,她此刻梨花帶雨,隱忍著悲傷的模樣雖最讓人心生憐惜,但他墨晉修不是平凡男人,不會輕易被她欺騙。


    他告訴自己,昨晚那樣的情況下她都倔強的不敢低頭,直到早上還用嘲諷的語氣說要給他錢,對,她還沒給錢呢。


    楚歡微微一怔,被墨晉修嘲諷的話問得小臉變了變,還未開口,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又突然伸到了她眼前,頭頂上,那人居高臨下地半眯著眼,邪肆地勾著唇說:


    “早上你說過好評,要給錢的。”


    ……


    楚歡清眸再次睜大,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麵前的男人,他該死的是不是太過份了,沒看到她正悲傷難過嗎?他居然說她演戲,還要問她要錢?


    “本來爺是無價的,但你非要給錢,又看在你是墨家少***份上,就給你打個vvip折,一次一百萬,昨晚整整*,就按七次算,七百萬,拿來!”


    一次一百萬?


    楚歡連嘴巴也驚愕的張大了,甚至有一瞬間忘了悲傷,圓瞪的水眸從一開始的震驚,詫異,到後來滿滿的憤怒轉化為鄙夷,瞪著眼前英俊如斯,卻邪魅如痞的男人,仰著脖子太地難受,她重重地吸了吸鼻子,抬手胡亂的抹把眼淚,站起身來。


    “今晚不給,明天就要翻倍了。”


    墨晉修無視於她的氣憤和鄙夷,見她站起身,挑了唇角,邪肆地補充說。


    楚歡收起悲傷,從前一秒的可憐兮兮一下子血滿複活,成了戰鬥力強勝的女王,高傲的抬著下巴,故意用鄙夷的目光將他一番打量,出聲譏諷道:


    “一次一百萬?鑽石也沒你那麽貴?”


    就憑他的服務態度,不讓他倒找錢都不錯了。


    “鑽石便宜,京子貴你不知道嗎?”


    下流,不要臉!


    楚歡從他邪肆的話語裏聽出了另一層含義,在心裏罵了一句,準備去拿錢包給錢。不料剛抬步,手腕便被他扣住一拉,身子撞進他懷裏,堅硬的胸膛撞得她鼻尖生疼,心頭的怒火像是被澆了汽油騰地就竄上腦門:


    “墨晉修,你神經病啊,放開我。”


    “你要把自己當成客人,就要給錢!”


    墨晉修眉宇舒闊,削薄的嘴角勾著一抹邪肆,凝著她的眸子裏幽暗深邃,相對於她剛才悲傷的可憐樣,他更喜歡她此刻的惱怒,這才是她該有的情緒。


    “我有說不給你錢嗎?你不放開我怎麽給你錢!”


    楚歡咬牙切齒,說話間用力的掙紮,可她拚盡力氣,卻抵不過他稍稍加重的力度,不僅掙紮不掉,反而把自己累得氣喘籲籲,小臉也因這一激烈行為而漲紅。


    “七百萬,一分也不能少!”


    墨晉修眸光閃了閃,在她不太平衡的唿吸裏鬆開她一手,鼻尖還縈繞著她洗過澡後的清幽香味,身體某處因為剛才和她的觸碰又起了某種念頭。


    “有那麽貴的牛郎嗎,就算京子值錢,也得變成了種子才值錢,你的又不是種子,還想值七百萬,七百塊我都嫌貴!”


    楚歡刻薄的嘲諷迴去,憑什麽他說給多少就要給多少,她惱怒地推開她,去*前拿她剛才放在抽屜裏的錢包。


    墨晉修怔了兩秒,似乎沒料到她會反應這麽快,又似乎是很享受她這番嘲諷,他深銳的眸子眯了眯,嘴角那抹邪肆的弧度越發深了一分,見她拿著錢包走過來,又輕啟薄唇,慢悠悠地問:


    “是不是種子發了芽,就值七百萬了?”


    楚歡懶得迴答他的問題,打開錢包,從裏麵拿出七張一塊的紙幣遞過去,淡漠地說:


    “這是你昨晚的酬勞,拿著錢趕緊滾,別再來煩我。”


    “可是我現在很缺錢怎麽辦?”


    墨晉修真的接過她手中的七塊錢,用食指和拇指夾著在眼前扇了扇,英挺的眉鬱悶的蹙起,眸色幽幽地凝著她,為她損失上千萬,他總該從她身上找些補償才是。


    楚歡被他的眼神看得心下一顫,被他折騰幾次後,她現在對那種事情有種恐怖心理,今晚心情不好,更不想一會兒又被他吃幹抹淨,狠狠地咬咬唇,再次打開錢包,把裏麵所有現金都掏出來塞到他手裏,說:


    “我所有的家產都在這裏了,墨晉修,我拜托你拿著錢趕緊走,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兒好不好?“


    “這是多少錢?”


    墨晉修答非所問,垂眸掃過她塞到自己手裏的錢,有百元的,有五十的,二十的。


    “一千八百六十塊,包括剛才給我的,一共是一千八百六十七塊錢。”


    楚歡隻想快點讓他滾,很老實的迴答他的問題。


    墨晉修眸底閃過一抹微光,輕勾薄唇笑道:


    “昨晚七次,你隻給了七塊錢,楚歡,這一千八百六十塊,那豈不是還要做一千八百六十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算你每月來例假五天,除去六十天,再給五天假期,一年三百六十天,一/夜一次,這需要六年連兩個月,行,看在我並不討厭和你做.愛的份上,我就收下你的預付款,六年時間,足夠把京子變成種子,你要努力賺錢……”


    ………………


    今天的更新完畢,祝大家閱讀愉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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