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興!文興!你慢點走,等一下。”


    剛剛從田重居舍離開的楊文興,突然聽到古為真在他背後傳來一聲輕唿。於是楊文興停住腳步,轉過身好奇問道。


    “怎麽了?發生什麽了?”


    楊文興與古為真並不是順路,此時他估計對方是想跟自己單獨聊些什麽,要不然也不用特地等所有人都散了後,專門過來找他一趟。


    古為真幾步就來到楊文興的麵前,看到楊文興一副不慌不急的樣子,就知道對方大概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於是他麵容嚴肅地問道:“你是怎麽得罪魏明誌了?自從咱們與尋燕分開不久以後,我就聽說那家夥今天像是發了瘋一樣,在背後到處串聯人要針對你。”


    “哦?那姓魏的怕不是腦子有病吧!”楊文興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沉聲說道。


    楊文興在其他人麵前,一直給人一種謙和有禮的印象,很少非議別人,這是他長久以來刻意維持的形象。但現在一聽到古為真說的這個消息,他也顧不得什麽形象不形象了,隻想罵人。再說了,古為真也不是外人。


    乍一聽到這個消息,他就大概明白是怎麽迴事了。


    一定是自己卷了魏明誌的麵子,事情才得以如此。隻是想想那家夥的發瘋行為,他都快被魏明誌給氣樂了,甚至還有些難以置信,不禁感歎‘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到底是怎麽迴事?咱們跟他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好像也沒什麽過節吧。”古為真倒是不擔心魏明誌能對楊文興能有什麽實質性的不利,在修院裏的弟子還沒人敢有膽子真個動手。


    相比這個問題,他更關心楊文興與魏明誌之間到底因何事結的仇。他知道以楊文興的性子是不可能輕易得罪人的。


    “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於是楊文興歎了一口氣後,將自己與魏明誌之間發生的事情,詳細的為古為真說明了一下,古為真也終於弄明白了他們之間是因何事發生的糾葛。


    “你確定消息來源可靠麽?”楊文興說完又追問了一句,他並不是懷疑這個消息的真實性,而是怕古為真關心則亂,被有心人給利用了。


    古為真沒多想,隻是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很多人都聽說了,我也是無意間知道的,消息錯不了。真沒想到這魏明誌竟然如此不明事理,再說了,你要去五堂與他也沒關係啊,難道就因為麵子的事,他才如此大動幹戈?”


    “嗬嗬,若非如此,還能是因為什麽事?這沒什麽可奇怪的。”楊文興的氣頭過去了,反而平靜了下來。


    古為真沒有繼續糾纏這個問題,而是問道:“那你打算怎麽辦?這個消息現在還沒流傳開,等到明天說不定就會鬧的沸沸揚揚,到時候說不定你會麵臨一些壓力,外一事有不諧,豈不是誤了你的打算。”古為真與楊文興的關係是從小就建立起來的,感情那是沒的說,因此免不了有些擔心。


    雖然大家今後誌向目標不同,但在這種事情的立場上,自然是要共同進退的。古為真相信無論是自己還是楊文興,又或者田重譚尋燕等人,都會是這種想法。


    所以他想知道楊文興接下來有沒有什麽打算,比如迴擊一下。


    以他們目前在修院裏的影響力,收拾一個魏明誌不在話下。當然了,他們也同樣不能動手傷人,隻是想辦法把魏明誌的名聲給做臭了,這樣自然會讓楊文興的壓力減輕不少。


    至於怎麽將魏明誌的名聲搞臭,那辦法就太多了,根本就不用正常手段,那樣就成了口水仗,反而麻煩。


    隻要隨便嫁禍幾條攪亂局勢就可,反正他們也不打算坐實這種無中生有事,無非是將魏明誌所帶來的負麵影響降到最低,拖延一段時間,等到歇院之前,楊文興的事情就差不多能辦妥了。


    再往後,大家各奔東西,去五堂的去五堂、去道院的去道院,一些事情也就無所謂了。


    這幾年古為真跟楊文興在一起廝混,在思想觀念上相對開拓了不少,都差不多快變成偽君子了。更何況對於敵人使用一些非常規的心智手段,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無妨,不用管他,讓他折騰去。我今天見了山長一麵,他已經同意我去五堂了。所以無論魏明誌怎麽折騰,無非就是惡心一下我罷了,憑他還壞不了我的事。”楊文興極為自信的說道。


    “原來如此,既然有山長為你背書,那就無礙了。”古為真一聽楊文興的事情已經辦妥,終於放下心來,笑著說道。


    他這下也不替楊文興擔心了,在修院有山長作為靠山,除非魏明誌能立地化神,否則根本就翻不起什麽浪花。


    同時他也知道自己為什麽始終找不到楊文興,原來他是去見山長了,害的自己白擔心一場。


    “這件事我還沒告訴田重他們,就是想來問問你是什麽意思。”古為真說道。


    “田重剛出關,讓他好好休息吧,先別告訴他我這事了。他如果知道了,以他的脾氣非得先打魏明誌一頓不可,那就是我們先壞了規矩,有理也沒理了。但這種事怕也瞞不了他多久。等他休息好後,要提醒一下別讓他衝動才是。”楊文興皺著眉頭說道。


    “我就是擔心如此才沒告訴他。而且我們最近有些招搖了,咱們三個相繼築基,有些眼紅的人怕是要坐不住了。”古為真意有所指道。


    楊文興自然明白古為真是指的什麽,所有若思的點了點頭說道:“但願他們別跳的太歡,否則我不介意給他們找點麻煩。如魏明誌之流不足為懼,隨便讓他折騰也成不了事,但那群人可就難纏許多了,須得注意才是,畢竟他們才是真正的狼。”


    目前在修院內,大家明麵上和和睦睦,但暗地裏也有許多是是非非。畢竟一群血氣方剛的青年在一起,不可能沒有矛盾,而且還不是小矛盾。


    如果不是修院的規矩在上麵壓著,怕是見血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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