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五日。孔有德部佟延帶八千步騎快速突破清軍的封鎖線,一天後達到黃河邊主動對濱州發起攻擊,在金州水師的掩護下,金州軍僅僅用了一天時間就跨過黃河,對濱州形成半包圍。


    但是濱州軍的一萬守軍很頑強,並沒有任何逃跑跡象,據城進行了嚴密防守。任金州軍如何大炮攻城,爆破城門,寧死不降不逃。


    這次濟南方向的援軍可是來的很快,樂陵的一萬兵馬迅速趕來。金州軍迅速構建工事進行防禦,清軍雖然人多,但是在火器上麵沒有什麽優勢,損失也是非常之大。黃河麵上的金州艦船雖然不斷的進行炮火支援,但是始終無法將濱州拿下。


    與此同時,青州軍攻淄川,濰州軍攻臨淄,蒙陰軍攻新泰,諸城軍攻萊蕪,山東一部所有兵馬一起開動,全線開火。


    和濱州清軍一樣,清軍都是快速增援,嚴密死守不退,整個山東戰場一下子進入了膠著狀態。


    山東二部由顧炎武一萬兵馬按命令,從平邑南下,一晝夜拿下滕縣。緊接著,翁之琪部一萬步馬由沂州西進,直撲微山湖。


    緊接著二部很快會合,跨過運河,向歸德府而去。


    山東金州軍的西進,基本上在清廷的預料之中,金州軍是要打開西進陝西的通道啊!早晚的事兒,雖然金州軍已經進入陝西一部人馬,但是力量有限,時間一長,強弩之末,必然無力。


    隻不過,歸德府離著潼關還有一千裏地呢!清軍雖然運河兩岸有些薄弱,可是洛陽已經準備好了三萬大軍,沿途大量關隘正嚴陣以待呢。讓你西進,走不動了想退,濟南方麵至少能出動五萬大軍來援助,兩相攻擊,山東金州軍這兩萬人恐怕是危險!


    消息傳到北京,多爾袞看了情報後,冷冷一笑,“豪格,你這不是玩陽謀嗎,我不會讓你得逞的,還有新招數嗎?”


    “王爺,這雖然是金州軍的陽謀,但是依微臣之見,這裏麵可能還有陰謀!”洪承疇道。


    “洪先生高見,說來聽聽!”多爾袞道。


    “依洪某之見,”洪承疇道,“豪格的聲東擊西,玩的太多了。雖然他要造勢,配合金州軍西進,但是他肯定不止這一手,我擔心他的水師可能也會出動,直接攻擊天津,做出對北京的攻勢!王爺不得不防!”


    “嗯,洪先生言之有理!本王馬上做出安排,命鄭家水師全部迴師嚴守天津”多爾袞道。


    “不可,王爺,目前鄭家水師主力在天津,但是山海關和海州的水師卻不能動,我剛剛說了豪格可能不止一手,如果都來天津,那豈不是又留下了空虛。”


    “可是天津目前隻有一千來艘戰船,會不會不敵金州水師!”多爾袞擔心道。


    “天津不擔心,這鄭家水師還是有實力一戰的。就怕他不來,他又去打海州打山海關,不過那樣的話,他的陰謀就失敗了!”洪承疇道。


    “哦,洪先生何出此言!”多爾袞問道。


    “如果豪格非要打山海關,打海州,就算拿下了,又怎麽樣。現在北方天氣己冷,他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再派人從關外繞去山西了!”洪承疇笑道。


    “那洪先生的意思呢,”多爾袞有些不解。


    “以洪某意思,把鄭家水師全部撤出天津,去山海關或者海州,因為這次根本用不上他們,也是為了保存他們的實力。派出京營絕對精銳在天津附近伏擊金州軍,他們在海上打炮不要緊,天津內海當下水位下降,他們又進不來,那就隻能上岸,但是上了岸,就不要讓他們迴去!”洪承疇道。


    “洪先生想的很周全,但是我軍如何伏擊呢,金州水師在海上仍然可以炮擊岸邊啊!”多爾袞道。


    “王爺,我軍也可以學習金州軍挖戰壕啊,我軍可以在海河兩岸先修好戰壕,然後精心偽裝,我不怕金州軍不上當!”洪承疇道。


    “洪先生高見,就依洪先生!”多爾袞笑道,隨即去安排將領行動。


    洪承疇不愧是高智商,他算的真準,果然十月底,楊銘石帶著二百多艘金州水師過來了。


    楊銘石小心謹慎的進入天津灣,硬是沒有發現一艘清軍的水師艦船,在海河外來來迴迴的轉了幾圈。楊銘石覺得不對勁兒,按道理,這天津港至少要有幾百條戰船才合理。一條船都沒有,說明清軍最有了防備,而且還識破金州軍的意圖。可都來了,也不能白來。於是楊銘石命艦隊靠近塘沽炮台,塘沽炮台還是有人的,清軍開炮攻擊金州水師。還敢打我,金州水師立馬擺開陣勢,調整好大炮,對著塘沽炮台就是一陣狂轟濫炸,不到一個時辰,將塘沽炮台清掃幹淨。


    楊銘石環顧海河兩岸,此時防守的清軍四散奔逃,再開炮也無法形成殺傷。楊銘石心裏猶豫,到底要不要上岸,再來一波真人殺傷。想想臨出發時,豪格交待的,一定要重擊天津,對北京的多爾袞形成心理上的恐嚇。但是天津目標已經丟了,再攻擊已經沒有什麽效果,這海水水位下降河道變窄,很明顯金州的大船進去很危險,有擱淺的可能。


    就在楊銘石猶豫不決的時候,身邊的副將王玉吉說道:“楊統領,我有一個辦法,我軍派出一隊小型剪刀船進入海河,直達天津城下,對天津城進行攻擊,用開花彈嚇死他們,看他們反應,如果他們敗退逃跑,我們就占領天津城!如果他們不跑,我們就打光炮彈,殺傷他們!”


    “王將軍,你的這主意不錯,但是天津城在海河上遊二十裏處,如果情況有變,我軍艦船必然坐遭受損失,迴去沒有辦法向王爺交差啊!”楊銘石不是很謹慎。


    “那就這樣,我親自帶十條剪刀船進海河去攻擊天津城。統領再派人上岸對海河進行監控,這樣可以避免清軍耍花招兒!”王玉吉道。


    “那我們試試!”楊銘石也心動了。


    “幹一票吧,我們這麽遠跑來天津,不能不留下點兒什麽就要迴去了,心有不甘啊!”王玉吉道。


    當下兩人分工,王玉吉帶十二條小型剪刀船一千水師,從海河口向上遊而去。楊銘石也派人二千人從海河左岸登陸,沿河向上進行搜索。


    不到一個時辰,遠處的天津城處就響起了隆隆的炮聲,楊銘石知道王玉吉開始攻城了。


    上岸的金州軍沿岸進行了搜索,一開始也沒有發生什麽事,但是天津城炮響以後,他們已經向前走四五裏路。就在這時,他們發現海河岸邊有清軍工事的痕跡,因為修工事是金州軍常常訓練的科目。


    不好,有伏兵,帶隊的吳誌葵馬上反應過來,馬上抬頭向天上就打出撤退的信號彈,同時上岸的金州軍,馬上結陣交替掩護向後撤退。


    但是清軍肯定不會放他們離開,幾千的清軍從隱藏的戰壕裏躍起,這些可是清軍精銳中的精銳,白甲兵。


    白甲兵探起身就對著金州軍放箭,金州軍馬上開槍進行反擊,但是白甲兵放完箭後馬上又隱藏進戰壕,馬上又起身對著金州軍放箭。白甲兵大部分可以開弓放連珠箭,而且射程又遠,雖然金州軍的碎發槍不是蓋的,但是經不起白甲兵人多,不一會兒上岸的金州軍就損失開始加大!


    “快,不要保持陣型,分散全速撤退,”吳誌葵又大喝道,但是沒有幾個人聽得見,吳誌葵又連發射了幾種信號彈,金州軍才散開陣型,交替撤退,但是已經傷亡不下百人了。


    就在這時,海河右岸埋伏的清軍也開始了行動,海河幹流河道寬76~280米,兩岸堤距100~350米,這個距離對於白甲兵來說,跟本不是問題,這下上岸的金州軍慘了,被兩邊同時夾擊。


    眼看著金州軍被埋伏的清軍襲擊,楊銘石看的真真切切,但是可用的法子不多,因為海河左岸的清軍的戰壕都很分散,開炮轟顯然是沒有效果,而且也有可能傷到自己人。但是右岸的清軍可以打擊,於是楊銘石命風帆戰艦上的大炮向右岸的白甲兵進行火力覆蓋重擊。


    半個時辰過去了,上岸的金州軍也撤了迴來,楊銘石一看人數,心裏就是一驚,傷亡太大了,就這一會時間,金州軍已經有三百多人把命丟在海河左岸,另外還有五百多人有箭傷。雖然戰艦上的重炮攻擊海河右岸,殺傷的清軍可能比自己的損傷更大,但是終究是自己水師遭受了無謂的損失。


    又過了半個時辰,攻擊天津城的金州軍剪刀船也撤了迴來,王玉吉不由得氣急敗壞,清軍太狡猾了,他們料定金州不甘心就此迴去,所以下了陰招,但是又無可奈何,清軍此時也已經全部退迴去跑了。


    “統領,我們該怎麽辦?不能就這樣退迴金州吧,我們金州水師自從出道後,沒有吃過這樣的虧,這一小戰我們就死了三百多,傷八百多人,這怎麽跟王爺交差啊!”王玉吉道。


    “不急,我們先不走,保持高度作戰狀態,今天這個事情,不找迴點兒麵子,我們怎麽能走呢!”楊銘石咬牙切齒道。


    結果楊銘石水師又在天津海河口晃悠了一天,也沒有找到戰機,清軍隻是離岸遠遠的盯著他們,並不靠近,而且都學乖了,散開的跟花一樣,跟本無法對他們形成有效的攻擊。


    突然楊銘石靈機一動,我打你們幹嘛,我是水師啊,我要打打的也是水師。不跟你們玩了,楊銘石帶著水師轉向直奔山海關。


    山海關外,清軍鄭家水師同樣是嚴陣以待,集合了近三百艘戰船。雖然金州水師一直沒來,但是他們卻是一點兒也不敢放鬆。


    很快,鄭家水師就觀察到有大批戰船在向山海關靠近。自從上次豪格親自帶人拿下山海關以後,清廷對山海關的關注度就提的非常高了。當然也有別的原因,因為上次豪格拿下山海關,跟本沒有怎麽費勁兒,因為是李國翰直接投降的。隻不過了城後,利用城關和海上水師對上多爾袞帶來的騎兵,多爾袞哪裏能沾到光。


    所以這次為了防止金州軍突襲山海關,山海關守軍,不僅僅城防火炮增加,連石河兩岸也布滿了防守,清軍戰船也據岸邊內彎停放。


    這下清軍看到金州軍遠遠而來,馬上鳴槍示警,所有戰備馬上進入狀態。


    山海關城頭上火炮嚴陣以待,城下海上的鄭家水師也擺好的品字形做好應戰準備。


    金州水師緩緩靠近,也做好作戰準備,看起來不好打啊,但是這對於金州水師算的了什麽,就是要打不好打!


    那就試試金州的新式武器吧,楊銘石大手一揮,嗵嗵嗵嗵,一百多艘戰船排成一排對著城下三百多艘戰船打了百十發煙幕彈。


    隨著一聲聲爆炸,鄭家水師還在納悶兒呢,金州水師的炮彈怎麽這麽沒用,還沒有落到船上就爆炸,爆炸了也炸不傷人,淨冒煙。不一會兒,他們就不這樣認為了,因為不斷爆炸的煙幕彈,幹擾了他們的視線,他們看不見對麵的金州水師的具體方位了,那怎麽辦?管他呢,開炮,鄭家水師開始瘋狂的一頓輸出放炮。見此情景,山海關城樓的清軍守將快要瘋掉了,這是什麽戰法。


    不到一柱香功夫,鄭家水師開始急了,剛才不顧一切的亂放炮,現在要給大炮降溫,歇歇。


    結果,他們剛停下來,對麵金州軍的火炮又響了,這次他們也是不以為然,當炮彈落到他們船上的時候,他們才發現他們判斷錯了,因為這些落下的是開花彈,隻要金州軍的開花彈落到他們船上,這艘船不毀即傷。


    鄭家水師很快陷入大亂,見此情景,水師將領指揮水師向石河退去。金州水師也不緊跟追擊,隻是不斷的瞄準落單的鄭家船支,進行定點攻擊,這下鄭家水師更亂,大家一窩蜂的向石河擠,不少船支硬是被頂翻了。


    不過金州水師沒有再過多理會鄭家水師船隻,因為他們已經失去了戰鬥力,就剛剛不到一個時辰的海戰,鄭家水師已經有七八十條戰船被毀。


    金州水師將戰船向山海關城靠近,山海關守城將領看的真切,馬上令城頭開炮。看來這清廷對山海關是十分重視,真是下了血本啊,他們在城頭上放置了一百多門紅衣大炮,雖然不是開花彈,但是實心彈的射程跟金州軍相比差的不多。


    所以山海關城頭的這些炮對金州水師產生了傷亡,不少靠的近的金州戰船居然被不少實心鐵彈打中,有些甲板甚至被打穿了。


    楊銘石皺了下眉頭,山海關,天下第一關,名不虛傳啊!


    不過這也擋不住我們金州軍,那就對攻吧!


    於是金州水師開啟全部攻擊模式,而且是實心彈和開花彈交替攻擊,雙方一個在地上,一個在水上,就這展開了廝殺模式。


    一個時辰過去了,二個時辰過去了,雙方都盡顯疲憊之色,這沒法兒打下去了,山海關的守軍至少一萬五千人,還不算鄭家水師,光靠炮擊,是解決不了戰鬥的。最關鍵的是金州水師已經決定不再下船,所以這戰事隻能進行到這裏,也算是出了口氣,迴去了也是可以交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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