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繼續開始討論。


    “唐公子,年紀輕輕竟有如此見識,真是難得呀!老夫對你的提案非常讚同,但是老夫年事已高,隻能完成你的山東計劃。”孔有德道。


    “孔大人,這隻是我的提案,最終還是要王爺來定!”唐甄道。


    豪格在一邊想,真是一個老狐狸加上一個小狐狸,都不是省油的燈,有點意思!


    “唐公子的設想非常好,但是在下以為應該從長計議,特別是山西陝西遼東,恐怕不可同時而為”佟養量道。


    “是的,我們沒那麽多兵啊!”唐甄迴答的真是滴水不漏,其實答案他也早說了!


    “各位,我今天在這裏向大家說明一件事情,我們金州之所以有此一劫,原因在於我,是我們的情報係統不夠強大,不夠有威懾力,才會讓敵人趁虛而入!所以我現在要說的是,如果我們要進行大的戰略目標,那麽情報工作一定要做充分再行動,這是我的意見!”安達兒說道,眾人也都是一起點了點頭!


    “後勤方麵呢,我們的槍支彈藥,火炮糧食的物資”豪格突然插了一句。


    “王爺,目前煉鐵廠機械廠兵工廠都已恢複正常運行,我們的槍支還可以武裝50,000人,新火炮還有5,00門,子彈一百萬發以上,各類炮彈一萬顆以上!這些都是常規儲備,還沒有算上山東的供應以及混成軍的供應!”王義偉迴複道。


    “義偉,你和胡錫商量一下,我想給我軍配備上鋼弩。通過這次遇襲,我發現鋼弩用途很大。他有兩個優勢,第一攜帶方便射程遠,第二發射的時候沒有火槍那麽響,有利於我軍士兵隱蔽!”豪格道。


    王義偉和胡錫點頭稱是!


    “後勤物資請王爺放心,糧草被服,醫用物資包括銀錢,我們金州還真都不缺,養個十幾萬軍隊綽綽有餘!”黃業伈說道。


    “王爺,我覺得我們不光缺兵員,還缺將官以及人才,我剛才聽我哥哥說南明免掉了黃翁等人,王爺何不把他們籠絡過來,加上唐公子的檄文,我們在法理上也占優勢,這樣就會有更多的人加入我軍!兵員和將官問題不就解決了嗎?”說話的正是安亦兒。


    “不錯,說的很好”豪格說道,轉而對安達兒說,“趕緊讓南方組運作!”


    “各位,我來總結一下吧!”豪格環顧四周,“首先,唐公子的提案是從戰略上布局,是值得肯定的。我們接下來就是要一步步走,但是山西,開年之後,我軍必須插入。據北方組密報,薑鑲自從降清以後,一直不太甘心,這二年來一直在醞釀反正。而且他手中占據著大同及宣化,正好卡在清廷的頭頂,我軍挺進的突破口。開年之後,佟養量你就和趙世興做好具體作戰部署,其它部門進行協助,你們自己決定好了就執行。另外,金州擴軍勢在必行,既然不缺錢也不缺人才,我們幹就是了。我的目標是再征募五萬精兵,由江南過來的人才統率,最多六個月後就開始幹活,去打仗,這個事情還是在山東執行。新軍的具體事宜由唐甄和安亦兒負責,兵源不限地方,不限民族,在山東好好練就行。金州這裏呢,還是軍事上佟養量坐鎮,王義偉負責民政。情報上麵呢,安達兒要提升我們的實力,至少在地下戰線我們不能處於劣勢。水師方麵具體以張國興山東一部,施琅山東二部,楊銘石金州本部,總體兵馬保持在一萬五千人左右。這樣下來,我金州軍本部一萬八千人,山東一部四萬八千人,山東二部五萬人,我金州軍整體兵馬超過十萬人了,我相信這支力量己不弱小了,一旦磨合成熟,我要讓清廷瑟瑟發抖。山東一部和二部要處理好關係,不要搞出內部矛盾,大家都是金州軍,隻是各自的目標和任務不同而已。大家還要注意,所有金州軍不要急切的想要複仇,以免盲動引起不必要的損失,都與清廷有仇,我的老婆孩子都被清廷殺了,我也沒有立馬去北京報仇,機會多的是。大家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吧!”豪格做了總結,眾人領命而去。


    “安達兒,你等一下,接下來的時間,我會跟你一起想辦法把我們內務戰力給提升起來。唐甄老爹,還有施琅家人,等我們金州核心人物的家屬,想辦法保護起來哦!”豪格不放心又把安達兒給留了下來。


    “王爺,這些事,我早搞好了,不會讓他們有後顧之憂!隻是,現在雨潤已經達了清廷手裏,這可如何是好。我們怎麽營救呢!”安達兒處理事情也有先有後,但是有些事情卻是很難。


    “找張若麟吧,我覺得他應該有辦法!”豪格想了一下說道。


    “是的,王爺,我打算讓他先給我們軍事學堂內務班先上上課,看看他的水平。解救雨潤,就當是他的投名狀吧,這個事情辦不好,有他的罪受的!”安達兒道。


    “確實可以,我們的外勤組一定要提升戰力,不光要能做事,更要會保護自己,畢竟是在刀尖上行走,九死一生!”豪格道,安達兒離去。


    再說北京。


    多爾袞最近有些鬱鬱寡歡,博爾濟吉特氏死了,他也沒有什麽傷心的,本來就是要羞辱豪格,但是布爾布泰卻是怒了,把他叫到後宮一頓臭罵,多爾袞是為這個事情鬱悶的。


    如今雖然清廷還沒有統一華夏,但是外患已經不多。南明四個政權,分散又弱小,翻不起什麽浪花。大西在西征軍和南明軍的壓榨下,基本上地盤越來越小,完蛋也是時間的問題。李自成餘部人馬也不是太多,活動範圍也小,剿滅也是時間的問題。如今有異動的,除了二廣的明軍還有山東的金州軍。當然最大的麻煩,還是金州軍。


    大年初一金州行動時,也曾讓鄭家派水師過來助力,結果鄭家三百多戰船打金州一半兒水師,還讓人家打的落花流水。直到現在,多爾袞還是很篤定,金州無非就是水師強大,陸地上不是對手,隻不過金州就是一個刺蝟。而且他也準備把多鐸給放出來,畢竟是自家兄弟,打仗又不差,隻要不是遇上豪格,基本無敵。


    南明南京已經交了兩個投名狀了,第一是派人去金州參與刺殺豪格,即便豪格查出來是南明指示,但是弘光可以不承認啊,他可以說是鄭家自己搞的,第二,還把金州的一個重要細作給送了過來,同時撤換掉大批與金州有點兒瓜葛的將領。換來的是什麽,就是清廷保證十年之內不與南明南京政權再發生任何戰事。


    想到這個約定,多爾袞不由得一陣陣冷笑,怎麽漢人都這麽幼稚,這麽相信強權的話。可能在漢人長期以來儒家思想裏就有這樣的理論,我要修身養性,我要注重私德,你可以不信守諾言,但是我得守。這麽迂腐,這麽守舊,如何能贏。


    多爾袞也有一些憂慮,雖然金州行動,沒有刺殺掉豪格,但是卻殺了他一員大將還有他的一個老婆兩個孩子,豪格應該會發怒了吧!你想怎麽樣,你來咬我啊,哈哈,刺蝟一定會伸出頭,一定要伸出腳了吧,隻要你動了,我看看你山東怎麽守得住。


    對於金州會有什麽樣的反應,多爾袞並不是十分的在意,隻要你動,我就有對策。


    福建小南明朝廷好像還挺有骨氣,對於政治誘降好像不太感冒,大概率還是想硬拚到底。多爾袞又自己冷笑了一下,朱聿鍵你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看來還是要給鄭一官加把火兒啊。


    兩廣的朱聿鐭和朱由榔就讓你們多活幾天吧,多爾袞最終決定在朱聿鍵這裏動動刀子,也不用太上心,隻要派在浙西的博洛拿下仙霞嶺,長驅直入,福州就守不住了,給鄭一官個機會,納個投名狀,徹底的歸順。


    多爾袞為什麽下定這麽大的決心,先取朱聿鍵,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鄭家水師,不管打得過打不過金州水師,沒關係啊,可以來填炮灰嘛。


    這不剛剛過完年,正月二十,博洛由浙西江山出發,一個突襲拿下仙霞嶺,進入福建境內。駐守南平的鄭鴻逵不戰而逃,朱聿鍵連忙向廈門的鄭芝龍求救,結果援兵遲遲不到。朱聿鍵也不是傻瓜,大概也猜出了鄭家的意思,想拿我獻禮,不好意思,我還有兩條腿呢。廈門方向是不能去了,趕緊去兩廣找家門,估計靠譜。二十七日,朱聿鍵逃至汀州,但是很不幸運,博洛的人馬和鄭家的人馬同時追上。兩撥人馬為了爭搶吉祥物,直接幹了起來,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鄭家的陸軍原來也這麽強悍,生生將博洛擊敗。博洛不敵後帶著一萬多人馬向漳州退去,半路上又被鄭家人馬追上了。


    博洛擺開陣勢準備殊死大幹一場,鄭鴻逵卻帶人上前解釋道,一切都是誤會,鄭家未來的地盤隻有廈門,言罷帶兵馬竟然離去了。


    博洛完全傻眼了,不太明白鄭家為何這麽反複,但是他突然意識到這跟朱聿鍵有關。他神差鬼使的居然帶兵迴了長汀,朱聿鍵竟然還在那裏沒跑,鄭家兵馬早己不在了,朱聿鍵被俘虜後,苦不堪言,早知道同意了鄭家的方案多好,也不至於翻臉沒人管了。


    不管博洛明不明白這其中緣由,但是這捉拿了朱聿鍵的功勞,他可是得到了。再迴想一下鄭鴻逵的話,他決定兵發福州而去,不去廈門了,這鄭家他有可能搞不定,不說海上了,陸地上他也有可能不行。


    博洛又花了一個月時間,基本上控製了除廈門之外的福建地盤,再遣泉州紳士郭必昌持書招撫鄭芝龍,許以閩粵總督,鄭芝龍知其為權宜之計及調虎離山之計。但是經過多輪談判,鄭芝龍決定降清,並親自帶上主力艦隊北上天津,麵見多爾袞。鄭森多次勸止鄭芝龍未果,遂至孔廟哭廟、焚儒服,對自己的父親說:“若父親一去不迴,孩兒將來自當為父報仇。”想到陳鼎迴來告訴金州的過往,鄭森還是決定鄭家由自己來扛,於是收拾鄭家殘部,重整旗鼓,力挺大明。鄭森也花了一個多月時間,控製了從潮州到福鼎的沿海島嶼,據守與清軍對峙。


    鄭芝龍帶著一千多艘戰船浩浩蕩蕩的從廈門出發,一路沿海北上,路過膠州,登州,山東水師隻是嚴密警戒並未與他交手,鄭芝龍也能確定他的實力就是他的政治資本。


    但是令鄭芝龍沒有預料到的是,當他的船隊到了天津港口,一下船,他就被控製起來,兄弟多人及家人都被控製了,直接押往北京,水師也由清廷接管。


    在北京,鄭芝龍得到多爾袞的親自接見,多爾袞對他讚不絕口,褒獎有加。還將其部眾編入正紅旗,冊封鄭芝龍為同安侯。但是鄭芝龍已經徹底的失去兵權,此後一生連海邊再也沒有踏入。多爾袞多次令他寫信規勸鄭森歸順,但是鄭森不從,最終鄭芝龍失去了價值,被清廷長期關押。


    三月十八,鄭芝龍進入渤海後,金州的豪格已經確定東南發生的所有事情。看來清廷這是來給他上一個大枷鎖,鄭芝龍這一千多條戰船,不一定能打敗金州,但是就是金州喉嚨邊的枷鎖啊,稍有不慎,就會玩完兒!


    但是豪格並不是太在意,隻要不是鄭芝龍親自帶水師前來圍剿金州,別人帶鄭家水師完全沒用。現在金州水師三部,雖然隻有一萬五千人,但是已經擁有了三百艘千料級風帆戰艦,二百多艘千料級剪刀船,五十多艘鐵甲艦。隻要畢其功於一役,就可以消滅掉天津的鄭家水師,但是自己水師實力也會大損,殺人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他不喜歡幹。


    但是不解決鄭家北邊的水師,他也放不開大動作,現在就看唐甄和安亦兒的進度了。


    為了避免與萊膠線的山東一部人馬攪合在一起,唐甄和安亦兒選在莒州做為駐地,金州各部先借了五千人馬給他們先用著。駐地選在這裏有幾個好處,第一離江南近,便於招兵,第二,也便於吸收江南人才來投,第三,遠離清軍控製區,便於訓練發展,積蓄實力,第四,也是迷惑清廷及各股勢力,不知道金州軍真正意圖。


    金州擴軍,天下皆知。但是大家的看法卻是不一樣,對於南明南京政權來說,是極為恐懼的,甚至以為,金州軍大概是要避重就輕,先來收拾他家了,南京立刻將淮安以南高度警戒。對於清廷來說,認為金州軍在山東衝不開清軍,於是選擇向南擴張,清軍於是在徐州對金州軍高度防範,防止金州軍從徐州突入中原把清廷控製區一分為二。


    唐甄現在是十分得意,擴軍計劃進展的如火如荼,二月初一進駐莒州,這才剛到四月份,步騎水師三軍己招滿五萬人了。最得意的還不是兵源齊了,而是人才到了。


    以翁黃為代表的武將,以顧炎武和黃宗羲的文人,被豪格請去金州散心,參觀了一個月後,全部來到莒州,直接成他手下了,這下可把他內心給嘚瑟的不輕,但是對待這些成名的人物當麵時候,他的姿態就低的不行,一句一個老師,一句一個前輩,哄得老家夥們開心的不得了。


    這些被南京拋棄的人物,也基本上對弘光死了心,雖然加入了金州軍,但是是有要求的,第一,將來不帶金州軍打南京大明,第二,隻會帶金州軍打清廷,但是不帶金州軍打其它漢人勢力。這算什麽,豪格無比爽快的答應了,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先幹掉清廷再說,至於他金州是不是還帶著女真的帽子,他不在乎,大不了女真部都蓄發變漢人,改漢姓,習漢風,有多難的。


    但是四川戰事又吃緊了,鼇拜走後,譚泰一度拿下成都,逼得張獻忠到處亂竄。但是張獻忠還有個好幹兒子李定國,善於以走致敵,運用遠程奔襲、聲東擊西和裏應外合等戰法,出奇製勝,竟然逼的譚泰招架不住隻好退出成都,清軍在四川漸有退出之態勢。多爾袞實在沒有辦法,又急調鼇拜去四川救火。


    天下局勢目前已經大變,不再是單純格局,而是犬牙交錯,互相牽製,清廷也由各股勢力中的絕對優勢,變成了相對優勢,但是毫無疑問仍然是最強大的。


    五月初一,金州又一艘新型鐵甲艦下水,豪格親自來剪彩慶祝。


    這艘與其它鐵甲船不一樣是,它沒有桅杆,無帆船,但是更不一樣的是它是通體為純鐵打造,吃水達二千料,最上麵一層為甲板,總共五層,動力由金州第五代蒸汽機,它可是凝結了金州造船廠無數匠人的心血。


    豪格給它取名金州八十一號,當這艘鐵船在金州海岸線試航的時候,幾十名紅毛老外激動的流下淚水,他們向豪格提出一個要求,這艘船能不能馬上先帶他們迴家,去歐洲航行一次。


    豪格很爽快的拒絕了他們的請求,現在不行。但是又答應他們三年後更多的鐵甲船出來後,再去。


    金州的內務署最近變化很大,特別是外勤組近期的一百三十多名學員,以前培養都是忠實可靠的俊男靚女,學習接頭暗號,如何竊取機密,如何傳遞消息。現在培養的標準發生變化了,首先用人方麵,可靠是必須的,但是不分年齡大小,不分男女老少,也不論長相和出身,技術要求也不一樣了,比如,要會多種語言方言,讀心術,綜合格鬥,各地風土人情,追蹤與反追蹤,情報網的如何建立和管理等等很多科目,當然這是新老師張若麟的功勞,然後,安達兒還要對他們進行長時間的實習,經過專業訓練執行過特殊任務後,再派出去。


    安達兒自信的把這些情況報告給豪格,他認為隻要這批老虎一出,天下估計要變了,因為他們可都是去捅天的。


    營救方雨潤的方案也是張若麟提出來的,這個方案剛提出來的時候,豪格震怒了。他是直接拒絕,最後在安達兒和張若麟反複勸說下,豪格勉強答應了。


    方案很簡單,要豪格給多爾袞寫封信。信很簡單,豪格說方雨潤是他老婆,希望他好生招待,談什麽條件都可以。


    方雨潤呢,剛被押解到北京的時候,遭受了酷刑審訊,被折磨的遍體鱗傷,但是一個字都沒吐。接著,多爾袞就收到豪格的信,叫停了。經過多爾袞和洪承疇認真商議,一致認為方雨潤沒有什麽特別的價值了,就當個籌碼吧!於是方雨潤被好生的關押起來了,慢慢恢複了過來。


    陳永華也來到了金州,跟了豪格一段時間。這小家夥十分聰明,學習能力很強,不光武藝超群,機智多變,文采也好,對金州充滿著好奇。豪格覺得永華老跟著自己屬於人才浪費,也讓他曆練曆練,於是把他送膠州跟著孔有德,也讓他跟齊正額做個伴兒。


    施琅身體在二月初就恢複了,他主要是被火藥爆炸給震傷的,是內傷,經過調理還是容易恢複的。最初看到陳永華在金州的時候,他都想宰了這個小崽子,因為他爹差點把他給炸死。後麵一看豪格這麽大度,還這麽喜歡陳永華,他也沒敢動手,放棄了這個念頭,還是好好的研究水師戰法。


    特別是鄭芝龍帶水師主力進了天津之後,施琅就知道自己的擔子更重了。鄭家本來是他的老東家,但是拋棄了他,現在他又是金州水師登州部的主將,這個位置早晚都是一線海上作戰的重點。


    在施琅的籌謀下,登州水師加強了黃河出海口的控製,這就阻止了清軍企圖利用鄭家水師來偷襲登萊的可能性。


    金州水師也在楊銘石的強化下,將蓋州到金州的沿岸進行嚴密的布防,讓鄭家水師找不到好的登陸點兒,確保金州暫時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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