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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竟,你去配合閻柔,蹋頓實力直逼天榜,你不是他的對手。”王雙邊全神皆備著蹋頓邊道。曲義當然知道袁家有不少將領都是一招便死在了蹋頓的刀下,聽得王雙之話,頓時如釋重負,高聲道了句:“大人小心了!”說完,從身旁諸葛家的兵士手中隨意抽出一杆長槍,朝戰場的其他方向衝殺過去。


    “你便是王雙?”蹋頓堪堪躲過了剛才的飛槍後,對眼前的人也不敢小視。王雙清楚蹋頓在十年前便可以在趙雲手上周旋近百招,真論實力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隻恨這蹋頓沒出現在張頜趙雲負責的那兩路。王雙點頭,不等蹋頓再發話,便舞起了雙錘,朝蹋頓攻去。


    蹋頓大驚,他也知道王雙的雙錘長於近身,自己的一個疏忽竟讓王雙抓住了機會逼近了自己。當下大刀飛舞,企圖憑著一身神力挽迴先機。


    錘影重重,王雙不敢疏忽半分,每一錘俱是往蹋頓的各個要害攻去,一旦讓蹋頓騰出手來進攻,自己的處境就不妙了。蹋頓被王雙接二連三的進攻逼得叫苦不迭,兩人近乎貼身的纏鬥,讓他的大刀幾乎沒有了用武之地,隻能憑借著精鐵所鑄的槍杆,一次次的擋住王雙的重錘。


    眨眼之間,百招已過,兩人拚鬥卷起的陣陣罡風,迫得周邊的雙方兵士俱是不敢近身。尤其是那些烏桓勇士,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時時瞥向兩人,在他們眼中,除了那個笑傲華北的吹雲公子趙雲,絕少有人能和烏桓第一勇士蹋頓周旋如此之久,可往往就這麽一分心,自己的性命就被諸葛軍的長槍帶走。局勢已經由諸葛家稍占漸漸劣勢向平衡的方向扭轉。


    久攻不下之後,王雙已經有了內力不支的感覺,不由心急如焚,在以往的對手中,憑著他的一股勇勁,在百招之內就足以置敵於死地。可眼前這個蹋頓,在自己狂風暴雨般的進攻下,表麵上是占著被動局麵,但王雙心裏明白,蹋頓一直在保持著一股韌勁,現在是被自己壓到了緊繃的狀態,不,應該說蹋頓還是留有餘力,隻要自己稍一鬆懈,麵對的將是蹋頓瘋狂的反撲,自己恐怕會兵敗如山倒,一敗塗地了。


    思及此處,王雙不覺從丹田深處湧起一股大力,師父呂布說過,兩人僵持時出其不意將會取到最佳的效果。王雙毫不猶豫地將這股力量全部灌入雙錘,以剛才數倍的速度猛然朝蹋頓的頭部砸去。


    忽聞風聲鶴唳,蹋頓措手不及,仍是按照以往的力量去擋住王雙的攻勢,卻感到雙臂一沉,大刀完全被那迅猛的雙錘壓製住,一分一分的超自己的頭部接近。蹋頓使足全力,企圖止住這致命的一擊,隻是王雙已經完全占得先機,蹋頓已是有勁使不出的局麵。


    在草原上馳騁了三十年,蹋頓的對敵經驗何其豐富,發覺自己無法擋住王雙這一擊,電光火石間,便已經做下決定,左手力道稍頃些許,雙錘立刻順著大刀的鐵杆滑向一旁,咣當一聲,擊碎蹋頓左臂的鎧甲,也在蹋頓粗壯的左臂上刮去了一大塊血肉,登時便得鮮血淋漓,但這一招舍卒保車卻著實躲過滅頂之災。


    王雙全力一擊未能湊效,已經有些氣虛,怎奈蹋頓見了血,非但未被打擊士氣,反而燃起了野性,怪叫著揮舞著大刀劈來,絲毫不給王雙半分喘息的機會。


    接連十餘招,王雙完全陷入了被動的防守,竟是連人帶馬蹬蹬蹬的後退了兩丈有餘。周圍的烏桓兵士被蹋頓反敗為勝的氣勢所感染,一時間氣力猛增,諸葛軍的將士慘叫連連,漸漸吃不住勁了。


    王雙咬緊牙關,現在的他完全是用一種意誌在拚,若是他真的敗了,恐怕諸葛家將麵對的是有史以來的最大一場敗仗,以烏桓人的兇殘,他這一萬餘人的部隊必是要全軍覆沒。


    蹋頓掌握了局勢,臉上又是布滿猙獰,興奮得大叫:“看呐!呂布的弟子將要被老子結果了!”“噢!噢!……”附近所有的烏桓士兵也是怪叫起來,眼見諸葛軍就要不敵,忽然烏桓軍的背後騷亂了起來,眾多身著袁熙軍服飾的士兵倉皇逃了過來,這一下不僅衝散了已經漸漸成了隊形的烏桓軍,也立刻讓原本就混亂的戰場包加的撲朔迷離起來。


    “媽的!怎麽迴事?”蹋頓一邊毫不放棄的壓製著王雙,一邊埋怨著披頭散發狼狽逃竄過來的袁熙。袁熙見這裏蹋頓已經占據了優勢,稍稍喘了口氣,道:“蹋頓大王,那中山城中的守軍殺了出來,從咱們背後一路打過來,我的部隊和你烏桓的左軍沒有防備下,完全被打散了。”


    “什麽?!”蹋頓咬牙切齒,一刀又是將王雙震開兩步,高聲道:“撤退!”說完,已是不再理會王雙,拍馬往北方奔去,袁熙急著大喊:“蹋頓大王,你還有中軍和右軍,我們不是沒有一拚之力的呀!”


    人群中傳來蹋頓的聲音:“先生曾經說過,諸葛好謀,但有異樣,不可戀戰,撤軍當是正理!”蹋頓在烏桓部族中的威信不可動搖,隨著蹋頓的離去,無數烏桓兵士立刻拋下了與自己對地的諸葛士兵,開始隨著蹋頓的帥旗往北方撤去。行動間沒有絲毫拖泥帶水,這烏桓軍決不是什麽烏合之眾。


    袁熙仍有些不甘心,還待要說什麽,但突然發覺一旁的王雙已經開始緩過氣來,正氣勢洶洶的朝自己奔來,慌忙也帶著自己的殘兵隨著烏桓軍北逃,開玩笑,王雙什麽實力他是知道,雖說打不過蹋頓,但對付三五個自己還是不成問題的。


    就在這烏桓和袁熙的聯軍北撤不過數裏的時光,在中山城的西麵有密密麻麻的湧起一片旗幟,赫然寫著“唐昭德將軍郝”的字樣,蹋頓撤退得果然僥幸,郝昭已經帶著大軍包抄了過來。可惜當這萬人的大軍浩浩蕩蕩的殺至戰場時,僅僅吃掉了袁熙軍的一個尾巴,殺敵不過數百人。


    郝昭和王雙看著被逃的烏桓,均是不甘心,兵合一處,又往北追殺了三四裏地,可惜仍是不及趕上烏桓的主力,郝昭不由恨恨的道:“竟然讓蹋頓逃掉了。”王雙也哼了一聲,道:“方才蹋頓說了一句什麽先生,想必這蹋頓身邊也是有高人指點。”


    “唉,二師兄也沒能料到好戰的蹋頓居然會撤退,僅僅是為了以防萬一,帶了數十好手在通往幽州的必經之路攔著蹋頓他們,隻是這烏桓大軍沒被我攔住,數千騎兵決不是二師兄他們能擋得了的呀。”郝昭的語中帶著幾分的擔憂。


    聽郝昭這話,王雙的眉宇也是皺了起來,歎了口氣,道:“二師兄的實力堪比萬人,更是智謀無雙,相信不會被烏桓所傷的。”


    “王將軍,郝將軍。”這時一名身著袁駕校尉服飾的軍官縱馬走了過來。王雙見到那人,嘴裂了開來,一掌拍上那人的肩膀,道:“張校尉,噢不,嘿嘿,還是閻柔叫得順口,多虧了你及時出兵,否則我這條小命還真得丟在那蹋頓手中。”


    閻柔被王雙這麽一拍,也是受寵若驚,雖說他們都是在四年前一同參加選拔的同僚,但自己甚至還是第四名,可隻有前三名能入得呂布的門下,郝昭和王雙都是那三名幸運兒之一,自己則到了諸葛家的最精銳部隊夜鷹部隊任職。


    四年之後,如今眾人身份早有了雲泥之分,他二人成了大唐手握重兵的將軍,秩俸兩千石,權勢在整個諸葛家中也是屈指可數,而自己雖然表現出眾,在短短數年中官職也是令人羨慕的三級跳,可仍隻到了八百石的校尉,升到將軍恐怕又要登上兩年。


    但王雙絲毫不以為意,仍是如兄弟般的對待自己,這著實讓閻柔心裏暖烘烘的,當下抱拳道:“末將不敢當。二公子早說過,蹋頓實力驚人,王將軍處境兇險,末將怎敢怠誤戰機?倒是王將軍擋了蹋頓如此之久,當真是大唐猛將呀。”


    郝昭在一旁笑道:“你們兩個就不要在這裏客氣來客氣去了,閻柔,過會你就不用充當這個張萌了。三師兄,你和閻柔去城中正式接管中山郡,郡守張路那家夥倒也算是清廉,是個好官,就讓他先當著這個郡守吧,我先帶人接應二師兄去了。”


    王雙與閻柔應喏,兩股人馬分道揚鑣,分朝南北趕去。


    袁熙和蹋頓帶領著敗軍向北逃竄著,馬不停蹄的足足奔了近半個時辰,終於漸漸停息了下來。袁熙氣喘籲籲的對旁邊的蹋頓道:“蹋頓大王,想不到先生竟是如此料事如神,若不是大王當機立斷,我們定讓那郝昭包了餃子。”


    蹋頓神色凝重地道:“袁家主,先生曾說過,對付諸葛家決不同於對付袁尚,事事都要小心行事,方可有所勝機。恩……?袁家主,路那頭的那群人是誰?我有一種危險的感覺。”


    蹋頓是什麽實力袁熙一清二楚,居然讓文醜尚不敢言能取勝的蹋頓感到危險,袁熙渾身打了一個冷顫,順著蹋頓的目光望去,頓時長大了嘴巴,結結巴巴的道:“諸……諸葛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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