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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陶默在聽完了諸葛亮的敘述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主公成立玉鷹,天寶樓大小房屋一百三十三棟共主公隨便挑選,那些女子天寶樓也會盡量提供合適的身份進行掩護,隻是一次有一百人前來,恐怕一時半會很難找出這一百個適合女子的工作,還請主公見諒。”在人後陶默對諸葛亮的稱唿也就改為了主公。


    諸葛亮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大略算了一下,道:“陶叔,天寶樓拋去一棟七層主樓六棟三層副樓和周圍一百一十座院落客房不算,剩下的十六座閑置的院落就作為玉鷹的總部吧,陶叔這兩天安排一下,這十六間院落一定要是緊鄰的,而且主院落一定是要有密道與主樓副樓相連。”


    天寶樓是當年陶家斥巨資花了十年才陸續建成,諸葛家一直是其中的支持者,諸葛圭和諸葛玄當時做為掌權者,對密道的事情還是略知一二的,因此諸葛亮也就提出了這個要求。


    陶默恭敬的道:“這個不難辦到,主公,屬下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講。”


    “說吧。”諸葛亮一向是讚成屬下們各抒己見的。


    陶默拱手道:“照主公所言,這些玉鷹的女子都是來自武林江湖門派,但玉鷹乃是主公私有的親信部隊之一,較之夜鷹的本部更為神秘,可那些武林江湖門派魚龍混雜,泰山派更是一直與大公子交往甚密,您就不怕混進來奸細?”


    聽聞此言,劍楓與諸葛亮相視一笑,劍楓替諸葛亮答道:“陶老板,這你不用擔心,我二師兄他自有一套訓練的方法,隻要讓那些女子對玉鷹有了歸屬感,忠誠自然不成問題。”


    其實劍楓還有一點沒說出來,諸葛亮其實是故意讓那些心懷鬼胎的人混進來的,讓諸葛瑾或者諸葛均甚至那些不知名的勢力自認為掌握了玉鷹的動態,以陶默和諸葛亮的關係,玉鷹的總部在哪,早就應該圈內人中公開的秘密了,這次從各大門派要來得一百人,隻是玉鷹在明麵上的力量,玉鷹的真正實力諸葛亮是不可能讓這些人知道的。


    諸葛亮這次讓劍楓代自己迴答,是因為諸葛亮不願讓陶默知道自己的真實想法,一名優秀的上位者永遠都不能讓屬下去看穿他,諸葛亮從兩年多前升任北海郡守那一刹那起,就在刻意的鍛煉自己這項能力。因此在劍楓說話的時候,諸葛亮隻是在一旁麵無變清的喝著濃濃的茶水,靜靜的在做一個聆聽者。


    在徐庶四年前與諸葛亮告別的時候,曾特地提醒過諸葛亮,天寶樓的陶默不簡單,諸葛亮心中深以為然,能在十八年前徐州陶謙如日中天的時候,看出陶家潛藏的危機,看出劉備狼子野心,在苦諫不果後毅然帶著三分之一陶家人避難青州的人,當然不會簡單。看陶默的臉色,他當然看出了劍楓的語焉不詳,但他同泰山派狡猾的鬆德真人和潮海派的王思遠一樣,選擇了沉默,不該問的決不去問。


    諸葛亮盯著陶默,思慮了良久,終於決定道:“陶叔,在大唐境內的經濟被張家、蘇家、商家、薑家、林家、趙家和諸葛家所壟斷,不知陶家又沒有興趣呢?”


    陶默的眼睛一亮,但又隨即黯淡下去,頗有些無奈的道:“張家控製了七成糧食的交易,蘇家壟斷了布匹和珠寶業,最新崛起的商家趁著青州東部的混亂在各行各業都占據了一席之地,薑家除了在北海擁有最大的分額外,有了王雙將軍的支持,如今在泰山也蓬勃發展起來,林家和趙家在大公子和三公子的支持下控製了大唐幾乎所有的手工製作業,至於鹽鐵軍器軍馬的交易則一直被諸葛家所控製,這大唐之中已經很難有陶家插足的地方了。”


    “有!”諸葛亮說的斬釘截鐵,“天寶樓這塊招牌就是你最大的本錢!”


    “主公,您有所不知,眾口難調,在飲食住宿業這方麵是萬萬難以形成壟斷的,因此天寶樓發展了十八年,也隻在大唐各郡治所建了十一座分店。”陶默苦笑了起來。


    諸葛亮搖搖手指,道:“陶叔差矣,非飲食住宿業也,當是服務業也。”


    “服務業?”陶默顯然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皺起了眉毛。


    諸葛亮點點頭,道:“天寶既然有酒樓,有旅店,為何就不能有賭坊、有歌坊、有馬場?這些俱可稱作服務業,服務他人之行業,若是將這些設施聚於一處,吃住玩嫖一應俱全,那天下有錢人還不取之若騖?在這些方麵,恐怕在大唐之內還沒有一家能和陶家比肩的吧?亮雖不才,但也知道在這些行業上最注重的是迴頭客,等天寶樓的名頭打響了,除非出現重大失誤,這財源是別人強都搶不走的。”


    當諸葛亮笑眯眯的說完這一切,陶默已經跪了下來,以他多年經商的經驗,立刻便意識到了這其中蘊含的巨大利益,也意識到了這事諸葛亮給陶家的一個機會,有了諸葛亮的關照,賭坊歌坊的營業批文自然會很順利的下來,而那些他的對手們可就相反了。所以陶默當機立斷的再一次表明了自己的忠心:“主公,有您這句提醒,屬下知道該怎麽做了,有了那些歌坊,玉鷹的一百人當然會有處安置。另外,還請主公接受陶家每年三成的收入,直到主公不再需要為止。”


    諸葛亮很滿意陶默的表現,張家、蘇家、薑家同樣是諸葛亮的親信,每年這三家孝敬諸葛亮的年貢有五千萬錢,但在感情上,諸葛亮更相信已經相識了十多年的陶默,早在六年前,諸葛亮還沒有得勢的時候,他便是諸葛亮的最大的經濟讚助人,現在也是諸葛亮該給與其迴報的時候了。


    諸葛亮端坐著接受了陶默的表忠心後,對劍楓道:“不敗,過兩天送到天寶樓的那批女子,你要加緊訓練,不合格的便送到天寶樓的歌坊裏來吧。另外,挑出若幹多才多藝的,讓她們也到天寶歌坊中,賣藝不賣身,打出名頭後,就讓她們遊走天下吧。”


    “亮哥哥!”趙雪在一旁不滿的叫道,出山已經三年的趙雪自然不再是那個不喑世事的小姑娘了,她當然知道歌坊是什麽地方,說穿了就是女子賣身的地方。


    諸葛亮拉過趙雪,撫著她的小臉道:“小雪,你生在趙家,應該知道那些女子被退迴去的之後的命運吧?”趙雪被諸葛亮在大庭廣眾之下,作如此親昵的動作,小臉通紅一片,沉默不語,趙家身為武林三大世家之一,她清楚在無論是武林世家還是江湖大幫中,總是養著一批隨時準備送出的少女,那些少女若是送出後再被退迴,自然少不了鞭笞一頓後再送往另一家。在天寶歌坊中落入風塵,雖也是人盡可夫,但有了玉鷹的身份後,至少能夠保證他們在年華老去時,不會受人欺辱。


    見趙雪不再作聲,劍楓臉上竟罕見的浮起一絲笑意,抱拳稱是。他在笑諸葛亮五十步笑百步,無論是讓這些女子進了歌坊還是權貴家中作性胬,終究是毀了她們的幸福,而諸葛亮依然冠冕堂皇的說自己是為了她們好,不僅劍楓在笑,諸葛亮的臉上也微微有了一絲的紅暈。不過也難怪,在這男性的社會,女子的命運總是悲慘的。


    看著趙雪在一旁不安的攪動著手指,諸葛亮心下自嘲,如果說自己在三年前還因為愧對呂婉兒的感情,一直在躲避著趙雪,但自從諸葛亮漸漸習慣了上位者的權利與快樂後,便漸漸開始不再忌諱的挑撥起趙雪的少女情懷,向他人宣示著,趙雪就算沒有嫁人,她也是諸葛亮的女人。可是,即便趙雪真的是愛著諸葛亮,但與別的女人分享一個諸葛亮,她就會幸福嗎?同樣呂婉兒和曹夢燕就幸福嗎?


    每每諸葛亮腦海中浮現起這個問題,諸葛亮總會不斷逃避,男人也是自私的。諸葛亮將剛才的念頭趕出了腦海,讓趙雪坐到了自己的身邊,道:“小雪,你不是總覺得生活無聊嗎?過兩天你就和我一起去見那些玉鷹的女子吧,這玉鷹雖歸在夜鷹名下,但也是個獨立的係統,以後就歸你管了吧。”


    趙雪乖巧的點頭,在諸葛亮認定的三個女人中,趙雪是最為好動的一個,出身豪門的她隨著年齡的增長,也越來越識大體,玉鷹交在自己人手中掌管才是最令諸葛亮放心的,至於那個王蓉蓉,同這一百名女子一樣,隻是做給外人看的。


    趙雪突然探過來,在諸葛亮耳邊悄悄道:“亮哥哥,一年前你讓小雪選出的那二十名趙家女子,也讓她們一同搬進天寶樓嗎?”在趙雪腦袋離去的時候,這小妮子居然還報複似的用她小巧的舌頭舔了諸葛亮一下耳垂,弄得諸葛亮一陣心煩意亂。


    諸葛亮摟過她,也是悄聲道:“你心裏明白就好,她們歸你掌控。”這二十名女子才是諸葛亮心目中真正的玉鷹,趙雪是趙家的小姐,在這二十人中有這絕對的威信,趙雪是諸葛亮心中最佳的玉鷹領導。趙雪,早晚將是自己的人,諸葛亮的心中滿腹豪情。


    陶默看諸葛亮兩人說著悄悄話,早就雙目垂下,和劍楓悄悄地退了出去,留給諸葛亮兩人以私人空間,讓他們的感情繼續升華。


    在諸葛亮離開天寶樓的時候,趙雪仍是一臉的紅暈,看上去很整齊的衣衫細看之下總是有一些折皺。不過,諸葛亮沒有將趙雪正法,趙雪再活潑她也是大家閨秀,諸葛亮需要為她將來嫁入諸葛家的名節著想。


    三天後,諸葛亮正在刺史府中練戟,趙雪在一旁舞槍作為諸葛亮的陪練,戟影槍團,好不漂亮。呂婉兒一臉笑盈盈的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不斷指點著趙雪的破綻,曹夢燕則在內院房中逗弄著諸葛瞻、諸葛瑤兩個小家夥。


    不一會兒,諸葛德悄然走過來道:“主子,陶老板傳話過來,玉鷹的一百人已經到了天寶樓,您什麽時候過去?”


    聽到諸葛德的話,諸葛亮猛然加力,風之心盡舞,影隨戟動,連連二十餘招逼向趙雪要害,趙雪大驚之下,棄槍逃到了屋頂上,插著腰氣鼓鼓的指著諸葛亮道:“亮哥哥,你又欺負我!婉兒姐,下次我們兩個一起打他!”


    呂婉兒掩嘴輕笑道:“放心吧,好妹子,你婉兒姐雖是生過孩子了,但功夫還是沒放下的。”


    諸葛亮連忙陪笑道:“婉兒,小雪,我在這裏給你們賠不是還不行嗎?”趙雪從屋頂跳了下來,嬌哼了一聲道:“諒你也不敢和婉兒姐做對,諸葛叔叔說過了,你從小可是有心理陰影的。走吧,亮哥哥,去看看那些女子去,聽說還有個‘迴風燕’趙心蘭來了,也上了絕色榜,我倒要看看她有多漂亮!”


    諸葛亮苦笑了一下,女孩子怎麽就那麽注意容貌呢?於是,諸葛亮便和婉兒告了別,帶著趙雪朝天寶樓走去。


    到了天寶樓前,發現劍楓和陶默早已在那裏等候,上前打了兩聲招唿,遂在陶默的引領下,諸葛亮們一行人穿過天寶樓主樓來到了一棟副樓的大廳中。


    九位武林江湖門派的掌門或是負責人,早已在這裏坐定,品酒相候,一位陶家的掌櫃走上前來,諂媚的笑道:“大人,九位掌門已經等候多時了,那些姑娘們已經被小的帶到您吩咐的地方,不知還有什麽需要小的效勞的?”


    諸葛亮看了一眼這個卑躬屈膝的掌櫃,一連精明的商人相,倒和那北海蘇家的珠寶掌櫃蘇全有些想象,隨口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那人連忙道:“小得喚作陶詠,乃是陶家主的表侄,現添作天寶樓泰山主店的六位掌櫃之一。”諸葛亮點點頭,名字起得倒挺有雅意,見鬆德真人等還在眼巴巴地看著諸葛亮,雖也不再理會這個陶詠,上前去與那九位掌門寒暄了一番。不一會兒,諸葛亮轉頭對陶默道:“陶老板,你先在這裏陪九位掌門幫主說說話,就叫陶詠帶本府去看看那些女子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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