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他迴來了,身上還有三個血窟窿,說到此處,他還要感謝詹九呢!


    所以,她需要什麽幫助,他都會義不容辭。


    “……我會幫你得到、黑市人員名單,就當贖罪!”他們之間誰也不欠誰,唯一欠的,就是她欠徐州一條人命。


    這條命對於她和他來說,都太過於沉重。


    “……你想好了?”徐州的上半身藏在陰影中,詹九看不清他的喜怒。


    不過,這件事情,也許隻有她才可以完成吧!畢竟,這是她的任務啊!讓曾經傷害徐帆的人受到懲罰。


    屋裏靜了許久,監控室裏的人大氣不敢出,等著首領的最終決定。


    他們在這座小區隱藏了十年,從來沒被人看出來什麽問題,詹九可以輕易找到他們,說不定這個長達十年的任務,在寒冬過後,就可以結案了。


    十年的時間,他們進來一個個新人,走出去一個個老人,甚至為了滲透黑市的同僚數不勝數,最後,他們用生命相繼搬迴來一點點消息。


    才有了最終的任務,就是找到黑市人員名單以及他們生意往來的路子,才能一擊即中。


    在徐州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們的心跳持續上升,緊緊盯著沙發中比他們還要嬌小的人兒。


    “嗯~放心吧!我說過事情解決了,我會給你一個說法的!”詹九站起來,走到陽台上。


    拉開落地窗的手一頓,轉頭看向坐在沙發注視著她的徐州,薄唇輕起:“你們也不能免俗……”


    “你沒有威脅,何必有免俗不免俗的說法!”徐州嘴角上揚,眼神炯炯有神。


    “嗬~”詹九冷笑一聲,從陽台上縱身一躍,任由著身體下墜。


    監控室裏,眾人隻覺得唿吸一滯,眼珠像是要飛出眼睛,把詹九拉住,不讓她做這樣的刺激的事情。


    位麵的引力拉著詹九越來越快的下墜,就在快要撞到地上馬路牙子的一瞬間,詹九一轉身,準確無誤的站在那裏。


    抬頭看著樹木裏隱藏的監控攝像頭,做了一個俏皮的軍禮,然後屁顛屁顛的跑了。


    徐州冷漠的看著這一幕,眼神深邃幽深,帶著沉穩的氣息。


    此時詹九的行為,無疑是在證實徐州的猜想。


    詹九和他妻子是兩種人,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讓她們調轉了靈魂,可是,對他執行的任務有幫助,他們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當做不知道她的變劃,甚至就當她是他的前妻。


    所以啊!他們也不能免俗,需要熱血的同時,他們還需要腦子。


    他從三十歲開始接管這個任務,如今已經十年了,時間猶如白駒過隙,他容顏依舊,許多事情卻已經物是人非。


    一旁的盧俊看著徐州握緊的拳頭,淡漠的收迴視線,心中卻思緒萬千。


    作為徐州的上司,徐州是他見過最稱職,最有能力的軍人,可以說他天生就是為了做軍人的。


    任務開始的兩年,有他和徐州以及他的妻子慕柔,手下也隻有幾百個供應他們調遣。


    沒辦法,上麵也是頂著壓力下達的任務,所有人必須都是幹淨的。


    很多時候必須他們親自動手完成一個小小的探查。


    那個時候,慕柔作為先鋒,第一個進入黑市,那種紙醉金迷的地方,她的進去,無疑是群狼環伺。


    進入黑市的陌生人都會被管理黑市安的木家人方麵調查,慕柔曾經破獲一個大案子,正好被媒體拍到,所以她暴露了。


    最後她帶出來黑市地形圖,可是,她也就此隕落,那個時候小帆才一周歲。


    後來徐州接手妻子的任務,同時接管兩份工作,他晝夜顛倒,還娶了老實本分的詹九作為第二任妻子。


    這一晃,十年已經過去,沒想到……


    這份任務,讓徐州家破人亡,眼看著任務進行到了最後一步,老實本分的妻子變了,唯一的兒子也……


    或許,這個任務就是支撐他還能走下去的唯一依靠,任務完成後,他會怎麽樣,身為上司的他猜不透。


    雖然徐州表麵上看起來十分淡漠,但是他知道,慕柔死去那晚,他站在走廊上,嚎啕大哭。


    詹九走出小區門口,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曾經讓原主和她都曾快樂的家,轉頭大步離去。


    淩晨三點的城市,街道空空蕩蕩,偶爾有車輛駛過,不帶一絲停留,透過車窗,可以看見他們臉上的急切。


    詹九緩慢的走在馬路牙子上,像是在走單杠一樣,身體搖搖晃晃的。


    一路跌跌撞撞,走了四五個小時,把整個y市走了億分之一。


    看著車輛行人漸漸增多,心情也由孤寂變為充實。


    詹九坐上出租車來到曾經她教學的學校,站在校門口久久未動。


    保安室裏,曾經和詹九相看兩厭的保安第一個發現詹九,一臉笑意走出來。


    看見詹九看向他,臉色有些尷尬,咳嗽兩聲:“詹老師你最近去哪兒了?現在是來上課!那個~學校招了幾個新的美術老師,因為你缺席三個月,所以……”


    如今的詹九仿佛變了一個模子,若不是他對她的印象深刻,不然也不會認出她。


    三個月的沉澱,讓他認識到自己曾經是多麽幼稚!所以見到詹九,說到她工作的事情,他欲言又止。


    “我知道的,來這裏隻是想看看學校現在怎麽樣了?”詹九對他笑笑,仿佛他們是很好的老朋友。


    “哎~你走後校長就不見了,對了!303班的學生也走了大半,徐帆呢?他可是個好孩子!”


    被詹九突然提起這三個月的事情,保安似是在感慨,突然想到年年第一名的徐帆,忍不住問一句,帶著濃濃的關切。


    “他去別的地方了!”詹九淡然的說著,隻是每說一次,她的胸口都澀澀的。


    “這樣啊!去好學校讀書好些,這所學校雖然也好,但是小帆的聰明,在這裏顯然是埋沒了……”


    接下來,保安小哥一個人在那兒叨叨叨一個小時,從徐帆扯到校長,又扯到自己身上,再從自己身上扯到詹九身上。


    詹九程含笑而立,很耐心的聽他說著。


    “詹老師,你這身裝扮……”保安這才發現詹九身上的裝扮。


    一件暗沉的羽絨服穿在身上,下身露出黑色的裙擺,一雙十厘米的黑色高跟鞋,高貴典雅。


    然而吸引他的不是詹九腳上那雙幾十萬的鞋子,而是那件幾十塊的羽絨服,因為它空洞得像一件防曬衣。


    “沒事,一會兒我去買一件,”詹九看了一眼罪魁禍首,淡然對著保安小哥笑笑。


    明媚的笑容,猶如冬日裏的暖陽,瞬間暖入心房。


    “我這裏有件多餘的羽絨服,你要是不嫌棄是男士的,我先給你穿著,”保安小哥說著就通過窗戶從裏麵拿出來一件黑色的羽絨服。


    “謝謝,我有事先走了,再見!”詹九笑著接過羽絨服。


    “啊!哦~那再見!”保安小哥一愣,沒想到詹九走得這麽急,看著她的背影消失,才揣著手準備迴屋。


    保安小哥卻感覺自己兜裏有些像錢的東西,拿出來一看,是百元大鈔,不多,隻有五張。


    明明他兜裏沒有揣錢的?難道是詹九剛剛接衣服的時候給的!


    保安小哥想到這裏,下意識迴頭看向十字路口,而詹九早已在他先前的注視下離去。


    十字路口的公交站台上,詹九脫下原主報廢的羽絨服,穿上保安給她的衣服,感覺稍微有些暖和,似乎又隻是錯覺。


    如今王章被抓住了,應該是那條通往黑市的暗道是私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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