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兒?”聞銘冷冷的看著顧澈和陸離,坐在車裏監控現場的魏竹和魏青鬆都不約而同的顫抖一下,“你們不要告訴我不知道。”


    默默的把手機推到聞銘麵前,聞銘低頭看一眼,“怎麽做的?”


    “欒局打的報告,省廳特批,”顧澈收迴手機,手機屏幕是程傑的墓碑,穿著警服的程傑英氣勃發,雙目如炬,“他們的骨灰混合在一塊兒。”


    沉默的注視著顧澈和陸離,魏青鬆把電腦推給魏竹,“這男人好可怕。”


    “為什麽?”聞銘收迴視線,看著麵前的白瓷咖啡杯,“浪漫的愛情?你們以為程傑真的那麽愛梁雪?”


    “不知道,”陸離冷冰冰的迴複,“我們答應過她,答應人家的事無論如何需要完成。”


    嘴角微微上揚,那冰冷的笑帶著一絲血腥,“死同穴?她睡過多少男人,她真以為那個男人全心全意愛她?”


    當年的事,除了程傑和梁雪自己別人都解釋不清楚,現在聞銘的反應可以理解為一個男人的嫉妒,顧澈低頭喝一口冰美式,陸離卻寸步不讓,“你的情緒管控一直很好,但隻要牽扯到梁雪,你的一切偽裝都會消失,直到現在你還瘋狂的愛著她,這樣一個女人,理應值得被愛。”


    沉默兩分鍾,聞銘已經恢複平靜,他轉頭看看街邊的梧桐樹,“說吧!你們想知道什麽。”


    “威脅徐令則的是不是你?”陸離立刻開口,他要趁聞銘的精神防線有瞬間崩潰的時間,問出問題,否則,他和顧澈什麽都得不到,“地庫的主人是誰?”


    “表麵上是關家,實際另有其人,”聞銘拿起咖啡杯,優雅的小啜一口,“地庫的主人不是一個人,姓徐的,隻是一枚棋子,或者說明一枚暴露的棋子,棋子上了台,又變了色,無論那一方都想消滅。”


    放下一張鈔票,顧澈起身,聞銘看著窗外,“收迴去吧!她不習慣收熟人的錢,你們放心,我還沒瘋,挖墳掘墓的事幹不出來。”


    收迴鈔票,顧澈微微一笑,“謝謝!”


    迴到事務所,金曉霞一身正裝,魏青鬆好奇的打量著她,“幹嘛?你這是幹嘛?”


    “叔,我是來應聘的,你們這裏還差什麽人,我都可以幹,”金曉霞醉翁之意明顯不在酒,“前台、保潔、抓貓,抓貓我最拿手。”


    魏青鬆立刻求救一樣的看著顧澈,顧澈微微一笑,“你想不想知道我哥最喜歡哪類女生?”


    金曉霞立刻殷勤的拿出自己的手持風扇,“金興,你上完廁所沒?來對著我後背吹,哥,你慢慢說,我一條一條記下來。”


    金興生無可戀的站在金曉霞身後,充當人體風扇,陸離眯著眼睛,“停電?”


    “對,”金曉霞已經飛快的打開自己的手賬本,滿眼期待的看著顧澈,“哥,你說。”


    幾乎一刻沒有停歇的從十一樓跑到樓下,事務所眾人,加上金興和金曉霞盯著事務所的辦公室,什麽都沒發生,指引著電力修複車的物業經理一臉好奇的看著氣喘籲籲的眾人,“怎麽了?”


    聽完原因,物業經理哭笑不得,“前麵的水管破了,水務公司修理的時候不小心把電纜挖斷,你們看,電力修複車剛剛到,一個多小時就能修好。”


    “霞啊!”魏青鬆坐在星巴克正對空調出風口的地方,小口小口的吮吸著芒果西番蓮星冰樂,這是他在星巴克唯一能接受的飲料,“你難道想過這樣杯弓蛇影,風聲鶴唳的日子?而且顧明也不是事務所的人,他在首都。”


    盯著顧澈的金曉霞連理都沒理魏青鬆,直到顧澈迴到座位上坐下,金曉霞手裏的手賬本早已就位,“哥,你說說你哥喜歡什麽樣的人?”


    “他現在在首都的這個單位,”說著,顧澈把顧明的名片遞給金曉霞,“你首先要接近他,通過我們,你是達不成的目的的,他還在首都醫科大學在職讀博,他有一段失敗的校園戀情,你可以彌補他這個遺憾。”


    不到三十分鍾,金興在金曉霞的逼迫下給她安排好考研的一切課程,金曉霞兩眼放光,拉著金興去買考研資料。


    快樂的拿起金曉霞留下的五百塊戀愛諮詢費,魏竹喝一口雪頂咖啡,“你哥真的有失敗的校園戀情?”


    “我怎麽知道?”顧澈心安理得的把錢交給陸離,“就算他有吧!他就是沒有,我也會讓他承認他有。”


    魏竹還要說話,魏青鬆幹咳一聲,魏竹立刻心領神會,這是一舉兩得的好辦法,第一,金曉霞沒有一點兒醫學基礎,想要考研,一定要花費大量的精力,以後就沒時間搗亂;第二,金曉霞能安心學習,對於一心希望她走正途的金青堂兩口子不得感激涕零?


    看完咖啡店裏的錄像,陸離鬱悶的刪掉視頻,“估計顧明在美國也一無所獲,謎團套著謎團,下這盤棋的那夥人,究竟手裏有什麽樣的資源能把一切捂得密不透風?”


    在星巴克坐著閑聊一個多小時,預計電力已經恢複,事務所四人沿著街道迴辦公樓,因為市政道路管網調整,之前的道路因為施工已經臨時關閉,四人隻好抄小道,穿過那個有一定規模的綠化帶迴辦公樓。


    下午兩點到三點的時間段,氣溫極高,魏青鬆不住歎氣,“剛剛就應該打……。”


    “別說話,”顧澈突然壓低聲音製止魏青鬆,他矮身觀察一下,飛身穿過灌木叢,不等魏青鬆反應過來,陸離和魏竹已經跟著他跑進灌木叢。


    艱難的推開灌木叢,隻見顧澈正蹲在一個女孩子身前,似乎在為她做急救,陸離和魏竹押著一個猥瑣的中年男人,“魏叔,報警。”


    坐在市局刑警隊的辦公室,事務所四人整整齊齊坐在唯一那台風扇前,把出風口堵得嚴嚴實實,眾人熱得受不了,“你們幹什麽?隊長的辦公室裏還一台風扇,欒局辦公室有空調,要不,顧澈,你去看看你師父?”


    眼看顧澈就要起身,欒平的秘書及時出現,“欒局說就讓你們在這裏等審訊結果,來兩個人,把程隊和杜隊的風扇拿出來。”


    “這地上都是什麽?”魏竹好奇的看著一進市局就被指定位置的地麵,“這畫的好像是符吧!”


    市局顯然沒人想理他,齊齊的轉過頭,顧澈拍張圖發給雲峰,不到一分鍾,他就迴信息:鎮魔陣,我畫的。


    等程實拿著檢測報告走進辦公室,一眼看見事務所四個人把辦公室裏的椅子拚兩個簡易床,顧澈和魏青鬆各占一床,陸離和魏竹咬牙切齒的打著遊戲,“幹什麽?幹什麽?這裏是菜市場?你們想幹什麽幹什麽?”


    顧澈的頭縮迴陸離的外衣裏,戰況激烈的陸離指揮著魏竹跑毒,魏青鬆睡得最為安詳,不時發出輕微的鼾聲。


    “程隊,”魏竹一臉委屈的看著手裏的蔥花蛋炒飯,“我們午飯都沒吃,你就讓我們吃這個。”


    “吃吧!”程實吃一口飯,“要不是你們今天抓到那個連環奸殺案的變態,你們還想吃到市局報銷的蛋炒飯?話說顧澈,你是怎麽發現那個家夥的?”


    “血的味道,”顧澈吃一口蛋炒飯,噎得翻個白眼,“他用石頭砸破那個女孩子的頭,我聞到血的味道。”


    來不及表示什麽,兩個刑警風風火火的跑進辦公室,“程隊,西山的山坡發現兩具屍體……。”


    話沒說完,辦公室所有人都看著程實,程實咬牙切齒,“雲峰他媽這個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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