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期終止?所有人都轉頭看著魏竹,陸離低下頭,“我們被利用了,那個小吳還在金氏嗎?”


    “我要說的就是第二個發現,”魏竹有些佩服的看看陸離,“你們離開的當天小吳就辭職了,他的說法是要帶妹妹到蘇門答臘去和父母匯合,那邊的公司本來想把他調整到蘇門答臘的分部,結果他連離職手續都沒辦就帶著兩個妹妹消失。”


    “還有嗎?”陸離麵無表情的看看魏竹,“小吳的大伯,還有那個獨自拉扯大姐姐孩子的女人,都是假的?”


    “不,那個女人是真的,我爸讓他們去鄉下小吳的大伯,那家住的是另外一戶人,人家說有人出高價租他們家七天……。”


    不用再確認下去,從事務所踏上印尼開始,就進入長生道教布下的局,目的就是從他們手上拿走長生血經,更可恨的是魏無忌還拿走顧澈額間的血印。


    “吃飯,”顧澈笑眯眯的拈一筷青菜給陸離,“反正都受騙了,我們手上還有長生血經,而且魏無忌至少告訴我們程傑真正的死因,你想想他為什麽知道?生命科學?記得那個非常的藥物測試嗎?還有楊氏和家族的製藥方麵的競爭,這裏麵肯定都有聯係,而且和長生道教脫不了幹係,現在我們手上都是一些碎片,總有一天,我們會拚湊出完整的畫麵。”


    雲峰放下手裏的筷子,“諸位,明天我和上元要去首都,參與協會對長生血經的研究,很長一段時間不會迴來,關於長生道教和程傑案,隻要我們有新消息,會隨時共享,你們也一樣,另外……。”


    說著,他拿出一個木盒,打開之後,是四個亮閃閃的護身符,似乎是銀製的,“這是宗師親自為你們打造的,我知道你們是堅定的唯物……。”


    沒等雲峰嘮叨完,顧澈已經伸手拿過木盒,拿起一個最大的先遞給陸離,然後自己拿一塊,再把木盒推給魏竹,笑眯眯的掛在自己脖頸上,“誰說我們堅定?我們其實也不怎麽堅定。”


    他突然發現包括陸離在內注視自己的眼神都有些奇怪,“怎麽了?不是掛脖頸上嗎?”


    在手機的鏡相中,顧澈發現宗師賜給自己的血印在額間清晰可見,兩分鍾後,那個血印才慢慢消失。


    總結下來,印尼一行完全就是一個局,被長生首教利用打擊那個日本企業,換個角度想,也算拯救印尼人民於水火,但按魏青鬆高屋建瓴的說法,本國的有些人民都有水火之中,還是以拯救本國人民為首要任務。


    無論怎樣,事情告一段落,魏竹突然迷上跳傘,就邀請顧澈和陸離一塊兒,裝備由他全資讚助,這項運動得到欒平、程實及顧國安教授和沐安花女士的全力支持,按欒平的說法,這兩個瘟神總不能在半空中都能發現屍體,這是健康而安全的運動,比釣魚這樣的夕陽運動更適合年輕而有朝氣的人。


    跟著魏竹練習半個月,不得不說顧澈和陸離雖然疏於運動,但身體的協調性和領悟力都比其他人要好些,就連教練都說他們很適合這項運動。


    晚夏的周末,風和日麗,抱著魏竹新讚助的傘,事務所四人跟著教練做準備工作,這是他們第三次進行高空培訓,教練按常規講解完注意事項就帶著他們來到練習的山上,再三檢查裝備後,一人一個教練,列隊進行高空培訓。


    起跳前,顧澈看看手上的表,早上七點一刻,大概二十分鍾後在預定位置集合就算完成今天的訓練,他準備和顧澈到程實推薦的虹鱒魚基地去練習練習垂釣技術,順便再買幾條虹鱒魚迴家,以便蹭飯。


    傘打開後,萬裏無雲、微風撲麵,山下村莊炊煙嫋嫋,田地裏的稻穀已在陸續成熟,在顧澈貧乏的語言係統進行形容,那就是一麵顏色調和的黃綠色地毯。


    “注意,有風,”教練提醒顧澈,同時開始調整手腕上的控製器,“身體稍微向前傾,注意動作的幅度不要太大。”


    因為顧澈的動作不標準,落地的地方,距離原定的地點至少有兩、三公裏以上的稻田裏,最尷尬的是,落點還在稻田的正中。


    幫助顧澈脫下傘,教練抽抽鼻子,“現在都用什麽肥料,這麽臭。”


    這個臭味,對於顧澈來說非常熟悉,這個臭味出現的地方,很快程實也會出現,果然,在撥開稻穀後,人高馬大的教練嚇得高聲慘唿。


    在一片倒伏的稻穀上,俯臥著一具女屍,雙手被綁,高舉在頭頂,裙子和內褲被褪到膝蓋以下,上衣掀起,在不破壞現場的距離看過去,她身上已經出現屍斑,結合屍體腐爛的程度來看,她至少在這裏躺了一天以上。


    趕到現場的市隊警員目不斜視的越過顧澈和陸離,就連欒平都沒想到,這兩個瘟神跳傘都能跳出一具屍體,程實和陳棟先後出現,程實臉色不佳的狠狠瞪顧澈一眼,陳棟則微微笑著,順手接過顧澈遞給他的礦泉水,“師父,天氣太熱,多喝水。”


    教練吐得直不起腰,勉強做完筆錄,就被扶到一邊休息,給顧澈做筆錄的小刑警,快速的問完問題,連再見都沒說,轉身就走。


    “沒禮貌,”魏青鬆遞一瓶水給顧澈,“看清楚現場情況嗎?”


    還沒迴答,程實已經瞪大眼睛出現,“別人跳傘,你跳傘,為什麽別人的運氣就和你不同?”


    “你應該慶幸顧澈在稻子收割前發現,”陸離冷笑一聲,“不然,現場肯定會被收割設備和村民破壞,你們的破案難度可比現在大得多。”


    “趕快走吧!”程實左顧右盼,害怕這兩位不小心,又弄出一具屍體,“你們車呢?”


    一邊開車,魏青鬆一邊感歎世風日下,很快來到程實推薦的虹鱒魚養殖基地,停車交費拿裝備,不到二十分鍾,流水線作業完成,事務所四人坐在魚池邊,陸離半躺在釣魚椅上看書,早就忘記釣魚技巧的顧澈一手捧著手機學習釣魚技巧,一手握著魚杆。


    兩個小時,事務所執竿的三人一無所獲,陸離已經睡著,魏青鬆一邊罵魚狡猾,一邊分析早上看到那具屍體破壞了一天的運氣,晚上要迴家用柚子葉洗個澡,明天再戰。


    收拾好東西,魏青鬆看完裝備,三人走向遠處的衛生間,為避免影響垂釣的樂趣,衛生間修得很遠,走了十分鍾,終於走到,魏竹抽抽鼻子,“這衛生間的衛生也太差了,這麽臭。”


    才說完,他立刻看見顧澈和用絲巾捂住口鼻的陸離同時看著自己,“怎麽了?我們到其他地方,我開得很快。”


    不到四個小時,事務所和市隊的諸位再次相見,就連陳棟都覺得生意有些過於興隆,顧澈卻高高興興,“師父,我給你留了條魚,你走的時候記得讓他們給你。”


    退到魚池邊,程實教訓小刑警的聲音傳來,“你沒和他們說再見吧!”


    “沒有,”小刑警明顯委屈,“誰敢說?但也不方便說永別吧!”


    “以後問完,說後會無期,”程實火冒萬丈的交待著小刑警,“有什麽不方便的,對這兩個瘟神,該說就得說。”


    剛剛開完會就接到程實電話匯報的欒平倒吸一口冷氣,才平靜兩周,一天之內出現兩具屍體,還都疑似奸殺案,還都是顧澈和陸離報的警,“程實,你去告訴那兩個活爹,讓他們迴省城看看陸將軍,天兒這麽熱,他們也該出門走走。”


    話音才落,欒平立刻感到兩道犀利的目光直射進自己靈魂深處,不用他轉身就知道,那是蔡亮和杜永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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