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環境是嘈雜的。


    但此時,顧汀蘭卻覺得四周靜悄悄,隻能聽到自己快速跳動的心跳聲和彼此的唿吸聲。


    他說:“要不要在一起?”


    就好像是天上掉餡餅一樣,正巧砸中了她。


    新年願望是希望身邊的男人有一天能愛上自己,難道上天真的聽到了願望,幫她實現了?!


    沒有片刻的猶豫,顧汀蘭猛地點頭,她當然要和他在一起。


    就像是很怕他反悔一樣,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


    傅正堯見她和小孩子一樣,沒有安全感,唇邊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而後說道:“顧汀蘭,和我在一起後你也許會發現我並不是你所想的那麽好,生活中的小毛病,工作上的職業病,這些都可能會讓你覺得傅老師原來也是這樣,這樣…你還要和我在一起嗎?”


    “嗯,”顧汀蘭鎮重地點頭,“傅老師在我有眼中就是完美的,不管你做什麽也都是對的!”


    傅正堯無奈地搖搖頭,用另一隻手揉了揉她的發,“在這裏等著,我去買飯。”


    聽到他這麽說,顧汀蘭才放開了他的手,雙眸含著笑意地看著他走向隊伍中。


    他很高,成熟穩重,站在一群學生隊伍中,一眼就能看到他。


    單手隨意地插在褲兜中,雙眸直視前方,與前麵一人保持了不近的距離,盡量不與人肢體接觸,舉手投足都讓顧汀蘭覺得好看。


    “你真的和傅老師在一起了?”邵遠端著餐盤站在她麵前,問道。


    顧汀蘭這才將視線從傅正堯的身上收迴,轉頭看著邵遠,並沒有說話。


    “你才十九歲,應該和同齡人在一起,為什麽要和他在一起呢?看中了他什麽?”邵遠一改往常的溫和,咄咄逼人地問道。


    顧汀蘭依舊沉默,但是麵色已經變了,秀眉緊蹙,她不明白為何他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她不過是喜歡上了傅正堯而已,在這偌大的大學中,也有很多人喜歡他,隻不過她很幸運與他在一起了,難道這也有錯嗎?


    “車子、房子還是說事業有成呢?”邵遠放下餐盤,視線從顧汀蘭身上躍過,看向傅正堯。


    他第一次見傅正堯也是在心理選修課的課上,一位二十七歲的年輕教師,當然受剛步入大學的女學生喜愛,而作為男生他也並不討厭,反倒是把他當作自己奮鬥的目標。


    可是,當他聽到很多人開始議論顧汀蘭與傅正堯的關係後,心中的不滿與嫉妒開始作祟,他嫉妒這個什麽都有的男人,溫文儒雅,事業有成,而他就算再怎麽努力,也不過是成績優異的學生。


    隻是半年的時間,自己喜歡上了顧汀蘭,而顧汀蘭則喜歡上了傅正堯。她眼中的愛戀那麽明顯,讓他怎麽忽略的了?!


    “顧汀蘭,你想清楚,他是你的老師,你和他在一起要頂著多大的壓力?”邵遠坐下來看著她,“學生、他的同事,以及學校,你能頂得住嗎?或許你隻是崇拜他,並不是所謂的喜歡!”


    “邵遠,你說夠了沒有?說夠了就端著飯盤離開這裏,傅老師等會就過來了,看到你在這裏勸說我離開他,他會不高興的。”顧汀蘭眼眸冷淡地看著他,示意他離開。


    “顧汀蘭…他比你大那麽多,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或許就是看你漂亮單純才引誘你的,你不能那麽傻!”邵遠再次開口,嚴肅地說。


    “夠了!感情就像如人飲水一樣,冷暖自知,你不是他,又怎麽知道他是這樣想的,你也不是我,又怎麽知道我不是真的喜歡他?!你說我什麽都可以,就是不能說他!”顧汀蘭將他的餐盤猛地推到一邊,起身走向傅正堯。


    她知道傅正堯是說一不二的人,絕對不是邵遠所說的那樣,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想法,在決定一步步靠近他的時候就清楚。


    “怎麽不在那邊坐著?馬上就好了。”傅正堯見她走過來,眉頭輕輕皺著說。


    “傅老師,我突然想吃水煮魚片了,我們出去吃吧!”


    顧汀蘭拉著他的手,盡量讓自己看樣子與先前無異。


    “…好。”傅正堯牽起她的手,從隊伍中走出來,拉著她走出食堂。


    她的顧慮、擔心他都知道,本想著今天牽著她來食堂是想讓輿論都偏向他,不想讓猜測、辱罵遍布校網,隻是這丫頭怕是比較在乎這些。


    學校的餐館,除了水煮魚片外,加了兩個小菜,兩人此時坐在包間內等著。


    顧汀蘭不時地撩著頭發,有些緊張。


    其實按照時間來說,她與傅正堯隻相識了半年,與其他同學無異。


    而真正相處的時間是少之又少,這學期又沒有他的課,兩人的交集真的算是少的可憐。平常在校園內遇到,要麽她叫一聲傅老師好,要麽就擦肩而過,彼此點頭。


    說實話,顧汀蘭此時心裏很忐忑,她並不知道傅正堯是否喜歡自己,若是喜歡是從什麽時候開始?


    “上學期期末成績專業排名第一,很不錯。”


    許是傅正堯也覺得兩人之間比較沉默,於是挑起話題。


    “嗯,最後一個月的時候經常在圖書館度過,特別是王教授的課,本來就得罪他了,不下點功夫真的會掛科的。”顧汀蘭捧著杯子,說道。


    話題展開後,顧汀蘭會說一些上學期的趣事,然後反問傅正堯上學時幹過這樣的事情嗎?


    “傅老師你知道嗎?解剖學下星期開始就要自己執刀了,雖然剛開始隻是小動物,但是還是有些害怕。”顧汀蘭歪頭看著傅正堯,將自己的顧慮說出來。


    傅正堯眼眸帶著淡淡的笑意,輕聲迴:“害怕是正常的,等開了病例課程後,解剖屍體就是小意思了。”


    ……


    “傅老師,你為什麽要成為醫生呀?”顧汀蘭問道。


    “是受外公的影響,他是老中醫,從小就接觸醫學,耳濡目染了……那麽你呢?”傅正堯反問。


    顧汀蘭垂頭想了一會兒,抬眸眼睛亮閃閃地說:“我媽媽是生我的時候大出血去世的,我姐姐……嗯,也發生了很不好的事情,所以就想學醫,以後可以照顧好身邊的人,也能挽救更多人的生命。”


    “善良的女孩。”


    傅正堯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唇邊含著笑意。


    顧汀蘭也順勢抬頭看著他,高挺的鼻梁,剛毅的側臉,尤為是他那雙執著帶著深意的眼眸,她伸手覆上他的臉龐,指尖有些顫抖,猶然記得第一次見麵時的樣子,他穿著白大褂,善意的提醒自己要小心,幹淨、舒服,以及紊亂的心跳,讓她難以忘記。


    眸中炙熱的愛戀似乎要點燃了傅正堯,他的手並沒有收迴,而是勾住了她的肩膀,兩人視線交織,卻都沒有說話。


    “要不要接吻?”


    顧汀蘭在聽到他的話後,臉頰羞紅,就要垂下眼眸與他的視線別開,卻不料他低下了頭,很輕地含住她的唇角。


    像是試探性地吸吮,最後慢慢深入。


    這是他們兩人的第一個吻,傅正堯的動作很輕柔,像是怕驚嚇到她,唇上的柔軟、溫熱的觸感都讓他平靜無波瀾的心中泛起點點波瀾。


    他能感受到她強烈的愛戀,像是一團火焰,燃燒她自己,點燃他的內心的火星。


    顧汀蘭——


    飛蛾撲火般的勇敢,用勇氣得到了她一直追求的愛。


    ——


    時間轉瞬即逝,轉眼已經脫下厚重的冬裝,穿上美美噠的春裝。


    這也意味著顧汀蘭戀愛兩個月了。


    但其中一個月她和傅正堯都沒有見麵,他代表學校去米國參加研討會,為期兩個星期,而前兩個星期都在準備各種資料,以至兩人隻在他走的前一晚匆匆見了一麵。


    自兩人關係公開後,校網上的流言蜚語竟在一夜之間消失殆盡。除了走在路上會有大膽的同學詢問和傅正堯在一起是否屬實之外,一切像是恢複了上學期的平靜。


    這一天,又一節局部解剖課,王教授讓同學組隊四人一組分配標本,但這節課王瑤瑤卻因病請假了,若是以宿舍為單位,她們會少一個人。


    阮程穀子踏著高跟鞋轉悠了一圈,指著其中兩位女同學說道:“你們和我們一起吧,正好缺兩個。”


    說話期間顧汀蘭就站在她們身邊,她的視線一直看著阮程穀子,上前攔住她,“穀子,我們是一個寢室的。”


    “哼,那又怎麽樣?王教授又沒有規定非得以寢室為單位,你自己組隊吧!”阮程穀子塗滿豔紅指甲油的手指點了點她,然後從她身邊走過。


    “汀蘭,穀子她並不是有意針對你的,你不要生氣……”


    “徐嬌嬌,你要不要過來,還是說你願意和她一起?”


    阮程穀子的話落,徐嬌嬌為難地看著顧汀蘭。


    “你去她那裏吧,我沒事。”顧汀蘭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


    她環顧了四周,發現大多已經組隊成功,唯獨她傻氣地站在中間,接受眾人或調侃或嘲意的目光。


    “顧汀蘭,你來我們這裏吧,五個人也是可以的。”男生中,有人開口道。


    她看到了邵遠的室友,正在推搡他,緊接著邵遠抬頭看著她,開口,“過來吧!”


    在王教授來之前,顧汀蘭走到了邵遠那一組,說了聲“謝謝”。


    在她和答應和傅正堯在一起後,就想過會被人孤立、誤會甚至辱罵,她也想到了一切情況,所以麵對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她並沒有多難過。


    隻是卻是沒有想到……視線轉到阮程穀子身上,她會那麽排斥自己。


    顧汀蘭站在一邊,腰板挺的筆直,麵上沒有一絲因為被女生孤立的窘迫,反倒是比以前更加從容。


    “這就是你所麵對的壓力,但是顧汀蘭,人不能沒有朋友,連你的室友都帶頭孤立你了,你覺得自己的決定還是正確的嗎?”


    這些天,他經常看到她上課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心中不是不擔憂,但男人的自尊很強,他也不例外,他拉不下麵子去講和,而今天這件事發生後,他還時忍不住說上一句。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顧汀蘭說完,抬頭看向講台,開始認真聽課,看解剖影像。


    那雙手……


    “同學們,今天的影像所記錄的人,曾經也是帝都醫科大學的高材生,而如今他已經成為一名優秀的外科醫生,希望有一天,你們也能像他一樣……”


    王教授的話還在繼續,而顧汀蘭卻直愣愣地看著解剖影像,人們注意的都是血淋淋地器官組織,唯獨顧汀蘭不同,她的視線一直落在他雙手上。


    “難受就閉上眼睛。”邵遠見她目光有些呆滯,提醒道。


    “…那個人是傅正堯。”顧汀蘭喃喃道,她轉身看著邵遠,堅定地說:“影像中的人是傅正堯,他嚴謹正義、成熟穩重,從來都不是你所說的那種人。”


    她有多久沒有見到傅正堯了,而此時僅僅是一雙帶著手術專用手套的手,都能讓她剛剛抑鬱的心情一掃而空。


    傅正堯——


    你對我真的很重要。


    邵遠見她眼眸中的堅定,不由得垂下頭,擺弄著手中的手術刀,不再說話。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很傻,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傅正堯一離開就是兩個星期,根本都沒有考慮過顧汀蘭在他不在的時間裏會受到什麽樣的傷害。


    也對,他今年二十七歲,等明年還會有新生進校,比顧汀蘭漂亮的人也會有,到時候她一定會受到傷害。


    顧汀蘭見他沉默不語,也不再說話,專心聽課。


    解剖課結束後,顧汀蘭迴到寢室,硬是洗了一個小時的澡,才出了浴室。福爾馬林和標本的味道實在是太過難聞,看著被換下來的衣服,她都有種扔了的衝動。


    阮程穀子見她出來,冷哼一聲,“大小姐終於洗好了?”拿著衣服走了進去。


    下午之後,她們並沒有課,寢室四人都沒有出去。


    王瑤瑤因為感冒頭疼還未好,就躺在床上,其餘三人則坐在桌子前各幹各的。


    “我聽說傅老師昨天就迴來了,顧汀蘭,他沒有找你嗎?”阮程穀子拿著手機,出聲說道。


    “沒有,可能比較忙吧!”


    顧汀蘭故作輕鬆地迴,卻將手機掏出來,按亮屏幕。


    沒有短信——


    “我一直挺好奇,你是怎麽和傅老師勾搭上的啊?!”


    “穀子,你說話注意點。”顧汀蘭麵色一變,“我知道是因為我拿了獎學金導致你心裏一直很不滿,但是沒必要處處針對我。”


    阮程穀子麵色驟變,上學期,她那麽努力的學習就是想拿獎學金。是,她的家境一直不好,父母好不容易交齊了學費供她上大學,自己本可以申請助學金,但是堵著一口氣,不想讓別人看不起,所以才拚命的學習,隻是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輸給了了顧汀蘭。


    她趁著顧汀蘭不在用了她的電腦等了學校的官網查了她的成績,選修課竟然是九十五分,而自己選的法醫學是八十分,十五分的差距,就讓她與獎金失之交臂,這讓她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你心裏清楚自己的分數是怎麽得來的,別的我不想多說。”阮程穀子咬牙說道,然後爬上床蒙住被子。


    “都是一個寢室的吵什麽吵?我和蘭蘭一起上的課,她有多努力我是看在眼裏的,就算是選修課她也認真做筆記,及時複習,這個獎她是實至名歸!”王瑤瑤鼻音很重地說,“我可是聽說了今天解剖課上的事情了,當眾孤立蘭蘭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了,我告訴你,隻會讓其他人看不起你,嘲笑你!”


    “瑤瑤,你少說兩句。”徐嬌嬌開口,勸說。


    “徐嬌嬌你給我閉嘴,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喜歡邵遠,但是又自卑不敢告訴她,所以暗地裏不知道給蘭蘭使了多少跘子,要不是看在我們是一個寢室的麵子上,你以為我會整天嘻嘻哈哈的對著你?”


    顧汀蘭在聽到王瑤瑤的話後,不可思議地看著徐嬌嬌,在她的印象中,徐嬌嬌是個很安靜的女生,她從來不參與寢室之間的爭吵,就算穀子大事小事針對自己,她也不會幫著。


    “你…王瑤瑤你怎麽能這樣說我?”徐嬌嬌的眼眶立刻紅了,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我就這麽說你了,穀子性子耿直,我生蘭蘭的氣隻是一時的,但是這都兩個月了,氣還沒有散,不是你挑撥的還能有誰?!”王瑤瑤說完,視線直直地盯著顧汀蘭,“以後我絕對不生病了,放你一個人在外麵總被人欺負。”


    這句話一出,顧汀蘭的眼淚便流了出來,她一直以為瑤瑤是個大大咧咧的女孩,對於寢室的一切都是不在乎的,卻沒有想到她是看的最清楚的一個人。


    “瑤瑤……”


    “行了,別感動,要是想傅老師就打電話,在寢室別扭什麽勁?我睡了!”


    顧汀蘭看著她躺下來,擦了擦眼淚,拿著手機背著包走出寢室。


    瑤瑤說的沒有錯,她的性子的確太溫吞了。


    走在校園內,顧汀蘭掏出手機,按下了通話鍵。


    “喂……”


    傅正堯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困意,啞意十足。


    “傅老師…”顧汀蘭小心地叫著他,語氣是濃濃的愧疚。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他起床了。


    “你在哪裏,我現在過去找你。”傅正堯說著,已經將睡意脫下,換上衣服走進衛生間。


    “我在學校,就是…就是很想你。”顧汀蘭抿唇垂頭看著地麵,“傅老師,你累了就繼續睡,不用過來,我準備去圖書館看看書。”


    說著,顧汀蘭已經把電話掐斷,她真的很怕再聽他說話,會忍不住哭出來。


    一個月未見,期間他們沒有通過一通電話,因為她知道傅正堯很忙,有時候會連夜開會研究探討,作為女朋友,自己不應該那麽纏著他,讓他心煩。


    所以在學校受到的委屈,寢室的關係這一切他都沒有告訴他,隻是在心裏暗自想著,等他迴來這一切也就過去了。


    這邊,傅正堯看著被掐斷的手機,一時陷入沉默之中。


    洗漱出門不過隻花了五分鍾的時間,然後取車向著學校駛去。


    期間,他撥通了傅梓歆的電話,先是以長兄的身份照例詢問了一下,然後將話題引到男女關係上。


    “梓歆,你男朋友平時都怎麽哄你?”傅正堯問。


    正在shopping的傅梓歆手一抖,差點將衣服扔在了地上,“哥,你沒問題吧!”


    “你就告訴我,你男朋友平時都怎麽哄你就行了!”


    話那麽多!


    “額……哥,平時都是我哄我男朋友的。”傅梓歆笑著說,“哎……你先別掛啊,我有經驗,就買些東西啊,看場電影什麽的就ok了!”


    “你確定?”傅正堯疑惑地問。


    顧汀蘭和傅梓歆完全不是一類人,用這樣的方法就能讓她心情變好嗎?


    雖然接電話的時候自己還未完全清醒,但還是聽到了她語氣中的鼻音,她哭過。


    莫名的就覺得心很堵,很心疼。


    “哥,你說實話,是不是惹汀蘭不開心了?她就更簡單了,你隻要獻上一個吻,我保證她立馬就開心了……”


    傅梓歆的話還未說完,傅正堯抬手把藍牙耳機拽下來,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帝都,醫科大學,圖書館。


    顧汀蘭坐在靠近窗戶的位置,桌上擺放了基本專業書籍,她則偏頭翻看著一本。


    陽光透過窗戶傾灑進來,身上猶如渡上了一層光暈。


    她其實並不是特別安靜的女生,但身上的氣質卻是讓人難以移開眼。


    “同學,打擾一下,請問我能坐這裏嗎?”一名男生走到她身邊,指著她對麵的位置說道。


    “可以。”顧汀蘭友好地迴,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隨後又將視線落在書上。


    那名男生明顯有些失落,其實還是與她說話,卻又不敢去打擾她。


    “是傅老師哎!”


    “醫大第一男生……”


    “過年的時候,我爺爺受傷就是掛他的號,脾氣特別好!”


    圖書館突然嘈雜起來,顧汀蘭順著轟吵的地方看去,隻見傅正堯朝著自己走來。


    依舊是那樣隨意的衣著,白襯衫、黑褲子,眼眸一直看著自己。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顧汀蘭驟然揚起一抹笑容。


    這抹笑容著實讓坐在她跟前的男生驚愣住。


    傅正堯人停在了離她兩米遠處,卻是將手從口袋拿出來,張開雙手等著她……


    ------題外話------


    今天跨年夜呢?


    妞們有沒有和自己的男神一起呀~


    像顧汀蘭一樣許個願望,希望這個男人有一天會愛上我。


    說不定上天就聽到了哦~!


    祝妞們在新的年裏,身體健康、開開心心!


    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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