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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三文?學網,麵對如此高的賞格,許海和許江都很動心的,但二人也不是傻子,對於武強的反複無常也是心存懷疑,覺得他此舉分明是有些借刀殺人了。最新最快更新,提供免費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嫌少是吧,那就兩千兩了。”武強也不解釋,直接提高了賞格。


    許海和許江彼此對視了一眼,還是無動於衷,武強又把賞格提高到了三千兩。


    武強每提高一次賞格,許海和許江的眼皮都抖動了一下,當賞格提高到六千兩時,武強便不再提高了,許家二兄弟躊躇了一下,最終還是不為所動。


    就在顧繼軒等人以為這個鬧劇就此結束時,武強忽然道:“真沒勁,不玩了,就這個賞格了,我隻喊三次,如果你們還是沒能接受,那就作廢了,現在開始,六千兩第一次。”


    許海和許江隻是偷偷瞥了對方一眼,武強繼續道:“六千兩第二次。”


    許海和許江還是不為所動,武強接著道:“六千兩第三次”


    武強的話音剛落,原本靜默如鬆的許海和許江忽然暴起,都向對方發出了致命的一擊。


    平日裏,兄弟二人也經常會過上一兩招,對於彼此之間的套路也都比較熟悉,可是今天,兄弟二人被長時間捆綁,手腳的血流不通,使得二人的活動都受到了影響,結果雙方互相中招。


    兄弟二人用匕首在對方的身體裏一頓亂插,然後拚命互相攪動著,最終還是許江體質比較好,又占得了先機,而許海支撐不住,率先不甘心的倒下。


    許江用手按住傷處,大口喘息著道:“汪公子,你的要求我辦到了,快給我叫大夫吧,還有六千兩銀子,希望汪公子不要食言。”


    對於許家兄弟的狠辣,武強還是不由暗自嘖舌,他假意應承道:“我這個人向來一言九鼎,很守信用的,答應你的肯定會辦到。顧先生,咱們這條船上有大夫嗎?”


    顧繼軒對於武強使出的眼色,自然心知肚明,便打馬虎眼道:“前麵的那條船上有大夫,咱們快點追上去,讓他們把大夫送過來。”


    武強又假意對普光道:“你迴去找一找,爭取湊夠六千兩銀票,然後快點送過來。”他故意把快點兩字說得語氣加重了一些。


    普光當即也是心領神會,點頭稱是之後離開了。


    許江有些不安地道:“汪公子,能不能給我弄點金瘡藥,或是包紮一下傷口?”


    武強便問顧繼軒道:“顧先生,船上可有金瘡藥?”


    “沒有。最新最快更新”顧繼軒連忙搖頭,此刻就算有也沒有。


    武強虛偽地道:“你看能不能找人給他包紮一下傷口。”


    為了配合武強演戲,顧繼軒攤開雙手裝作無奈地道:“船上沒有人懂這個啊。”


    武強這才對許江聳了聳肩道:“你都看到了吧,現在船上就這個條件,你隻能堅持一下了。”


    “汪公子,我的傷口一直在流血,要不你先給我找塊布,我把傷口堵一下。”許江聽了武強和顧繼軒的對話之後,隻得退而求其次。


    武強便吩咐人取一塊布過來,當一名天地會人員送來布時,武強卻怒斥道:“讓你送塊布過來,你就送塊布過來,你想讓我用手撕不成,不知道順便帶把剪刀過來嗎?”


    那名天地會人員頓時就有些蒙圈了,不知該如何迴答是好,還沒等顧繼軒給解圍,許江卻搶著道:“沒關係的,有匕首用也是一樣的。”


    武強製止道:“不行,這塊布太髒,容易造成傷口感染化膿,去換塊新一點的布來。”


    “汪公子,我不介意的,我不介意的。”無論許江怎麽說,都沒人理睬他。


    在許江焦急等待中,好不容易有人拿來一塊還算幹淨的布,武強在一旁說三道四,指手畫腳,卻根本連一點忙都不幫,在一陣扯皮中,許江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割下一塊布捂住傷口。


    武強假意不滿地道:“怎麽搞的?為何大夫還沒來?”


    這時,一名天地會人員走進來,十分配合道:“前麵的船行的太快,咱們一時半刻追不上。”


    “那你沒發信號嗎?”


    “發了,隻是他們可能沒看到,否則早就停下了。”


    武強一本正經地道:“加快航行,繼續追趕”


    “行了,別他娘的演戲了。”至此,許江算是看明白了,武強是一直在耍戲他,便爆發了出來。


    武強故意驚訝地道:“啊,被你發現了?看來我的演技還是那麽爛,一點都沒提高。”


    許江冷笑道:“是啊,你的演技真他娘的爛。最新最快更新”


    武強卻諷刺道:“你也是一個傻瓜,我們演了這麽久的戲,你到現在才看出來。”


    許江恨意十足地道:“不,我早就看出來了,你說的對,我還一直心存幻想,結果卻被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戲耍,反正你根本沒想讓老子活下去,老子還忍你娘個比。”


    被一個即將掛掉了的癟三罵娘,武強大怒之下,就想上前去教訓許江,可是許江卻慢慢癱軟下去,在臨倒地之前,他充滿怨毒地道:“你不得好死”


    話還沒說完,許江已經倒在地上,身體開始抽搐起來,很快便咽了氣。


    雖然武強用了一個近乎鬧劇的方式,解決了許家四兄弟,但顧繼軒等人笑過之後,細思一番,便不覺有些膽寒起來。平日裏不拘言笑的武強,如果報複仇家,手段也是相當陰險狠毒的。


    僅僅三言兩語之間,便造成許家四兄弟們反目成仇,互相痛下殺手,就算武強發過毒誓又怎麽樣?他從始至終也沒動過手,恐怕神明看到這一切,也會拿他沒有辦法。


    武強登上一條小船,轉運到長興知縣所在的船上,在見到知縣之前,普光忽然向武強求情,希望能對知縣一家高抬貴手,武強剛想問明原因,卻看到了一幕,便馬上明白了幾分。


    隻見許勇正和一個少女坐在船尾,二人有說有笑,臉上都洋溢著開懷的笑容,來自後世的武強可是老司機了,雖然他也沒真正談過戀愛,但肉搏戰可是沒少經曆,當然看出許勇已經墜入了情網。如果說許家四虎是罪魁禍首,知縣就絕對是最大的元兇,沒有知縣做靠山,武強與許家四虎頂多也就是治安案件,結果知縣以權謀私,硬是把武強屈打成招,栽贓陷害為太湖水盜。


    所幸天地會感念武強的恩情,及時伸出了援手,如果換作毫無背景勢力的平民百姓,恐怕就成為知縣的一份功勞,白白的冤死了。因此,武強對於知縣的恨不在許家四虎之下。


    原本武強是沒打算放過知縣的,但看到許勇與知縣女兒的情形,他又動了一絲惻隱之心。因為他當初擄走了淩秀竹的芳心,不管淩秀竹最終能否與許勇成為眷屬,畢竟他也是算是許勇的情敵。


    出於一份補償的心態,武強考慮再三,還是決定放知縣一馬,也算幫許勇一個小忙,最終許勇能否抱得美人歸,隻能是看他的本事了。


    自古以來,中華對於名諱這個東西比較講究,別說皇帝的名諱,就連官員的名諱,也不是普通小老百姓能亂叫的,隻有官員之間,才可以彼此加一個姓氏在前,平頭百姓就隻能統稱大人或大老爺了。


    從入獄到現在,武強並不曉得知縣的姓名,還是顧繼軒告訴他,知縣名叫文正,康熙三年的進士,後來好不容易才補了一個知縣的缺,隻是苦熬多年,到如今還是在知縣的級別上原地踏步。


    當武強表達了有意要放文正一馬時,文正卻隻要求武強放過他的家人就感激不盡了。對於文正的一心求死,武強還以為這是一個鐵了心要給韃子做走狗的漢奸,等聽了文正的解釋,才明白原來他是有苦衷的。


    因為滿清對於官員失地的罪責,追究起來是極為嚴厲的,比如象文正這樣的,平倉和守城兵勇的軍營皆毀於大火,又被賊人劫掠了縣衙重地,自己還失陷於賊人之手,滿清朝廷是絕不會輕饒的。最終能落個斬首示眾,家人為奴的下場,沒有牽連到親屬族人,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武強考慮了一下,建議道:“既然如此,文大人何不帶著家眷遠走他鄉,從此隱姓埋名呢?”出於對許勇的情分,他還是給予了文正一些尊重,哪怕他曾經恨及了這個狗官。


    文正先是眼睛一亮,但隨即還是神情有些黯然地道:“若是本官死在任上,朝廷尚能念在本官以身殉職的份上,放過本官的族人,而本官一旦失去了蹤影,朝廷便會認定本官畏罪潛逃,必定會遷怒於本官的族人。還是算了吧,死一個總比死上百口人要好些。”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文正搖頭道:“其實,當你們的人焚毀平倉和軍營,襲擊縣衙,劫掠本官開始,本官的下場便已注定了。除非我是鐵石心腸,不顧族人的死活,再或者”


    “或者什麽?”


    “如果你們所有人能束手就擒,伏法認罪,本官還有將功贖罪的機會。”


    武強不由冷笑道:“你不覺得自己有些異想天開了嗎?”


    文正坦然地道:“本官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此已經不再心存幻想,隻求你能放過本官的家人。”


    “這個當然,而且我也不想拆散一段姻緣。”


    文正歎息地道:“以前為了巴結上官,本官已把小女許配給了臬台大人的外甥做妾,若不是發生了這檔子事,小女下月初六就將過門。你去告訴那小子,讓他好好的對待小女,本官就知足了。”


    “你的夫人和兒子,你怎麽不關心過問一下?”


    文正微笑著道:“那小子若能對小女好,便能對本官的家人好,反之,本官多說也無益。”


    武強感慨地道:“真沒想到,你我也算是生死大仇,最終卻是這個結果。”


    文正苦笑著道:“若非本官當初起了貪心,就不會招致今日之禍,這也算是本官的報應了。”


    武強沉吟了一下,正色道:“反正此事你也不能幸免,就請你幫我們一個忙,如果你肯幫這個忙,我保證會盡力照顧好你的家人,絕不食言。”


    “若是本官能辦到,定當竭盡所能。”


    “我的兄弟朋友們所做之事,希望文大人能禍水東引,移花接木,甚至是栽贓嫁禍,文大人可是這方麵的高手,應該不難辦到吧?”武強結尾的話中帶了一絲諷刺的意味,畢竟他的心裏還是有一些怨念,隻是為了許勇的終身幸福,他才強忍下了這口氣。


    麵對武強的諷刺,文正不由老臉一紅,說道:“本官當初就一口咬定你是劉麻子的人,反正劉麻子是這一帶最為出名的水盜,他們燒殺搶擄,無惡不作,就安在劉麻子的頭上好了。”


    經過一番研究,二人又敲定好一些細節,武強便感覺有些疲乏,就向文正告辭,卻被文正叫住。


    文正躊躇了一下,鼓起勇氣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武強奇怪地道:“你女兒沒告訴你嗎?”


    文正有些忿然地道:“那小子嘴巴很緊,連小女都不肯告訴。”


    武強沒有想到許勇的保密觀念挺強的,而且居然不受女色的誘或,他不由欣慰地道:“我們這些人比較複雜,有天地會兩個堂口的人,還有焦山水寨的人。”


    “那你呢?”


    武強怔了一下,隨即道:“我?嗬嗬,我隻是一個閑人,哪一邊都不算。”


    文正有些不解地道:“既然如此,他們為何不惜以身犯險,跑這麽遠來救你?”


    “因為我和他們是朋友,而且我幫過他們一些忙,我說的都是真的。”


    文正看了看武強,點頭道:“我信,都到這個地步了,你沒必要騙我。”


    “好吧,我馬上安排人送你迴去。”


    文正拱手鄭重地道:“本官的家人就拜托你了。”


    武強沒有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等武強出去之後,文正的眼中還是溢出一行淚水。


    離開了知縣文正,武強來到了秦師爺這裏。如果不是先前改變了主意,武強過來會直接幹掉秦師爺,通過在長興縣衙大堂上的表現,他覺得秦師爺肯定也不是什麽好東西。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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