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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抱在一起,靜靜地待了一會兒,蔣芳才有些不舍地起身,告訴武強,她是借著上茅房的機會,偷偷跑出來的,已經過去這麽長的時間,怕被淩秀竹發覺,得馬上迴去了。


    蔣芳走了不長時間,又一個人影悄悄閃進了屋內,由於這次有了心理準備,武強看了一眼身形,便放下了戒備,因為不用看臉他就知道來人是淩秀竹。


    武強也不搭話,躺著一動不動,淩秀竹來到床前後,隻是佇立著,也不說話。雙方誰也不出聲,就這樣一直僵持著。


    “你還要這樣站多久?”還是武強最終有些沉不住氣了。


    “剛才我看見蔣芳來過了。”


    武強覺得如果否認了,會顯得自己心虛,便坦然承認道:“她過來和我聊了一會兒天。”但他同樣還是撒謊了。


    “隻是聊天嗎?”淩秀竹的語氣中有一股淡淡的醋意,“我可都看見了。”


    二人之間的關係剛剛確定,武強還沒真的偷嘴,便被捉個正著,這讓他很尷尬,也讓覺得很對不起淩秀竹,憋了半天才吐出了對不起三個字。


    淩秀竹忽然道:“沒關係的,如果你要是真的喜歡她,就收了她吧。”


    迴到住處,武強剛躲在床上沒多長時間,門外便傳來了輕微的響動,他開始還猛然戒備起來,等房門慢慢地打開閃進一個人,憑借著影影糊糊的身形,他的心神馬上便放鬆下來。


    那人影有些不滿地嘀咕道:“哼,你真是太過分了,本姑娘都到你床前,居然還敢裝死?”


    武強則打趣道:“我還以為有賊呢,嚇得我都不敢出聲。”


    蔣芳有些羞惱地道:“你才是賊呢,你這個大壞蛋,偷心的賊。”說完,她便撲在了武強的身上。


    武強此刻心情正需要一個發泄的渠道,自然不會客氣,抱過蔣芳直接就親了過去,蔣芳也是不甘示弱,二人開始了一陣天昏地暗的狂吻。


    幾分鍾後,武強主動停了下來,心底的欲旺已被蔣芳勾得蠢蠢欲動,他怕自己一時把持不住,真的把這個小丫頭給辦了,現在拱倒這麽一棵小白菜,恐怕就要失去一大片白菜地。


    當武強準備要推開蔣芳時,蔣芳卻幽幽地說,別動,讓我再抱一會兒,這次在蘇州,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武強不好再說什麽,隻是默然把蔣芳攬在懷裏。


    “她都說過了,不會給人當妾,你又不是不知道?”


    “如果你要是真的有這個心思,我去幫你說服她,實在不行,就讓她做正妻好了。”淩秀竹的語氣平淡,讓武強聽不出真假。


    “不行,我和她沒有可能的,這件事你就別插手管了。”武強與蔣芳,大玩曖昧之後,也動過納她為妾的心思,但自從她三番五次聲稱絕不會做妾,他的這個想法也就開始淡化了。


    說來也怪,他對蔣芳的感覺也開始有所改變,覺得她小小年。紀便如此有主見,將來大了他將更無法掌控,而他寧願以後有機會和她滾床單,也不打算把她留在身邊了。


    “不想收她,你還和她那樣?如果傳出去,她一個女子的名聲就全毀了。”淩秀竹終於爆發了。


    武強知道淩秀竹在借題發揮,釋放內心的醋意,她在意的不是蔣芳名聲,這隻是她的一個借口。但她說的話卻很有道理,這裏不能象後世那樣,可以大玩泡吧夜店把妹的遊戲。


    在古代,如果一個女子傳出什麽醜聞,不管是真是假,即便是捕風捉影,穿鑿附會,那可怕的流言蜚語,都足以把一個女子毀掉。


    武強不禁心下凜然,但他也不想和淩秀竹繼續糾纏蔣芳的事情,便轉移了話題道:“你的傷口剛縫合好,應該注意多休息,這樣到處亂走,容易撐開傷口的。”


    “怎麽?嫌我礙事,討厭我在這了?”淩秀竹對於,武強的關心,顯然是不領情的。


    從淩秀竹進來後,氣勢上就死死壓住了武強,到現在他便有些隱忍不住道:“這都是你想當然的,我何時說過這樣的話?連關心你一下都是錯了?”


    一個女子再如何大度,麵對愛情時一樣會自私,貪婪,想要獨自占有。這是人類的稟性,無關品質,男人在這方麵表現得更加強烈。


    女子的三貞九烈,女誡女德,這些東西可都是男人搞出來的,目的自然不言而喻。隻是千百年來的男權社會,在輿論導向上把女子宣傳成善妒的形象。


    淩秀竹從一開始,就覺得武強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這也是令她深深著迷的地方。她也覺得武強將來絕對不可能隻有她一個女人,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坦然麵對這個問題,可是看到武強與別的女人親熱,她還是忍不住醋意翻騰。


    如今見武強被自己逼得終於發起了火,淩秀竹恐慌之下,便流著淚低聲道:“武大哥,對不起。”


    武強有些心軟了,便招唿道:“過來吧,咱們好好聊一聊。”


    淩秀竹來到武強的麵前,躊躇地紅著臉道:“武大哥,剛才蔣芳和你那樣,我也可以嗎?”


    武強隻和淩秀竹接吻過一次,還是把她誤當成了蔣芳,而他和蔣芳有過那麽多的曖昧,這對於淩秀竹是很不公平的,他的內心也是充滿了內疚。


    現在淩秀竹的這個要求,武強自然不會拒絕,他很幹脆地一把將淩秀竹抱進懷裏,都不需要燈光,憑著氣息直接找到了她的櫻唇小口,便認真細致輕柔地親吻起來。


    淩秀竹隻是上次被武強稀裏糊塗地誤吻了一次,至今還是懵懵懂懂的,雖然她有些慌亂,不知如何是好,但有武強這個老司機帶路,她很快也能駕輕就熟,應付自如了。


    男女之事是人類的一種本能,隱藏在骨子裏隻需要一個媒介的觸發,這種意識很快就會覺醒,淩秀竹不但已經開始學會享受,還時不時與武強進行一下互動,讓武強不禁感歎興趣是最好的老師。


    當熱情如海潮般退去,淩秀竹象小貓一般溫順地依偎在武強的懷裏,武強知道她的左臀上有傷,便把她以右側姿橫抱在懷裏。


    深深一個吻就已經讓淩秀竹的心融化了,武強如此體貼嗬護,就徹底打消了她心底隱藏的一點點小嫉妒。能得到他這樣的疼愛,自己何必還去計較那麽多?


    “武大哥,請原諒我剛才的任性。”


    “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應該我向你道歉。”武強本身就理虧,他也明白女孩子吃醋很正常的。


    淩秀竹一把捂住了武強的嘴,誠懇地道:“武大哥,是不是我太不懂事了,你和芳子也算有情有意,她有點鑽牛角尖了,我多多勸一勸她……”


    武強連忙拿開她的小手,說道:“你別多事了,既然她沒有這個心思,那就一切順其自然吧。”


    淩秀竹有些埋怨道:“那輕煙姐呢?你也太狠心了,為何那般對她?”


    武強心裏清楚,虞輕煙恐怕將會是他一生都無法抹去的痛,但他又不願意輕易把傷口晾出來給別人看,便胡亂扯謊道:“我這個人平生最討厭被欺騙,象她這樣不尊重感情的女人,不要也罷。”


    淩秀竹還試圖想要繼續勸說武強,努力了半天,可惜武強是油鹽不進,而武強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夢魘,豈是輕描淡寫的幾句勸說就能輕易改變的。


    “不要啊……”淩秀竹正在對武強勸說著,忽然感覺一隻怪手伸向了女兒家的私秘之處,嚇得她大叫一聲,急忙按住了那隻作怪的手。


    武強故意用委瑣的腔調道:“乖,讓哥摸摸,哥就摸一摸,不做別的。”


    淩秀竹哀求道:“武大哥,人家吃不消的,別這樣好嗎?”她一直死死按著武強的手。


    武強板著臉道:“你都說要把身子給我了,怎麽我摸一下都不行嗎?”


    淩秀竹出於女兒家的矜持,有些左右為難,她又不想讓武強失望,隻得以退為進道:“秀竹現在有傷,武大哥,等下次的好嗎?”


    “那你還不趕快迴去休息?如果你再不走,下次可就不是摸了,而是改睡了。”武強惡狠狠地威脅著,並且伸手在淩秀竹身上亂摸著。


    “好好,我這就迴去,武大哥晚安。”淩秀竹這個晚安還是跟武強學的。


    別看淩秀竹年紀小,發育的凹凸有致,屁股可是相當圓潤挺翹,武強原本是想拍一巴掌的,考慮到淩秀竹的屁股上有傷,才哈哈笑著改為在她的胸前抓了一把乳鴿。


    淩秀竹紅著臉打開武強的怪手,象受驚的小兔子,慌慌張張地逃跑了,又引來武強一陣大笑。


    這個時代的病菌還沒經過抗生素的洗禮,昨晚上過藥後,第二天早晨起來,武強發現傷口舒服了很多,已不象前兩天那樣時常發熱。


    吃過早飯,蕭方國還帶著蕭方統和蕭安邦過來探望武強,慰問了一番走了後,顧繼軒等天地會的人也過來探望,畢竟武強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不多表示一下感激,心裏就好象過意不去似的。


    就算心裏再恨,已經打算放棄了,武強還是記掛著虞輕煙的傷情,畢竟愛過一個人,不是說忘就能忘的。吃過午飯,武強剛準備去看一看虞輕煙,淩秀竹就迎麵氣唿唿地走進來。


    武強有些好奇地道:“這是怎麽了?誰惹我的秀竹妹妹生氣了?”


    淩秀竹氣哼哼地道:“武大哥,有人現在正挖你的牆角呢。”


    “是哪個混蛋敢打你的主意?”武強馬上作勢擺出發怒的樣子。


    淩秀竹卻有些氣惱地道:“不是我,武大哥,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小菜刀在打輕煙姐的主意呢。”


    “什麽?”武強當即差點跳起來,但隨即冷靜了下來,並且還改換了口風,“這是好事啊,蕭兄弟對輕煙可是一往情深,輕煙若是真的跟了他,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歸宿。”


    “你真的舍得嗎?”常言道,愛之切,恨之深。哪怕武強讓虞輕煙傷透了心,卻依然還是牽掛著她,否則當初在蘇州聽說她有難,武強還是不惜以身犯險,舍身相救。


    現在虞輕煙出了這樣的事情,武強也對赴宴失去了興趣,整頓飯吃的是味同嚼蠟,甚至因為沒有胃口,連酒菜的味道都忘記了。


    對於焦山水寨的蕭方國等人和顧繼軒等人的恭維,武強敷衍地應付著,蕭財到主動幫忙擋下了許多敬酒,也算是對武強的投桃報李,強大的情敵退出,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撮合。


    說起來,蕭財到還真是挺仗義的,幾乎擋下了大半敬向武強的酒。盡管他的酒量不錯,但架不住敬酒的人多,最後他還是招架不住醉倒了。


    大概是因為心情不錯,臨醉倒之前,蕭財到居然還拉住武強嚷著繼續喝酒。眼見蕭財到醉倒,武強也假裝不勝酒力,趁著宴席還沒結束便提前離開了。


    武強怔了一下,隨即違心地道:“人生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秀竹,不管以後如何,至少在這一刻,我覺得有你就已經足夠了。”此時他有如情聖附體,雙眸中的深情能讓無數女子傾倒。


    淩秀竹驀然想起昨晚,武強就是這樣和蕭財到說的話,今天又對她再次升級,而且他居然說到做到,真的就想要去撮合蕭財到和虞輕煙。


    這一刻,她不禁後悔莫及,還愧疚難當,武強對她這樣情意深重,昨晚她居然還和他耍小性子,難為他。同時她也感到萬分慶幸,上天能讓她遇到一個這樣有情有意的好男人。


    如果武強此時能聽見淩秀竹的內心獨白,一定會四十五度角望天,哥怎麽沒發現自己是如此完美乜。


    淩秀竹再也控製不住嘍,一頭撲進了武強的懷裏,放聲大哭著道:“武大哥,對不起,我以後會乖乖聽你的話,耍小性子了。”


    武強頓時有些愣住了,他沒想到,自己隻是胡亂扯了一個借口,居然能歪打正著,徹底俘獲了小丫頭的芳心,出現這個效果讓他大感意外。


    隻是他想起這樣一句話,一個謊言要用另一個謊言去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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