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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強隻和淩秀竹接吻過一次,還是把她誤當成了蔣芳,而他和蔣芳有過那麽多的曖昧,這對於淩秀竹是很不公平的,他的內心也是充滿了內疚。


    現在淩秀竹的這個要求,武強自然不會拒絕,他很幹脆地一把將淩秀竹抱進懷裏,都不需要燈光,憑著氣息直接找到了她的櫻唇小口,便認真細致輕柔地親吻起來。


    淩秀竹隻是上次被武強稀裏糊塗地誤吻了一次,至今還是懵懵懂懂的,雖然她有些慌亂,不知如何是好,但有武強這個老司機帶路,她很快也能駕輕就熟,應付自如了。


    男女之事是人類的一種本能,隱藏在骨子裏隻需要一個媒介的觸發,這種意識很快就會覺醒,淩秀竹不但已經開始學會享受,還時不時與武強進行一下互動,讓武強不禁感歎興趣是最好的老師。


    當熱情如海潮般退去,淩秀竹象小貓一般溫順地依偎在武強的懷裏,武強知道她的左臀上有傷,便把她以右側姿橫抱在懷裏。


    深深一個吻就已經讓淩秀竹的心融化了,武強如此體貼嗬護,就徹底打消了她心底隱藏的一點點小嫉妒。能得到他這樣的疼愛,自己何必還去計較那麽多?


    “武大哥,請原諒我剛才的任性。”


    “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應該我向你道歉。”武強本身就理虧,他也明白女孩子吃醋很正常的。


    淩秀竹一把捂住了武強的嘴,誠懇地道:“武大哥,是不是我太不懂事了,你和芳子也算有情有意,她有點鑽牛角尖了,我多多勸一勸她……”


    武強連忙拿開她的小手,說道:“你別多事了,既然她沒有這個心思,那就一切順其自然吧。”


    淩秀竹有些埋怨道:“那輕煙姐呢?你也太狠心了,為何那般對她?”


    武強心裏清楚,虞輕煙恐怕將會是他一生都無法抹去的痛,但他又不願意輕易把傷口晾出來給別人看,便胡亂扯謊道:“我這個人平生最討厭被欺騙,象她這樣不尊重感情的女人,不要也罷。”


    淩秀竹還試圖想要繼續勸說武強,努力了半天,可惜武強是油鹽不進,而武強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夢魘,豈是輕描淡寫的幾句勸說就能輕易改變的。


    “不要啊……”淩秀竹正在對武強勸說著,忽然感覺一隻怪手伸向了女兒家的私秘之處,嚇得她大叫一聲,急忙按住了那隻作怪的手。


    武強故意用委瑣的腔調道:“乖,讓哥摸摸,哥就摸一摸,不做別的。”


    淩秀竹哀求道:“武大哥,人家吃不消的,別這樣好嗎?”她一直死死按著武強的手。


    武強板著臉道:“你都說要把身子給我了,怎麽我摸一下都不行嗎?”


    淩秀竹出於女兒家的矜持,有些左右為難,她又不想讓武強失望,隻得以退為進道:“秀竹現在有傷,武大哥,等下次的好嗎?”


    “那你還不趕快迴去休息?如果你再不走,下次可就不是摸了,而是改睡了。”武強惡狠狠地威脅著,並且伸手在淩秀竹身上亂摸著。


    “好好,我這就迴去,武大哥晚安。”淩秀竹這個晚安還是跟武強學的。


    別看淩秀竹年紀小,發育的凹凸有致,屁股可是相當圓潤挺翹,武強原本是想拍一巴掌的,考慮到淩秀竹的屁股上有傷,才哈哈笑著改為在她的胸前抓了一把乳鴿。


    淩秀竹紅著臉打開武強的怪手,象受驚的小兔子,慌慌張張地逃跑了,又引來武強一陣大笑。


    這個時代的病菌還沒經過抗生素的洗禮,昨晚上過藥後,第二天早晨起來,武強發現傷口舒服了很多,已不象前兩天那樣時常發熱。


    吃過早飯,蕭方國還帶著蕭方統和蕭安邦過來探望武強,慰問了一番走了後,顧繼軒等天地會的人也過來探望,畢竟武強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不多表示一下感激,心裏就好象過意不去似的。


    就算心裏再恨,已經打算放棄了,武強還是記掛著虞輕煙的傷情,畢竟愛過一個人,不是說忘就能忘的。吃過午飯,武強剛準備去看一看虞輕煙,淩秀竹就迎麵氣唿唿地走進來。


    武強有些好奇地道:“這是怎麽了?誰惹我的秀竹妹妹生氣了?”


    淩秀竹氣哼哼地道:“武大哥,有人現在正挖你的牆角呢。”


    “是哪個混蛋敢打你的主意?”武強馬上作勢擺出發怒的樣子。


    淩秀竹卻有些氣惱地道:“不是我,武大哥,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小菜刀在打輕煙姐的主意呢。”


    “什麽?”武強當即差點跳起來,但隨即冷靜了下來,並且還改換了口風,“這是好事啊,蕭兄弟對輕煙可是一往情深,輕煙若是真的跟了他,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歸宿。”


    “你真的舍得嗎?”


    武強怔了一下,隨即違心地道:“人生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秀竹,不管以後如何,至少在這一刻,我覺得有你就已經足夠了。”此時他有如情聖附體,雙眸中的深情能讓無數女子傾倒。


    淩秀竹驀然想起昨晚,武強就是這樣和蕭財到說的話,今天又對她再次升級,而且他居然說到做到,真的就想要去撮合蕭財到和虞輕煙。


    這一刻,她不禁後悔莫及,還愧疚難當,武強對她這樣情意深重,昨晚她居然還和他耍小性子,難為他。同時她也感到萬分慶幸,上天能讓她遇到一個這樣有情有意的好男人。


    如果武強此時能聽見淩秀竹的內心獨白,一定會四十五度角望天,哥怎麽沒發現自己是如此完美乜。


    淩秀竹再也控製不住嘍,一頭撲進了武強的懷裏,放聲大哭著道:“武大哥,對不起,我以後會乖乖聽你的話,再也不向你耍小性子了,嗚嗚……”


    武強頓時有些愣住了,他沒想到,自己隻是胡亂扯了一個借口,居然能歪打正著,徹底俘獲了小丫頭的芳心,出現這個效果讓他大感意外。


    隻是他想起這樣一句話,一個謊言要用另一個謊言去掩飾。雖然武強嘴上說放棄虞輕煙了,但聽淩秀竹說蕭財到去向虞輕煙獻殷勤,這可是追求的節奏了,他的心裏還是泛起一陣酸楚,同時他也安慰自己,這就是世人常說的有緣無分。


    不過,武強還是在心底送上了自己的祝福,希望虞輕煙以後生活過得開心快樂,蕭財到也能對她好,當然,如果蕭財到傷害了她,他是肯定饒不了蕭財到的。


    淩秀竹卻在心裏暗道,雖然自己有些妒嫉輕煙姐,但能配得上輕煙姐的隻有武大哥,蕭財到這樣的貨色,用武大哥的一句話說,趕緊滾粗。


    等到淩秀竹走後,普光忽然從院中的一棵樹後閃出,身後還跟著淩玉強,楊毅和許勇,除了許勇的神情顯得有些複雜,其他三人都帶著一臉委瑣的表情,讓武強看了很不爽。


    楊毅擠眉弄眼地道:“強哥,看來你很快就要當大舅子了。”


    淩玉強卻照著楊毅的後腦勺拍了一巴掌,訓斥道:“在武大哥麵前你還敢亂叫強哥?”


    “是是是,玉強哥,我錯了。”楊毅知道淩玉強有些難為情,便假意順從著。


    武強打斷他們道:“行了,都別鬧了,你們四個齊聚這裏,肯定是有事了,說吧,什麽事?”


    四人的神色都嚴肅起來,普光左右看了一下,正色道:“走,咱們進屋說。”


    進屋後,普光從懷裏掏出一個布包,展開遞到武強的麵前,原來竟然是一遝遝的銀票。


    在大鬧蘇州期間,武強和普光僅在織造衙門就大撈了一筆,其餘的地方還不算,淩玉強和楊毅也發了一筆橫財,就連許勇和蕭財到都趁機沒少順手牽羊。


    當然,許勇和蕭財到弄的油水,都抵不上武強等人的一個零頭,而且之後二人就分了贓。


    由於所有東西先前都由普光保存,蕭財到並不知道武強等人發了巨財,否則非眼紅不可。難怪古人流傳下來一句話,叫財不露白,看來還是很有道理的。


    世人沒有人不愛財的,淩玉強和楊毅也是如此,但兩個少年驟然暴富,卻有些驚慌失措了,在茫然之下還是把東西交給了普光做決定。


    “這麽多錢,我也不曉得該如何處理?你腦子活,又見過世麵,還是你來拿個主意吧。”普光把這個皮球踢給了武強。


    武強隨口道:“這些錢都是大家用命換來的,要不,咱們現在就分了吧?”


    淩玉強等三個少年都臉上浮現出激動之色,被普光狠狠瞪了一眼,三個少年的神情才開始平淡下來,普光這才道:“我對錢財向來看的比較淡,他們三個年紀還小,驟然巨富,容易迷失本性,我覺得這錢分不得,還是由你來保管為好。”


    武強看了看淩玉強等三個少年,又盯著普光,略帶戲謔地道:“這可是一筆巨款,你就不怕我全部卷走,跑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當富家翁?”


    普光卻不為所動地道:“那你就拿走便是,反正這筆錢你得來的最多,咱們鬧蘇州時,大家也都受過你的恩惠,就當是對你的報答了。”


    “我先替你們暫時保管,三個月後離開時,再物歸原主。”武強無奈,隻得以退為進。


    “那好,就這麽定了。”普光說完,便把包著銀票的布包交給了武強。


    不知為何,武強總感覺自己好象掉進了普光的圈套裏,直到普光等人都走了多時,他也一時之間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但直覺告訴他事情肯定不會這麽簡單。


    離開武強的住處後,普光見淩玉強等三個少年的情緒有些不高,便對他們教育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如果你們隻是想當一個富家翁,我可以馬上找他把你們那一份要迴來,但以後你們也就別想著報仇了,都各奔東西去吧,我懶得再理你們。”


    許勇有些疑惑地問:“武大哥真的行嗎?”


    楊毅也跟著道:“是啊,你就那麽看好教官?”


    普光自信地道:“我覺得他有可能做出一番事業,至少他比咱們哪一個都強。”


    淩玉強眼中一亮:“那咱們豈不是大有希望?”


    普光沒有說話,眼中露出了一絲憧憬,許勇和楊毅隻是將信將疑。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淩秀竹聯合蔣芳偷偷跑去虞輕煙的住處暗中監視,把蕭財到的一舉一動及時向武強進行了匯報。不知為何,聽說蕭財到一直沒能取得進展,武強居然暗自鬆了一口氣。


    虞輕煙後來吐血的原因,武強自然是心知肚明,出於內疚,還有一點其它的小心思,他還是找了一個時間,過去看一看虞輕煙的情況。


    看到武強出現,虞輕煙的眼眸先是亮了一下,隨即用冷淡的語氣道:“武壯士大駕光臨,奴家有失遠迎,還望武壯士恕罪。”


    武強原本臉上掛著的微笑頓時消失不見,改為客套的語氣道:“在下略通醫術,或許對虞姑娘有幫助,因此就過來看一看。”


    虞輕煙依然冷淡地道:“奴家安好,不勞武壯士的掛念。”


    “那好,我先告退,若是你有何不適,隨時可以來找我。”武強弄了一個自討沒趣,便萌生了去意。


    “等一下。”虞輕煙忽然叫住了武強。


    “不知虞姑娘有何指教?”不知為何,武強這樣和虞輕煙文縐縐說話,心裏越發的痛了。


    “蕭公子剛才向奴家提過親事,不知武壯士有何看法?”


    武強很想說老子不爽,但卻還是違心地道:“蕭公子一表人才,倒也配得上虞姑娘,這是好事啊,在下要先向虞姑娘賀喜了。”


    虞輕煙強忍著淚水道:“這麽說,你很讚成了?”


    武強裝作視而不見道:“當然了,虞姑娘和蕭公子郎才女貌,實乃天作之合。”


    虞輕煙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多謝武壯士的美言,恕奴家身子抱恙,請吧。”


    人家都已經下了逐客令,武強正有離意,自然求之不得。等到武強身影消失後,虞輕煙的眼眸中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如同湧泉般奔流而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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