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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遠寺的麵積很小,幸虧顧繼軒等天地會首領安排手下離開,蕭財到也打發了艄公先行返迴焦山水寨,否則普遠寺絕對住不下這麽多的人。


    這次武強歸來,他身邊帶著虞輕煙,淩秀竹和蔣芳,以及文正的小妾和女兒,再加上蕭財到的侍女小麗,普遠寺還有董氏,女眷已經達到七人。為了方便起見,所有的女眷都被安排住在一處,本來這個工作應該由普光擔任,普光卻把這個工作甩給了武強。


    好在顧繼軒和蕭財到等人隻是暫住,湊合幾天他們就會離開,在東道主普慧和普光的張羅安排下,一切都顯得井井有條,小小的普遠寺倒也讓人並不感到擁擠。


    武強幫助安排女眷時,董冰冰也主動過來幫忙,其實武強迴來後就遠遠看到過董冰冰的身影,他猜測大概是因為人多的緣故,她才沒有現身。


    雖然當著眾人的麵,隻說了幾句應酬的話,但看著董冰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武強知道她的心裏一定有著千言萬語,隻是沒有表達的時機而已。在忙碌的過程中,董冰冰盡管沒有多說什麽,卻總是表現的溫情脈脈,武強的內心百感交集,對於這一切他是又喜又怕。


    當身邊沒有什麽人時,董冰冰忽然一把抱住武強,有些後怕地道:“你這冤家真是讓姐擔心死了,前段時間左一波官差,右一波兵勇,連這個小小的普遠寺都不得消停,你這動靜搞得也太大了,萬一你要是迴不來,叫姐以後怎麽辦?”


    麵對董冰冰如此大膽的行為,武強嚇了一跳,不由在四周掃視了一圈,別人倒還不擔心,最怕的是這一場景被普光給撞上,那樣可就解釋不清了。


    武強試著推了一下,發覺董冰冰抱得挺緊,他又不敢過於用力,畢竟那樣的舉動很傷人心的,他隻得無奈地道:“冰姐,這話你應該向普光說才對啊。”


    “我聽陸桂平說,你的輕身功夫天下無雙,如果連你都無法脫身,普光肯定難以幸免,前段時間的風頭那麽緊,都快嚇死姐了,姐以後還指望著你呢。”董冰冰說到這裏仍然是心有餘悸。


    武強有些失望地道:“我剛才見冰姐如此著急,還以為冰姐擔心我的安危,原來冰姐隻是在利用我。”


    “你混蛋。”董冰冰勃然大怒,揮舞著小拳頭向武強一陣亂打。


    武強任由董冰冰打了幾下,這才笑著抓住她的雙手,哄道:“冰姐別生氣,我是和你開玩笑的。”


    “當真?”董冰冰抬頭觀察了一下武強的表情,見他不似作偽,才有些消火,“即便是開玩笑,以後都不許再說這話了,知道嗎?”


    “好吧,冰姐的話我自當牢記在心。”


    董冰冰這才靠在武強的懷裏,幽幽地道:“你離開的這段時間,我考慮了很多事情,慢慢的我有些想開了,畢竟人死不能複生,就算要去報仇,也先得以活人為重。這仇往大了說,整個朝廷官府都算得上和我有仇,難不成我非要讓這江山易主才算報仇?以後報仇還是隨緣盡份,量力而行吧。”


    “冰姐,你能這麽想就對了,人有時不要太鑽牛角尖了,問心無愧就好。”武強對於董冰冰的轉變,可是相當高興,虞輕煙就是前車之鑒,他不想再看到一個被仇恨蒙蔽雙眼的女人。


    董冰冰有些刻意迴避報仇的事情,便轉移了話題:“你帶迴來的那個虞姑娘挺不錯,我上次本來有機會和她見麵的,可惜卻擦肩而過了,真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挺有本事的。”


    對於虞輕煙武強是又愛又恨,她也成為了他心中永遠無法釋懷的遺憾,他始終覺得如果不是她為了複仇變成魔怔,就完全可以避免這個悲劇的發生。


    普光沒有接話,隻是笑了笑,猶豫了一下才道:“讓冰冰活下去。”


    “什麽?”武強似乎沒聽清。


    “讓冰冰活下去,她活你便活,她死你便死。”普光的眼神逐漸淩厲起來。


    武強卻不吃這一套,還有些忿然地道:“我靠,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我怎麽知道冰姐以後會出現什麽意外,她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是不是還得要給她陪葬?那我們幹脆拜把子好了,大家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這樣你不是也省了麻煩?”


    普光卻麵露猙獰地道:“我還沒那麽霸道,如果是出現別的意外,我不會怪你,可若是冰冰尋了短見,我便一定殺了你。”


    武強有些無奈地道:“這太強人所難了,我又不能把她整天帶在身邊,倒不如你把冰姐娶迴家,正好可以名正言順地看著她,總比靠我要強多了吧。”


    普光歎了一口氣,有些失落地道:“我能看住冰冰一時,卻看不住她一世,唯有你能解開她的心結,如果你能不讓她再尋短見,我不介意你對她做過什麽,以後也是如此。”


    武強頓時有些震驚了,他甚至懷疑普光是不是因為這件事受到了刺激,才會說出如此奇葩的話?這是明顯是在暗示他,以後如果他再把董冰冰搞了,普光也能接受。


    當然這是有前提的,必須董冰冰不再自尋短見。如果不是普光頭腦受過刺激,這可就是真愛了。普光為了董冰冰能活下去,就算當王八都忍受了,這樣的男人不是偉大,就是傻比。


    武強隻好點頭道:“世事無絕對,我隻能說我盡力而為,不過,有件事必須說清楚,我以後會盡量遠離冰姐。可是,如果要是主動來勾搭我,做為男人我是受不得誘或的,到時我該怎麽辦?”


    普光冷冷地迴道:“隻要冰冰開心,你順從她的意思就好。”


    武強聽了眼睛一翻,差點沒沉入水底,不禁暗自吐槽,這對奇葩男女,還真是天下少有。


    北京紫禁城,東暖閣禦書房內。


    康熙坐在禦書案前看著一份密折,左側案首佇立著侍讀學士陳廷敬。


    看著神情專注的康熙,陳廷敬心中感到一陣自豪,能給一個皇帝做老師,是古今多少文人士子夢寐以求的美事。隻是從古至今,帝師聽著名字好聽,到處受人尊敬,但一般都是有高位無實權的。如果安守本分,老實低調,倒也能得到一個善終,最怕是自我膨脹,被權勢蒙蔽了雙眼,結局就比較淒慘了。


    陳廷敬字子端,號說岩,晚號午亭,澤州府陽城縣人。順治十五年進士,後改為庶吉士。本名陳敬,為了與同館的順天通州陳敬區別,順治賜名廷敬。康熙即位後,授起居注日講官,累遷翰林院侍講學士,掌院學士,日值弘德殿講經,深受康熙的器重。


    盡管這個學生滿臉小麻子,長得醜了一點,但好歹是一個皇帝,而且這個學生才不到二十歲,便已顯露出明君之相,八歲登基,隱忍多年,等待時機成熟,最終一舉拿下了權傾朝野的鼇拜。


    如今這個學生勵精圖治,勤於朝政,國庫日漸充盈,如果一直這麽發展下去,必將開創出一個盛世。古往今來,中華大地建立了那麽多王朝,一共才開創幾個盛世?


    如果開創的這個盛世,還有自己參與其中,又由自己的學生完成的,這可是名垂青史的豐功偉業,陳廷敬想一想都有些小激動呢。


    隻是人生不如意十之**。康熙日理萬機,操勞國事,可謂殫精竭慮,絞盡腦汁,就這麽一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這天下的人怎麽還不消停一點?


    前朝偽明皇帝昏庸無能,貪官汙吏橫行,百姓民不聊生,本朝提出永不加賦,滿漢一家親,對百姓比前朝好得太多了,也就是改改發式,留個金錢鼠尾辮而已,為何還有人要造反?


    看來當初的剃發令,殺得漢狗不夠多,本朝還是太心慈手軟,這些該死的漢狗就該殺光才好。大概是和畜牲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陳廷敬可能早已忘記自己的祖宗原來也是漢人。


    康熙放下密折,不由用手揉起了太陽穴,治理這麽大的一個國家,而且還是江山初定沒多少年,哪怕出於血氣方剛的年紀,也讓他時常感到疲憊。


    陳廷敬見狀,不由一陣心疼,小皇帝很好學,就算政務再繁忙,每天也要抽出時間練字,隻是寫在紙上的都是小皇帝的心病。特別是在最近這兩年,小皇帝寫的字越來越集中到幾個名詞上。


    分別是三藩,吳三桂,尚可喜和耿精忠,其中吳三桂的名字出現的最多。然後是台彎,接下來有兩個名字,一個是天地會陳永華,一個是延平郡王鄭錦,原本鄭錦名叫鄭經,繼承延平郡王爵位之後便改名鄭錦,但清廷官方還一直以鄭經稱唿,康熙卻喜歡稱唿鄭錦。


    最後一個則是羅刹,也就是所謂的俄羅斯,但清廷官方喜歡用羅刹這個蔑稱。而滿清卻似乎忽略了一個問題,他們的祖宗還是來自通古斯的一群野人雜種,他們又哪裏來的底氣去藐視別人?


    其實在這些勢力中,真正被康熙視為心腹大患的隻有吳三桂,十餘年來三藩飛揚跋扈,吳三桂尤其驕橫霸道,他還暗中招兵買馬,屯積實力,委派私選官,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


    康熙最不擔心的反而是尚可喜,因為前段時間廣東送來尚可喜的折子,上疏請求撤藩,告老還鄉。雖然後來耿精忠、吳三桂也送來請求撤藩的折子,但二人的態度明顯是虛與委蛇。


    就在昨天,康熙召集大臣們商議撤藩之事,戶部尚書米思翰、刑部尚書莫洛都主張撤藩,納蘭明珠做為旗幟鮮明的撤藩派自然也表示了讚同。


    當時朝會中對於撤藩之事爭議不斷,納蘭明珠聲稱吳三桂等人蓄謀已久,如果不盡早除掉將養虎為患。如今撤藩會反,不撤也會反,不如先發製人。


    大學士索額圖請求處死倡議撤藩的人,矛頭直指明珠,卻被康熙拒絕,並且以這是朕的旨意,他們何罪之有的借口推脫過去了。雖然明珠支持撤藩符合康熙的想法,但索額圖實際上是明反暗支持,走的是老成之道,而且康熙也不希望朝堂上隻有一種聲音。


    “葉子該落了。”康熙望著角落的一盆花卉,忽然冒出這麽一句話。


    陳廷敬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那盆花卉,不由感到奇怪,紫禁城裏根本就沒有樹,哪裏來的葉子?


    索額圖則趁勢道:“皇上,葉子落了,也該收果子了。”


    明珠也跟著道:“是啊,等了那麽久,這迴可要把果子收得幹幹淨淨。”


    康熙卻搖頭道:“果子收光了,還怎麽把猴子引來?”


    陳廷敬聽著他們打啞謎一樣的對話,頓時有些蒙圈了。陳廷敬隻是一個鑽研學問的老酸儒,比較適合搞一,事都搞不明白,康熙又怎麽會讓他參與到陰謀詭計的爭鬥中。


    明珠暫時有些不理解康熙的意圖,露出了深思,索額圖卻心領神會道:“皇上高明。”


    “請恕奴才鑥鈍,實在難以理解,此乃斬草除根的最佳時機,皇上為何要網開一麵呢?”明珠最終還是沒有沉住氣,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康熙道:“天地會年底將舉行一場殺龜大會。”


    “奴才明白了。”


    無論是位高權重的明珠,還是貴為皇親國戚的索額圖,在康熙麵前都得自稱奴才,而陳廷敬有著帝師的頭銜,在康熙的眼裏隻不過是一條溫順的佬狗而已。


    “不知皇上的意思是……”索額圖明顯是等待著康熙的指示。


    康熙沉吟著道:“別太狠了,就如手有五指,斬其二指,足以令天地會元氣大氣,也不至於打草驚蛇,還能讓江南的反賊們消停一段日子。”


    人生有四大喜,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陳啟亮即將迎來自己人生的四大喜之一,雖然隻拜堂不能洞房,但他卻準備了手段,打算在拜完堂之後,就找機會把虞輕煙拿下,他可不想到最後落得一個雞飛蛋打的下場。(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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