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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時瑞和幾個兄弟被殺害後,虞家也被官府抄沒,男子賣身為奴,女子被送入教坊司。虞輕煙的舅舅帶著她和她的母親隱姓埋名,遠走他鄉,後來加入了天地會。


    為了能有朝一日複仇,虞輕煙在舅舅的指導下開始練習武藝,並且還改名叫虞輕煙。她原來名叫虞清媛,一是避朝廷的忌諱,以免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二來是蔑視官府如一口氣就能吹散的輕煙。


    《哭廟案》的主謀任維初和朱國治,自然被虞輕煙視為不共戴天的仇人。也許是壞事做多了遭到報應,沒過多久任維初因為貪贓枉法,被朝廷撤官查辦,最後處決了。


    朱國治貴為封疆大吏的巡撫,出行都有眾多隨從保護,又一向深居簡出,虞輕煙一直在籌劃刺殺朱國治的活動,卻始終沒能找到合適的機會。


    無奈之下,虞輕煙以己為籌碼,放出話來,隻要有人能沒取下朱國治的首級,她便以身相許。


    虞輕煙在江南天地會素有小仙女的美譽,對她的容貌垂涎三尺的人多如牛毛。聽聞這個消息,她的那些仰慕者便開始蠢蠢欲動起來。這一段是由小蘿莉蔣芳補充講述的。


    常言道,色字頭上一把刀。一些人荷爾蒙分泌過盛,色令智昏之下,便去刺殺朱國治,結果不言而喻,一連數波人馬相繼折戟沉沙,铩羽而歸。


    當然,也不是說這幫色迷心竅者的刺殺行動一點效果沒有,至少朱國治被刺殺者們搞得焦頭爛額,疲於應付,麵對隨時可能出現的刺殺,終日提心吊膽,緊張兮兮。


    直到去年,朱國治調任雲南巡撫,離開了令他膽戰心驚的是江南,刺殺的事情才消停了下來。


    朱國治出任雲南巡撫後,離開了天地會勢力雄厚的江南地區,虞輕煙的夙願也越發難以完成了,這也是她麵對無數青年俊傑的追求,都沒嫁人的重要原因。


    從小說《鹿鼎記》和電視劇《康熙王朝》裏,武強對朱國治多少有點印象,知道這個人去雲南當巡撫,結果三藩之亂暴發後,被吳三桂給殺掉祭旗了。


    聽了虞輕煙的條件後,武強的一顆原本火熱的心頓時冷了下來。如果虞輕煙對他心有所屬,情深意重,他或許還會考慮一下,說的矯情一點,你若不離不棄,我便生死相隨。


    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原本應該兩情相悅的真愛,變成了一場交易,武強就算再鍾意虞輕煙,也不願意為了已經變味的男女之情,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再說此去雲南,千裏迢迢,在交通極不發達的古代,靠兩條腿能活著走到雲南,都是一個未知數。


    雖然吳三桂以後會反清,但在時機未成熟的情況下,一名封疆大吏在雲南被刺殺,吳三桂也肯定不會放過兇手的。可以說,去雲南刺殺朱國治,絕對是有去無迴。


    武強能感覺出來,虞輕煙是一個有主見,又很執著的女子,他已不奢望能勸她迴心轉意了。否則她不會為了報仇,即便眼看著步入大齡剩女也不改初衷。


    來到清代的幾天裏,武強已經了解到,此時的風俗,女子的適齡婚嫁基本隻有那麽幾年,過了十八歲便已步入大齡青年,過了二十歲基本隻能給人續弦填房,很難再有好的歸宿。


    不象後世的女人,都三十幾歲了,照樣敢老黃瓜刷綠漆,厚著臉皮裝嫩賣萌。


    武強一邊繼續給虞輕煙按摩著,一邊轉移了話題,虞輕煙也主動給武強介紹了一些天地會的情況。


    通過聊天,武強了解到,原來虞輕煙屬於是玄水壇旗下,香主名叫陳炳昌,也就是陳啟亮的父親。另外還有青木壇,赤焰壇,厚土壇和銳鋒壇,皆歸天地會江南宏義堂統領。


    江南宏義堂遵奉台彎延平郡王府的號令,屬於內堂正統,除此之外,其他的那些幫會團體都是渾水摸魚,陽奉陰違,打著反清複明的旗號撈好處,延平郡王府根本就指揮不動他們。


    這次官府搜捕銳鋒壇在鬆江府境內的暗樁,結果卻誤打誤撞,端掉了玄水壇在上海縣的暗樁,等他們逃到嘉定縣時,由於叛徒的出賣,差點導致他們被一網打盡。


    當心無旁騖,沒有了其它雜念,武強發現,即便楺捏著虞輕煙近無瑕疵的美腿,內心也少了許多悸動。


    而虞輕煙被武強撩動的心湖,激起了層層漣漪,此刻卻再也泛不起一絲波瀾。


    原本兩人還曾鳥月朦朧,互生好感,有可能進一步郎情妾意,甚至是最終幹柴烈火。但卻被當頭一盆冷水澆下來,所有的激情頓時全部煙消雲散。


    當一切的氣氛消失,情緒退潮,兩人對於這種身體接觸上的小曖昧,便失去了興致,感覺味同嚼蠟。


    看著虞輕煙小腿上的腫塊已消失,武強平靜地道:“虞姑娘,你的傷已無大礙,這瓶藥酒給你留下,以後每天按摩一次,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說著,武強把跌打正骨藥酒交到虞輕煙的手上,並且起身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虞輕煙有些遲疑地道:“你不是說這藥酒必須配合你獨門特殊手法,才會見效嗎?”


    武強怔了一下,差點把這個茬給忘了,便信口胡謅道:“按過一次就可以了,你看,你腿上的腫塊不都已經消失了嗎?”


    “真是太感謝武壯士了,奴家實在是無以為報。”虞輕煙對於武強還是十分感激的,不說藥酒的強大療效,僅是裝藥酒的琉璃瓶就價值不斐。


    “真想報答,那就以身相許唄。”武強前世口花花的毛病又犯了。


    如果以前有誰這樣開玩笑,虞輕煙絕對會當場翻臉的,但此刻她隻是有些貧乳的胸部起伏了幾下,便臉色微紅地道:“若你能提來朱國治的首級,奴家便以身相許,絕不食言。”


    武強假意歎息道:“若是幾年後,我有幸取下朱國治的人頭,虞姑娘卻嫁作人婦,那我豈不虧死了?”


    虞輕煙信以為真,堅定地道:“武壯士放心,那時如若你不嫌棄奴家年老色衰,奴家必定以完璧之身酬謝你的大恩大德。”


    反正說大話也不上稅,武強拍著胸口信誓旦旦地道:“好,有機會我一定取了朱國治的狗頭。”


    “哼,好大的口氣。”對方人未到,聲音卻已傳入了屋內。


    聽見聲音,武強就知道來人是陳啟亮那二貨。


    陳啟亮進屋後,便對武強譏諷道:“咱們玄水壇幾年來,多次籌劃刺殺朱國治,甚至還與其他壇的精銳聯手行動,尚不能成事,你憑什麽口出狂言?”


    武強知道虞輕煙心意已決,便不再抱什麽癡心妄想,也無意與陳啟亮去爭風吃醋,但陳啟亮想要靠打別人的臉來抬高自己,武強卻絕不會讓對方如願的。


    “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別人就做不到,自己長了豬腦子,不代表別人都白癡。”武強本來想要說腦殘,怕陳啟亮聽不懂,影響了效果,才臨時改了詞。


    “混蛋,敢羞辱本少主,你這是找死。”陳啟亮當即勃然大怒,便準備上前與武強拚命。


    “住手。”虞輕煙嬌喝一聲,陳啟亮馬上乖乖地停了下來,“武壯士剛剛幫我療過傷,有恩於我,你這樣對他,讓我如何自處?”


    陳啟亮知虞輕煙真的生氣了,因為虞輕煙平時表現得都比較淑女,總是以奴家自稱,剛才卻連奴家的自稱都不用了,可見她是真的動了肝火。


    想到自己好歹與虞輕煙相處四年多,而虞輕煙卻為了一個相識不到一天的人對自己發火,陳啟亮在醋意翻騰,妒嫉不已的同時,也對武強深深的怨恨上了。


    陳啟亮直接跳過武強,轉移了話題:“虞姑娘,我剛才聽張嬸說,你的小腿受了一點傷,就特意過來看看,現在好點兒了嗎?”


    “奴家剛才不是說了嘛,武壯士已經治好了奴家的傷,現在已無大礙了。”虞輕煙的娥眉這才舒展開。


    陳啟亮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武強,有些遲疑地道:“他竟然還有這般手段?”


    蔣芳卻在一旁插言道:“武大哥的醫術可好了,輕煙姐的腿上腫了那麽大的一個包,武大哥隻是隨便一出手,輕煙姐腿上的包就不見了,不信你看。”


    怕陳啟亮不相信,這個二貨小蘿莉居然還想去掀虞輕煙的褲子,羞得虞輕煙一把打掉了她的怪手。


    陳啟亮卻緊張地問武強:“你用什麽方法給虞姑娘療傷的?”


    武強為了刺激陳啟亮,便漫不經心地道:“用我師門秘製的藥酒按摩一會兒就好了。”


    陳啟亮的臉都快綠了,有些氣急敗壞地道:“按摩?你不懂男女授受不親嗎?”


    武強故意無辜地攤開手道:“我也沒辦法啊,我師門秘製的藥酒,必須配合本門特殊的手法按摩,才會發揮出最大的功效。至於效果如何,虞姑娘最有發言權,你問她就知道了。”


    陳啟亮雙拳握得咯吱咯吱直響,恨不得把武強按倒在地上暴打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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