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獎競猜活動的推出,幾乎讓所有觀看大比武的民眾都參與到其中。


    畢竟參與門檻低,又能夠支持自己的喜歡士卒,難得娛樂一把,何樂而不為呢。


    特別是那些有家人朋友在城防軍服役的百姓,更是毫不猶豫地支持自己的家人朋友。


    由於競猜站點數量不多,站點每日都排著長隊。


    這讓不少熟識又準備支持同一個士卒的百姓形成了一個圈子。


    他們將銀錢集中在品性不錯,名望較高的人手中,由其代為參與有獎競猜。


    若是猜中之後,其獎金則由眾人按照相應比例分配。


    有獎競猜的火熱,讓原本對本次軍演大比武不怎麽感興趣的百姓,也都來了興致,並且參與其中。


    同時也讓民眾,更多地了解到了上榜之人的英勇事跡。


    也讓英雄榜上的士卒,在寶通縣名聲大震。


    ......


    寶通縣城的軍演大比武如火如荼舉辦的當口,東北向四百裏外的安陵州。


    一座氣勢恢宏,大氣磅礴的府邸,坐落在安陵城中。


    這座府邸,是安陵百姓人盡皆知獨一無二的西北王王府。


    王府高大雄偉、金瓦重簷、雕梁畫棟,每一處細節無不彰顯出精美的建築與精湛的工藝。


    此時王府的書房內,四十多歲的西北王張赫鷹,肅穆威嚴地端坐在一張由金絲楠木打造而成的桌案之後。


    此時他手中正拿著一份書信,眼神銳利深沉地在信紙上掃視。


    “你看看吧!”說著便把手中的書信推到桌案對麵。


    一個謀士模樣的老者,身子微躬,上前一步,雙手恭敬地拿起桌案上的書信,而後認真地看了起來。


    片刻之後,老者放下手中的信紙,試探地問道,“王爺,小小寶通縣不足為慮。”


    說話間他右手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隻要派出死士,讓寶通縣縣衙幾人從世間消失,一切問題輕鬆解決。”


    西北王張赫鷹雙目深沉地抬頭,眼神犀利地看向老者,“這應該不是先生的妙招吧。”


    老者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王爺洞若觀火,雲帆佩服。”


    穿著一身青色儒衫的老者,正是西北王張赫鷹最倚重的謀士,魏雲帆。


    說著他指向桌案一旁放著的一把弩弓,若是寶通縣城防軍在此的話,定然能夠認出這把弩弓,便是出自寶通縣器械坊。


    “王爺,能夠設計出這般精巧弩弓的人,的確非比常人。”


    張赫鷹再次看了一眼弩弓,不以為意地說道,“趙金武那個廢物,近十萬人都沒能夠將寶通縣拿下。”


    “這說明了什麽?”


    “送來這麽一把弩弓,還說這弩弓厲害無比,這特麽簡直胡扯。”


    “就憑這麽一個說辭,就能夠讓他脫罪麽?”


    “一個幾千人馬的轄縣,都不能夠解決,還想憑這麽一個鬼東西,坐上郡守之位。”


    “哼!”


    說起趙金武,西北王張赫鷹的臉上就充滿了譏諷的神色。


    並且對於趙金武送到王府的弩弓,並不感興趣。


    安陵鐵騎冠絕天下,精通弓馬騎射,用得著這種慢吞吞的弩弓麽。


    魏雲帆點了點頭,“王爺,也不能完全歸錯於趙金武。”


    “雖然上一次於寶通縣的交鋒,上郡損失不小,不過根據屬下了解。”


    “趙金武是得到了郡守宋安誌歿了之後,才匆忙撤出寶通縣。”


    “想必也是為了穩固上郡城,不被宵小覬覦。”


    “當然,也不排除他於金安國爭位的私心。”


    “不過在寶通縣損兵折將,也是不爭的事實。”


    “蠢是蠢了點,不過好在對王爺忠心。”


    見張赫鷹神色稍微舒緩,魏雲帆指著弩弓,“王爺,這弩弓做工精巧,威力尚可,屬下以為,可以讓匠人研究研究。”


    “之前安通郡的探子也有匯報,杜國清派祁大同在寶通縣弄了一批武器。”


    “其中有一種叫三弓床弩的武器,十分適用於守城。”


    “當初安通郡就是靠著三弓床弩,在陣前擊殺了一名西域聯軍的統領,這才讓安通郡苟延殘喘上了一段時間。”


    “隻不過杜國清從安通郡逃走的時候,讓人將三弓床弩全部燒毀,所以我們的人沒有得到有用的東西。”


    “雖然寶通縣城頭上也有,隻不過日夜都有士卒把守,我們的人無法靠近。”


    “現在已經派人過去,準備收買寶通縣器械坊的匠人。”


    “隻要能夠弄到圖紙,屬下以為,咱們安陵州的器械坊,一定能夠將那三弓床弩製造出來。”


    他頓了頓,看著此時一言不發的張赫鷹,繼續說道,


    “王爺,從安通郡表現出來的種種跡象,恐怕也是在等天下大亂之時。”


    “如今搞的什麽軍演大比武,就能夠看出,其所圖非小。”


    “隻不過,一個小小的縣城而已,在千軍萬馬之前,定然翻不起什麽浪花。”


    “更何況,若是開春後西域聯軍定然會再度東進。”


    “到那時,那小小的寶通縣,即便有杜國清帶過去的三萬人馬,定然會被西域鐵騎所粉碎。”


    “而後王爺再率安陵西北軍出擊,一舉收複北山郡、安通郡以及西都郡,一切便都水到渠成。”


    “在此之前,王爺隻需要靜待時機。”


    “同時安排人手,滲透進寶通縣的器械坊,等到時機成熟時,便可全盤接管。”


    “到時候,王爺不僅能夠得到那鬼才縣丞的各種設計,還能夠一舉拓寬疆域,兩全其美。”


    “屬下以為,唐風這樣的人,一定不會被他人所用。”


    “隻不過,他不能夠死在王爺的刀口之下。”


    張赫鷹聽了魏雲帆此番話語,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安陵鐵騎,世代為朝堂戍守西北之地,對大盛忠心耿耿。”


    “想當初,聖祖與八王共治天下,可百年前朝堂卻將八王軟禁在京都。”


    “既然皇家不仁在前,那就別怪八王不義。”


    “如今時機已經到來,也是該兌現聖祖當初的承諾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安陵鐵騎的赫赫威名,決不能夠斷送在了本王手中。”


    “隻是可惜,王府要人在京多年,對西北的掌控,遠不如從前。”


    “如今隻能夠插手安陵郡與北山郡的大小事務。”


    “本王一定要再現先輩的威名,讓安陵鐵騎再度響徹天下。”


    “哼,趙金武與金安國兩個蠢貨。”


    “在眼下這個關頭,不知道為本王分憂,竟然還捅下簍子。”


    “至於北山郡郡守之位,他們兩個蠢貨就別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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