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邊的太陽快要落山了,炎湖之上靜悄悄。


    搖起我心愛的竹撐杆,唱起那動人的歌謠。


    坐上那飛快的竹筏,像騎上奔馳的駿馬。


    碼頭和炎湖水上,是我們嘚瑟的好舞台。


    “你來追我啊,追到了就讓你……嘿嘿嘿!”,羅琦的囂張而略顯猥瑣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猥瑣!”,張猛坐在炎湖邊,雙腿杵在炎湖中打著擺子。


    “太猥瑣了!”,鄭欣然並肩坐在張猛身邊,褲腿高高的擼起,一雙光潔的大長腿同樣在湖水中打著擺子。


    在他們倆麵前不遠處的湖麵上,冷小桑和馮溪悅各自駕著一張竹筏在艱難的挪動著。


    “你說,羅琦可以繞她們倆幾圈?”,張猛捏著下巴問道。


    “你說,她們真的在前進嗎?”,鄭欣然也捏著下巴問道。


    別誤會,他們捏的都是自己的下巴!


    張猛聞言看向鄭欣然。


    “你幹嘛這麽看著我!”,鄭欣然被張猛看得有些不自在。


    “沒什麽!”,張猛頓時笑了,“我隻是想到了上次竹筏競速賽的時候,某人以反方向繞了羅琦一圈的事情。”


    鄭欣然眼睛一瞪,超兇,“你最好把這件事情忘掉,否則……”


    “否則什麽?”,鄭欣然的恐嚇不僅沒有嚇到張猛,反而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否則……我就告訴老鄭,我以後就紮根在七殺山不走了。”,鄭欣然胸脯一挺。


    好大……啊呸……好白……啊呸……好嚇人的恐嚇!想想鄭天啟超兇的模樣,張猛頓時化身為從心門大師兄。


    就在不久之前,當正在參與勞動改造的羅琦發現張猛等人的到來以後,便提出要再來一次竹筏競速賽的想法。


    不過無論是張猛還是鄭欣然對這個提議都毫無想法,用他們倆的話來說就是——手下敗將、不堪一戰!


    其實羅琦的心思張猛也大概猜得到,上次被張猛和鄭欣然以大比分擊敗以後,羅琦就一直暗地裏練習著竹筏技術,憋足了勁兒想要一雪前恥。


    對於羅琦來說,“被迫”參加勞動改造事小,被張猛和鄭欣然足足繞了好幾圈這件事簡直不能忍。


    無奈,張猛和鄭欣然不接招,羅琦眼珠子一轉就把目標轉移到了其他人身上。不能一雪前恥,現在其他人身上找找優越感也是不錯的。


    在羅琦的一番宣傳與安利之下,馮溪悅等人都表現出了明顯的興趣,而後在進行了連續六輪的石頭剪刀布比拚之後,馮溪悅和冷小桑最終勝出。


    於是,第二屆七殺門竹筏競速賽就這樣毫無預兆的開始了。


    事實證明,羅琦這段時間消耗在竹筏上的技能點並沒有白費,在比賽開始的瞬間,他便揮舞起竹撐杆,腳下的竹筏頓時如同劍魚一般躥了出去。


    至於馮溪悅和冷小桑……


    同樣,事實擺在眼前,就和每一個初次接觸竹筏的新人一樣,無論她們多麽努力的舞動著竹竿,但腳下的竹筏就是老神在在的就像紮根了一般。


    “唉,我劃不動了,一點都不好玩!”,冷小桑無比泄氣的在竹筏上坐了下來。


    “這玩意兒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就是不動!”,馮溪悅無比煩躁,至於有多煩躁——看看她那亂糟糟的頭發就知道了。


    原以為隻是個輕鬆、簡單、有趣的娛樂活動,卻沒想到卻是個大坑。哪怕她把竹撐杆揮舞成風火輪,哪怕她胳膊上的肌肉一塊塊的隆起青筋畢露,但卻一點用都沒有。


    這就已經很讓馮溪悅不爽了,偏偏羅琦這家夥還不停的發著嘲諷。


    這時羅琦又一次從馮溪悅不遠處躥了過去,“喲唿,第三圈了喲,看來這次的冠軍是我的了!”


    “小琦琦,你信不信老娘一屁股頂死你!”,馮溪悅咬牙切齒。


    都說速度是屬於男人的浪漫,這件事情在羅琦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真是因為竹筏的乘風破浪、風馳電掣,仿佛帶給了羅琦無窮的自信。


    他在聽到馮溪悅的超兇恐嚇後,居然迴過頭來笑嘻嘻的說道,“來呀來呀,你追我呀,追上我就讓你嘿嘿嘿!”


    湖岸邊,張猛和鄭欣然完完整整的見證了這一幕。


    “老羅他死定了!”,張猛一臉同情。


    “他確實很欠扁!”,鄭欣然不能更認同。


    “小子,你玩歸玩,要是再把我的魚嚇跑小心我不客氣。”,冷光憤怒的聲音從不遠處的岸邊傳來。


    就在之前,在第二屆竹筏競速賽開始的同時,鄭天啟和冷光也找到了屬於他們這個年紀的休閑項目——釣魚。


    用鄭天啟的話來說,如此良辰美景,不甩上幾竿簡直太浪費了。


    然後,他手掌一翻,張猛就看到一支由不知名的材料打造的、通體呈墨黑色的魚竿便出現在了鄭天啟手中。


    同時他還挑釁似的看向冷光,後者在看到這支魚竿之後表情一變,“這是……”


    “沒錯,這是桑桑當年送給我的那根好運竿!”


    “打個賭怎麽樣!”,冷光的目光仿佛被這根墨黑色魚竿給牢牢吸引了一般。


    “你想贏迴去?”,鄭天啟笑了,“可是你拿什麽和我賭,要知道這可是……”


    話還沒說完,他的目光就凝固了。在他視線的盡頭,冷光的掌心中出現了一串手工編織的手鏈。


    “這是桑桑手上那串!”,鄭天啟的聲音竟然有些顫抖。


    “沒錯。”,冷光輕輕摩挲著,“這是就是被桑桑當做護身符的手鏈,我想……用來賭你手中的幸運竿應該足夠了吧!”


    “好,能拿到桑桑的手鏈,我這趟七殺山之行也不算白來。”,這一刻,鄭天啟身上開始有戰火在熊熊燃燒。


    “不,是應該我謝謝你,謝謝你把桑桑的幸運竿還給我。”,冷光聲音低沉,戰火也開始升騰。


    那一刻,在張猛的靈瞳視野之中,分明看到了兩團火焰滔天而起,針鋒相對。


    而在這場針鋒相對的核心,是那個名叫桑桑的女子,也就是冷小桑的母親,她是個什麽樣的人呢?張猛忽然很好奇。


    帶著這份好奇,張猛小聲向鄭欣然詢問了一下。但鄭欣然表示對此也並沒有什麽了解,隻知道他們口中的桑桑全名應該叫韋桑桑,和鄭天啟、冷光相識於微末的一名女子。至於她長什麽樣子,又是怎樣一個人,鄭欣然全無所知。


    於是,湖麵上羅琦等人大唿小叫的展開了第二屆七殺門竹筏競速賽,而湖岸邊,在兩名大佬之間異常貌似事關重大的釣魚比賽也在非比尋常的氣氛中展開了。


    起初的時候,手握幸運竿的鄭天啟信心滿滿。幸運竿之所以被稱為幸運竿,真是因為它在釣魚的時候那無與倫比的幸運。


    當然,幸運值不僅是隱藏屬性,更是一個虛無的感覺。但鄭天啟依然堅定的相信,這支由韋桑桑親手製作的魚竿,一定是可以帶來好運的。


    可是在比賽開始後不到十分鍾,冷光就釣上了第一條魚。


    緊接著,在距離第一條魚不到兩分鍾的時間,冷光那邊第二條魚上鉤了。


    這場釣魚比賽,仿佛從一開始就進入了垃圾時間。


    冷光那邊,炎湖魚一條接一條的上鉤,而鄭天啟這邊卻安靜的仿佛所有魚都集體絕食了一般。


    難道冷光手上拿著的才是真正的幸運竿?看著那隻同樣墨黑色的同款魚竿,鄭天啟心中開始出現遲疑。但旋即他就使勁搖了搖頭,不會搞錯的,自己手上這隻幸運竿可是當年桑桑親手遞過來的。


    隨即,鄭天啟就沒有心情糾結這些了。因為按照現在的進度來說,除非自己耍賴,否則手上這隻幸運竿注定要成為冷光的囊中物了。


    就在這個時候羅琦大唿小叫的從不遠處劃過,鄭天啟當然會不爽了!他心裏暗自盤算著,如果自己注定要輸的話,那麽就把這個賤兮兮的小子打一頓好了。


    俗話說的好,抽刀斷水水更流、人不修理哏赳赳!


    鄭天啟超兇的目光落在張猛眼中,然後張猛在心中默默的替羅琦劃了一個十字,阿門!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羅琦的竹筏在岸邊停靠,“哈哈哈,我贏了,我是第二屆七殺門竹筏競速賽的冠軍,神清氣爽啊!”


    “老張,按照規矩,最後一名是不是得接受懲罰啊!”,羅琦美滋滋的看向張猛,但興奮中的他全然沒有注意到張猛在一個勁的朝他使著顏色。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到屁股上忽然被人踹了一腳,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往前栽了出去。


    “老娘是輸了,怎麽著,你還想讓老娘受懲罰?”,馮溪悅收迴腳丫子模樣超兇的趕了上去抬腳繼續踹,“剛才還一個勁兒的發嘲諷,不是說追上就讓老娘嘿嘿嘿嗎?嗯?現在嘿嘿嘿不!”


    “啊——”


    “哦——”


    “唔——”


    “呀——”


    張猛默默的捂住了小丫頭的眼睛,這場麵少兒不宜啊!


    鄭欣然疑惑的看著他們,“我怎麽感覺羅琦是在享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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