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忙忙叨叨幾經輪換,直到太陽當頭照的時候也沒有收割完成,反倒一個兩個累的夠嗆。


    在簡單的吃過午飯以後,一群人繼續幹活,直到下午三四點的時候才終於完成了鳳冠米的收割工作。


    “哈,可算是收完了!”,羅琦直接往地上一趟,感覺和鐵皮棕熊打一架都沒這麽累。


    而一旁的路不平更為惆悵,他撫摸著自己臉上被穀穗劃出的傷痕,以顧影自憐的口吻說道,“唉,可憐我這張小嫩臉……”


    “噗——”,對麵的四月剛喝到的一口水直接以水平拋物線的姿態噴了路不平一臉。


    “路師兄,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四月急忙給路不平擦拭臉上的水,卻不想又碰觸到路不平的傷口,把他疼的一陣呲牙咧嘴。


    “掌門師兄,我們晚上是不是就可以吃到鳳冠米了?”,小丫頭問道。


    雖然她很真誠的看著張猛,而且也明確表達出了自己心中的渴望。但張猛還是隻能告訴她實情,“不行喲靜靜,心急……”


    “知道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小丫頭撇撇嘴,“可是我現在不想吃豆腐,就想吃鳳冠米。而且,你看阿七都吃上了。”


    張猛迴頭一看,阿七那蠢狗居然伸出舌頭朝著鳳冠米舔了一口,然後便甩著舌頭蹲一邊哀嚎去了。


    看著都疼!


    張猛搖搖頭,“你也看到了,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偷雞?”,小丫頭立馬急了,對阿七怒目而視,“阿七要偷我們的雞?”


    要是阿七把雞偷走了,那我不是再也吃不到胸柿炒一蛋了?一想到這裏,小丫頭恨不得把立馬把阿七燉了下火鍋。


    蹲在一旁的阿七忽然感到一陣森森的寒意,連哀嚎聲都凍結了的那種。


    張猛一把按住了小丫頭的怒火,“不是阿七偷雞。”


    “那是誰要偷雞?”,小丫頭瞪著眼睛,牙關子咬得噔噔作響,大有一副誰敢偷雞,我就把誰咬死的架勢。


    張猛一頭黑線,“不是誰要偷雞,是……來,我給你講一下什麽叫做成語,這偷雞不成蝕把米啊,其實還有一個有趣的小故事呢……”


    “故事啊。”,小丫頭眼睛一下就亮了,“我要聽,我要聽。”


    “我說兩位……”,麵對即將歪到他二舅姥爺七姨夫的大表哥家的樓,鄭欣然忍不住了,“我們是不是先把正事聊完。”


    “對哦,掌門師兄,我什麽時候才能吃到鳳冠米。”,小丫頭一刀把之前歪掉的樓砍掉,然後重新蓋了一棟樓。


    “是啊,既然鳳冠米都已經成熟了,為什麽不能吃啊!”,眾人七嘴八舌的提問。


    “你們這些沒有生活常識的家夥。”,張猛無奈的搖著頭。


    然後在他詳細的講解了什麽叫做脫粒,什麽叫做曬穀,什麽叫做舂米之後,原以為完成收割以後就能吃到香噴噴鳳冠米的小夥伴們頓時哀嚎遍野。


    “好了,大家休息一下就把鳳冠米都搬迴去進行下一步工序吧!”,張猛笑嗬嗬的說道,因為以前有過簡單的稻穀收割的經驗,所以張猛的疲勞感怎麽所有人中是最小的,“我們爭取今天完成脫粒,要知道曬穀可是也要兩三天時間的。”


    在張猛說完以後,緊接著便響起一連串重物倒地的聲音。


    說到曬穀,這可是稻穀收獲過程中不可或缺的一道緩解。因為剛收割的稻穀中富含豐富的水分,如果不及時曬幹,那麽就非常容易發芽。一旦發芽,那也就算是白種了。


    這也是為什麽農民收獲的時節最怕遇到陰雨連綿。


    而晾曬稻穀的地方,通常會選擇太陽照耀時間最長、最好的一大塊空地,這種地方在張猛的家鄉被稱為曬穀坪。


    起初張猛是打算把鳳冠米在小院裏進行晾曬的,偌大的院子裏除了老樹揮灑下的樹蔭以外,其他地方全天都是陽光普照,用來晾曬鳳冠米再合適不過了。


    張猛還記得以前村裏曬穀坪找不到空位的時候,父母就會在自家的院子裏來曬稻穀。


    但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就院子裏那雞狗成群的節奏,恐怕脫粒以後毫無防禦能力的鳳冠米分分鍾就會變成它們的口糧。


    至於在梯田上就地曬穀這件事,張猛略微想了一下也就放棄了,這裏陽光倒是充足,當同時風能卻更加充足。在這裏曬上一天,估計能剩下一半就算不錯了。


    思來想去,張猛最終將曬穀的地點選到了距離小院不遠處的一大片空地上。那裏周圍雖然有不少大樹,但那些樹的樹冠都不大,相對來說陽光也算充足。


    在眾人吭哧吭哧的捆綁、運輸鳳冠米的同時。張猛假模假式的迴了一趟小院,等他再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身後拉著造型奇怪的木質結構物體。


    “老張,這是什麽啊?”,羅琦問道。


    “這個是打穀機,用它可以加快稻穀脫粒的速度。這個是舂米機,是用來給稻穀脫殼用的。”,張猛分別指著身後的兩部機器說道,


    “臥槽,咱七殺門雜貨……啊呸,祠堂怎麽什麽東西都有。”,羅琦鬼叫一聲。


    七殺門祠堂又不是藍胖子的百寶袋,怎麽可能有這些東西。


    這些可都是張猛用聲望值從聲望商城買來的,就這兩部充分體現了炎黃古代勞動人民偉大智慧的落後機器居然要價一百聲望值。


    起初張猛自然是不樂意的,沿黃人民早已經跑步進入機械時代了,你還讓我用這種肩扛腳踏的工具,那是看不起我啊!


    但是當他看到自動打穀機在聲望商城的價格以後,立馬覺得這種複古的人力機器也不錯,現在不是什麽都流行複古懷舊風嘛!


    不過羅琦倒是提醒了張猛,像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大可以往七殺門列祖列宗身上推。反正除了身為掌門的張猛之外,其他人也極少會往裏麵鑽。


    就拿林霏霏、白浩他們來說吧。盡管在七殺門生活了十幾年,當他們也僅僅是知道祠堂裏存放著很多很多紀念品,但至於這些紀念品究竟有哪些,就誰也說不清了。


    “感謝列祖列宗!”,張猛小聲祈禱了一句。


    “啊?掌門師兄你說什麽?”,站在他旁邊的白浩沒聽清楚。


    “我說,趕緊幹活,幹不完不能吃晚飯。”,張猛咧著嘴笑。


    白浩,“……”


    “老張,這東西就是用來給稻穀脫粒的嗎?怎麽用啊!”,鄭欣然好奇的圍著打稻機仔細研究起來。


    這打稻機的結構其實非常簡單,看起來就像是兩個倒扣在一起的木頭盒子一般,不過相對的下麵的盒子略大,上麵的盒子略小,而且位置也略微錯開一些。


    上麵的盒子開著天窗,這裏是用來放入稻穀的地方。在略微偏下一點的位置有一個看起來就很敦實的,如同狼牙棒一般的木碾子。


    在碾子的軸承上有結實的支架相連,最終在盒子外形成了一對木質的踏板。


    其工作原理就是利用人力腳踏,使機器中的木碾子快速滾動起來。同時,緊握稻穀從上方的天窗放入。在石碾的碾壓之下,便可以迅速完成稻穀的脫粒工作。


    經過張猛的講解,眾人很快就學會了打穀子機的使用。


    相比起需要長時間彎腰揮鐮刀的收割工作,這種隻需要踩踏板就能完成的工作簡直不要太簡單,而且,還頗有趣味性。


    於是一群人居然很自覺的排起了隊伍,以每人十分鍾的節奏開始了打穀工作。


    看這樣子,分明是當成了一項有趣的遊戲。


    “路師兄,路師兄,你已經玩了很久了,該我了。”,小丫頭在旁邊急得直叫。


    “瞎說,我明明才剛開始玩。”,路不平反駁。


    “哦……”


    小丫頭安靜了不到半分鍾,又問,“好了吧,好了吧。”


    “這才過去不到一分鍾吧!”


    “哦……”


    過了半分鍾,小丫頭又問,“好了吧,好了吧。”


    如此反複,路不平終於受不了“折磨”把打穀機讓給了小丫頭。


    張猛坐在一旁看得直樂,有人搶著幹活的感覺真好。


    白浩做在他的旁邊美滋滋的感慨道,“啊~有人幹活的感覺真好。”


    張猛眼睛一瞪,“趕緊給我排隊幹活去,你看你都胖成什麽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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