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你們來了。”


    當張猛等人進入院子的時候,大劉等人紛紛打著招唿。


    張猛一看,昨天吃火鍋的那些位一個不落,另外還有幾個張猛不認識的,想來應該是馮溪悅手下的管理人員。


    這些人也在好奇的打量著張猛等人,明明是內部慶功宴,為什麽會有不相幹的人參與,而且貌似很多人都和他們很熟悉的樣子。


    “來,老張我給你介紹一下……”


    馮溪悅拉著張猛過來一一做過介紹,這些人才知道麵前這個看起來很溫和的男人居然是自家大老板,難怪敢讓這麽多人等著,一個個紛紛熱情的問候著。


    “好了,人到齊大家就座吧!”,馮溪悅說道。


    張猛這才注意到院子裏已經布置好了高度不過半米左右的長條矮桌,每一張桌子的旁邊都放置著一個蒲團。這些蒲團上麵全都繡著精致的花紋,花鳥魚蟲,無所不包。離近了仔細觀看,可以發現這些刺繡都極為精美。


    看樣子,這是打算露天開宴了。


    眾人紛紛落座,每張桌子之間都有不小的距離,別說,還頗有幾分小學生考試的架勢。


    而在這群小學生裏,羅琦是最不安分的一個。這家夥屁股下麵就跟做了一根擀麵杖似的,不停的扭來扭去四處張望。


    “溪悅,我們今天到底吃什麽啊?”


    “耐心等著,一會你就知道了。”,馮溪悅瞪眼。


    羅琦沒有得到答案,繼續左顧右盼。


    “開始了開始了。”


    有人興奮的說道,眾人皆循聲看去,隻見一隊身著長裙的侍女沒人手裏捧著一個漂亮的小瓷碟從後院走了出來。


    張猛看了一眼,心道難怪這麽興奮。這幾個姑娘確實個頂個的盤兒亮、條兒順,水靈靈的大眼睛仿佛會說話。


    隔著老遠,張猛都聽到好些個猛吞口水的聲音了。


    食物怎麽樣先不說,就說明這裏的主人很懂食客的心理了。所謂食色性也,由這麽漂亮的姑娘們上菜……


    “待會就算上的是屎我都吃得下去!”


    果然,大劉的聲音清晰無比的傳入張猛耳中。


    他說這話的時候,剛好一名侍女從他身旁走過。那姑娘一哆嗦差點沒把手裏捧著的瓷碗扣在大劉腦袋上。


    在眾人的注目禮中,每一張桌旁都有一名侍女駐足。她們彎下腰來,輕輕盈盈的將瓷碟擺在桌上,嫣然一笑,“秘製雲豆糕,請品嚐。”


    說罷,款款離去。


    “芸豆?芸豆卷嗎?”


    張猛看向擺在自己麵前的瓷碟子,這碟子不大,隻有巴掌大小。上麵整整齊齊,呈金字塔狀擺放著五個小方塊。


    這些小方塊呈誘人的乳白色,表麵光滑,湊得很近都看不出有任何的顆粒感。


    它們四四方方,尺寸極為勻稱,看得出來,製作者有著極為優秀的控製力,當然,也有可能出自強迫症患者。


    張猛觀察了好半天才意識到應該是雲舞小廚的雲,而非炎黃老帝都小吃芸豆卷。


    “哇,好吃!”


    很多人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吃了,一口下去,院子裏的讚歎聲此起彼伏。


    羅琦這家夥尤其迅速,隻見他一口一個,幾個眨眼的功夫,五塊雲豆糕就被消滅的幹幹淨淨。


    然後,他的目光轉向張猛這邊,“老張,要是不合口味的話給我吃吧。”


    “長這麽醜怎麽盡想美事兒呢?”,張猛翻了個白眼,然後夾起一塊雲豆糕。


    綿、軟。


    這是雲豆糕入口時帶給張猛的第一印象,這口感如同吃了一塊鮮嫩至極的嫩豆腐一般。


    緊接豆奶的香味在口腔中爆發出來,是的,和豆奶的味道像極了。濃鬱的豆香和奶香緊緊相擁,在星空下舞動出一曲浪漫。而其中似乎還加了一點點蜂蜜,使得這浪漫的甜蜜指數飆升。


    “怎麽樣老張,好吃吧!”,馮溪悅笑道。


    她的臉上紅雲朵朵,顯然也是感受到了雲豆糕中的爛漫氣息。


    “確實很好吃。”,張猛點頭。


    如果說老米家羊肉羹是張猛在千年大陸吃到最美味食物的話,這倒雲豆糕就是他吃過最有創意的食物了。


    不僅有創意,而且味道不錯。


    “老張,我覺得這道菜可以加入我們七殺門的日常食譜。”,羅琦笑嗬嗬說道。


    馮溪悅搖頭,“小琦琦你想多了,這可是雲舞秘製的,她的秘方可是從不外傳的。”


    “掌門師兄一定可以做出來的,是吧,掌門師兄。”,小丫頭不服氣道。


    在做菜這方麵,她對張猛有著無與倫比的信心。雖然這個雲豆糕很好吃,但掌門師兄做出來的菜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


    麵對小丫頭期盼的眼光,張猛笑了笑,“要仿製應該不難。”


    “真的假的?”,馮溪悅對視一眼保持懷疑。


    張猛的廚藝和在吃上麵的創意她們都是認可且佩服的,但要說吃一遍就能猜到雲舞秘製雲豆糕的做法,那也太誇張了吧。


    不對,他隻是吃了一塊而已。


    張猛聳聳肩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是將黃豆打磨成粉末狀,再加少量麵粉、牛奶、蜂蜜調和熬製成羹,最後經低溫冷卻而成,如果不信我迴頭可以做給你們嚐嚐。”


    見張猛說得有鼻子有眼,馮溪悅和鄭欣然想不信都不行了。


    “老張,你不快飯館真是浪費人才了。”


    張猛他們聊天的時候並沒有可以壓低聲音,所以後院的人也聽得清清楚楚。


    “師傅,他……”,宋楚楚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仿佛見了鬼一般。


    她從小被雲舞收養,跟著學習廚藝。這麽多年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說出雲豆糕的做法,這個人是長了個狗鼻子嗎?


    雲舞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的性感女人,一頭烏黑的長發高高盤起,被一隻精致的玉簪束縛在頭頂,她的身上穿著一件火紅色的長裙,看起來火辣性感。


    這件長裙的款式和旗袍有些類似,修身的剪裁勾勒出美好的曲線,裙擺處開叉一直延伸到大腿處,展示出令人炫目的雪白。


    而她的臉上卻麵無表情,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疏離感。與她那一身熱情似火的裝束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聽到宋楚楚的話,雲舞微微搖頭,臉上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這天下能人無數,能吃出雲豆糕的做法並不稀奇。”


    “可是……”


    “好了,繼續準備吧。”


    見自己師傅都這麽說了,宋楚楚悠悠的歎了一口然後開始安排後續的工序。


    前院,當張猛把五塊雲豆糕全都吃完的時候,剛才的那一隊侍女再次搖曳著身姿走了出來。


    這次她們端在手上的換成了一個漂亮的小瓷碗。


    “咦,這是……”


    當瓷碗被擺在麵前以後,張猛發現裏麵盛放著滿滿的濃稠的嫩綠色液體。


    像極了張猛在西湖邊外婆家吃過的青豆泥,那綿軟的口感,清甜的氣息張猛至今都迴味無窮。


    此時再看擺在麵前的小瓷碗,親切感撲麵而來。帶著濃濃的迴憶,張猛端起瓷碗喝了一大口。


    然後……


    “噗……”


    酸,太酸了,怎會這麽酸!


    張猛感覺自己的牙齒都要倒了。


    “老張,你在幹嘛?”,馮溪悅無比詫異。


    張猛用顫抖的聲音說道,“這也太酸了吧,酸到姥姥家了。”


    馮溪悅撇嘴,“誰讓你直接端起來喝的!”


    “不能喝難道是拿來看樣子的?”


    “這是用來做蘸醬的啊,雲舞獨家秘製,負責上菜的小姑娘沒和你說嗎?”


    “呃……你這麽一說的話……”,張猛有點印象了,剛才上菜的姑娘好像確實說了句什麽,但當時他正沉浸在關於青豆泥的迴憶裏,根本就沒有聽清楚。


    “對了,你說這是蘸醬,用來蘸什麽的?”,張猛好奇道。說實話,張猛並不是很能吃酸的東西,這玩意兒的酸度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接受範圍,用什麽蘸也好吃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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