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已經死了的人,你對她說的任何話,就像是在她墳前哭墳一樣,一點意義都沒有。


    大筒木輝夜的內心已經激蕩不起任何波瀾,任由天子在她的手裏絮絮叨叨地說著。老實說,那些話很好聽,換做以前,也確實是她愛聽的。隻可惜,那已經是幾千年之前的事情了。


    現在,她隻需要他的身體,獻祭給神樹,來填補她那缺失的力量。


    她飛了一天一夜,終於飛到了神樹的邊上。剛一落地,旁邊就傳來了一陣響動。


    “果然來這裏了。”伊魯卡舉起直刀,架在了輝夜的脖子上。


    輝夜看著脖子上的這一把刀,感受著刀身的氣息:“你以為這樣就能打贏我嗎?”


    伊魯卡用目光撇了一眼,她的第三隻眼還不是紅色的,還好還好。


    “沒有引力!”輝夜說道,然而什麽都沒發生,“沒有引力,沒有引力,沒有......算了。”


    看來她的查克拉還不足以發動改變自然的忍術。


    伊魯卡慌了幾秒,瞬間安心了下來,這下可穩了。他的刀開始用力地切下去,卻被一根根硬邦邦的骨頭給擋住了。


    “什麽?”


    輝夜的皮膚下,冒出數根骨頭,堅硬得如同石頭一樣:“還好,特殊體質起了作用。”


    她像上次那樣,從手心伸出一截骨頭,朝伊魯卡刺了過去。


    伊魯卡趕緊起身,躲開了那一刺。好險好險,自己光顧著驚訝去了,差點沒躲開。


    換以前的自己,哪有這麽輕易被威脅到。隻能說從忍者時代來這裏太久,很多打架的手段都生疏了。


    輝夜再次朝前追去,然而,“啪嘰”,倒在地上,摔了個跟頭。


    一樂大叔的腳從空間漩渦裏伸出來,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可惡!”輝夜還是飄迴了半空中,“沒有天子,我也能湊齊剩下的查克拉。等著吧!你們這群人,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她迅速飛到了高空,任憑天子和伊魯卡怎麽追,都追不上了。


    “怎麽辦?”伊魯卡問道。


    天子:“我怎麽知道,八成是去找新的查克拉去了。”


    “那就是去找毛歲去了,”伊魯卡說,“現在,隻有他身上帶有大量的查克拉。”


    天子:“我們真的隻能坐以待斃嗎?就沒有什麽辦法打死她什麽的嗎?”


    “沒有辦法,”伊魯卡說,“輝夜是打不死的,隻能封印。但是你也看到了,我們根本沒辦法控製住他。”


    天子:“那在原來的世界,輝夜是怎麽被控製住的呢?”


    “在原來的世界啊......”伊魯卡想了想,“第一次是因為羽衣和羽村的力量太強了,加上她可能在放水,所以被控製住了。”


    天子:“嗯?還有第二次?”


    伊魯卡:“第二次......嗯......一個忍者變出了一大堆帥哥,短暫地吸引住了她的注意力。”


    天子:“......”


    伊魯卡:“我知道這很不可思議,可是原來的作者就是這麽設定的。”


    “好吧,”天子說,“你很想迴到原來的時代,對不對?”


    伊魯卡:“對啊......怎麽了?”


    天子:“我覺得,我可能可以摧毀那個月亮。”


    伊魯卡一樂大叔:“什麽?”


    “我可以摧毀那個月亮,”天子說,“我懷疑,我身上的力量,就是仙術和查克拉融合起來,能克製輝夜的力量。就在剛剛,她似乎想調動很多查克拉,發動一個什麽術。但被我暗中克製住了,導致沒有成功。”


    伊魯卡心想,不會是那個改變自然的忍術吧。


    “她的查克拉來自於月亮,屬陰。而我的仙術來自於太陽,查克拉來自於裏爾老師,屬陽。陰遇到陽,就會被壓製。”天子說得頭頭是道。


    然而伊魯卡聽得覺得很沒道理,心想這什麽亂七八糟的玩意。


    “在原來那個世界裏,我應該早就死了對吧?”天子突然又說。


    “是......”伊魯卡點點頭,“怎麽了?”


    “我活得已經夠久了。”天子說,“現在天下太平,隱身者們也可以由忍者們去對付。各諸侯國也走上了正軌,我感覺,我的任務完成了。”


    伊魯卡覺得他像是在說臨終遺言一樣,一股悲涼的感覺湧上心頭。


    “就讓我去摧毀月亮吧。”天子說道,“我會創造機會的。”


    伊魯卡目瞪口呆,看著天子從他身邊走過:“我累了,剛好裏爾老師當初的帳篷還在這裏,我休息一下。”


    伊魯卡靠著神樹的樹樁坐了下來,內心十分不平靜。


    一樂大叔也知道他在想什麽,他也走了過來坐下,對伊魯卡說:“很不舍對嗎?”


    伊魯卡點點頭。


    “其實你想過沒有,”一樂大叔說,“等我們迴到忍界,甚至迴到自己原本的世界去了之後。這些人,在我們的生命中,就相當於是死了一樣,不是嗎?”


    “是的。”伊魯卡點點頭。


    “所以說嘛,不要太當真。”一樂大叔說,“忍界原本也隻是一本漫畫,裏麵同樣漏洞百出,有什麽好留戀的呢?你一直心心念念的人,隻是一個紙片而已。”


    伊魯卡沒有說話。


    一樂大叔接著說:“說不定等你真的迴到了原本的世界,你也對這些年的經曆,一點都不懷念了。”


    伊魯卡笑了笑:“到時候你要來找我,我在xx市xx學校......”


    “沒意義,”一樂大叔說,“不如相忘於江湖吧。”


    “好吧。”伊魯卡歎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來了這麽久了,穿越了兩個時代,要說懷沒懷疑過,那真是一言難盡。


    當忍界天下並列第一的時候,那也確實是爽。巴掌一拍嘴巴一喊,多厲害的對手都會在自己麵前倒下。兩個真·主角像小弟一樣跟著自己,主角光環卻在自己這裏。


    到後麵,跟著天子流浪各國,然後征戰天下。但不管遇到什麽情況,都是隨便霍霍兩下,都能解決。主要是對手太菜,自己又太強,直到遇到了大筒木輝夜,以及隱身者。


    過往的這些事情像放電影一樣在伊魯卡的腦海裏不斷地出現,讓他的思緒久久不能平靜。


    該是到了結的時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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