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確實很厲害。”毛歲說著,伸手摸了摸旁邊的尖刺。


    這些尖刺都鑽迴了土裏,然後,從四麵八方又升起了一座座土牆,像海浪一樣,朝著伊魯卡壓了過來。


    毛歲往後跳一步,站在了海浪外麵:“被埋在土裏,總......”


    但天子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用手臂貫穿了他的肚子:“你的罪惡到此為止了,毛歲。”


    伊魯卡飛身鑽破了一個洞,懸浮在空中,對著毛歲說:“不要掙紮了,你跟我們不是一個等級的對手。”


    “噢......”毛歲的生命開始慢慢地流失,“我真該早點開始訓練隱身者......也罷......搞出這麽多驚天動地的事情......再這樣死掉......也是值了......”


    “死?”天子手中的自然能量慢慢地轉變成了綠色,“不,你不會死得那麽容易。而且,我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來問你。”


    毛歲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又在恢複,他明白天子在給他療傷。不過,他並不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冷笑著說道:“就算你讓我活過來,我也不會告訴你們一個字。”


    “是嗎?”天子笑了笑,“你還是不清楚我們的力量。伊魯卡。”


    伊魯卡飄了過來,盯著毛歲的眼睛,把自然能量灌入他的大腦。


    毛歲瞬間感覺他迴到了小時候,那寒冷的冬天,街道上隻有零零落落的幾個人。他又餓又冷,打著哆嗦路過一家又一家已經關門的店鋪。他想找點吃的,可是在冬天,大家都躲在屋子裏,沒有任何人會浪費寶貴的食物。他敲開了一家又一家的大門,卻沒有人給他開門。


    終於,在街道的盡頭,他在垃圾堆裏發現了幾個早已發黴的饅頭。這讓他很開心,因為今天終於不用餓肚子了。他撿起饅頭,細心地擦了擦上麵的汙穢,正準備吃的時候,幾個跟他一樣的流浪兒圍住了他。


    他們搶走了饅頭,他想反抗,又被老老實實地打了一頓。他們人多,年齡又比他大,毛歲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挨了打之後,一個路人走了過來,但並沒有管他,而是自顧自地丟掉了垃圾,像沒有這個人一樣走了迴去。


    那一天,他覺得自己最接近死亡。


    畫麵又重新轉動,他又來到了那一天,寒冷的冬天,街上隻有幾個人。他又餓又冷......


    這樣的一天,在他的腦海中持續了幾百次。


    “好了。”天子收起自然之力,蓋上了毛歲的衣服。


    伊魯卡也收起他的幻術,毛歲哀嚎著站了起來,大聲喊道:“啊!啊啊啊!啊啊啊!!!”


    “閉嘴。”伊魯卡說。


    毛歲依舊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伊魯卡:“我叫你閉嘴!”


    毛歲:“啊啊啊!”


    伊魯卡:“不閉嘴是吧,再來看幾次?”


    “啊啊啊!”毛歲又啊了幾句,直到伊魯卡的臉又湊了過來,“不要了不要了,我服我服。”


    “哼。”伊魯卡坐了迴去,開始問正題,“大筒木輝夜在哪?”


    毛歲:“雷之國。”


    伊魯卡:“雷之國哪裏?”


    毛歲:“雷之國......很遠的地方,一個新領土。”


    伊魯卡:“在你的秘密訓練場附近嗎?”


    “啊?”毛歲心想你還知道我的秘密訓練場?看來多半是速琴暴露了。行吧,反正橫豎也是個死,他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是,就在那附近。”


    “在哪附近哪?”


    毛歲:“一時半會難說清,要不我帶你們去?”


    “嘶......”這下輪到伊魯卡糾結了,這裏離秘密訓練場有七八天的路程,路上這個毛歲真不會整什麽幺蛾子跑掉?


    剛好走過來的一樂大叔說:“幹脆把他也塞進空間漩渦。”


    伊魯卡:“萬一過去就死了怎麽辦?”


    一樂大叔:“先塞一條腿試試看,大不了丟一條腿。”


    伊魯卡:“好主意。”


    “什麽好主意?為什麽我要丟一條腿?不要啊!啊!”毛歲大聲喊著。


    可是沒用,伊魯卡把他整個人拎了起來,另一隻手抓住他的一條腿,朝著一樂大叔剛打開的空間漩渦塞了進去。


    又扯了迴來,完好無損。


    “嗯,說不定有查克拉的人可以通過。”伊魯卡說,“下次多帶點人來驗證一下好了。”


    “走吧!”天子第一個鑽了過去,對麵,是毛歲的秘密訓練場。


    接著,毛歲被伊魯卡抓了過來,最後是一樂大叔。毛歲看到自己一瞬間就出現在了秘密訓練場,感到十分驚訝。


    不過他沒有時間去驚訝了,伊魯卡再次拎起他:“大筒木輝夜在哪?”


    “在......”毛歲環顧四周,最後指著群山的方向,“在那!”


    “好。”一樂大叔測算著距離,再次開啟一個空間漩渦。四人鑽過去之後,發現自己站在了一片平地上。


    “奇怪,剛剛明明看到的是好幾座大山啊。”一樂大叔還以為自己找錯位置了。


    “沒弄錯,就是這裏。”毛歲說,“那些山,都是幻象,不是真的。”


    “嗯,確實沒錯。”伊魯卡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他已經看見了神樹。


    至於是毛歲還是大筒木輝夜製造的這些幻象,那都不用去糾結了。根據速琴的說辭,這個地方是毛歲開辟出來的。後麵,速琴在開拓新土地的時候,根本沒管這裏。所以,這幾座山的幻象一直留在了那裏,沒有被打破,直到他們的出現。


    “這就是神樹啊。”天子看著高聳入雲的神樹,說道。


    “啊?你知道這是神樹?”毛歲有點驚訝,“大筒木輝夜就在裏麵。”


    “在裏麵?”伊魯卡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是啊,她就像是鑽進去了一樣,然後告訴我不要打擾她,直到她自己出來。”毛歲說。


    伊魯卡質問道:“你知道她出來之後要幹嘛嗎?”


    毛歲:“幹嘛?”


    伊魯卡:“毀滅世界!”


    “噢,”毛歲說,“跟我又有什麽關係?”


    “你......”伊魯卡怒不可遏,“所以,你就是單純地想要做一些壞事咯。”


    毛歲:“我本無牽無掛,在亂世中賣一條賤命謀求一口飯吃。一路運氣好,偶遇了一些人,得到了一些力量,最後走到今天。我並沒有什麽理想,也沒有什麽目標和追求,你們所謂的意義,於我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吸引力。所以,我隻是單純地覺得,跟你們作對比較好玩而已。假如你們是當今統治者的反對派,我說不定也會加入你們。”


    天子:“毛歲,這就是你真實的想法嗎?”


    “是的,”毛歲退後了一步,“還有,你們忽略了一點,你們忘了抓住我了,後會有期。”


    他突然鑽入土裏,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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