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屬下不敢!”孫病趕緊匍匐在地,表示自己的忠誠。


    “你該幹嘛幹嘛去!”國主揮了揮手,“其他的事情,少給我操心!就算你同情那些泰勒斯的門徒,也給我收起你那無用的憐憫。你是一個武士!記住你的身份!你要做的,就是執行命令!”


    “是,屬下明白。”孫病趕緊表態。


    “以後別給我再整那些幺蛾子了!”國主說,“你如果覺得自己很閑,就像你的師兄一樣,去打祖之國,給我搞點地盤迴來。反正,我們國家已經裝夠了弱小,在鼎之國入侵的時候已經撕破了偽裝,露出真麵目了。你師兄把那些泰勒斯門徒給搞逃跑了,但是打下鼎之國,可以將功補過。你也一樣,如果你在祖之國那邊得了些便宜,放走泰勒斯門徒的事情,我也不跟你計較!”


    孫病趕緊點頭:“是,謝國主。”


    “迴去吧!”國主站了起來,“你們兩個也是。”


    等孫病和兩個武士離開之後,國主對侍衛說:“傳我口令,讓都城警備隊從現在開始,馬上加大搜捕泰勒斯門徒的力度。另外,監牢的守衛也給我增加,把那些輪值休息的人,全部弄迴來值班。”


    侍衛:“是!”


    他怒氣滿滿地丟下筆:“這些人真是飄了,到底誰才是國主......”


    兩天之後,泰勒斯正在一個熟悉的醫生那裏治療,突然門外衝進來五六個武士。他們用手按在刀柄上,大聲喊著:“都給我停下來!”


    “這位大人,”醫生抬起頭來看著他們,“請不要妨礙我,我在治療病人。”


    “病人?”武士看了過去,“有線報稱,泰勒斯出現在了你們這裏,可有此事?”


    一旁坐著的申大彪內心咯噔了一下,不過他並不很慌。泰勒斯離開都城很多年了,這些年輕的武士應該不認識他。哪怕是這個醫生,也是扯了很多舊事,才想起來的。


    他們已經跟醫生串通好了,所以此時醫生按原計劃答道:“沒有沒有,沒有此事。”


    “沒有此事?”武士說,“把線人帶上來。”


    另一個武士拉著一個商販走了進來,問他:“這裏誰是泰勒斯?”


    商販一眼就認出了躺著的泰勒斯:“就是他!”


    武士:“你確定?”


    商販:“當然確定,以前他就住在我隔壁,當時他的學校講習的時候,午餐還是我賣給他們的。”


    “行,要是我們最終確定了,賞金就會給你。”武士揮了揮手,“帶走!”


    申大彪微微起身,就被旁邊的手下一把按住。


    等武士走了之後,手下說:“快去找伊魯卡他們幫忙吧。”


    然而他們迴到客棧之後,沒見到伊魯卡。當然,這幾天伊魯卡都沒有迴來,不過天子每天都匯報著他的情況,伊魯卡去修煉了,大家都是知道的。不過,今天天子也不在。


    天子在城外的兵營裏。


    孫病從王宮迴去之後,越想越生氣。憑什麽國主就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隨意主宰其他人的命運。雖然他從風後老師那裏接受的教育是,應該尊崇主公的命令,就算要對同門師兄弟動武,也是可以的——就像現在,旁捐率領的軍隊,正在跟同為風後四大門徒的樟夷,鼎之國大將,進行對抗。但是,他就是覺得,國主不對。


    既然國主是錯的,那麽什麽是對的呢?


    他自己不是國主,也從沒想過自己坐上那個位置時,應該怎麽處理這些事情。不過,既然伊魯卡出現在了都城,證明他的主公,天子,這個未來的祖之國國主,應該也在。


    不如去問問他的想法吧。帶著這樣的目的,他派人找到了天子——這對於他來說並不難,並把他請到了兵營,討論這個問題。


    “我認為,”天子說,“在某種程度上,鼎之國的大賢韓非說得沒錯,不管是國主,還是普通人,都應該遵循法度。


    國主雖然有掌控一方的絕對權威,但是,如果做得不夠好,就會使這個國家衰退,民不聊生。就像爵之國現在的國主,因為他的錯誤決策,導致爵之國盜匪橫行,社會秩序崩壞。”


    孫病很有興趣:“那麽,閣下認為,應該如何去遵循法度呢?”


    “於國於民有利的,就是國主應該遵循的法度。平定亂世,維持秩序,這是其一,使百姓能夠生活在一個安寧的環境之中,才沒有性命之憂。鼓勵農商,振興百工,這是其二,百姓光是活著還不夠,還要吃穿用度,才有富足的生活。尊師重教,優待士子,這是其三,百姓吃飽喝足之後,就會有精神需求,這個時候,就應該讓那些有學識的人,去教化他們,走上正確的道路,追求高雅的情操,而避免沉淪於低俗的娛樂當中去。”天子一口氣說了一大串。


    孫病沒想到對方滔滔不絕地講了這麽多大道理,而且,他居然都聽懂了:“所以,這就是閣下認為的,天子應該遵循的法度,對嗎?”


    天子:“是的,作為一個天子,決不能因為個人的喜好,去做一些胡亂的決策。國家的發展,本身就是有規律的,隻要我們掌握了規律,就能製定出法度,按照法度辦事,就能順應國家的發展,這本身就是一個良性的循環。”


    “那麽,法度從何而來?大賢韓非的學說嗎?”孫病問道。


    “韓非的出發點是對的,但是,他沒有意識到最根本的問題。”天子說,“他的法度,是從現世的一些流傳下來的古老經驗中,得出來的。這是錯的,一個道理用的人多,並不一定是對的,他們忽略了這一點。”


    “確實是這樣沒錯,”孫病說,“那麽閣下認為,法度從何而來?”


    天子:“我的老師裏爾說過,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意思是,人本身是大自然的一部分,所以人的行為應該遵循自然規律,從自然規律中尋找我們應該遵循的法度。而我的門派,就是做這樣一件事的。”


    “探究世界的本源......”孫病細細品味著這番話,“你們跟泰勒斯的門徒很類似啊。”


    天子:“確實是很類似,我們的終極目的,都是一樣的。”


    孫病:“那麽,哪一個門派才是正確的呢?”


    天子給了他一個意料不到的迴答:“不知道,現在誰都無法證明自己。”


    孫病以為天子會為自己的門派說話,沒想到,他給了一個老老實實的迴答。


    “閣下居然不偏袒自己的門派,真是讓我意外。”孫病說。


    “人有自己的觀點沒錯,但決不能因為自己的喜好,否認其他人,特別是這種沒有結論的事情。”天子一字一頓地說。


    “好!哈哈哈哈哈,”孫病激動地站了起來,“好!人不能因為自己的喜好,否認其他人,好!閣下真乃大賢大德之人,日後必成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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