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想讓你跟我說什麽,用得著這麽神秘?”陳小天說道,老祖已經決定出山,他就沒必要對周辰那麽的客氣,自然對李建的態度也發生了變化。


    李健起身,衝著陳小天鞠了一躬,抬起頭來,臉上掛著笑容:“陳老板,我已經不給周辰幹活了,還請您收留我。”


    陳小天一怔,驟然明白了李健話中的含義,臉色大變,死死的盯著李健:“你是說,你要跟著我?”


    “對,周辰那廝太不仗義了,我跟著他辛辛苦苦那麽多年,結果有了好處他非但不想著我,反而全給了那個姓羅的肥豬,那羅世亨有什麽能耐,短短時間就成為了一省的廳長,我李健豈能再寄人籬下!”李健義憤填膺的道。


    陳小天並沒有搭話,麵容冰冷的望著李健,想了想,說道:“不對吧,就算周辰不重視你,你跟在他身邊那麽久,應該知道他的底子有多厚,我不是你最佳的選擇吧?”


    李健笑笑,道:“常言道寧為雞頭不為鳳尾,周辰的勢力是龐大,但是卻展開的太大,他真正能夠動用的力量並不多,否則又何必這般隱忍?此外,誰說陳老板不是我最7◆,佳選擇?你有膽量和野心,我有情報,你我加起來,才是最佳的配合。另外,我來找您可不是要當你的下屬,我是想要跟陳老板合作而已,跟了您,我要求得到您百分之三十的產業,還有,你要和我結拜……”


    ……


    客廳裏麵正和元明聊天的周辰忽然打了一個哆嗦,瞅瞅外麵,也沒有變天啊,為什麽會突然間涼了許多。一旁的元明眼睛尖,趕忙端起茶壺,殷勤的倒上了一杯熱茶,遞給周辰,關心問道:“哎呀,周先生您可是國之棟梁,千萬要注意身體,不然您生病了,這嶺南數以萬計的民眾可就要傷心了。”


    周辰嘴角抽搐了一下,隻不過是有點感冒,為什麽一副我好像不治之症的樣子,北京出來的道士都是這樣關心人的麽,太不習慣了。周辰說道:“沒關係,元明道長請繼續講,剛剛您說的道典相當有意思,不知道我能否借來閱讀一番?”


    元明笑嗬嗬的說:“這自然不是問題,我和周先生一見如故,相見恨晚,自然不會私藏,畢竟隻有相互交流,才有精進的可能嘛。”


    說著,元明打開了放在一旁的盒子,從裏麵小心翼翼的捧出來一本書,正是剛剛講述的《三陽道典》,這本書乃是博白道人珍藏的道書,據說裏麵記載有修煉得道的辦法,可是元明見師傅研究了20年都沒有入門,便覺得師傅是得了癔症。


    這次來他偷了師傅的寶貝,路上翻閱了一遍,更加印證了之前的想法,這不過就是一本普通的道書而已,有什麽寶貝的。本著廢物利用的想法,他就帶來給周辰了,道書雖然沒有修煉方法,裏麵的內容卻甚是精妙,能夠唬住不少人。


    “此書乃是我師傅博白仙長曆經多重險難獲得的至寶道書,據說在上千年前,因為此書發生過數次慘烈的大戰,死傷不計其數,我師傅有感其罪孽深重,便委托我找一個能人收藏,不要現世,否則定然還會造成血難。”元明假惺惺的說道。


    周辰一怔,大喜的道:“道長是說,此書要送給我了?”


    元明急忙點頭:“不過周先生切記,不可將這書公諸於眾,更不要告訴他人,否則……”


    周辰一擺手,寶貝般的護在手裏:“當然,這種寶貝怎麽能夠讓別人看,道長放心吧,我不會將這東西送給他人的。”


    一番交談,兩個各懷心思的人都異常滿意的離開了,離開的時候,元明心裏美滋滋的想:“真是一個土包子,隨便一本破道書就給忽悠住了,真是好騙。”


    而周辰,笑眯眯看著道士的背影,心想:“這道士倒是大方,這道書中可是蘊含著能夠讓我突破瓶頸的辦法,而且隱藏的那幾種秘法也都是極為珍貴的,莫非這隱世門派對我有招攬之意?”


    陰差陽錯,本來有可能成為仇人的兩人,在一本道書的結緣下,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有了一份善緣。


    郊區的一處莊園裏,牙雄仔細的擦拭著自己的武器,一張勁弓,兩柄短刃,牙雄調試好後,扔出一個飛盤,飛速的拿起勁弓,瞄了一眼,手中弓箭猛然脫弦,箭化寒光,飛盤應聲碎裂,遠處二十幾米外的一棵大樹上,箭身刺入樹皮三寸。


    “啪啪啪。”一陣鼓掌聲,樹林中走出一人,徐子宏驚訝的看著弓箭,道:“好弓法,不知道這位朋友是從哪裏學來的這種弓技?”


    “我爹教我的。”牙雄不好意思的摸著腦袋笑道。


    “哦,真是虎父無犬子啊。”徐子宏讚歎的笑道,往莊園內院走去,手中的袖箭緩緩的收了起來,背著牙雄,他的臉上一片陰沉。


    “周辰竟然有如此精通弓術的護衛,利用袖箭恐怕是無法殺死他了,又得另想他法……”等迴到了院子中的時候,徐子宏已然迴到了那個猥瑣的叔叔樣子。


    徐勝男搖了搖酸痛的手腕,不滿的瞪了徐子宏一眼:“我去洗個手,你就跑的沒影了!師傅現在給了你工作,要好好表現知道麽,指望我來養你,至少還要十年呢,這十年你要餓死了,可不怪我。”


    “好好好,小祖宗,我隻是寫的眼睛痛了,去樓下轉了一圈休息一下。”徐子宏心中柔意一閃而過,這個便宜親戚,剛開始他並沒有在意,僅僅隻是想著利用的想法,可是相處的時間長了,他卻發現自己竟然有些控製不住的喜歡上了,一種老鳥嗬護小鳥的情感在他心裏麵滋生,在徐子宏那冰川一般的心中蕩漾開來。


    徐勝男意識到自己有些太嚴厲了,咳嗽了一聲,起身跑到冰箱裏,不一會兒,端著一個草莓蛋糕走了過來,道:“這是獎勵給你的,我記得今天是你的生日吧,別說我沒有給你過生日哦。”


    “呃……”徐子宏出身半晌,忽然笑了起來,微笑著說道:“既然是我生日,勝男,那你今天聽我的好不好?”


    “你想幹什麽,不能去賭場!”徐勝男警惕的道。


    “……我們,去水上樂園好不好啊?”


    這句話說出,徐子宏心中忽然鬆快了許多。這幾日一直徘徊在心中的異樣感覺,他並非全無所覺,隻是一直抗拒和壓抑,殺手不允許出現的情感。如今,他隻想放開享受一天,然後,縱然死了,也無悔。


    ……


    臨近婚期,周辰手中的事情便少了許多,因此一有時間便陪著瑪利亞遊山玩水,眼看瑪利亞眼中的情意越來越濃,周辰心中卻有些心裏嘀咕。


    一般情侶按說都對於懷孕這事情感覺到莫名的恐懼,尤其是剛剛結婚的小情侶,擔心二人世界被破壞,因此總是會想著辦法的避孕,可是擱在周辰身上,就得掉個個,每日每夜的膩在一起,周辰卻發現瑪利亞的肚子沒有一絲要變化的感覺。這可有點讓周辰發愁。


    莫非是真應了那句話,自己需要去找那個老和尚才有解決的辦法?


    他倒不是急於想要一個孩子,可是老和尚的話在心地裏麵壓著,周辰總是不能自在。


    兩三日後,瑪利亞也看出來了周辰的不對勁,將周辰帶到了房間裏麵問了一遍,結果不知道還好,知道了後,兩個人一起開始了發愁。


    瑪利亞也擔心是自己的問題,可經過檢查,這問題的確在周辰身上,於是周辰的地獄開始了。


    瑪利亞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了一條條秘籍,有說早晨男人質量高,要麽就是墊枕頭,注入一類的方法,讓周辰大感瞠目結舌。


    看著周辰天天和女人膩在一起,陳小天躲在書房裏麵思考著對付周辰的方法。他端著茶水,苦苦的思索著,白頭發最近都多了幾根……


    要對付周辰,太不容易。尤其是周辰不管從哪方麵看都比他高一層的這種人。


    想對付他,便需要有大義,得到各方麵的認可,可是周辰做事向來很謹慎,而且不與人結怨,別人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麽可能給他這個機會。


    最好的辦法就是以逸待勞,等待著周辰出錯。周辰是個停不下來的主,總想要做些事情。最近嶺南的幾個大事兒,哪個不是和周辰有關係?


    解決災情,建救助院,抓捕毒梟,救出黨內毒瘤,尤其是最後一件,連中央都極為的重視,一樁樁的大事,都有周辰在背後設計的影子。


    如果要找周辰的麻煩,在政治上找借口最容易,比如解決災情,可以說周辰收買人心,涉嫌壟斷,救助院可以說他在打慈善牌,說他的賬目管理有貓膩。抓捕毒梟,可以說他在試圖攪亂嶺南環境,鏟除異己,至於最後一條,誅心之論,直接講周辰妄圖叛國。


    這種事情都憑一張口隨便說,不求沒人信,隻擔心鬧得不夠大。


    可是這也很危險,一旦被周辰發覺了,也就等於讓自己陷入了危險的境遇,政治不是什麽人都能玩得轉的,尤其是涉及到叛國,想搞垮周辰,其他的罪名頂多是讓他傷筋動骨,隻有到了叛國這個級別,才能讓他陷入危機。


    可是,陳小天找不到能執行此事的人。


    周辰不僅僅在嶺南聲譽良好,陳小天憑借一人在網絡上抹黑周辰便已經極為困難,而網絡又是個很不靠譜的地方,要保持時效性,否則很容易失去話題,被人們忘記,等以後大家看到周辰的善舉後,沒準反而開始懺悔自己之前的舉動了。


    陳小天想來想去,終於得出結論,得,自己沒有能力鏟除周辰,除非不要命了賭一把,有可能將周辰帶走,不過周辰死的時候他肯定是看不到了,因為撕破臉的結局,是他自己先被憤怒的周辰幹掉。


    陳小天可不想這麽早死。


    他頭疼的坐在書房裏,白頭發不知不覺間又多了一些。端著茶水喝了一口,陳小天這才發現茶水已經涼了,重新倒上一杯,目光不經意間往桌子上麵的報紙上看去,忽然,陳小天看到了一條重要的消息。


    陳小天心中一跳:整周辰的辦法不就是在眼皮底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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