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是個沿海城市,當時間悄然來到十一月的時候,天氣也漸漸變的寒冷了起來,跟其他地方這個季節早已經是白雪紛飛寒風肆掠不同的是,金海市從四月就一直要持續到十一月,也就是說,一年當中有八個月是處於炎炎夏日。


    沒要車,想要走一走。


    一個人,默默地行走於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鄉音,讓周辰十分地放鬆,一路走來,身上居然開始發熱了,額頭上熱氣繚繞,大汗淋漓。


    “唿。”周辰輕輕吐了一口氣,馬術俱樂部已經盡在眼前了,俱樂部他還是第一次來,門外顯得有些破落寒酸,居然大門前堆著一大堆的生活垃圾,看起來就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沒有交垃圾清理費,不然的話,人家清潔公司早就給打掃幹淨。


    大門上也是鐵鏽斑斑一個披著大衣的老人,坐在大門後打著瞌睡,聽到有腳步響老人緩緩的張開了眼睛,掃了一眼周辰發現不認識繼續睡他的覺。


    “開門。”周辰皺了皺眉頭用腳踹了幾下鐵門。


    “做啥咧,做啥咧?”老人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有些不滿的瞪著周辰,嘴裏不滿的道:“這裏已經沒有啥人了,去去這裏不開門。”


    “給我開門。”周辰一下子就怒了,不是對老人的怒,而是對這裏管理者發怒,這地方雖然家裏不是那麽的重視,沒月的錢可是從來沒有少過,居然還殘破如此。


    “我不是說了嗎?這裏沒有啥人了啦,你進去就會出來。”老人搖頭晃腦的對周辰說道:“我要不是快半年沒有拿到工資了,你以為誰會繼續留在這裏等死啊?”


    “你說什麽?”周辰真的是徹底的爆發了,一腳踹在了斑斑鏽跡的鐵門之上,那門嘎吱一聲哐當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嚇的那老人一溜煙竄了出去,一臉愕然的看著大步流星進入到了俱樂部裏麵而去。


    辦公樓裏麵還有些幹淨,還有些生活用品,顯然老人就是住在這裏的,而後麵的馬圈裏麵臭氣熏天連一匹馬都沒有看到,裏麵的馬料等物已經**發毛,而馬場之上也是雜草叢生。


    “混賬東西。”周辰大為惱怒,這些人居然還敢每月找家裏要錢,老人這個時候也感覺到這個人肯定是來頭不小的,他悄悄的跟進來,站在周辰身後說道:“先生,那些人就在城裏花天酒地,我找他們要了幾次工錢都不肯給我,而且還打我呢!”


    “你說什麽?”周辰轉過頭來,一臉的難以置信的看著老人,說道:“老先生,是我對不起你,這裏你先幫我看著,我去找那些王八蛋算賬去。”


    “那個先生您是?”老人眼睛瞪的溜圓。


    “我叫周辰!”周辰說完從口袋裏麵拿出電話來,先是給爺爺打去了電話,因為家裏的這些事情都是他老人家在管理的,老爺子聽了周辰的話,然後說道:“這事情已經交給你父親在管了,有什麽事情你直接問你父親吧。”


    周辰聽了爺爺的話,有些難以置信,因為這事情就連他都不知道,說道:“怎麽會交給他呢?為何我不知道?”


    “這不是看你忙嗎?就把這些事情交給你父親他們去處理了,現在看來這都是錯的,才一年不到居然弄的烏煙瘴氣的,你找個信得過的人去管這事情吧,好了我先吃飯,你中午迴來吃午飯不?”周嘯天在電話那頭說道。


    “嗯,我就不迴來了,我今天把這些事情都給處理了先。”周辰掛了電話,對一臉震驚的守門老人說道:“那個,老爺子,我到你房間去怎麽坐會吧。”


    “哎,成成呐,你這邊來,這邊來。”老人說著連忙邀請周辰到他現在住的那間房屋而去,他算是明白了今天這真正管事兒的人來了,看來自己的工錢就要靠他了。


    老人住的這間屋子,顯然是以前這裏的經理辦公室,現在被他給裝扮成了帶廚房臥室一體的房間,找了一個馬紮坐下,周辰讓要去給他到水的老人不必客氣,拿出電話來給趙嶺打去了電話,把這邊的事情先簡單的敘說了一遍,讓他帶著人過來先幫忙把這邊收拾一下。


    趙嶺怎麽可能聽不出周辰的弦外之音?


    那就是這馬場負責人,今天都要吃不了兜著走,拿了多少都要吐多少,這是要動黑下死手整了。


    “喂,是我,你有空的話,到馬場這邊來一下,把那些管理家族產業的負責人都給我帶過來,少一個我就讓他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周辰電話打過了自己的那個便宜父親,周懷軍接了電話聽了周辰如此嚴厲的話,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難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他都知道了不成?


    第一個,他想的是跑。


    但隨即一想,跑能夠跑哪去啊?現在這兔崽子的翅膀已經硬了,隻要他放出風去,一個都別想跑,但是一想到周辰最後那句見不到明天太陽,他就忐忑的抉擇到底是跑還是去呢?


    周辰打來電話的時候,他正在家裏吃飯,老婆張小敏十分奇怪的看著自己的丈夫,見他臉色一會青一會白的,放下手中的碗筷,關心的問:“是不是那裏不舒服?”


    張小敏是周懷軍的原配,給他生了一兒一女,對於現在把持著周家全部大權的周辰那是極為的不滿,因為自己的一對兒女連一毛錢都拿不到,隻能夠看到那些不斷增值的產業不斷的流口水。


    唯一讓她滿足的是,那個老頭子還算是顧及了父情誼把家裏的那些附屬產業交給了丈夫,這讓她出門的時候腰板也直了說話也有了底氣。


    “那孽障,找我過去,這次算是麻煩了。”周懷軍把電話收了起來,站起身去拿掛在掛衣架上的衣服,張小敏站起身來,說道:“麻煩什麽?那個挨千刀的還敢把你怎麽樣不成?”


    “這會是真的麻煩了,那孽障把話撂那裏了,我先走了。”周懷軍說著往門口走去,突然立住腳轉過身來,說道:“你讓兩個小家夥,晚上的時候早些迴家,可能是真的要變天嘍。”


    張小敏臉上也是倏然一變,難道那挨千刀的要對自己家裏下手了不成?


    就在張懷軍讓司機開車,不斷打電話讓那些人集中到馬術俱樂部的時候,趙嶺已經帶著一大群的小弟烏央烏央的下了車朝著俱樂部裏麵而來。


    周辰站在辦公樓門口,拍了拍手中的資料,對趙嶺說道:“你吩咐一下,把那些下麵的人去把這上麵說的那些人,都給我請來,誰要是不來就給我剁了。”


    “嘶!”趙嶺聽了周辰的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些人怎麽得罪了周辰,居然說如此狠話?


    “別愣那裏了,我現在忙著要把事情解決了,你看看那些王八蛋把我這弄成了什麽樣子?”周辰指了指破敗如斯的俱樂部說道:“你說這樣,我不找他們算賬,難道還讓那些王八蛋在我腦袋上拉屎撒尿不成?”


    “周少你放心,我馬上就去辦。”趙嶺把自己的那些小頭頭都給找來,然後圍在一起嘀嘀咕咕把資料給分下去了,然後帶著一幫子人唿唿啦啦的駕駛著車全金海去找人去了。


    那些留下來的小弟,周辰對他們說道:“你們都在四周守著,來一個人就把他給我領進來。”


    “是,周少。”那些下麵的小弟應了一聲,然後幫忙把這門口的垃圾什麽之類的收拾了一下,周辰沒有想到這些家夥現在居然喜歡幹淨了,這些以前的小混子現在都找了老婆成了家立了業。


    現在你讓他們晚上去鬼混什麽之類的,說不定人家拿大嘴巴子抽你,去玩什麽啊?在家裏陪陪老婆多好。


    左等右等,兩個小時後,周懷軍施施然帶著七八個醉醺醺大腹便便頭大脖子粗的中年人,從四五輛小轎車上麵搖搖晃晃的走了下來。


    那些人下了車後,在看到周辰站在門口的時候,頓時一哆嗦酒意全無,周辰怎麽在這裏來了?其中一個中年人,已經腳哆嗦的走不動道,因為他就是管理這馬術俱樂部的人,他隻感覺到冷意從腳尖一直蔓延到了腦門。


    “你們幾個人,誰管理這馬術俱樂部?”周辰對下麵的七八個人,問道:“是誰就給我自己出來吧,把吞下去的都給吐出來,我不管你是為誰效力,也不管你為我家做了多少貢獻,吞下去的交不出來,那麽就讓你全家一起做抵押吧。”


    周辰的話很冷,幾乎是冷到了極致,他這話也說的很絕,絕到了把你逼上絕路,甚至是連你的家人都不放過。


    周辰之所以這樣做,那就是殺雞給猴看,這家大業大很難杜絕有人出賣貪汙,他就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告訴那些人,動我周辰的東西你就有被我周辰下死手的準備。


    你不仁那麽就不要怪我不義!


    “撲通!”那負責管理俱樂部的中年人,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不斷磕頭求饒,他實在是駭到了極致。


    “給我拉下去,問問他吞了多少錢,是誰讓他這樣做的。”周辰冷意掃了一眼跪在地上不斷磕頭的那人。


    “好咧,走你。”四個趙門的小弟,一擁而上拖死狗般的把那中年人給拉下去盤問去了。


    金海現在幾乎是所有的娛樂場都是趙嶺在管著,而先在資料上要找的人,居然十個裏麵有八個是在這些娛樂場裏麵喝酒玩樂,也不知道大白天的哪裏有什麽好玩的。


    趙嶺帶著一大幫子的小弟,把那些家夥都給找出來的時候,他們居然還茫然無措的問,你們這是要做什麽,是不是要打劫啊?


    居然還拿錢來打點,希望能夠把他們給放了,這些人幾乎是如出一撤,讓趙嶺哭笑不得,最後打電話問周辰,這些人該怎麽處理。


    最後,周辰想了想,還是不要帶這些人過來,就讓趙嶺問詢處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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