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麽敢?”


    這是張青魚剛得知消息後所做出的反應。


    畢竟忠勇艦隊是什麽個貨色,眾所周知。


    也不是小看他們,都已經淪為背景版的雜魚,平日裏要說欺男霸女,榨一榨普通船隻的油水,這事估計他們挺擅長的。


    可是趙峰可並不是毫無背景的,掛靠在長河商會名下,再怎麽說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呀,忠勇艦隊他們怎麽敢?


    不管張青魚如何百思不得其解,人家還真就動手了,而且還不是小打小鬧,先是截船扣人,再是栽贓嫁禍,一應手段用的這麽的嫻熟,估計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辦成鐵案。


    這確確實實是撕破臉了,甚至就不能叫做撕破臉,這是擺明了要弄死你。


    張青魚是誰?


    皂幫的幫主,現在山城的無冕之王,打敗周發,和趙孫兩家勾結在一起,武功進境這段時間也是進步斐然…


    這段時間還正是他意氣風發之時,可是還沒等他招搖過市…卻告訴他趙峰被別人陰了。


    張青魚這個人不敢說是義薄雲天,可是對兄弟們的看重,所有人都看在心裏,所以這件事他不可能不管,畢竟趙峰被搞…這件事真正是衝著誰來還真不一定呢。


    現在怎麽辦?


    就算是張青魚心裏再怎麽衝動,生氣,可就算是他那貧瘠的見識都能看出來這件事情還真不好辦!


    論武力,張青魚有信心一個人殺光忠勇艦隊上下的幾百口,保證跑不了一個。


    可是這個世界並不是實力決定一切,或者說至少他還並沒有達到那個層次。


    實力不夠就得按規矩來,可是現在人家不和你講規矩,人家代表的就是規矩。


    就算平日裏看那幫人,簡直是打心眼裏瞧不起,可是這幫東西撲上來撕咬你,你還一時沒有什麽辦法。


    就算是你靠著宋家又如何?


    甚至就算是宋家又如何?


    宋家雖然強大,可是在朝廷還真沒有多大的勢力,或許那些嫡係,中堅子弟,不用害怕,可是這些邊邊角角還真能指望宋家為你出頭?


    最多就是為你報仇罷了!


    但是這有用嗎?


    忠勇艦隊那幫家夥就算再上不了台麵,可是他們現在就代表著一部分朝廷的威勢,現在撕破了臉,這讓張青魚一時不知該如何下手!


    要說趙峰他們得罪了什麽人,張青魚心裏不太相信。


    要是長河商會或是宋家的事,也不可能從趙峰這裏入手。


    所以就隻有可能是張青魚了。


    “這到底是誰要搞我?”


    隻在心裏稍微思索了一會兒,大致就有了數。


    這段時間以來真正有著恩怨的就隻有那麽一方勢力,魚龍幫!


    也就隻有他們,現在和張青魚的恩怨越積越大,也就隻有他們有這個動機和實力。


    畢竟上次圍剿王麻子,可是忠勇艦隊和魚龍幫都有出手,他們肯定是相識的!


    “周發這老狗…還真tmd狠啊!”


    張青魚的臉色陰沉如水,本來還以為打贏了周發,這段時間又聯合了趙家,再加上孫家,他已經穩穩占據了優勢。


    可是沒想到……


    沒想到人家居然來盤外招。


    這也是他經驗太過淺薄了,要是兩人結了仇,有了恩怨,哪裏還有什麽規矩不規矩,都是想盡一切辦法弄死對方。


    不得不說,這次還真是打在了張青魚的7寸上,要論實力他無所畏懼,要論勢力,現在和山城的各方勢力也都有所勾連,可就偏偏在官麵上沒有絲毫的助力。


    現在是不能急,又不能等。


    等就是等死,如果動手,也是死路一條。


    這種讓人有氣撒不出的鬱悶感,簡直想讓張青魚再和周發大戰幾百迴合。


    ……


    “你看好家,我出門一趟!”


    “你要……”


    王哥看著張青魚隻身一人滿臉的冷峻,再結合發生的事,臉上寫滿了擔憂。


    “別擔心,我不會做什麽傻事。”


    “要不要帶什麽東西!”


    雖然心裏還是擔心,可是既然張青魚開了口,作為兄弟自然是相信他。


    “不用!等著我帶人迴來。”


    隻留下這麽一句話,外麵裹著黑色帶著兜帽的長袍,行蹤隱秘的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王哥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沒有帶人的原因,也是因為沒有必要,同時一個人輕車上路,要比帶上幾個拖油瓶方便的多。


    張青魚出了城,便沿著河岸向東跑去,也不走大路,就沿著一條直線,遇溝過溝……


    就算都是一些崎嶇小路,可他的速度卻並不慢,一步就能跨出十幾米,這也隻是他的常規速度。


    就算是一些對於普通人來說非常麻煩的,長滿小刺糾纏在一起的藤條,歪斜著的樹枝,隱藏在草叢中的毒蟲……


    這些都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影響,憑借著現在的橫練,隻管是橫衝直撞就行了。


    精血神藏賦予張青魚無窮的精力,好似永遠也不覺得疲倦,在高處向河道裏望去,他的速度甚至比起一些順風而下的船隻都要快。


    這也是張青魚為什麽不坐船的原因,另一個原因是因為需要保密,不能讓敵人狗急跳牆了。


    張青魚要幹什麽?


    “當然是去救人!”


    可並不是跑到忠勇艦隊那裏去殺個血流成河。


    張青魚到是不怕,可是這麽一幫子兄弟剛和家人過上好日子,不能因為趙峰一個人連累所有人。


    人家從官麵上打盤外招,張青魚自然隻能從這裏接著,可是他認識的混跡朝廷上的人物就隻有一個人,剛好這個人可以解決掉這次的麻煩。


    拳頭一緊,又鬆開,一塊黑色的令牌一閃而過。


    沒錯,就是他,元守一!


    那天在劉港之後,元守一扔給了張青魚一塊令牌,讓張青魚去找他。


    意思是什麽大家都懂!


    不過張青魚一直沒有去,當時是因為太過悲痛,然後就做了皂幫的生意,帶領兄弟發家致富。


    最為根本的原因還是張青魚不想被束縛住,特別是在封建主義帝國官場廝混,就算沒去他也知道這種地方他是真的不可能適應,哪怕這個世界能量等級非常高。


    張青魚其實是一個挺現實,對一切都拎得清的人,雖然看著有著當舔狗的氣質,可實際上他的心裏還有那麽幾分傲意。


    就算是當初和長河商會合作,在宋清麵前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再低,可你要讓宋清招攬他,就算價碼開得再高他也不會願意。


    元守一當然也是如此!


    不過就算當初心裏已經拒絕了,可這枚令牌幸虧沒有丟掉,現在剛好用上了。


    可就算是這一次張青魚上門求人,也不代表他真的就準備歸入元守一麾下。


    張青魚當然沒有那麽大的麵子讓元守一免費幫忙。


    他準備了一份禮物,並且心裏有幾分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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