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


    元守一死死地看著那艘輪船停靠在岸邊,裏麵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出來,元守一的心也慢慢沉到了穀底。


    隨著所有人都出來依然沒有等到他要找的人。


    氣機感應之下,船上一個人也沒有了,此時天香之味也已經消散了。


    這時宋清好像才發現了元守一。


    “這不是元兄麽,這麽巧,我們又在這裏遇見了。不知元兄把兇手找到了沒有。”


    “有沒有你心裏最清楚。”


    “哼!”


    一甩袖子,冷著臉離開了。


    看見元守一離開,宋清也不掛著那張假笑。


    “大哥,值得嗎?”


    宋慧此時不像在船上時那麽活潑,嘴角掛著笑容,一舉一動都是那麽的優雅從容。


    “什麽值得不值得!”


    “元守一?還是羅姑娘?”


    “都有!”


    “我心之所向,雖千萬人吾往矣。”


    “大哥,你又在胡說了,這句話不能用在這裏。”


    “哈哈哈………”


    兩人走在一起俊男美女,一個儒雅一個端莊,一舉一動就吸引了無數路人的目光。


    “為什麽不留下她?如果你開口的話。”


    “我不能趁人……”


    “她是知道的。”


    恩,宋清愣了一下。


    “有的人你一眼看去就動了心。”


    但子雲:“發於情,止於禮。”


    陽光照下,一臉鄭重。


    ………


    山城。


    一艘小船停在河邊,從船上下來一位帶著鬥笠的女人,身上還披著長袍,看不清具體模樣,隻能從其身材,形體看出是個高挑的女人。


    小船放下人就走了。


    那女人看向東南方向,直愣了一會兒,歎了口氣轉身離去。


    ……………


    河麵上貨船在高速行駛,張青魚眾人已經迴過神來,除了忙活的幾人,三五成群,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前一段時間剛剛發生的事沒有人提起,好像下意識迴避似的。


    但隨著一個人開口。


    “不知道是個什麽樣的女人,竟引著宋元兩家公子爭鬥,想必那容貌……”


    眾人先是一靜,再然後把心裏憋的話爭先恐後地拋出來。


    “那一招……”


    雖然震驚依然埋在心裏,但生活還要繼續。


    張青魚正站在船尾站樁,對他來說站在哪裏都一樣,船尾人能少一點。身體隨著船搖搖晃晃,實際上穩的一批,閉上雙眼,心裏毫無雜緒,控製氣血,沿著功法運轉,同時又在不停的感受著重心。


    從遠處看來,船隻在水麵上拉出一行白浪,像一隻箭一樣一往無前。


    就這麽過了兩天。


    早上吃過早飯,張青魚準備練會兒功,被人叫住了,說是二師兄有事要和大家商量。


    見到船長室,王哥也在,打了聲招唿找地方坐下,船長室算是整艘船麵積最大的屋子,裏麵還有客廳,客廳中擺了一張八仙桌,牆上還掛著一副鯉魚荷花圖。


    明顯不是二師兄的風格,應該是上一任船主留下的,估計也懶得動。


    坐下後,張青魚也不客氣,自己拿杯子倒了杯茶,就和王哥就這麽聊了一會兒。


    過了一陣子,人慢慢來齊了。


    張青魚扭頭一看,全都是這次上船的新人,心裏不由得嘀咕:


    “這有點意思,看來這拉的貨也不一般啊!”


    幾個人坐在那互相看了一眼,心裏也都有了數。


    “吱!”


    門又打開,二師兄走了進來,先給大家添上茶水,坐在主位上。


    “大家的目的都是為了掙錢,這年頭在哪裏掙錢都不容易,我這兩年算是發了點小財,這次正好差了點兒人,找眾位師兄弟來也希望大家都能發財。”


    “多謝二師兄照應。”


    “二師兄這是不忘自家兄弟。”


    “以後就跟著二師兄幹了。”


    “二師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雖然都是自家兄弟,但場麵話也少不了。


    眾人一番恭維過後,二師兄的臉也變得嚴肅起來。眾人都知道,這是正戲要開始了,也都認真聽著。


    “我忘說咱們主要拉的是什麽貨了,現在也快到了,也該給大家交個底。”


    當初從山城出發,直接空船往這邊趕,說是兩個多月了,害怕供貨銷售渠道有問題,但已經遲了兩個月了還在乎那兩天三天。


    而且磨刀也不誤砍柴工。


    他們新人剛上船,什麽也不懂,也就這麽聽之任之,現在看來拉的果然不是什麽普通的東西。


    “二師兄,咱們做的是什麽生意的?”


    王哥問道。


    這話王哥問也正合適。


    二師兄眼神掃過眾眾人一圈,嘴角勾了起一個笑容。


    “魚。”


    “魚?”


    眾人不由自主的齊聲反問。


    這魚有什麽稀奇的,住在港口,附近也有專門打魚為生的漁民,魚都不貴。


    就算是沒錢買,從小在河邊長大的男孩子,也都練就了一身摸魚的本事。


    也隻有張青魚心裏若有所思。


    “醃魚!”


    聽到這二句話,張青魚生起了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眾人隻是驚訝,因為對二師兄的信任,也都等著下文。


    “鹽魚。”


    這一世武道在是玄妙,世界再是龐大,但每一個人所需要的基本物質,都不會變。


    每一個時代隻要朝廷還強盛,糧食,鐵,鹽,這些物資都是不會允許私人買賣的。


    前世有一句話,所有掙錢的生意都在刑法裏寫著,這句話在哪裏都是是通用的。


    但是因為著暴利,總引著無數膽大包天的人前仆後繼。


    “販賣私鹽當然是違法的,而且還是重罪,我也沒那麽大的膽子敢拿眾位師兄弟的性命做賭注。”


    “但是魚就不同了,醃製過的魚,本來就可以當鹽用,現在天下還有不少窮苦的地方,買官鹽根本就買不起,但如果是買些醃製過的魚,不但可以給添點兒葷腥,還能當鹽用。”


    “一個人不吃鹽就沒有力氣,還會生病,所以這東西是不愁賣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賣醃魚不違法。”


    大家都若有所思,但是也不知道說些什麽,本來看著船來船往,也想著來分一杯羹,但沒想到竟然玩這麽大。


    說是不違法,但也不合法。


    二師兄看著大家都在思考,頓了頓說道:


    “之所以到現在才說,也是為了防止走漏消息,都是師兄弟,如果不想幹,或者是太過擔心,說一聲就好,本來就是自願的買賣,絕對不會逼迫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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