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將兩種食物取出來,「這兩樣東西吃了可以益氣健脾,厚補胃腸,隻是不能貪多,所以隻給你準備了一點。」


    楚清萱去接糖炒栗子的袋子,還帶著溫熱,正是入口最舒服的溫度,楚清萱捏了一顆丟到嘴裏,栗子的香氣和糖的甜味讓她眯起了眼睛。


    楚清萱將袋子舉到攝政王麵前,「我們一起分享,就不會貪多了。」


    吃完小零食,楚清萱精神飽滿,聽攝政王說京中雪景不錯,換了厚襖披上鬥篷,與攝政王牽著手在雪中散步。


    紅牆白雪看久了沒趣,他們又出宮去散步。


    往日的京城熱鬧非凡,落雪以後街上冷清許多,白雪石橋,白梅青瓦,很是不錯。


    古代生活條件不好,哪怕是京城路邊也有凍死的乞丐,楚清萱因此專門成立了救濟小組,將無家可歸的乞丐收容在臨時居所。


    之前棉花豐收的時候,楚清萱提前寫信給何明熙,讓她大量購置製成棉襖,入冬之後以成本價售賣。因此,這一年雖是寒冬,百姓們過得卻不算冷。


    在京城,出行的百姓都裹了厚棉襖,走在街道上像是一隻隻胖企鵝。


    攝政王牽著楚清萱的手,看著行人臉上的笑容,低聲笑道:「萱萱,你曾經說希望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


    楚清萱想起自己當初的話,也跟著笑了,「嗯,那一天一定很快就會到來。」


    ---


    除夕夜,天公作美沒有下雪,這是楚清萱以女子身份登基後的第一個除夕,宮中舉行了盛大的晚宴慶典,君臣盡歡。


    宮裏宮外都燃放無數煙火,百官退去以後,楚清萱拉著攝政王飛到太極殿的屋頂,在這座最高的樓宇上欣賞辭舊迎新的煙火。


    楚清萱靠在攝政王的肩頭,與他十指相扣,「以後,我們要一起過每一個除夕,每一個新年!」


    攝政王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嗯,以後的除夕和新年,都有我在。」


    煙火燃放到子時後,暗夜恢復靜謐。


    楚清萱覺得意猶未盡,悄悄從兌換商城購買了一打鐵絲煙花棒,點燃之後在攝政王麵前搖晃。


    攝政王被吸引,目光隨著煙花在轉移。


    楚清萱見他好奇,把手裏的鐵絲煙花棒塞到他手中。


    「喏,這是我送給你的煙花,別的人隻能遠遠看著,你就可以把它捧在手心。」


    攝政王輕笑,他看著楚清萱,心中滿是歡喜,他將鐵絲煙花放遠一些,低頭去吻楚清萱的唇。


    「我很喜歡。」


    喜歡煙花,也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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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互送完壓歲錢,沒過多久,時間就到了正月十五,吃完團團圓圓的元宵,沒過幾日就到了兩人的婚期,正月十八。


    女帝娶夫沒有先例,禮部與太後商議,問詢過楚清萱和攝政王的意思後,將皇後乘坐的婚車換作高頭大馬,裝飾上紅綢金馬鞍,由攝政王騎馬穿過長安街,隨大婚儀仗入宮。


    攝政王穿著一身鮮紅喜服,頭戴金冠紅綢髮帶,坐在白馬上如同天神臨世,又美又仙,所過之處,迷暈了一眾行人。


    來到宮門外,攝政王騎馬入正門,其餘儀仗由側門入。新後一入宮門,禮炮驟響,一路有長角鳴號,鼓樂聲聲。


    楚清萱站在太極廣場,緊張又激動,手心都出汗了,聽到奏樂聲近,她翹首以盼。


    攝政王下馬,身姿清俊如風,他由禮部官員引至楚清萱麵前,他們凝望著彼此,同時相視而笑。


    楚清萱主動伸出手,攝政王垂眸淺笑,握住她的手,隨她一起踏上石階。他們兩情相悅,走在石階上的時候也忍不住去看對方,視線一相對就忍不住笑,那笑容燦爛得百官都要看不下去了。


    大婚拜禮過後,帝後需要飲下合巹酒,楚清萱看著近在咫尺將要與自己共度一生的人,歡喜怎麽都抑製不住。


    儀式過後的酒宴,帝後二人坐在高處與百官共飲,兩個新人笑得見牙不見眼,去哪裏都牽著手,看得參加宴席的眾人牙齒都要酸掉。


    攝政王是這場大婚的新後,他先楚清萱一步退場,他一退場,楚清萱也待不住了,和幾個朝臣隨意碰碰杯,她就離開宴席,提前迴了清楓殿。


    清楓殿已經煥然一新,到處都是紅色的喜字和紅色的綢布,熱烈得像是喜悅的火焰。


    楚清萱腳步歡快,目標明確往殿中去。她拂開清楓殿的紅色紗幔,發現攝政王坐在喜床上,要不是頭上蓋著蓋頭,倒像是正襟危坐在開會一樣。


    楚清萱快步跑過去,停在他麵前,都來不及去拿喜秤,直接伸手掀起紅蓋頭。


    攝政王抬眸,笑意盈盈,「萱萱,你怎麽迴來得這麽早?」


    楚清萱紅著臉咳了一聲,不好意思說自己急著見他。


    攝政王看她表情還有什麽不知道的,他輕笑了一聲,「萱萱,就這麽等不及要和我共度良宵?」


    楚清萱被他戳破心思,臉上更加紅,反問道:「難道你等得及嗎?」


    攝政王愣了愣,臉上開始泛紅,楚清萱坐到他身上,指尖描摹他的輪廓,攝政王心頭髮癢,不自覺閉上眼睛。


    楚清萱欣然吻住他的唇,攝政王扶住她的腰,往後倒去。


    楚清萱將手中的紅蓋頭一扔,改而去摸他的衣襟,攝政王緊隨她的步伐,手指放到了她的衣領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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