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酒好像在刺激她想起上一世的生活,上一世過的滿目瘡痍,受傷不止,上一世生不如此,凋敝至極。


    這酒是消愁的東西,這麽一聞,好像讓她平靜的心間那憂傷憤恨的波瀾,她端起趙普斟好的一碗酒,毫不猶豫的一口喝下去,喝的幹幹淨淨,大氣凜然,幾乎讓不少的漢子汗顏。


    果然,秦寂然皺皺眉頭,這女的是怎麽迴事,這酒性子烈的很。


    高超一個男子都隻敢用一個小小的酒盅,還不敢喝。


    這女子簡直就像是許藏刀這樣的漢子一樣。


    其他的男子前麵皆是滿滿一碗酒,大家都想著等會喝這一碗酒還要吃上個三五斤肉呢,肉壓酒,不會那麽惡心難受。


    但是段葛兮倒是豪氣的很,一碗下肚,看起來輕鬆和嫻熟,好像在告訴大家,她平日裏麵喝的水就是酒一樣。


    眾人驚愕的同時,戴管家豎起大拇指道:“二小姐果然豪爽,好酒量。”於是戴管家端著一碗酒準備跟段葛兮一樣一飲而盡,哪裏知道還沒有喝幾口就嗆的麵目通紅,隻得作罷道:“技不如人,我老了,連小丫頭都喝不過了。”


    這時候大家到時來了興致,想看看段葛兮的酒量有多大,趙普不顧秦寂然殺人的目光,又給段葛兮斟了一碗就,道:“段二小姐,這一碗我和你幹了。”


    秦寂然對段葛兮道:“你是想讓人知道你很能喝酒嗎?你不要逞能,我素日可沒有見過你會喝酒。”


    段葛兮幾乎是麵不改色心不跳道:“酒可以消愁,這玩意是好東西,我可以的,沒問題的。”不再理會秦寂然,不再看看秦寂然那陰沉沉的表情,段葛兮端著酒一飲而盡,秦寂然的臉越來越黑。


    秦寂然黑臉了,大家自然不敢給段葛兮倒酒了,隻能給段葛割肉,但是不知道怎麽的,秦寂然給段葛兮割了一塊肉,轉過頭便看見段葛兮自找找了一個壇子,自己斟了滿滿一碗酒。


    又迅速的把一碗酒猛的灌進自己的嘴巴裏麵,好像喝的不是酒,是天底下味道最好的瓊漿玉液一樣,那滋味既痛苦,又十分舒暢。


    秦寂然看的額頭隱隱的青筋暴躁。


    他一把把段葛兮的酒碗就壇子搶走,嗬斥道“一個女子,喝那麽多酒幹什麽,給我。”


    段葛兮雖然酒喝多了,但是此時的神智清除的很,她怔怔的看著秦寂然道:“一酒解千愁,古人說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這酒雖然不是杜康,但是能讓我解愁,你為何不讓我解愁?”


    秦寂然滿臉黑線,這個女人真該死。


    秦寂然很想把這個女人從王府裏麵拋出去,但這也是一個想法,他不會這樣做,他不僅不會這樣做,還要阻止這個女人喝酒,畢竟這酒十分烈性,現在看出來醉酒的跡象,說不定過一會酒勁上來了,那就麻煩了。


    秦寂然冷冷道:“要喝酒可以,這是王府是我的地方,我準許你喝酒你就喝酒,不準許你喝酒,你就不要喝。”


    段葛兮雙目融化著秦寂然的火氣,這邊趙普努力的清理了一下嗓子,道:“王爺,段二小姐,你們不要爭執了,二小姐想喝酒,王爺關心段二小姐的身體,不讓段二小姐喝酒,不如給段二姐小姐喝甜酒吧。”


    趙普說話的功夫,甜酒就被人搬來了,雖說這名字叫甜酒,實際上就葡萄美酒。


    如此,段葛兮倒也喝的十分暢快,秦寂然最終沒有阻攔,因為他從段葛兮的眼裏看到了濃濃的悲傷,那種悲傷秦寂然知道,也是他多年前會經常使用的一種方式,用酒麻痹自己,能讓自己舒適很多。


    段葛兮自顧自的把葡萄酒一碗一碗的喝,一壇子很很快就見底了。


    秦寂然喝著酒吃著肉,不一會掃掃段葛兮,最終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反正臉深沉的很。


    至於戴管家和趙普這些人,飲酒作樂,完全不顧段葛兮這邊,其實不是不顧,這段葛兮這邊有人照顧。


    很快,吃飽喝足後,戴管家拉著這些人作鳥獸散,趙普還想和段葛兮秦寂然搭訕幾句,戴管家直接拽著趙普,嗬斥道:“不長眼色,還是把這篝火留給人家兩個人吧,你在這裏坐什麽?”


    趙普聳聳鼻子跟著就走了。


    戴官家不僅弄走了趙普一行人,甚至連院子的丫鬟和小廝都撤走的一個不留,偌大的院子隻有前既然和段葛兮兩個。


    篝火還在燃燒,燒過了最旺盛的時候,現在剩下略帶微弱的跳躍。


    段葛兮坐在秦寂然是身邊,剛才喝酒太多,原本以為自己千杯不醉,可是這後勁上來確實嗆人的很。


    段葛兮被美酒熏紅的臉在篝火照應下多添加了幾分光彩,她紅坨坨的臉,連說話都帶著醉人的酥麻,道:“謝謝瀟王今晚年夜篝火,我段葛兮喝的身心俱爽。”


    秦寂然用一根棍子挑著麵前的火炭,嘴角不由得抽動了幾次,他對段葛兮帶著冷意道:“你這女人,一看見酒就忘記了自己姓什麽,話說,你是段家的小姐,怎麽會喝這麽烈的東西?”


    這是秦寂然最疑惑的地方,段葛兮喝酒的狀態,給人的感覺就是她特別能喝酒,也特別會喝酒,甚至一看就是酒量不俗。


    可是她是段家的二小姐,是名門千金,她的過往秦寂然可以說了解的清清楚楚,查閱過她不少的事情,可是沒有一樣事情可以證明她的酒量不俗。


    既然無從考證,她又為何會喝酒?


    還有關於鬆陽大師的事情,和之前在天涼台營救炫朗的事情,他都可以查閱的一清二楚,越查越感覺到段葛兮是一個人迷一樣的女人。


    突然秦寂然感覺胳膊一沉,再看見的時候發現段葛兮的整個身子都靠在他的胳膊上。


    段葛兮可能是醉了,她附在秦寂然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但是嘴巴並不消停道:“去給本宮倒酒,本宮要把這殿裏所有的酒都喝的幹幹淨淨,哈哈哈哈!!!”


    秦寂然扶著段葛兮的肩膀,這女人是在瘋言瘋語嗎?


    段葛兮睜著眼睛,眼神已經眯眯成一個微小的縫隙,秦寂然知道那縫隙眼神縹緲而陌生,宛如停留在另外一個世界。


    她的眼神飄渺而又哀傷,痛苦而又迷茫,弱質纖纖的女子,原本鎮定,甚少會露出自己傷心的一麵,但是現在,她雖然沒有哭沒有嚎啕,但是這模糊絕望的眼神就能撞擊人心脆弱的心髒。


    秦寂然不知怎麽的褪卻了臉上冷意,逐漸的變的有點擔憂。


    秦寂然道:“本宮?”


    段葛兮毫不客的站起來,搖搖晃晃指著自己對秦寂然道:“我是本宮,我才是本宮。”


    秦寂然無奈道:“好好好,準許你是本宮好不好?”


    段葛兮好像很熱,她很快把自己的披風解下來,拋到秦寂然的身上,她穿著一件貼身的撒花鍛裙,身材十分窈窕,可能最近半年被翠濃養的極好,所以現在看起來也有點料,胸部不再平緩,看起來不再像顆豆芽菜,有少女的風華了,給人的感覺是吾家有女初長成。


    段葛兮似乎還是熱,酒勁竄上來居然熱的有點發汗,再加強篝火在身邊,所以顯得更熱,於是嘶啦一聲,秦寂然看到白花花的肩膀,和胸部周圍的一點袒露,能看到裏麵鮮紅的肚兜。


    段葛兮一邊拉著衣服,一邊模糊道:“好熱,本宮好熱!”


    她的手在潔白的脖子和胸部扯著此時討人嫌的衣服,頭轉來轉去,發絲微亂,粘在她的臉上,脖子上,嘴唇上,看起來有種無無法言語的魅惑。


    秦寂然喉結動了東,罵道:“該死的女人。”罵完後急忙把披風往段葛兮的身上蓋過去,段葛兮掙紮了


    一會,本來想罵人的,可是抬眸便看到一個絕世美顏在身邊,於是咯咯的笑起來,笑著笑著便伸出手撩著秦寂然的下巴還朝著秦寂然的臉上吹了一口熱氣,道:“長得不錯,不過怎麽拉著臉,難道本宮欠你的嗎?”


    說著,段葛兮伸出兩隻手,在秦寂然的臉上撫了一下,半晌溝仍舊不滿意道:“還是拉著臉,本宮有那麽醜嗎?笑一個,笑的開心好看,本宮就賞你。”


    秦寂然居然下意識道:“賞什麽?”段葛兮在他臉上拍了拍,輕柔道:“賞你做本宮的倌倌可好?”噗,這意思是說,做她的男寵?


    秦寂然道:“你瘋了?”


    段葛兮把一根手指頭放在秦寂然的嘴唇上,她搖搖頭道:“本宮沒有瘋,本宮現在好得很。”


    說完,段葛兮又仔細的端詳了一下秦寂然,幾乎是越看越滿意,於是慵懶誘惑力十足道:“走吧,去豐融殿服侍本宮,若是服侍的好,本宮自然有賞賜,若是服侍的不好,本宮打死你,哈哈哈哈。”


    段葛兮一邊說一邊拽著秦寂然,好像要找到什麽殿,對了就是豐融殿。


    秦寂然完全是愕然至極啊,段葛兮怎麽會知道豐融殿。


    豐融殿,還未建成,可以說還未開始建造。


    然而,段葛兮就知道豐融殿?她是怎麽知道的?不待秦寂然問,段葛兮把身子湊到秦寂然身上,她臉色微紅,吐字曖昧道:“怎麽?不想服侍本宮?”


    不待秦寂然說話,段葛兮直接湊到秦寂然臉上,直接親了一口,半晌,段葛兮鬆開秦寂然,然後笑嘻嘻的看著秦寂然,得意道:“怎麽樣?呆了吧?”


    秦寂然蹭的一下火氣上來了,這個女人,實在是欺人太甚。


    他扛起段葛兮,段葛兮立馬掙紮道:“你幹什麽?”


    秦寂然一巴掌打到段葛兮的屁股上,恨恨道:“丟你出門。”


    這個女人,喝醉了酒簡直不忍直視,他發誓要把這女人用最快的速度送迴家,她實在是太撩人了,他怕控製不住自己強要了她。


    段葛兮鬧騰了好一會,最終可能是筋疲力盡了,即便是被秦寂然扛在肩膀上也昏昏欲睡。


    青雨院的耳房,翠濃著急對阿露道:“這都多久了,怎麽還不見小姐迴家?再不迴家,天都快亮了。”


    阿露更加著急,甚至都急的哭嗓道:“是啊,小姐若再不迴來,明天一早有人發現那還得了,大小姐和夫人時時刻刻都找人盯著院子的。”


    翠濃幹脆跪在地上,給老天爺磕頭道:“老天爺,求求你了,趕緊讓小姐安然無恙的迴來吧。”


    看見翠濃跪在地上,阿露也趕緊跪在地上和翠濃一起磕頭,兩個丫鬟一起求老天爺讓段葛兮早點迴來,秦寂然抱著段葛兮正好看到這一幕,若是底氣不足,肯定會驚訝的一個趔趄,好在他是秦寂然也忍不住抽抽嘴角。


    話說阿露和翠濃正在磕頭,忽然看見一個風華絕代的紅衣男子抱著一個女子站在他們麵前,仔細一看,這不是秦寂然又是誰?不僅是秦寂然,而且被抱著的人是段葛兮?小姐?


    阿露急忙站起來,又急忙給秦寂然行禮道:“王爺好。”


    秦寂然冷冷道:“這是你們家小姐,被本王送迴來了。”


    說罷,秦寂然十分熟悉的進了屋子,不僅如此還迅速的找到段葛兮床,感覺十分熟悉青雨院的一切,兩個丫鬟沒有多想,她們是在擔心段葛兮。


    剛才還不覺得有什麽問題,可是看見段葛兮有點衣衫不整,兩個丫鬟頓時有點發蒙,難道小姐被王爺……想到此處,翠濃更是立馬衝到段葛兮身邊,給段葛兮診脈了一會,又抹開段葛兮的衣服,確定看到一點猩紅的守宮砂才放心下來。


    秦寂然冷冷道:“這送上門的,本王不會在意,你們放心吧,仰慕本王的美人如過江之鯽,本王不會對這豆芽菜饑不擇食的。


    說罷,秦寂然轉身現實在窗戶外麵,宛如剛才的出現完全是錯覺。


    阿露擔憂道:“小姐真的沒事嗎?”


    翠濃點點頭道:“我們多慮了,跟著王爺在一起,小姐怎麽可能出事。”


    秦寂然是什麽樣的人,她們不知道,對於她們來說,秦寂然是高高在上的王者,是她們無法企及的,這樣的人她們自然看不透。


    但是她們知道,秦寂然絕對不是趁人之危的人,剛才的擔憂倒顯得她們的蠢笨搞笑,小姐和秦寂然在一起,那是最安全不過的事。


    當段葛兮從夢中迷迷糊糊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段葛兮醒來的時候,翠濃正好端了一碗醒酒湯,對段葛兮道:“小姐,這喝酒傷身的很,尤其喝多了會頭痛,小姐把這湯喝了就沒事了。”


    喝酒?醒酒湯?


    段葛兮看著翠濃手中滿滿的一碗,電光火石之間好像想到什麽不妙的事情。


    她昨晚去瀟王府邸喝了很多酒,後來換成了葡萄酒,再後來看見戴管家把人都叫走了,最後她和秦寂然在一起。


    可是和秦寂然在一起究發生了什麽事?段葛兮怎麽都想不到,但是她隱隱的擔憂,該不會在醉酒後說了不該說的話,做了不該做的事吧?


    段葛兮摸了摸身子,覺得身子沒事,這才放心下來。


    這邊,段葛兮剛剛把醒酒湯喝了,那邊阿露便急匆匆過來,道:“小姐,芬芳苑的餘姨娘過來了,想給小姐拜個早年。”


    段葛兮點點頭,道:“好,先給我侍弄一下吧。”


    昨晚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會來了,現在時間不早了,等一會就是吃中午飯的時間,餘蓉蓉選擇這個時候來肯定有事,否則的話這大年初一的怎麽都得跟段鵠在一起過。


    不久段葛兮弄好了裝束便出了臥室的門,餘蓉蓉已經等在次間了。


    這次餘蓉蓉不在外麵的客廳裏麵,而是到了臥房外麵的次間,這次間晚上可是丫鬟睡覺地方,為了第一時間照顧主子。


    餘蓉蓉來這,顯然是有秘密要說的。


    果然,餘蓉蓉看著段葛兮一眼,又看看翠濃和阿露,最終餘欲言又止。


    段葛兮道:“姨娘有話就說吧,這都是我自己的人,不知外人。”


    餘蓉蓉這才對段葛兮道:“昨晚上年夜晚後,老爺跟我到了芬芳苑,了一些話,我體會不出裏麵是幾個意思,所以過來想請教請教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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