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秀蘭狐疑的看了慕容東耀一眼,將袋子解開,看到的就是王淑菲那一張驚恐的臉蛋撒白撒白,簡直就像是掉進了白麵口袋一樣。


    傅秀蘭沒有虐待人的習慣,可看到此時的王淑菲依舊覺得很解氣!


    好人有好報,同樣壞人也應該得到她應得的下場!


    “王淑菲啊王淑菲,你不是一向自詡王家千金,身份尊貴,總是高別人一等嗎?怎的現在如此狼狽哈哈哈。”傅秀蘭當場就笑了出來,氣的王淑菲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卻一點也不敢發火。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選擇現在去刺激傅秀蘭,何況邊上還站著一個麵色不善的慕容東耀呢。


    傅秀蘭摸出了自己的幾根銀針,直接紮向王淑菲的啞穴,笑著道:“你害我還得這麽慘,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我現在封住了你的啞穴,你想叫也叫不出了。”


    說罷,傅秀蘭和慕容東耀兩個人一塊,將封了啞穴的王淑菲扔到了一個小巷裏麵自生自滅。


    王淑菲躺在暗巷的角落裏,過了很久很久才認清楚現實,她心中恨恨,若是能出去絕不放過那兩個賤人!


    一個肥壯的男子站在自己的麵前,腳步有些虛晃,滿身的酒味,熏得她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揉了揉不知道什麽時候磕著的頭,扶著牆緩緩站起身,醉漢看著她已經醒來,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嗬嗬嗬嗬。”他的笑聲格外滑稽,配上肥壯的身軀竟然讓人覺得恐懼。


    她凝下心,轉而瞥向一旁,不在看麵前的人,起身就要離開,醉漢卻一把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


    “小娘子,你找不到家了,跟著夫君迴家好不好?”手指不停的在王淑菲手腕上打著轉。


    感受到手腕上的溫度,她感覺整個人都麻了,瞥了一眼打嗝的醉漢,想吐的欲望瞬間就上來了,拚命的掙紮卻甩不開男子的手。


    醉漢看著眼前美人掙紮的模樣,整個人更加激動了,一步上前,拉近兩人的距離,伸手摟住了王淑菲隱隱一握的小腰,手不停的在她的後背蹭了蹭。


    她瞬然慌了神,手抵在胸前,拚命想要推開兩人的距離,但幾番掙紮下來卻也是不得解法。


    張開嘴,拚命嘶吼,但是卻沒有一點聲音,眼看著醉漢的手越來越不安份,她急的都快要哭了,心裏全是對傅秀蘭的埋怨。


    但盡管如此,依舊沒有任何改變,醉漢眨了眨眼,看著王淑菲的動作,恍然大悟,把她逼到了牆邊,伸手輕輕的撫過她的麵頰。


    “這樣好的一副麵孔,竟然是個啞巴,沒事哥哥要你。”說完手就悄悄的向王淑菲的腰間伸去,拉住腰帶,緩緩的拉開。


    一直躲在屋頂看好戲的傅秀蘭用手臂碰了碰身邊的慕容東耀,“我們是不是做的有些太過了,要不放她一馬?”


    慕容東耀看見王淑菲就來氣,怎麽可能替她求情,當下拒絕,“罪有應得,秀蘭,想想她的所作所為,你便不會再替她求情了。”


    傅秀蘭本就是順嘴多問一句,畢竟關於女人最寶貴的貞潔,這才動了惻隱之心,居然被反駁了,她也就不再堅持了。


    當然她也不會讓她真出什麽事,頂多就是教訓一頓,至於命,還是留給那些王家仇人吧,殺她,髒了她的手。


    王淑菲幾乎已經接近絕望,起初有過要掙紮,但終究還是默然了。


    緊接著一聲響聲,醉漢停下了動作,站在她麵前愣了愣,然後倒向地麵,王淑菲劫後餘生,看見了巷子盡頭站著的千麵書生。


    幾乎就是瞬間,王淑菲認定千麵書生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屋簷之上,慕容東耀看著已經轉身飛下房頂的傅秀蘭,不解的問道:“你就這麽放過她?”


    傅秀蘭迴眸挑了挑眉,“不然呢?你還指望她三跪九叩多謝我的救命之恩?別忘了剛剛可是我們把她抓過來的。”


    慕容東耀望著傅秀蘭果斷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他不怕別的,隻怕她的善良和心軟終究有一天會害了她。


    王淑菲顧不得上前,低頭默默的係好腰帶,再一抬頭,麵前已然站著了千麵書生,朱唇輕啟,想要說些什麽,卻又沒有任何聲音。


    千麵書生手指輕旋,在她身上點了兩下,她便能說話了,千言萬語出口隻變成了兩個字,“多謝。”艱難的勾起的一抹笑容,然後轉身離開了。


    千麵書生看著那個離去的身影不屑的呸了一口,“若不是留著你還有用,老子才不在這裏陪你這個白癡呢!”


    王淑菲心中萬千感慨,懸著心迴到了將軍府,坐在鏡前,理了理自己有些淩亂的鬢發,眼眸狠狠的瞪視著鏡子,仿佛其中站著的是傅秀蘭。


    過了很久一掌狠狠的拍在小案上,顧不得自己手掌的疼痛,“傅秀蘭,你今天差一點就毀了我,這樣的痛苦我必然百倍償還。”


    第二日,她故意不施脂粉,拂亂了鬢發,理亂了衣襟,緊接著就在房裏尖叫,桌案上擺著的茶壺杯具,高價上的古瓷花瓶,沒有一個幸免,皆被她丟到了地上。


    一聲又一聲的陶瓷破碎的聲音在地麵炸開,丫鬟不解的從屋外走近,“小姐,小姐你這是怎麽了?”話語滿是關切。


    王淑菲眼看著門外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嘴角悄悄勾起了狡猾的笑意,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斂迴,人越來越多,她的好戲也該上演了,傅秀蘭你也得意的到頭了。


    她捂住自己的頭不可置信的搖動,然後對著遠處笑了笑,“我不要,不……”她嘴裏喃喃的念叨,仿佛整個人都魔怔了。


    丫鬟見沒什麽辦法,急忙去尋了墨夫人。


    墨夫人到時,王淑菲的眼角已經滴出了眼淚,眼裏布滿了血絲,格外可憐。


    “菲兒,你這是怎麽了?”墨夫人眼中滿是不忍,疾步上前伸手摟過王淑菲,她在接觸到溫暖的懷抱的時刻,眼淚決堤。


    王淑菲的眼淚一滴又一滴的滑落,墨夫人瞧見著出了大事,稟退了所有下人。“菲兒,你這是怎麽了快同我說說。”她的手輕拍王淑菲的後背,以此安慰。


    王淑菲見墨夫人已然入了自己的圈套,嘴角悄悄勾起一抹笑意,抬眸對上墨夫人的眼眸,平靜的悵然。


    “夫人,傅秀蘭,傅秀蘭她聯合了慕容東耀他們一起害我。”說完眼中再一次湮起霧色,淚水含在其中,欲落未滴的模樣,讓人心疼不已。


    墨夫人聞言,憤然的點了點頭,“菲兒委屈了。”五個字簡單的迴應,話語間聽不出任何意味。


    她見效果還不到位,就再一次讓眼淚流了出來,麵容邁進膝間,“他們點了我的啞穴,把我丟進暗巷,害我差一點差一點,”


    話不嚴盡,剩下的讓墨夫人的思想自我填充,衍生出更多可怕的畫麵,墨夫人怒了一掌拍在桌上,“菲兒,你沒事吧。”語調格外激動,她心想可不能讓將軍夫人就這麽被別人毀了。


    王淑菲隱隱的點了點頭,墨夫人看著他的模樣,氣的轉身就走了,臨出門時,頓了頓,“菲兒,我一定為你做主。”


    看著夫人憤然離開的模樣,王淑菲緩緩站起身,理了理鬢間的碎發和淩亂的衣襟,不屑的從臉頰上擦去已然被風吹涼的眼淚。


    王淑菲輕蔑的勾起一抹微笑,“傅秀蘭我倒要看看你還如何能得意?”


    夜裏,墨夫人尋來墨景桓,同他細細的講述了今天發生的事件,墨景桓聞言眼眸中滿是怒意,但心中卻又無奈的笑了笑。


    他一向都知道傅秀蘭是不能招惹的,但是不想狠起來能到這個地步,隱隱的想著是慕容東耀同她一起做這件事,又覺得有些不快。


    墨夫人說完一連串,看墨景桓沒有任何反應,手掌拍在桌上,厲聲嗬斥丫鬟,“來人給將軍上一杯參茶,讓他迴迴神。”


    墨景桓無奈,看了看一旁的侍衛,“你們給王小姐送去牛乳茶,讓她好好的安眠。”


    見此,墨夫人更生氣了,“我想和你說,明日傅秀蘭將會正式從墨家家譜中除名。”話語頗是決絕。


    他凝神想了想,將傅秀蘭從家譜中除名,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這樣王淑菲就不會再將她視為死敵,也對她是一種保護,何況家譜以後傅秀蘭嫁進王府也還是可以重新入家譜的。


    “母親,您這麽想也就這麽做吧。”他淡然的迴應,然後起身行禮離開了,兒子少有的順從讓墨夫人心中甚悅。


    一個綠色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跑出了侯府的大門,正是侯府中和傅秀蘭私交不錯的翠兒。


    她一路跑到美食鋪子,連氣都顧不上喘,就衝著夥計喊道:“快,快告訴少夫人一聲,夫人要把她從墨家家譜中除名。”


    “除名就除名,有什麽大不了,她想讓我進墨家的大門,我還不進了呢!”錢閣二樓響起一個清亮的聲音,正是穿著一身銀白花裙的傅秀蘭。


    “翠兒,迴去告訴你家夫人,就說她墨家的大門,我傅秀蘭進不起!”


    翠兒的額頭上都急出了冷汗,這可怎麽是好,她是來幫忙的,怎麽反而越幫越亂呢。


    “少夫人,您再好好想想,墨將軍,他是真心喜歡你的,奴婢見過好多個您不在的日子裏,將軍一遍又一遍做在窗前描繪著您的畫像,那一顆真心,是多少女子想求都求不來的呀。”


    說到墨景桓,傅秀蘭的心一陣頓痛,她最終還是狠了狠心道:“我與他緣分已盡,算了吧。”


    當初墨將軍是怎麽待她的,多少人都看在眼裏,不少人都跟翠兒想的一樣,希望兩人和好,可是感情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清呢?


    婢女已經早早的就將除名的事情告訴了王淑菲,此事對她來說無異於是天上掉餡餅,隻要傅秀蘭除了名,她便不再是妾,也不再是什麽繼室了,她就是這將軍府唯一的女主人,墨景桓唯一的妻子!


    豎日一大清早,王淑菲早早的就起床,她穿上了素白的裙衫,又覺得太素,加上淺鵝黃的透沙廣袖外批,看起來格外的羸弱。


    略施脂粉,隨手綰了一個發髻就出來了,站在鏡前,她泰然的自若的笑了笑,不得不說,雖然自知性格不如何,但但這幅麵容就足以引得他人傾倒。


    今天這樣打扮,可是要迎接一個不同意義的事,緩步出了房門,身邊跟著丫鬟,先是在花園中轉了轉,聽見遠處傳來鑼鼓聲,裝出不解的模樣看向丫鬟。


    “這將軍府中今天是有些什麽喜事嗎?”話語中滿是疑惑。


    丫鬟也不得解答,同她一起走向了聲音的來源處。


    站在祠堂門前,也不敢走近,道路兩旁站滿了仆人,她默默上前詢問,了解到了今天是要將傅秀蘭從家譜中除去,這是特別的儀式。


    她心中淡然,知道傅秀蘭會受到懲罰,但也還是沒想到懲罰會是這樣,心中格外的開心,想著隻要傅秀蘭從家譜中除名,她就可以有機會了。


    看著自己也進不了場,欲待離去,身後就傳來了墨夫人的聲音,“菲兒,你怎麽不進來啊?”話語中頗是親切。


    她愣了愣,這家族祠堂可不是任何人都進的了得,墨夫人讓她進去,已然是把她當成自己人了。


    抑製住內心的激動緩步走進,也不再說些什麽,跟在墨夫人完成一切的儀式後,離開了。


    迴到自己的房間裏,整個人都開心的不得了,招過了丫鬟,“你拿上些錢,去和市集裏長舌的女子,告訴她們傅秀蘭已然從家譜中除名了。”說完揚手,稟退了丫鬟。


    看了看手腕,上麵有一道傷疤,是昨日砸茶杯時,不慎被碎片劃傷的,細細的撫過。


    “也不枉我受這個傷了,傅秀蘭你算是徹底和將軍府沒關係了,現在你就要眼看著我進入家譜了。”說完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意。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傅秀蘭守在胭脂鋪子的櫃台邊,細心的和那些女子介紹各種胭脂的顏色,漸漸的有些無趣,吩咐了店裏的其他人,轉身就到了一旁的茶桌邊坐下。


    一旁坐著的幾個女子,正高興的試著胭脂的顏色。


    “你說說,這將軍府也真是神了,家譜中的傅秀蘭姑娘,這又是開醫館又是買零食胭脂的,這樣能幹的的女子,還非得不要,從家譜中除名了。”


    她聞言,無奈的挑了挑眉,心中沒有任何感受,卻也不願處在這個八卦的世界,轉身和小二示意,就去集市買菜了。


    走在街上,東瞧瞧西看看,心裏別提多煩了,雖然自己對這件事沒有任何感受,但是人人都在自己身邊議論的感覺又能有多好。


    不用想就知道,這件事絕對是王淑菲做的,家譜除名這種事是族中私事,有多少會被外人知道,何況現在還是人人談論,王淑菲這麽做不就是變著法讓自己知道嗎?


    聽著街上的議論,仿佛感覺每個人的眼睛都凝在自己身上,她覺得渾身不自在,迴到了家中。


    每日打理自己的藥園,偶爾再上山采藥時間就是這樣平淡幹的過去了,王淑菲呆在將軍府中,已然許久沒有看到傅秀蘭的身影,這樣的日子平淡的很閑適。


    偶爾主動去找墨景桓,送個羹湯,奉個茶自覺兩個人的距離越累越近,在墨夫人麵前賣乖討好,她覺得自己越來越靠近將軍夫人這個位置了。


    家中有事讓她迴去一趟,墨夫人不忍她一路顛簸,特許了她自己的馬車,坐上馬車的那一刻,她嘴角揚起了泰然自若的笑意。


    馬車上麵都是錦緞紋繡的樣式,轎頂鉗著各種寶石,雕鏤花紋,四周掛著流蘇,陽光照在上麵折出別樣光芒。


    傅秀蘭這一日也趕巧要架著馬車去拿藥材,趕巧就在城北門上對上了,道路不寬,隻有一輛馬車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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