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把人攬了迴來,為了博美人一笑,一個平民他也沒有什麽可以在意的,“不要生氣了。”


    “這還差不多。”


    陳光竹迴來之後,也沒有忘記答應金翠兒的事情,一番準備,經過了金翠兒的挑撥離間,他還特地帶了一大堆人。


    “老板,有人帶了一大堆人,像是來鬧事的,還特地讓你出去迎接他們。”


    傅秀蘭正在處理新的菜品,就有聽到吵吵鬧鬧的聲音,隻是想著自己這裏也沒有多少人敢鬧事,自然不想多加理會。


    她品嚐了一下自己新作的飲品,覺得還算可以,挑了挑眉,問道:“是誰?”


    “大皇子。”


    “大皇子?陳光竹?”傅秀蘭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東西,她與陳光竹並沒有過多的接觸。


    向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隻不過是上次進宮見過一麵罷了,今日怎麽這麽浩浩蕩蕩的跟要抄家似的大駕光臨?


    她小心翼翼的把東西整理整齊,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輕輕的掩去情緒,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怎麽來了?走吧我們出去會會他。”


    傅秀蘭悠悠的朝著陳光竹行了個禮,“民女,拜見大皇子。”


    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不讓別人抓住一點把柄,若是有人故意刁難,那也別怪她傅秀蘭翻臉不認人了!


    真正看到了傅秀蘭的容貌,陳光竹總算懂得了“蛇蠍美人”的來源,是真的美麗,看的他眼睛都快掉出來了。


    傅秀蘭向來不喜別人用赤裸裸的眼神看著她,頓時麵上冷了幾分,陳光竹也覺得自己背後涼了一下。


    “你就是這裏的老板?”一想起金翠兒,他那點旖旎的思想消失殆盡,昂起自己的頭,趾高氣揚。


    傅秀蘭笑了一下,對於陳光竹這種人,她也沒什麽好生氣的:“是的,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完完全全例行公事的詢問,讓陳光竹很不滿意。


    “你們的東西做的這麽差!這麽難吃!還有人上門吃飯,一定是你們做了什麽!”


    “不然怎麽可能那麽的火爆,我懷疑你們加了什麽東西。”陳光竹身為大皇子,別人當然不會在意他說的是真是假,隻會是一味的奉承他。


    “我們的東西是有保障的,殿下可能是吃了一些用藥製成的東西,不過萬不可能是在我美食鋪子吃壞的,還勞煩大皇子冤有頭債有主,不要平白冤枉了無辜的人!”


    傅秀蘭不卑不亢的迴答道。


    陳光竹麵色扭曲了一下,傅秀蘭一點也不顧他的麵子,想著速戰速決,任憑他是大皇子也不能從她這裏討到半點便宜。


    陳光竹怒極,手中抓起了一把他們放在外麵展示的食材,放在自己的鼻子邊聞了一下,味道並不會十分的差,但他卻裝出一副很難聞的樣子,直接扔在了地上。


    斥道:“你這是什麽東西!這麽難聞,這就是你們的好東西?”


    傅秀蘭扯了扯嘴角,她現在要是還看不清楚她就真的是一個傻子了,陳光竹擺明就是來鬧事的,還帶了這麽多人。


    “很抱歉,您若是不喜歡,您可以出去。”傅秀蘭自認為自己說的還算是好聽,並不是直接讓他滾出去。


    陳光竹手一揮,就有幾個人上前來,他不屑的吩咐道,“來人,給我把這些東西都扔了!”


    “殿下這是什麽意思?”傅秀蘭冷凝的語氣彰顯著她的耐心已經到了極致。


    還沒有等那幾個人動手,從暗處先行出了幾個人,不給他們反應的時候,把他們的手背到身後去,扔了出去。


    陳光竹亦是,隻是著地的方式比他們好了那麽一點,不過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傅秀蘭!你敢!”陳光竹掙紮著爬了起來,華麗的衣服爬上了灰塵,看起來狼狽不堪。


    他瞪大了雙眼,緊緊盯著居高臨下的女子,就這麽站在他的麵前,氣勢油然而生,使人不敢輕舉妄動,隱隱的壓迫感像是一座大山直接壓在他的身後,嘴唇微顫。


    他突然想到了什麽,陰狠的雙眼透露出一絲諷刺,原本隻是想給一個教訓,現在他是要動真格,陳光竹站了起來。


    因為傅秀蘭站在台階之上,看起來兩人的身高差不多,在同一條水平線。


    不僅如此,氣勢也被壓了一頭,得到這個明確的認知,陳光竹覺得自己這張臉算是丟光了。


    氣急敗壞的說道:“我現在以謀害皇室的罪名逮捕傅秀蘭。”


    “哈?”傅秀蘭被這麽突如其來的罪名砸了一下,迴過神來時,一聲輕笑傳入了陳光竹的耳裏,“我有皇上禦賜的玉佩,見此物,誰敢動我。”


    玉佩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明亮的光線,炫麗的光線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同時也震懾住陳光竹的手下。


    傅秀蘭古井無波的眼眸如同一灘死水,諷刺如同煙花一般在她的瞳孔中升起,陳光竹看的是一清二楚,頓時麵紅耳赤。


    “殿下,我真的沒有多少時間能跟你玩這種小孩子家家的把戲,如果說你隻有這麽一招的話,我很遺憾的說送客。”


    陳光竹在這麽幾個人包圍的圈中,不斷的勸著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


    等著。


    他在心中默念了這兩個字,恨恨的在傅秀蘭含笑的眼睛中消失。


    金翠兒恩客極多,不知該如何形容,她好像非常的適合這一種職業,隻要有進過她房間的,下一次來的還是她這裏,猶如有魔力一般,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多跟她親近。


    正因為這個原因,許多人都被她魅惑無比的聲線說過傅秀蘭這人的不堪。


    “林公子,你都不知傅秀蘭如何待我,我隻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小丫頭,不管是誰隻要一根手指就能夠碾碎我,如今——”金翠兒說著說著,憤恨完美的在她臉上詮釋。


    為了不破壞她的形象,她特地擠出了幾顆眼淚,如同水蛇的身材,全身無骨般纏上了被喚作林公子的身上,啜泣聲不止。


    林公子快被她哭的心都碎了,“寶貝不哭,我在呢,我可是二品官員的兒子,還需要怕她一個隻是靠著墨景桓的女人才來到了今天這種地位的人嗎?”


    精蟲上腦的男人什麽都敢說,官員的子女再強,又哪裏比得上皇親國戚重要。


    “多謝林公子。”金翠兒立刻綻放笑顏,她十分會利用自己的優勢,也知道怎樣才能讓這群男人喜歡。


    在金翠兒的影響下,陳光竹的召集,這群官宦人家公子同聚一堂,所有人都受過金翠兒的挑撥離間,都對傅秀蘭同仇敵愾,尤陳光竹最勝,誰讓他吃過傅秀蘭的虧,他也尤為積極。


    “眾位有什麽意見嗎,讓傅秀蘭能夠在無翻身之地?”陳光竹身為領頭人,也是最先說話。


    刹那間,眾說紛紜,議論紛紛。


    “傅秀蘭這女人蛇蠍心腸,就算再美,那顆心也是黑的,竟然還敢當中襲擊殿下,我倒是有一個法子,殿下不如聽一下我的。”


    “哦?林賢弟請講。”陳光竹驚訝道。


    “這傅秀蘭跟墨景桓也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若是傅秀蘭出了什麽事情,墨景桓也不好過,墨景桓的勢力之大,我相信大家也是有聽到過的。”


    林公子撐開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晃動著,嘴角邊噙著一抹微笑,如同掩藏在黑暗中的蛇趁大家不備之時咬上那麽一口,坐收漁翁之利。


    他話音一頓,想到陳光竹也在這裏,用一個較委婉的說法繼續道。


    “我想當今聖上也是會有幾分顧忌的吧,那麽我們從這點出發,想必這件事情也就是水到渠成了,說不定隻需要我們推波助瀾,之後的話。”


    陳光竹倒是不怎麽介意他所說的話,他點了點頭,思考著此話的可行性:“此言極好。”


    “那麽我們就按這個法子來辦吧,畢竟各位是什麽身世,我們都是心如明鏡,也就不怎麽需要去搞什麽了吧,相信以我們的背景也足夠聖上重視這件事情的了。”


    這個提議一出,眾人都紛紛表示讚同。


    之後,便是陳光竹帶領著一眾人,跟要砸場子似的往皇宮走去。


    “拜見父皇。”


    “拜見聖上。”


    皇上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們,讓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才開始弄清楚他們這是在做什麽幺蛾子。


    “你們這是怎麽一迴事,有什麽事情需要這麽多人嗎?倒是許多老臣的孩子。”皇上積威許久,油然而生的氣勢讓眾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父皇,兒臣有一事相報。”陳光竹是裏麵地位最高的,自然此事也是由他來全權負責,他低頭鏗鏘有力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宮殿,對於自己這個父皇,他總歸心裏還是有些發怵的。


    皇上覺得有些好玩,充滿興味的瞳孔閃過了幾道亮光。


    “說來聽聽。”


    “我要說的這人便是傅秀蘭。”陳光竹想起傅秀蘭手上還有皇上賞賜的玉佩,神情變得有些不好看,特地先說出來,也是為了打一個預防針。


    一聽到這個名字,皇上先是皺了皺眉頭,他對傅秀蘭這人印象也是一般般吧,雖然救過他的愛妃,可他也給了她同樣的賞賜不是?


    皇室的感情最是涼薄,此等事情皇上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的,隻是有了墨景桓這個人,他對她也是有了些許防備,畢竟是一個能夠拿下墨景桓的人。


    如今再從自己的兒子口中聽到了這個人的名字,興味慢慢褪去。


    “傅秀蘭仗著有墨景桓這個靠山,為非作歹,甚至是不把皇室放在眼中,我隻是去了一趟美食鋪子,說道了幾句,她卻將我扔了出來,兒臣大怒,想要好好的管教一下,她卻拿出父皇禦賜的玉佩,說沒人可以動她,她有著皇上的玉佩保命,並且那時候周遭人許多,她卻不顧兒臣臉麵,使得兒臣丟臉。”


    陳光竹也不在意這件事情是多麽的丟臉了,反正那些百姓整天都在嚼舌根子,他也是真真切切的丟臉了,父皇想去查一下,也隻是他的說法誇張了幾分。


    他說的抑揚頓挫,不斷的重複著“墨景桓”,身為皇子他也清楚皇上最忌憚的是什麽。


    “兒臣自知是自己技不如人,可是這傅秀蘭卻是是欺人太甚,今日來的人都是有著傅秀蘭的不堪事跡,實在是忍受不了,才隨著兒臣前來的,懇請父皇為兒臣做主。不能讓一個僅僅隻是有著墨景桓靠山的人如此肆無忌憚。”


    “這傅秀蘭!膽大包天。”皇上聽了,果然如陳光竹所料,龍顏大怒,他重重的拍了一下龍椅,他本就對墨景桓十分的防備,自己的孩子都被欺負成這個樣子,讓他的臉往哪裏擺?


    不管怎麽說,陳光竹先找茬固然是不對,隻是這麽明目張膽,不就是在打他的臉嗎?在天子腳下都這麽的行事張狂,要是來到了這殿裏,豈不是要踩到他的頭上才肯罷休。


    “來人。給我叫傅秀蘭入宮,我倒要看看這傅秀蘭還有什麽話可以說。”


    傅秀蘭接到傳令的時候,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伸了一個懶腰,慢悠悠的把店裏的東西都吩咐好,跟著太監走向宮殿。


    她朝著皇上拜了一下,餘光掃到了旁邊的一夥人,心中一凜,一股怪異的情緒緩緩地從心中升起。


    除卻早上來找事的陳光竹,其餘的人她可就不怎麽認識,唯一的也隻能說出兩三個人的名字,這麽大的陣仗是怎麽一迴事?


    哪怕心裏在疑惑不解,臉上還是風輕雲淡的模樣,就像是不諳世事的仙女,清冷的眸子暗示著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皇上今日喚我來是有何事?”傅秀蘭不慌不忙的請示著。


    陳光竹重複了一遍剛才所說,聽罷傅秀蘭也算是懂得了這是來告狀了。


    “傅秀蘭,你有什麽話可以說嗎?”皇上沉著臉,不怒自威的問道。


    “莫須有的罪名民女自是不認,大皇子所說的是來到我的鋪子說道了幾句,但是真正不應該是大皇子無故說我做的東西不好,並且命人要把我的店砸了不是,之後我便把大皇子扔出去,若因這事,對我產生了不滿,草民認錯。”


    傅秀蘭彎了彎腰,十足十的認錯姿態,樣子真到陳光竹都快相信了,隻是下一秒話鋒一轉,整個人也變得伶俐起來,冷漠的眼神幻化成一把利刃,透過他的眼睛直擊他的心髒。


    明明比他矮了小半個頭,但是氣勢卻是單方麵壓倒。


    她笑了一下,宛如被花瓣親吻過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她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這樣,我倒是想問,我與大皇子素來無冤無仇,隻是大皇子故意針對我這是顯而易見的,我倒想問問這又是怎麽一迴事,還有眾人,我隻認得兩三位的,不清楚我又犯了你們什麽。”


    “傅秀蘭!你!”陳光竹無言以對,傅秀蘭說的都是事實,總不能把金翠兒供出來,他們的臉麵往哪裏擱?


    “但是你將女子騙入青樓,你怎是如此的歹毒。”林公子說道。


    青樓?傅秀蘭挑了挑眉,笑著說道:“怎有,莫要血口噴人,也請公子把人一同請出來好當麵對質。”


    “這……這!”他一時語塞,竟不知如何應答。


    皇上再傻也看出來了,這分明就是說不過人家,被人家說的是啞口無言,還要裝腔作勢,為了不讓自己在丟臉下去。


    他怒吼了一聲:“夠了,你們還真是會胡言亂語,怎麽,我太老了嗎?自己下去領罪!”


    陳光竹自是不敢公然違抗皇命,帶著那群紈絝子弟灰溜溜的離開了大殿。


    臨走之前還不忘威脅傅秀蘭一番,“你給我等著!我們沒完!”


    傅秀蘭心情不錯,笑的眉眼彎彎:“恭送大皇子,希望大皇子在受罰之後還能像現在這樣生龍活虎。”


    陳光竹被傅秀蘭一堵,麵色發青的離開了。


    不多時大殿之中就隻剩下了傅秀蘭和皇上兩人。


    傅秀蘭也不欲多留,想必在皇上麵前這麽落了大皇子的麵子,皇上心裏也是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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