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一件事太過驚世駭俗了。


    眾人都驚愕無比。


    鳳征驚愕道:“你為何要狀告呂月姝?”


    段葛兮認真道:“因為我不是呂月姝的親生女兒,我是夏羽的親生女兒。”


    段葛兮的身世有不少人知道,但是聽見段葛兮親口說出倆,大家的心裏還是震驚的很。


    簡直震驚的無以複加的地步。


    段葛兮繼續道:“我出生在我大姐段悠兮後麵不出半柱香的時間,可是呂月姝為了先生出嫡長女,就拿段悠兮跟我交換了身份,其實我才是段家的嫡女,是段家唯一的嫡女。可奈何,我頂著庶女的身份過了十幾年,後來段悠兮聯合呂月姝殺害了我的親生母親夏羽,呂月姝攛掇我,讓我去白鷺庵頂包,我在白鷺庵的三年,實際上頂替的是段悠兮。”


    段段葛兮說這些話,說的很輕盈,沒有絲毫的負擔。


    但是段葛兮的話聽到眾人的耳朵裏麵,又是一陣驚愕,段葛兮和夏家有關係,或許周圍的人或多或少都能看出來一些。


    但是,呂月姝和段悠兮做的這些事情,在坐的各位卻一點都不得知。


    這都是一些後宅宅鬥的秘密,是見不得人的,是藏著掖著的秘密。


    所以段葛兮說出來的時候,周圍的人忍不住一陣嘖嘖驚歎。


    沒有想到段家的後宅如此的醜陋不堪,居然有狸貓換太子的戲碼。


    雖然嫡女換庶女,沒有狸貓換太子那麽誇張,可同樣讓人震撼。


    鳳征問道:“你可有證據?”


    凡事要講究證據,這是必然,不過段葛兮沒有證據。


    不是段葛兮不準備證據,實在是因為這件事被太多人知道,根本就不是一個什麽秘密。


    段葛兮道:“我現在沒有證據,如果大家想知道證據,那我我的父親就是我的證據,我父親原來是當朝一品太傅,現在卻身陷囹圄,但是他說的話應該也作數。”


    反正段鵠就在這刑部的監獄,隨時都能成為她的證據。


    段葛兮很平靜的說著這些,卻又是讓大家驚訝了一把。


    段葛兮這說辭沒錯,可是這話從側麵反映出,段鵠知道這些事,知道嫡女換庶女,知道原配夫人被陷害的事,也知道真正的嫡女額被弄去白鷺庵。


    可是段鵠沒有半點表示,甚至是一句話都沒有說,更沒有阻止。


    段鵠就是造成這係列悲劇的源泉。


    第600章:公堂開脫


    因為段葛兮的話,段鵠在所有人的心中,形象又是一落千丈。


    這時候有大官在給鳳征提議,道:“大人,是不是得讓段鵠出來,證明段二小姐說的是不是的真的?”


    於是另外一個大官又開始在一起附和。


    其實,不是鳳征不願意要段鵠出來,實在是因為鳳征也知道段葛兮說的事。


    鳳征被高超威脅過之後,便偷偷去打聽過段葛兮的一切。


    恰好就打聽了出來。


    所以,鳳征對身邊幾個大臣搖頭道:“不必了,我也是她的證據。”


    於是鳳征大聲對段葛兮道:“段二小姐不必請你父親出來作證了,我能為你作證,我能證明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其實,鳳征這麽說話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若果真的把段鵠弄出來。


    父女對簿公堂,著實不好,若是被人知道,不管是對段鵠,還是對段葛兮都會不好的影響。


    還不如就這樣。


    鳳征能給段葛兮的作證。


    於是段鵠倒也不必被帶出來了。


    段葛兮福身道:“謝謝大人願意為民女作證。”


    段葛兮又繼續道:“我自幼被調換了身份,被蒙在鼓裏十幾年,這十幾年我被捧殺,被養成了清高自傲的性格,我的親生母親落得那樣的下場,這屍骨都在白鷺庵,並未被請迴京城,所以民女要狀告呂月姝,調換嫡庶,心思歹毒,這樣的夫人根本就不配為人。”


    呂月姝是不配為人。


    很多大官聽了之後都為之一顫,心裏拔涼拔涼的。


    呂月姝這種人人的存在,都是夫君縱容出來的結果。


    這就是寵妾滅妻的下場。


    很多大官心裏麵開始嘀咕著,等會迴到家裏,一定要把家裏的後宅好好的肅清一遍。


    若是再出現呂月姝那樣的人,隻怕這以後絕對會家宅不寧。


    鳳征點頭道:“段二小姐說的是。”


    既然段葛兮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後麵的話代表段葛兮不好意思說出來。


    鳳征現在也比較了解段葛兮。


    想達到目的,卻又比較隱忍含蓄。


    於是,鳳征繼續道:“若是段二小姐說的都屬實,那麽本官斷定,段二小姐可以前往白鷺庵,親自把你你生母的骨灰給接迴來。既然這一起都是呂月姝造成的話,那麽本官便讓人開棺取屍,把呂月姝暴屍荒野。”


    暴屍?


    這是太澳國刑罰最讓人發指的一條。


    之前也有過這樣的先例,都是處置後宮婦人的,不顧最近十幾年沒有用過這麽殘忍的手法。


    這是讓人死都不能安寧啊。


    沒有想到鳳征出口就這樣的懲罰。


    這樣的懲罰,甚好。


    段葛兮立馬跪在地上道:“謝謝大人。”


    鳳征又立馬讓段葛兮起身,段葛兮的跪拜大禮他可不敢收受啊。


    段葛兮的身後還有一個乖戾無比的秦寂然,那可是一大煞神啊。


    鳳征怎麽敢讓秦寂然喜歡的人跪在地上。


    這實在是於理不合,於理不合。


    反鳳征這一招,讓在座的有一些官員心裏發毛,這要處理一件屍體。


    一個大臣想了好久,才對鳳征道:“鳳大人,這暴屍這樣的事,是不是太過驚世駭俗了?”


    鳳征瞥了一眼那個大臣,道:“那你有什麽好法子?”


    那個大臣頓時緘默不語。


    好像除了暴屍,確實沒有其他更好的法子了。


    鳳征立馬反吩咐身邊的人立馬去執行。


    眾人知道,除了段葛兮自身的這件事,還剩下一件事。


    那就是夏家的這件。


    果然,段葛兮道謝之後,便又對鳳征道:“大人,民女的事情是小事一樁,勞煩大人上心了,現在還剩下一件事,也煩請大人幫助了。”


    段葛兮扶著夏鬆的胳膊,聲音陡然變的很大,她大聲道:“我身邊的老人,不,他也算不上什麽老人,他今年才五十八歲,還不到六十歲,可是看起來就像是是七十八歲的老人,他就是我的外祖父,更是原來的戰神將軍夏鬆。”


    百官倒還無所謂,夏家在白雲鄉的事情,他們或多或少也有一點了解。


    但是門外聚集的百姓徐唏噓不已。


    這原來的戰神將軍竟然成了這老人的樣子。


    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段葛兮繼續道:“戰神將軍,夏鬆,在幾年前遭遇幽王的陷害,被扣上通敵叛國的罪名,夏家被貶謫到白雲鄉,過著普通農夫的生活,可是你們能夠想象嗎?夏家在白雲鄉被關在一件狹小無比的潮濕院子裏麵,外麵的人不敢進去,裏麵的人不敢大大方方的出來,隻有夏家的二子,夏青販藥為生,維持一家的生計。”


    好好的戰神將軍,沒有想到在白雲鄉的日子過的那麽清苦。


    段葛兮深深的唿吸一口氣,繼續道:“這還是其次,在白雲鄉那些年,我的外祖母死,大舅瘋癲,外祖父一夜之間老了將近二十歲,我見到我外祖父的時候,他險些也要離開人世了,夏家本來人丁興旺,可就是因為通敵叛國的罪名,竟然死的死,亡的亡,可是我的外祖父根本就沒有通敵叛國,他一身肝膽,忠勇無比,隻怕這放眼天下,也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他那麽忠勇,可是為何,這麽剛正不阿的人,要遭遇這些呢?”


    段葛兮說著一段話,語氣很激動,臉上有隱隱的悲傷之色。


    段葛兮的心裏是悲傷的。


    然而有些話她還是要說完,段葛兮繼續道:“幽王當時拉攏夏鬆,想把夏鬆收為他的黨羽,可是夏鬆不願意,不屑於幽王的收買,於是幽王懷恨在心,做了一封夏鬆和邊境國通敵的證據,結果被人發現,然後受了貶謫之罪,夏家何其無辜啊?”


    段葛兮說到何其無辜的時候,聲音是顫抖的。


    帶著一種讓人意動的哭腔。


    段葛兮是帶著哭腔說出上述種種的。


    其實這話應該是夏鬆說,可是夏鬆不願意迴想那些破碎的事情。


    夏鬆的心被傷害的體無完膚了,所以這些話都段葛兮說了。


    事實證明,段葛兮這聲情並茂演繹的十分好,處處都恰到好處,當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沒有想到夏鬆是因為秦秀江陷害的原因,這些年過著那種讓人無法想象的生活。


    誰能想象一下,從一個戰神將軍落到如此讓人難以想象的地步。


    鳳征也感懷了一下,他不是一個悲天憫人的人。


    當時被高超威脅過之後,鳳征就在暗處盤查了一下段葛兮,可謂是方方麵麵,可謂是仔仔細細。


    鳳征越盤查段葛兮,就越覺得段葛兮不是一般的女子。


    段葛兮做事果敢,心智成熟,當真有著讓人難以企及的智慧。


    所以鳳征反而開始欣賞段葛兮。


    因此,段葛兮今天說這些話,有著水到渠成的順利。


    鳳征聽聞夏鬆的遭遇也唏噓了一下,可這是皇子陷害忠臣的事,必然要綜合起來審理案件。


    鳳征對身邊的大理寺卿張虎道:“張大人覺得此事如何?他們說的有沒有有道理?夏家的事情需不需要什麽證據?”


    按照道理說,夏家的事情也是需要證據的。


    可是這件事是秦源默許的,秦源既然讓人審理夏鬆的案子,那必然要給夏鬆一個機會。


    眼看這戰事迫在眉睫,段葛兮和夏鬆說的又是真的。


    張虎點點頭道:“這件事是真的,刑部得張貼告示,向世人宣布夏鬆是被人冤枉的,夏鬆是忠勇之人。”


    這件事不宜審理的太清楚,今天的就是一個表麵形式。


    若是審理的太清楚,大概又會牽扯出秦源的無能。


    這件事就這麽了斷了,夏家的世界光明了。


    夏鬆的事情張貼告示出來以後,全城轟動。


    然而更加轟動的一件事,那就是皇上又冊封了夏鬆,官複原職,夏鬆還是那個一品戰神將軍。


    夏青冊封了朝中一個二品的官員。


    陳氏直接被冊封成誥命夫人。


    夏雲也被冊封成七品縣主,長樂縣主。


    就連夏爽,因為神智的原因,秦源又張貼告示,務必要尋求江湖各處名醫把夏爽的病給看好。


    夏家徹底的崛起了,戰神起來了。


    夏鬆帶著十萬士兵,下一個目標就是征討常州的秦秀江。


    這幾天,京城的百姓給外的振奮,因為夏鬆成了戰神將軍,夏鬆的原來打仗的曆史很多人都知道。


    隻要夏鬆打仗,幾乎沒有不勝利的。


    而且夏鬆很體恤士兵和百姓,夏鬆不會讓生靈塗炭的。


    夏鬆官複原職,民心所向。


    一時之間,夏家麵前車水馬龍,夏家比原來更加輝煌了。


    甚至因為夏雲被冊封為長樂縣主的原因,夏家的門檻來了不少的人。


    當然,都是說親的人。


    原來的夏雲,人們避之不及。


    現在的夏雲,不僅成為京城貴女,還有官銜品級。


    要知道七品縣主是可以參與議政也可以上朝給皇上參奏的。


    夏雲這樣的貴女,必然成為京城子弟追逐的對象,夏家徹底的起來了。


    潛伏了這麽久,隱忍了這麽久,委屈了這麽久。


    頭頂上的陰霾終於被驅除的幹幹淨淨。


    這就是現在的夏家。


    夏家忙活了好幾天,稍微清靜一點的時候,夏鬆坐在無憂院,意氣風發,但也諷刺至極。


    他剛剛喝了一點酒,麵色紅潤了不少。


    或許因為翻身的原因,對未來充滿了無限的希望。


    又或者終於撿起了那一把久違的寶刀,所以夏鬆看起來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好。


    夏鬆對段葛兮道:“葛兮,以後外祖父終於可以保護你了,以後外祖父再也不用你受到任何傷害了。”


    段葛兮哭笑不得,看見夏鬆進來做了這麽久,有好幾次欲言又止,原來是因為這件事。


    原來夏鬆是對她心中有愧。


    段葛兮立馬道:“外祖父,這一切都是葛兮願意做的,沒有夏家,便沒有娘親,沒有娘親便沒有葛兮,既然葛兮和夏家的關係如此密切,那麽葛兮必然把夏家的事情當作自己的事,還希望外你祖父不要覺得虧欠了葛兮。”


    被段葛兮說到心坎裏麵了,夏鬆有點不好意思道:“葛兮,你說這話…。”


    段葛兮轉移話題道:“外祖父,你現在被皇上官複原職了,但是同樣的兇險也存在,畢竟你要去常州討伐秦秀江,外祖父,你了解秦秀江那個人嗎?”


    了解秦秀江那個人嗎?


    說實話,夏鬆不是很了解。


    夏鬆對秦秀江的了解很片麵,就知道秦秀江是一個陰險的人,喜歡背後插刀的人。


    可是除此之外,夏鬆對秦秀江更是一無所知。


    夏鬆對段葛兮道:“葛兮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對秦秀江不算了解。”


    段葛兮微微一笑,之所以她這麽希望夏鬆官複原職,那是因為她了解秦秀江。


    就是因為了解秦秀江,所以段葛兮知道,這一仗夏鬆打的不會很艱難。


    雖然上一世段葛兮和秦秀江的交流不多,可是秦秀江起兵造反的那段時間,也在常州,研究的多,觀察的多。


    所以她了解秦秀江所用的戰術和人物。


    段葛兮管不了那麽多了,迅速的找找了筆墨紙硯。


    然後在宣紙上寫了幾個人的名字。


    寫了一個翟路。


    段葛兮對夏鬆道:“外祖父,翟路這個人是秦秀江身邊左膀右臂,在江湖上振臂一唿應者雲集,他的情報很多,包括我們京城都有他的眼線,他的情報人員都是女子,是很多大戶人家的丫鬟,都喜歡在頭上戴著一朵白色的菊花,外祖父千萬不要小看這個人,這個人很厲害,但是他喜歡女子,尤其是常州第一美人花鳳飛。”


    段葛兮一邊對夏鬆分析秦秀江身邊的人,一邊慢慢的思索著秦秀江那時候起兵造反的點點滴滴。


    介紹完翟路這個人。


    段葛兮又道:“常州和京城不一樣,常州在北邊的地方有一個巨鹿崖,這從外麵看起來還無事,可是一旦進入裏麵,便會被包圍個水泄不通,外祖父過去的時候,千萬不要去那個地方,邪門的很。”


    夏鬆十分驚愕。


    但是段葛兮管不了那麽多,她的筆繼續在宣紙上走動著。


    最後段葛兮畫了一片地方,道:“這是陳水郡,這郡一共八萬六百三十四個人,外祖父要萬萬關照好,這地方的人老弱病的很多,葛兮怕秦秀江吃了敗仗之後,會把陳水郡的那些人命作為要挾外祖父的籌碼。”


    因為上一世,秦秀江幾做過這麽變態的事情,屠城,殺害手無寸鐵的百姓。


    連肚子裏麵的小嬰兒都不放過。


    這麽變態的人,陰招不斷,層出不窮。


    段葛兮得把秦秀江所有的事情都給夏鬆分析的清清楚楚。


    夏鬆大概還有三天出征,在這三天以內,段葛兮能想到什麽,不管是別人想不想的到的。


    或者秦秀江有可能會做的,她都要給夏鬆寫的清清楚楚。


    說到最後,夏鬆忍不住站起來,問道:“葛兮,你怎麽知道這麽多?不,你怎麽知道秦秀江會這麽多?”


    段葛兮並未去常州,並未和秦秀江過多的交集,可是段葛兮為何會知道這些?


    夏鬆的心裏焉能不疑惑,乃至於自己站起來都渾然不覺。


    段葛兮無奈道:“外祖父,葛兮也有葛兮的小秘密,外祖父也有外祖父的秘密,我們都不說,不說。”


    段葛兮說這話的時候十分的俏皮可愛。


    這下換做夏鬆有點無奈了。


    人都有秘密,不願意被任何分享。


    消化了一下段葛兮的話,夏鬆道:“葛兮,有件事希望你不要多心,哎。”


    看見夏鬆難為情的樣子。


    段葛兮問道:“外祖父有何話,但說無妨就是了。”


    夏鬆道:“我不肯向皇上委曲求全,不要不然也給你請一個縣主的位置,這樣你個雲兒一樣,都是縣主了,就不必低雲兒一等了。”


    原來是這件事讓夏鬆惆悵了。


    段葛兮噗嗤一聲,道:“外祖父,你擔心的太多了,即便你去求,也求不到的,因為我是段家的人啊,段家的人呢,皇上必然不會給太多的關照的。”


    也是,段葛兮是段家的人。


    夏鬆安慰道:“格老子的,如果你是夏家的人就好了。”


    段葛兮又是噗嗤一聲,外祖父官複原職之後,變得更加的可愛了。


    又和夏鬆說了一些話,這天氣也不早了,天黑了,該是就寢的時候。


    夏鬆剛剛離開院子,漠北和瀟遠進來了。


    漠北對段葛兮道:“小姐,之前小姐交代調查誰在暗地監視小姐的事,現在有點眉目了,我們根據小姐所說的,在那些稍微隱秘一點的地方尋找了很久,結果找到這個。”


    漠北拿出一朵白色的山茶花。


    極小,極為精致,極為誘人。


    段葛兮的手中接過那小小的山茶花,在鼻子下麵聞了一下,絲絲的香味滲入鼻翼,穿入肺腔。


    頓時,段葛兮的臉掛著一抹極為深沉的微笑。


    段葛兮低聲道:“竟然是她,她就是白雪姑娘,原來我段葛兮是她的情敵。”


    漠北問道:“小姐說的是誰?”


    段葛兮的眼神從漠北和瀟遠的臉上劃過去,道:“我暫時也不能確定是不是她,我還要仔細的觀察觀察,你們下去吧,若是能抓一個人過來審問一下就最好,我段葛兮倒是想看看,那個所謂的白雪姑娘究竟有什麽高明之處,所謂的風影,究竟是一個是樣子的組織。”


    自從秦寂然走之後,段葛兮所經曆的事情越來越多,好像一個人迎接風雨,也習慣了。


    即便是站在風口浪尖上,好像也不過如此。


    夏鬆還有三天出征,段葛兮這邊忙著迴憶秦秀江的點點滴滴。


    那邊夏雲遇到了一點麻煩。


    次日一早,夏雲便找到段葛兮哭訴道:“葛兮,我最近是不是中邪了啊,我怎麽會遇到那麽荒唐的事情,葛兮,你在寫什麽?你幫幫我吧,我知道你很厲害,這件事你不幫我不行的。”


    段葛兮放下手中的筆墨。


    看著的著急的夏雲,取笑道:“我親愛的長樂縣主,現在還在為何事憂心呢?聽說現在要跟你提親的人把大門檻都要踏破了,你現在可是我們的香餑餑,以後我還有仰仗你的幫助呢,以後跟外人說起來,長樂縣主還是我的表姐呢?”


    段葛兮難得這麽取笑人。


    夏雲上前就恨不得給段葛兮一記爆栗。


    但是夏雲擱在段葛兮頭上的手,最後撫摸了一下段葛兮的頭發,嗔怪道:“你就會取笑我,趕明兒我讓他們給你提親去,看不煩死你。”


    段葛兮立馬道:“好好好,還是你狠,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麽事情憂心吧。”


    夏雲奇怪道:“自從祖父被官複原職之後,每天都有很多無趣的人,天天進門給我娘親沒說,哪家的公子長的俊,哪家的公子哥有才華,哪家的公子哥後宅簡單,我都聽煩了。”


    段葛兮取笑道:“是不是有點不適應?之前被人避之不及,現在成為貴女中的香餑餑,覺得很刺激?”


    夏雲在段葛兮的腰間輕輕地扭了一把,道:“你說錯了,我要說的不是他們,反正自從有人提親之後,我發現發生了一件怪事,那就是我迴到房間的裏麵,房間總是會莫名其妙的多出東西,昨天多了一和天香坊的胭脂,那可是十金一盒啊,昨天又多了一匹蜀錦,裏麵是難得一見的墨隱繡,今天更為誇張的是,居然房間裏麵多出一塊金磚,你看看。”


    夏雲從身後拿出一塊金磚,有巴掌大一塊,看起來黃橙橙的,這居然是貨真價實的,能值不少錢呢。


    段葛兮仔細端詳著這金磚,嘖嘖驚歎道:“想不到有富豪安暗戀我的表姐,表姐現在是桃花運來了,擋也擋不住。”


    夏雲都有點頭疼。


    夏雲問道:“葛兮,你覺得這是何人能做出來的事?”


    何人?


    段葛兮自然知道是何人,前不久那個有錢的何人還悄悄的對段葛兮道:“段二小姐,以後你去明月當鋪要消息,我不給你要錢,隻要你把我準備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放在夏雲的房間,就算是付了銀子,可好?”


    這有什麽問題?


    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趙普又對段葛兮道:“還有,你幫我保密,這件事千萬不要讓夏雲知道,我要讓她自己知道,免得她以為我看上的是她的身份,實際上,我隻怕也有點喜歡她。”


    當時段葛兮驚愕道:“你不是喜歡那個海棠姑娘嗎?”


    趙普有點無奈道:“那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我能說我連那海棠姑娘的麵都沒有見過嗎?”


    這個趙普啊,趙普,送個胭脂水粉,布匹就好了。


    還要搞出這金磚,那品味著實讓人堪憂的很。


    段葛兮故作努力想了很很久,也想不出來的樣子。


    段葛兮有點無奈道:“我也不知道,你可知道最近有誰經常去你的院子?”


    夏雲不假思索道:“阿露去的最多,當然,不可能是阿露。”


    怎麽不可能是阿露,就是阿露拿著趙普要討好夏雲的東西放在夏雲的房間的。


    這個趙普,現在段葛兮想起來還有點無力扶額的衝動。


    這喜歡一個人,趙普居然是這樣的做派。


    段葛兮點點頭道:“我也覺得這不可能是阿露。”


    夏雲疑惑道:“可是我也想不到還有其他的什麽人?”


    段葛兮道:“想不到就不好想了,反正有東西拿就是了,你就安心吧,我還羨慕不過來。”


    段葛兮幾天的心情還算不錯,說話的時候語氣輕快自然。


    一個是因為夏家頭上的烏雲消散了。


    還因為她終於猜測到那背後那個神秘人的身份。


    一切的事情好像都在便往好的防線發展著。


    除了她的身體。


    想著自己的身體,看看這時間,隻怕也快了,江人生最近也不知道在做什麽。


    江人生那邊沒有消息,隻怕自己距離瘋魔,距離走火入魔的狀態也不遠了吧。


    高超說的那個計劃,現在看起來好像也不用實行了,畢竟另辟蹊徑了。


    這是夏家。


    夏家的消息風靡了整個京城。


    自然也風靡了穆家。


    比如說秋風院,最近這幾天,段水雲的心情一直不太好。


    段葛兮都落敗了。


    她好歹還是穆家的一個妾,雖然身份卑賤,但也搭上了穆中遠這條船。


    可是段葛兮呢?


    隨著段鵠入獄,段葛兮好像什麽都不是。


    段葛兮就是一個民女,可是一個民女怎麽能活的那個瀟灑,那麽輕鬆愜意?


    段水雲的骨子裏麵是瘋狂嫉妒著段葛兮的。


    所以知道夏家崛起的消息,段水雲的的心裏也是十分難受的。


    段葛兮最近做了那麽多驚世駭俗的事情,狀告呂月姝,又給夏鬆平緩冤屈。


    段葛兮當真是一個厲害的,哪怕身子中了她的毒,也能讓段水雲氣的抓狂。


    段水雲越想越氣,砰地一聲,段水雲把手中的一個杯子砸在地上,頓時那杯子碎的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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