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對幾個太醫道“你們看看這什麽怎麽迴事?殿下沒有什麽不妥吧?”


    幾個太醫又診斷了一番,才對秦源道:“沒事啊,殿下的病不嚴重,隻是這身子哆嗦的厲害,好像是很害怕什麽東西,對,殿下是害怕,是慌亂,導致說不出來話,血液的流速加快。”


    秦源又擰了一下眉頭,對鬆陽道:“國師,你說說看,這是怎麽迴事,你不是說見到真龍之氣就會好很多嗎?可是看起來殿下沒有絲毫要好轉的跡象,這作何解釋?”


    鬆陽看見請秦秀江的臉,頓時大驚失色道:“皇上,難怪,難怪,貧僧就說這王府怎麽有妖邪作祟,有黑氣衝天呢,因為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幽王殿下,他是裝神弄鬼的。”


    不是幽王殿下?


    可麵前的這個人是誰?


    賢妃頓時對鬆陽大怒道:“妖僧,妖言惑眾,這不是幽王殿下又是誰?我辛苦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難道有假?皇上,這國師說的哪裏話,他分明就是不懷好意,他說的不是真的,這就是江兒,這就是被妖邪進了身子的江兒啊。”


    鬆陽的話讓賢妃徹底的慌亂了。


    她不能讓秦源看出來端倪,哪怕分毫都不可以。


    秦源不能發現這個玄機在裏麵,否則這就是秦秀江和她的死點啊。


    秦源也不相信這不是秦秀江,可是鬆陽每次說的話都很正確。


    秦源又不能懷疑鬆陽。


    這時候鬆陽依舊很淡然道:“皇上,你問問他是誰?”


    秦源默了一會,立馬麵前的“秦秀江”大聲嗬斥道:“逆子,你是誰?若是妖魔鬼怪的話,迅速放了我兒,否則朕讓你不得好死,朕必然會讓你五馬分屍。”


    床上的身子一哆嗦,頓時滾在地上,緊接著一個被嚇破膽子的聲音顫抖無比的心顫抖牆壁的響起。


    那男子在地上磕頭如搗蒜道:“皇上,求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求皇上饒了奴才,奴才不是故意的。”


    秦源的樣子太過可怕,這和秦秀江相似的男子早就嚇的而不知所以。


    秦源怒斥道:“什麽妖魔鬼怪,趕緊給朕離開,趕緊離開朕的兒子,要不然朕把你下油鍋。”


    這下油鍋是太澳國最嚴酷的一種律法,自太澳國開國以來,就沒有用過油鍋來榨人。


    秦源這麽說,已經對這鬼怪動了極大的殺心。


    秦源在這一刻還以為地上的“秦秀江”被鬼怪上了身子。


    可是四處的人都看出來了,這地上的人根本就不是秦秀江,這是冒牌的。


    地上的“秦秀江”更加惶恐無比。


    嚇的直接尿褲子了。


    “秦秀江”對皇上道:“皇上饒命,奴才隻是這王府一個打雜的,而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王爺的吩咐,王爺出去了,出去之前王爺說,隻要奴才能在這王府扮好王爺,欺瞞了皇上,他迴家之後就會種種有賞,奴才的家裏有老也有小,奴才才答應王爺冒險啊。”


    男子把話說到這份上,若是秦源還聽不懂那就真的是太笨了。


    秦源見尖著嗓子道:“你說什麽?幽王不在府邸,你是冒牌的?”


    地上的男子真的害怕了。


    本以為幽王看上了他是他的福氣,最近這幾天沒少在王府享受榮華富貴。


    可是這還沒有享受多久,便惹來了這種禍事,這榮華富貴也不是那麽好享受的。


    男子一直在祈求秦源原諒他。


    可是秦源這麽可能原諒這一個男子。


    秦源怒道:“來人啊,把這個冒充幽王的狂徒給朕拿下,五馬分屍。”


    秦源登基之後向來都是懷柔政策,今天居然是這等龍顏大怒,可見秦源的心裏不是一般的憤怒。


    男子求饒無果,很快便被幾個侍衛給押到院子外麵去了。


    這命運可想而知是怎麽迴事。


    把男子給弄下去之後,秦源的麵色可想而知有多麽的好生氣。


    因為剛才太過動怒,秦源隻覺得自己的身子快要扛不住了。


    腳步一虛滑,身子竟然往身邊倒了下去,幸好秦源的身邊有一個太監,這才手忙腳亂的把秦源扶著。


    秦源氣的渾身顫抖,他的一記目光瞅到賢妃的身上,怒道:“屠麗麗,這究竟怎麽迴事?你是怎麽教養幽王的,你知道嗎?你的乖兒子不見了,趁著朕幽禁他的時間,他居然給朕跑出去了,他去了哪裏,他去了哪裏?”


    賢妃被嚇的不輕,頓時跪在地上哭的花枝亂顫道:“皇上,臣妾葉不知道啊,皇上,上次幽王不辭而別是給皇上找金丹,這次不辭而別可能還是在給皇上找金丹啊,江兒的心裏是有皇上的,皇上千萬不要生氣,千萬不要生氣啊。”


    這個時候賢妃也隻能說這些話,她知道幽王的性子,若是真的為了秦源出門的話,必然會跟她打聲招唿,可是這樣不明不白的出去,必然是快活去了。


    秦秀江的性子,賢妃比任何都懂,但是隻要幽王高興,她是阻止不了的。


    聞言,秦源的怒氣才稍微減緩了一點。


    可隨即又怒道:“上次他不是給朕說找了一個生產金丹的高人嗎?隻要時不時的過去取一些迴來就是了,可為何還要出去,他是在另尋?”


    賢妃想了一會,頓時哭訴道:“皇上,江兒跟臣妾說過,有更好的金丹,他願意親自去為皇上尋找。”


    這時候陳太醫看見屋子不遠處有一個盒子,盒子的上麵有一個現眼無比的瓷瓶子。


    這瓶子渾身琉璃,外麵還刻著一個丹字。


    裏麵的是一顆顆血紅的金丹。


    陳太醫急忙把這津金丹拿過來,激動道:“皇上,你看看幽王殿下多麽的有孝心,知道皇上的金丹要用完了,竟然已經早早的幫助皇上又去求了一瓶。”


    秦源原本是十分怒氣的,可是看見這金丹的時候,頓時激動道:“把這金丹給朕呈上來。”


    於是陳太醫雙手呈上


    秦源握著這金丹的瓶子,急急忙忙從這瓶子裏麵要倒出一個金丹出來。


    可是因為秦源的剛才太激動,這手中的瓶子並未握住,頓時把手中的那顆金丹灑出來。


    緊接著不知道從哪裏跑過來一直饞嘴的貓兒,頓時把地上那顆金丹吃到嘴巴裏麵。


    不出片刻,便發生了一件讓人害怕的事。


    那貓兒吃金丹沒有多久,居然渾身春抽搐了一會就口吐白沫,然後死在地上。


    眾人驚愕的看著這一切,世界好像安靜了,好像危險了。


    賢妃閉上眼睛,咽了一下嗓子,這一切太難接受了。


    簡直讓人難以想象,這幽王府邸裏麵有居然有這樣的金丹。


    而且還是毒金丹。


    賢妃甚至能想到秦秀江的下場,秦秀江完了。


    不管這件事是不是秦秀江做的,可是已將成功的引起了秦源的注意。


    不出一刻鍾,賢妃實在是受不住了,眼睛一黑,居然倒在地上陷入了深沉的暈厥之中。


    太醫們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秦源看著這一幕,又看著手中的金丹,咯吱咯吱的笑了好一會。


    最後秦源用一種異樣的口氣道:“很好,很好,我心疼了那麽多年的兒子,居然想的是怎麽陷害我,很好,很好,想不到老天爺居然會這樣對待我,給我這麽一個孝順的兒子。”


    秦源聲音極為冰冷,沉悶的讓人惶恐害怕。


    但是這一屋子的人知道,秦源往往是這個態度的時候,就代表著秦源要穩定下來處置一些事情了。


    皇上不會總是惱怒的。


    皇上也有十分鎮定的時候。


    果然,秦源的聲音極其冷淡沒有絲毫的溫度道:“去查,看看秦秀江在哪個地方逍遙快活,查到了之後把那個逆子給朕緝拿歸案,以後世界上沒有幽王殿下,隻有秦秀江這個庶民。”


    秦源大怒,這麽一怒,幾乎震懾了所有的人。


    秦源在幽王府邸待的時間不長,很快就走了。


    段葛兮第一時間接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趙普也恰好來了夏家。


    正好,段葛兮找趙普有事,和趙普坐在一起,讓丫鬟給趙普斟好了茶水。


    趙普才感歎道:“段二小姐真是還計策,以後這世界上再也沒有幽王了,有的隻是秦秀江這麽一個庶民,段二小姐可以放心了,這仇報了。”


    段葛兮的腮邊掛著一抹諷刺的微笑,道:“我想請趙公子幫我一個忙。”


    趙普問道:“什麽忙?”


    段葛兮道:“用最快的速度找到秦秀江,然後告訴秦秀江,說皇上已經發現了他離開幽王府邸的事,對他動了厭棄之心,和懲罰之意,讓他起兵反擊。”


    趙普覺得自己都要坐不住了,驚愕的無以複加道:“段二小姐的意思是要秦秀江造反?”


    段葛兮垂眸,目光落在第地上的一地水煮之中,看著水珠折射的一個奇妙的世界。


    段葛兮道:“對,我已經對他動了殺心,他不死不行。”


    趙普隻覺得背脊發寒,幸好他不是段葛兮的對手,若他是段葛兮的敵人,隻怕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趙普想急忙的告辭,這還沒有站起來便看見一個穿著月白薄紗裙的女子逶迤而來。


    那女子相貌大氣,五官精致,由於經過風霜的侵染,所以這女子看上去還有一種淡然豁達之感。


    這就是夏雲。


    夏雲來了,她的身後跟著兩個丫鬟,看見趙普要起身,夏雲急忙對趙普道:“公子既然來了,就多坐一會兒吧,現在天氣太熱,先喝一碗解暑的冰鎮糖水再走吧。”


    於是身後的兩個丫鬟把冰鎮的糖水給放在桌子上。


    是銀耳蓮子糖水。


    裏麵還有透明的冰塊,透露著絲絲的涼氣。


    一碗放在段葛兮的身邊,一碗放在趙普的身邊。


    段葛兮的眼眸頓時露出狡黠無比的微笑,這個表姐喜歡趙普,然後現在出招了。


    出招了好啊,夏雲年紀不小了,京城很多夏雲這樣大的女子,不僅都出嫁了,連孩子都有了。


    可夏雲現在還是單身。


    為了給夏雲和趙普一個獨處的機會,段葛兮急忙道:“我現在還不渴,你們先聊,我去看看舅媽弄什麽好吃的,我最近嘴巴饞得很。”


    於是段葛兮一溜煙的走了。


    段葛兮走了之後,夏雲有點不好意思,可是再怎麽不好意思也要坐吧。


    於是夏雲做到段葛兮的位置上,正好和趙普是麵對麵的。


    夏雲坐下之後有點不好意思對趙普道:“公子剛和和葛兮說了那麽久的話,想必想在口渴了,公子請吃銀耳蓮子糖水吧。”


    這話說的十分別扭,實際上沒有什麽,但是夏雲還是很不好意思,說完這話,居然有點臉紅。


    這話很正常,可是為何她會臉紅?


    趙普還算比較平靜,夏雲既然這麽說,他也不客氣,用勺子舀了幾勺如口中。


    這讓人舒服的冰涼就這麽滑入了口中,就這麽蔓延到了丈髒腑之內,十分的熨帖。


    十分讓舒爽,這炎熱的天氣喝上這麽一碗,倒是覺得格外的舒服。


    很快,趙普的一碗見底,說實話,趙普平時的生活過的很滋潤,也會經常讓下人給他弄一些解暑的,或者對身子好的東西。


    之前他吃的也算是理所當然。


    可是今天卻吃出了另外一種感覺,那就是熨帖。


    看見趙普用完,夏雲問道:“公子,這滋味如何?”


    趙普急忙點頭道:“這滋味不錯,冰涼絲滑,十分解暑,現在天氣熱,喝下去是覺得髒腑都要通透很多。”


    趙普愣了一會,道:“這是姑娘做的?”


    夏雲的臉驀然一紅,有點不好意思道:“讓公子見笑了。”


    趙普笑了一下,道:“這極好,極好。”


    然後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兩個人居然都感覺到了尷尬。


    若是段葛兮知道給他們的時間,他們兩個都在尷尬,不知會作何感想。


    若是段葛兮還知道,向來話多的趙普,這時候居然三番五次的說不出來,不知道會有多麽的驚訝,一定會驚愕的不可思議。


    這可不是趙普的作風啊。


    趙普一直都是嘰嘰歪歪的,走在哪裏,便熱鬧到哪裏的人,決然不是這麽沉默的。


    事實證明,明月當鋪的人辦事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快。


    或許因為木易閣,這樣的地方有組織有紀律吧。


    所以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秦秀江的耳朵裏麵。


    秦秀江在常州。


    距離京城大約有兩百公裏的地方,這常州有一個十分出名的花樓,這花樓叫做快活樓,這是秦秀江的產業。


    這常州是秦秀江暗部勢力的培育之地。


    這裏有秦秀江最重視的羽翼。


    這快活樓雖然是做生意的地方,但是很多時候,卻是給這些羽翼的用來快活開心的。


    比如說此時,秦秀江和幾個手下的頭目坐在一起正在議論著什麽大事。


    秦秀江對身邊的一個虯髯胡子的中年男子道:“翟路最近這邊的事情可有什麽變動沒有?今年收買了多少殺手組織,若是以後起事,這些人可不可以擔當大任?”


    翟路對秦秀江恭敬道:“王爺請放心,為了幫王爺辦事,屬下可是九死一生啊,以後這天下若是歸王爺了,希望王爺也能給我們記上一功。”


    秦秀江頓時爽朗一笑,道:“好,本王現在就給你們記上這一功,隻要本王以後能成大事,你們就是本王的開國功臣。”


    有了秦秀江這番話,一屋子的人頓時樂嗬嗬的大笑了起來,都很開心。


    好似這前途就在麵前,而且還前途似錦。


    正在這時候,一個人急匆匆的跑進來。


    翟路頓時對跑進來的人大聲嗬斥道:“陳化,王爺在這裏,你悠著點,千萬不要衝撞了王爺,要不然小心握扒了你的皮。”


    陳化一個激靈跪在地上大唿道:“王爺,主子大人,我之所以這麽急匆匆的趕過去,是因為我們機密部的收到一個消息,一個不好的消息。”


    陳化看了秦秀江一眼頓時跪在地上道:“王爺不好了,王爺沒有在幽王府邸的事情已經被皇上知道了,皇上一怒之下要人把王爺緝拿歸案,不僅如此,還要把王爺貶成庶民,以後王爺再也不是王爺了,而是一個有罪的庶民。”


    “什麽?”秦秀江虎著臉站起來。


    陳化繼續道:“王爺,據說皇上在王爺的府邸發現了一瓶毒金丹,現在皇上對王爺恨之入骨,若是王爺現在迴京,估計會被皇上重重的處罰,很有可能會沒命。”


    陳化所說並不是危言聳聽,陳化說的都是真的。


    秦秀江直覺得腦仁生疼,下一刻,秦秀江就覺得肯定是經常那邊某些個卑鄙小人陷害了他。


    否則,怎麽會發生這種事。


    秦秀江走之前明明把一切都布置好了,甚至找了一個和自己容貌有九成相似的人。


    再稍微一裝扮,隻怕這個世界上隻有賢妃一個人認得出來。


    有了這麽一個籌碼,可是秦源還能發現他不在府邸,這不是被人陷害是什麽?


    秦秀江的臉色逐漸的陰沉了下去,這簡直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他才剛出來多久,就被人揪住身後的小辮子。


    驚可恨,可恨。


    一屋子的頭目都看著秦秀江。


    這時候一個糙漢子對秦秀江道:“王爺,那我們現在該什麽辦?皇上這是要緝拿你迴京,若是被皇上緝拿迴京了,以後必然會被消除所有的勢力,這對我們來說都一個幾極大的威脅,若是王爺落入皇上的手中,那麽緊接著我等便群龍無首,再遇上皇上派兵過來圍剿,我們就是將死之人了。”


    這糙漢子說的話不點都不錯,分析的也很正確。


    就是這樣的,如果秦秀江現在迴京,以後必然是一個罪人,這萬裏江山必然沒有絲毫的機會。


    若是這江山奪不到,那麽還迴京幹什麽?


    忽然有一個男子道:“王爺,萬萬不能迴京,我們要戒備起來,我們不能迴京,迴京的話一切都沒有了,我們還不如現在就起事,我們起事吧,我們現在這裏演習操練的都很純熟了,而且我們這些人都是江湖好漢,個個身手不凡,人多,各方麵有才能的都有,最關鍵的是,大家都有一顆圖謀大業的心。”


    眾人越說越激動,隨著頓時一片附和,一片擁護。


    最後翟路對秦秀江道:“王爺如何認為?”


    這些人說的話秦秀江焉能不懂,他們說的都是事實,這就是實情。


    不能迴京,若是迴京必然會被皇上所緝拿。


    若是不迴京,立馬就可以盤踞常州,然後起兵造反。


    這裏的一切都是現成的,有人,有謀士,有天時地利。


    最重要的,也是最讓秦秀江激動的是,秦寂然不在京城,在將近千裏的邊境與人交戰。


    若是現在起事,這京城沒有一個能扛得住的武將。


    甚好,甚好啊。


    想到這裏,秦秀江的心忽然激動了起來。


    這激動好似會延綿一樣,頓時延綿到四肢百骸,讓他激動不已。


    秦秀江想了一會,頓時道:“好,盤踞常州,起事。”


    秦秀江這句話一說出來,得到了所有人的擁護。


    既然秦秀江下令了,大家頓時有了主心骨。


    大家一起一起高聲議論,一定會擁護秦秀江的。


    常州這邊的消息,頓時傳入秦源的耳朵裏麵。


    若說是毒金丹的事情對於秦源來說十分寒心,很不的把那逆子給緝拿迴來好好的鞭笞一頓。


    那麽常州那邊的消息,宛如劈裏啪啦放在心頭的鞭炮,很響,很驚心,很讓秦源難以接受。


    秦源很難受,難受的連續三天都不早朝。


    但是秦源是帝王,國不可一日無君,第四天秦源還是上朝了。


    朝堂之上,個個大臣十分謹慎,連秦恪這樣恨不得挑起戰爭的人都沉默了起來。


    可見真的是惶恐和害怕。


    今天,秦源辦了兩件事情,一件事情是減掉所有秦秀江的黨羽,賢妃外戚比較多,張營之輩的人,算起來大於占朝中重臣的三成。


    這減殺黨羽是一件大事,但是這件事秦源顧忌不了那麽多,這件事她必須要雷厲風行的解決。


    還有一件事,要去常州對抗那個秦秀江,秦秀江不是要造反嗎?


    那就是殺無赦。


    秦源對秦秀江下了殺無赦的命令。


    幽王造反,秦源不顧一切要殺無赦。


    一副父子相殘的動態圖終於出現了。


    一時之間人人惶恐。


    京城大街小巷處處聚集了不少的人,大家聚在一切唉聲歎氣的,因為戰爭一旦發生,戶部便會繳不少的租子。


    這對於百姓來說也是苦不堪言的。


    隻有少數百姓事稍微富裕一點的,大家聚在一切,低聲的交流這幾天流傳出來的消息。


    消息自然滲透到段葛兮的耳膜裏麵了。


    此時的段葛兮正在小然的身邊,這鳥在籠子裏麵妥妥的待了好幾天,這最開始的烈性都被磨的差不多了。


    所以看見段葛兮在身邊,小然沒有再展示半點暴躁的性子。


    相反還變得十分的柔順,小然的雙眼很漆黑,亮晶晶的,宛如兩顆很黑很黑的黑曜石。


    黑的宛如有吸人的魔力。


    它偏著腦袋看著段葛兮的,目光濯濯,看起來盡是一片哀求。


    哎媽,它這是在祈求段葛兮,它表示很渴望自由。


    段葛兮無端被它這眼神吸引,反正現在心情不錯。


    秦秀江要和秦源鬥起來,秦源氣的不得了,在自然顧不上要毒害她的性命,也顧不上夏家。


    很好,現在除了一個風影組織背後有人,其他的段葛兮還真的不擔心了。


    甚好,她可以安然很久了。


    心情一好,段葛兮現在看什麽都順眼了很多,包括這隻鳥。


    段葛兮想了一會,把這籠子的一個閥門給搬開,頓時露出一個洞口,緊接著便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頓時翱翔九天。


    它比其他的鳥兒飛的更高,更快,很快就消失在段葛兮的視線範圍之類。


    段葛兮驚愕的看著那個消失的身影,罵了一聲:“真是一個沒有良心的,居然給飛走了。”


    段葛兮剛罵完了,江人生便進來了。


    江人生現在因為段水雲,林湘和段葛兮自己本身身體情況來往的十分密切。


    所以聽見段葛兮的話,江人生便取笑道:“段二小姐這是在根一隻鳥置氣呢。”


    段葛兮嘟囔道:“本來就是一個沒有良心的,我把它放出來,它居然就飛的不見了,果然是養不熟的。”


    江人生笑了一下,笑著笑著便笑成了苦澀的味道。


    江人生對段葛兮都:“段二小姐最近覺得身子如何?”


    江人生總是擔心段葛兮身子,最近他花費了不少的代價查閱各處的典籍,就是沒有查出來段葛兮的事情究竟該如何解決。


    段葛兮的身體,現在是最牽人心的地方。


    段葛兮意識到江人生的小不達眼底,頓時問道:“蘆花夫人這笑怎麽這麽苦澀?”


    江人生喟歎一聲,道:“段二小姐,我查閱無數的典籍,就是沒有查出來你身體的毒素該怎麽辦,我到現在還一籌莫展。”


    段葛兮輕描淡寫道:“我還以為何事,原來是因為這件事,這算什麽事?”


    江人生無奈道:“可是段二小姐身子該怎麽辦?這毒藥會讓段二小姐陷入極度的焦躁,極度的抓狂糾結,最後徹底成為瘋子狂魔的狀態,段二小姐難道不擔心嗎?”


    而且這曆程沒有多久了。


    段葛兮雙眼遽然一冷,道:“若是我變成那樣子,那麽就在我變成那樣子之前先把我的仇人都給解決了吧。”


    哎,又說道仇人。


    江人生道:“最近段二小姐可是做了一件大事,讓皇上和幽王爺反目,現在幽王盤踞在常州,已經打算和京城這邊對峙了,現在朝中沒有大將,看似一個羽翼沒有豐滿的幽王,皇上卻沒有必勝的辦法,也沒有派遣的將軍,看來皇上要麵臨一場大的鬥爭啊。”


    段葛兮的嘴角盡是諷刺,道:“這管我何事,他們走到這一步是遲早的,一個疑心很重,隻會懷疑,一個驕縱無比,自以為是,關鍵的是他們都是我段葛兮的仇人,害了我和夏家人,他們必然也要得到代價,我管他們是王爺還是皇上,隻要得罪我段葛兮,這就是他們的下場,但願這下場不會讓他們崩潰。”


    江人生抽抽嘴角。


    這就是段葛兮,不斷的刷新了他的認識。


    她現在身子有毒,依舊能清晰無比的報複自己的仇人,而且毫不客氣,絲毫不手軟,。


    她果決,心思聰慧,有恩必記在心裏,有仇必當加倍奉還。


    她有能力,有智慧,還有那行動上相匹配的實力。


    隻怕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能和段葛兮一樣,精靈聰慧,讓人欣賞著迷。


    江人生堅定道:“段二小姐有什麽事情就是做吧,我能做的事就是不斷的在你身後幫你尋找那些典籍,段二小姐必然是一個有後福的人。”


    段葛兮微微的福了一下身子,道:“那就有勞了。”


    江人生走之後段葛兮剛剛要進屋子,忽然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急速的下降,這隼鳥果然善於飛翔,這身子不大,可惜飛翔的速度卻快的不可思議,宛如從天而降的隕石,迅速的滑落在段葛兮的麵前。


    嗬嗬,這個小家夥居然沒有飛走,它又迴來了。


    段葛兮的嘴角迅速的掛著一抹笑意,道:“小然,你又迴來了?”


    小然飛在段葛兮的麵前,段葛兮看見這鳥的嘴巴居然含著一朵花,一朵小小的玫瑰花,而且還是野生的。


    我的天,這鳥居然把玫瑰花放在段葛兮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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