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把段老夫人氣的又是一個趔趄。


    段老夫人勉強鎮定道:“真是一個不懂規矩的丫鬟。”


    那個丫鬟微微一笑道:“謝謝段老夫人誇讚,我確實不怎麽懂得規矩,不過段家現在也是庶民之家,隻怕我這樣一個丫鬟也不必懂得什麽規矩吧?”


    段老夫人的臉色氣的鐵青。


    可能看見段老夫人被氣的不輕,那個丫鬟也不再說什麽了。


    於是丫鬟迴到林湘的身邊之後,娶親的隊伍又開始熱鬧了起來,好像是對段家的諷刺。


    紅姨娘見隊伍在行走頓時啐了一口道:“這都是什麽玩意兒嘛,還敢如此的膈應人。”


    段老夫人頓時對紅姨娘道:“你少說幾句沒人當你是啞巴。”剛才人都在這裏的時候也不見紅姨娘把那些人如何。


    反倒是現在人都走了,紅姨娘才擺出這個架勢,一看這個姨娘就是欺軟怕硬的。


    紅姨娘頓時尷尬了一下,此時看見段葛兮雲淡風輕的站在身邊,宛如一個外人默默的觀察著這一切似的。


    紅姨娘立馬對段老夫人道:“老夫人你光知道說我,我們二小姐的口才向來伶俐無比,剛才我們二小姐也不幫襯著說幾句。”


    段老夫人的眼神從段葛兮的臉上劃過去,頓時對紅姨娘道:“你不要說話,送人走吧。”


    於是這邊又有人給段水雲收拾了一下,不一會段水雲也開始出發了。


    段家的人就站在段家的大門前看著段水雲走的。


    既然段水雲走了,段葛兮留在這裏也著實尷尬,她現在不想看見段老夫人。


    尤其不想看見段老夫人那種時時刻刻都在權衡勢力的眼神。


    很快段葛兮也走了,而且還算得上是不辭而別。


    段葛兮離開段家之後先去街道上隨便走了幾圈。


    之前韓斌告訴她皇上現在在搜尋夏家的人,隻是秦源還不知道自己搜的是什麽人,估計還以為是他熟悉的人吧。


    這個時候秦秀江也迴來了,想必秦秀江也在搜索夏家的人吧。


    段葛兮走到一個距離夏家稍微近一點的街道,這裏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可是這街道的旁邊有無數的巷子,就像是無數交錯縱橫的網一樣。


    段葛兮帶著江人生坐在一個露天的茶坊裏麵,一邊喝著茶水,一邊看著有沒有搜尋夏家的人。


    說實話,這露天茶館裏麵茶水著實的難喝。


    段葛兮喝著還能不皺眉頭像是無比的享受,可是江人生在這裏喝茶完全就是受罪。


    江人生驚愕的看著段葛兮把一碗茶喝了一個底朝天,道:“想不到段二小姐連這樣的茶水也能喝的下去?”


    段葛兮點點頭道:“可以的。”


    說完這句話,段葛兮的目光又開始在四處遊離了起來。


    這時候看見幾個男子東看西望,一會看看街道邊上的巷子,一邊又不斷的排除是不是從這個巷子進去的。


    阿露對段葛兮道:“小姐,你現在正看著的那幾個男子是不是搜尋夏家的便服侍衛?”


    段葛兮點點頭道:“是的。”


    阿露又問道:“那麽他們是皇上的人還是幽王的人?”


    段葛兮道:“幽王的人。”


    江人生頓時驚愕道:“段二小姐為何就那麽確定是幽王的人,或許也是皇上的人呢?”


    段葛兮搖搖頭道:“不會的。”


    江人生道:“段二小姐何以見得他們就不是皇上的人?”


    段葛兮道:“他們穿的都是普通人穿的,可見他們不想其他人發現,而且他們一邊看巷子一邊又排除巷子,由此可以斷定被排除的巷子都是他們曾經搜搜過的,並且確認過裏麵不會藏匿什麽可疑的人。”


    段葛兮說完這句話不久,果然又看見另外一個侍衛,這些個侍衛都是鎧甲刀劍,看起來就是分的訓練有素。


    阿露對段葛兮道:“既然剛才那幾個不是皇上的人,那麽這幾個穿鎧甲的一定就是皇上的人,皇上也派人過來巷子看了。”


    段葛兮點點頭道:“皇上的人和幽王的人現在找同一家人,也不知道他們彼此之間知不道不。”


    江人生一直在體會段葛兮的話,也一直在注意幽王和秦源的這些下屬。


    江人生的心裏有點波瀾。


    可以說他的心裏波瀾了很久。


    上一次他迴來救段葛兮的時候還不覺得段葛兮有什麽好的,不過就是一個女子罷了,也沒有什麽十分特別的地方。


    可是這次為了漠北,他過來又看見一個鮮活無比的段葛兮。


    江人生現在倒是絕的段葛兮不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這個女子渾身上下都有一種攝人的氣質。


    江人生,道:“段二小姐這出戲倒是十分的高明。”


    這是段葛兮這邊。


    另外一邊就是皇宮了。


    秦源的麵前跪著一個侍衛,秦源此時驚愕道:“你的意思是你們在搜索朕熟人之外,還有一波人也在搜索?”


    跪在地上的侍衛點點頭道:“正是。”


    秦源納悶道:“你們可查清楚是誰?難道除了朕,還有別人也在找?”


    照鬆陽國師口中所說的熟悉的人。


    侍衛不敢馬虎,十分認真道:“卑職隻知道有人在找,但是那些人都穿著便服,一時半會也查不到是誰。”


    秦源揮揮手,道:“下去吧,查不到繼續給朕找。”


    秦源現在最疑惑的便是鬆陽所說的所謂的曙光,也就是他曾經熟悉的人,究竟是誰?


    是誰能給這國家帶來祥瑞?


    秦源比誰都想知道,甚至昨晚想了一個夜。


    故而現在讓侍衛再下去多找,一定要找到。


    有了秦源的話,這些搜城的侍衛更多,搜索起來力度更大,很快便震懾了秦秀江。


    秦秀江的身邊有個師爺,這師爺是賢妃給秦秀江找來的,跟在秦秀江身邊多年,關鍵時刻這師爺是負責分析問題,找出要害的。


    此時秦秀江對這師爺也算得上客氣。


    秦秀江道:“譚師爺,本王想問問你,本王的父皇為何也要大張旗鼓的找夏家?”


    師爺想了一會,道:“皇上找人的時候是怎麽說的,也就是說,皇上有沒有大張旗鼓的說找的是誰?”秦秀江道:“沒有,皇上根本不知道找的人是不是夏家的人,隻說讓滿城侍衛搜尋皇上熟悉的人,也就是說皇上原來就認識的人。”


    師爺點點頭道:“我知道了,王爺的意思是皇上現在並不知道夏家的人來了京城。”


    秦秀江想了一會,道:“師爺說的對,就是這個道理。”


    秦秀江略微擔憂的補充道:“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皇上的人出馬了,秦秀江絲毫不敢大意。


    譚師爺想了一會,道:“看來我們要先於皇上找到夏家的人。”


    說起要找到夏家的人秦秀江就是一肚子的火氣,秦秀江麵色沉了一下,道:“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每次本王派出去的人去找夏家的人,好像都會被什麽人阻礙,弄的本王現在頭大如鬥。”


    每次派人出門都有數不盡的麻煩,再加上他撤走了一部分人前段時間給皇上找金丹,所以夏家的人到現在還沒有找到。


    譚師爺自然清楚秦秀江之事,別說秦秀江疑惑,連譚師爺自己也很疑惑不解,這好端端的夏家,就在京城某一處,甚至能知道在哪幾條巷子裏麵有可能存在,可就是找不到人。


    譚師爺又苦思冥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歎了一口氣道:“那以後就多多注意一下,千萬不能被皇上發現我們也在找夏家的人,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指不定會牽扯之前在白雲鄉枉顧夏家的事件,那就麻煩了。”


    秦秀江搖搖頭道:“本王的倒是不怎麽擔心以後會麻煩,畢竟本王給皇上求來了金丹,以後皇上害的依仗我才是,現在先算了吧,這件事還是不要想那麽多,我們現在發動全部的力量慢慢給本王搜尋夏家的人就是了。”


    這是秦秀江這邊。


    另外一邊就是成王府邸。


    秦秀江也得知了秦源和幽王都在大家小巷搜尋夏家人的消息。


    知道這個消息之後秦秀逸也不管輕舉妄動。


    畢竟秦源根本不知道還有幽王也在搜尋夏家人。


    秦秀逸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也逐漸的覺得自己拿捏了秦秀江的一個把柄。


    隻是秦秀逸頓時又想到他既然知道這個消息,那麽段葛兮肯定也知道了。


    段葛兮既然知道了,那麽秦寂然也肯定是知道的。


    既然他們都知道了,那麽段葛兮和秦寂然會怎麽做呢?


    秦秀逸忽然有期待段葛兮接下來會怎麽做。


    他一點都不相信過段葛兮會和夏家沒有密切的關係。


    秦寂然頓時對身邊的一個管家道:“去幫本王把炫朗先生叫過來,本王有事和炫朗先生說說。”


    那管家頓時道:“殿下,炫朗先生最近這幾天身子不舒服,聽說在家裏臥床休息呢。”


    秦秀逸道:“吩咐下去本王要去炫朗先生的家中”。


    於是沒有多久成王府邸的下人便把馬車都準備好。


    這是秦秀逸在炫朗來到京城這麽久之後第一次來炫朗的家裏,下了馬車立馬就有人上前去敲門。


    門敲了一會,頓時有人開門。


    隨著開門的聲音一個女子不耐的問道:“誰啊?”


    女子把門打開,頓時看見秦秀逸豐神俊朗的站在外麵,開門的人就是炫朗的妹妹炫紅。


    炫紅原本十分不耐的,可是待看清楚是秦秀逸的時候頓時驚愕的無以複加。


    這居然是成王,她還以為是其他人呢。


    炫紅做夢都想不到秦秀逸會過來。


    秦秀逸站在她們大門的外麵,炫紅覺得天地好像都失去了顏色,隻有秦秀逸這一抹獨立的風華。


    今天秦秀逸穿著一身繁複刺繡的衣服。


    秦秀逸喜歡穿深藍的服裝,這種顏色很深。


    但是越深的顏色才能顯示出秦秀逸的白淨和幹爽。


    他五官豐隆無比,氣質高貴的宛如在雲層裏麵穿梭的巨龍。


    炫紅看著看著居然有點入了迷。


    秦秀逸很厭惡自己被人這麽看,尤其是這樣看起來胸無點墨的女子。


    但是秦秀逸向來不會得罪什麽人,所以秦秀逸壓著心中的不耐對炫朗道:“本王是過來看看你大哥的。”


    炫紅這時候才從沉迷中迴過神,迴過神之後炫紅立馬對秦秀逸道:“王爺趕緊進來吧,不要在外麵站著。”


    於是炫朗就進了這個兩進的院子。


    炫朗進去之後炫紅趕緊把手在頭發上捋了一下,然後第一時間進了自己的臥室。


    既然成王這麽難得來一次,不管如何她都要把自己好好捯飭一番給王爺留下好一點的印象才可以。


    這邊炫紅進門了,朱氏也出來了。


    看見成王之後朱氏的心也是幾分激動的。


    這樣絕世的男子她曾經在皇宮裏麵見過。


    而且朱氏也知道炫紅喜歡的就是這個叫做秦秀逸的成王殿下,這丫頭的眼光固然不錯,可是朱氏忽然絕的炫紅根本配不上這個男子,即便給這個男子做丫鬟也是配不上的。


    朱氏產生這個想法的時候頓時呸了一聲自己,她怎麽能這樣想她的女兒呢?


    她的女兒固然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子。


    朱氏心裏一邊想著動作上也沒有閑著。


    朱氏用很麻溜的速度請秦秀逸進了炫朗的房間,然後又用最快的速度給秦秀逸燒好了熱茶。


    秦秀逸進了炫朗的房間。


    此時秦秀逸已經進了炫朗的房間。


    隻見炫朗虛弱的坐在書案的麵前,看起來異常的憔悴,再時不時的咳幾聲,看起來真的是病了。


    看見秦秀逸進來,炫朗頓時要起身去迎接。


    秦秀逸急忙道:“先生坐著就是了,我過來看看先生,有點事情要跟先生說一下。”


    炫朗也不扭捏,於是坐在坐在案幾麵前。


    秦秀逸坐在炫朗的對麵,想了一會對炫朗道:“先生可知道最近這京城發生了何事?”


    炫朗搖搖頭道:“炫朗不知。”


    炫朗說完話之後頓時咳了好幾聲。


    也難怪炫朗不知情,是因為身子不濟。


    秦秀逸又道:“幽王迴來之後便大肆的搜尋夏家的人。”


    炫朗點點頭道:“幽王迴來之後肯定會搜尋夏家的人。”這是必然的。


    秦秀逸又道:“可是皇上也在搜尋夏家的人,現在一明一暗,一個大張旗鼓,一個低調無比。”


    炫朗皺皺眉頭道:“王爺可知他們為何要一起搜尋夏家的人嗎?”


    秦秀逸想了一會搖搖頭道:“這個我也不甚清楚,所以過來請教先生的。”


    秦秀逸想了一會繼續不充道:“可是我派出去的那幾個人也找了很久,依舊沒有找到夏家的人,我想問問,依照先生的意思,夏家人現在在哪裏?”


    炫朗想了一會,頓時又想到段葛兮了。


    可是現在他最害怕的就是想到段葛兮,每次想到段葛兮的時候他覺得他的心裏很痛。


    段葛兮都是利用他的,上一次秦秀逸找他也說到段葛兮。


    炫朗從秦秀逸的臉上看到濃濃的興趣,秦秀逸大概也覺得段葛兮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女子。


    看見這世界上最優秀的男兒都喜歡上段葛兮,炫朗的心裏就很難受。


    他現在身子不濟,都是因為多日以來的憂思,再加上之前總是下雨著了涼,所以病來如山倒,他就成了現在這樣子。


    段葛兮啊段葛兮,這究竟是怎樣一個女子呢?


    炫朗的心中有點微苦。


    炫朗對秦秀逸道:“夏家的肯定還在這京城某個巷子之中,而且被隱藏的很好,肯定就在哪家哪戶,隻是這些巷子太複雜,若是挨家挨戶的找隻怕會迷了路。”


    秦秀逸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麽想的,可是看眼這麽多人都在找夏家的人,我總要找到他們前麵才行。”


    炫朗的點點頭,可是炫朗的心裏依舊為段葛兮捏了一把汗。


    段葛兮把夏家的人隱匿起來,秦秀逸也派人跟蹤無無數次,可是每次段葛兮都狡猾的跟泥鰍一樣,根本就抓不住。


    每次看見段葛兮沒有被秦秀逸揪住什麽,炫朗的心才會緩過下來。


    可是炫朗也知道秦秀逸的執著,秦秀逸要找夏家,必然會使出全身的力氣。


    而且秦秀逸本來就不是一個泛泛之輩。


    炫朗覺得秦秀逸肯定會找到夏家的人啊。


    果不其然,秦秀逸忽然眼神一亮,道:“先生,你說我怎麽這本笨呢?現在才想到這個法子。”


    炫朗的心裏一顫,道:“王爺想到什麽法子了?”


    秦秀逸站起來走了幾圈,道:“這巷子的架構複雜,居住的人戶比較多,但是隻要問問這管理巷子戶口的司部就知道了。”


    這司部是一個官職,而是協助吏部管理這京城無數居民的。


    若是去問問司部,肯定可以問清楚街頭巷尾那些居民。


    炫朗心裏一突,剛想說點什麽,秦秀逸便起身道:“我要先走了,先生好好的養好自己的身子,本王會從王府給先生找太醫過來看的,先生要養好身子給本王幹大事。”


    於是秦秀逸再也不多留。


    秦秀逸剛剛走出炫朗的房間便看見一個花枝招展的姑娘走過來。


    女子一件七彩襦裙,走路的時候宛如一道移動的彩虹。


    女子扭著十分妖嬈的身姿,正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走出房門的秦秀逸。


    她殷紅的嘴唇,如要花顏色的雙腮,。


    還巧笑倩兮道:“成王殿下。”


    於是還給秦秀逸深深的福了一下身子。


    秦秀逸被嚇的不輕,定睛一看,這居然是炫朗的妹妹炫紅?


    才這麽一會的功夫這女子就變化成這樣子。


    秦秀逸的嘴角無端的抽動著,最後給炫紅道:“本王要迴府了,姑娘請自便。”


    若不是因為炫朗的原因,秦秀逸一定不會給炫紅有什麽好臉色看。


    於是秦秀逸話都不想多說的就要走。


    看著秦秀逸決絕的邁出步伐,炫紅頓時委屈道:“王爺既然來了就多留一下,王爺走的這麽著急作何?”


    秦秀逸按壓著心中的怒氣道:“本王迴府總是有事的,要不本王也不會這麽著急。”


    秦秀逸不願意多跟炫紅說一句話。


    秦秀逸不肯說,而且還要走。


    但是炫紅不願意啊,炫紅用很快的速度跑到大門裏麵,用身子攔著大門,對秦秀逸道:“王爺你不能走,既然來了我家,說什麽的也得用一餐飯才行。”


    居然還有這種蠻不講理的女子。


    秦秀逸的心裏很氣憤,若是在成王府邸,這樣的女子肯定是死亡的下場。


    可是因為這是在炫朗的家裏,秦秀逸的態度還算的上比較平靜,道:“姑娘還是讓一下吧,本王要出門。”


    炫紅頓時委屈的雙眼冒出眼淚,她自認為用楚楚動人的態度對秦秀逸道:“王爺,我喜歡你的風姿,我欣賞王爺這樣的人。”


    炫紅忽然想起原來在鄉下的時候,村裏麵的翠花對二牛也是這樣說的,可是後來二牛也被翠花的熱情給打動了。


    最後他們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現在她也給王爺這樣說,看看秦秀逸能不能感受到她的一片真情。


    哪怕是秦秀逸的態度再好,性子再能容忍,也承受不住這樣女子的這種熱情。


    秦秀逸的臉色一沉,說話的時候也絕然了幾分,他對炫紅道:“姑娘要如此自降身價說著這種違心的話嗎?”


    見過無數女子。


    秦秀逸曾經無數次的出門都會遇見女子往他的轎子或者馬車上扔手帕。


    也有無數的女子給他水果或者鮮花。


    可是那些女子無一不羞赧,無一不含蓄。


    像炫紅這樣直接而又大膽的還真是少之又少。


    看見秦秀逸這麽說,炫紅的眼睛又是一紅,道:“我稀罕王爺難道就是自降身價?王爺這話可是啥意思呢,要說清楚。”


    秦秀逸雖然有點平靜,可是說話的語氣裏麵增加了一抹諷刺的味道。


    秦秀逸道:“我們這京城一般都是男子主動表明心跡的,女子主動表明心跡的少之又少,姑娘如此不是自降身價又是如何?”


    麵前儒雅的男子居然說出如此冷漠的話。


    炫紅頓時哇哇大哭了起來。


    炫紅一哭,房間裏麵的朱氏急忙趕出來。


    看見炫紅哭的傷心,朱氏急忙把炫紅摟在懷裏,道:“你好端端的哭什麽啊。”


    炫紅一聽更加委屈道:“娘親,王爺不喜歡我,他說我對他表白是自降身價。”


    原來是這樣的事。


    朱氏知道炫紅根本連提鞋都配不上秦秀逸,可是炫紅畢竟是她的女兒。


    在親娘的心裏和眼裏,天底下最好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哪怕炫紅看上的是天王老子,朱氏雖然覺得不妥,但是隻要自己的孩子喜歡,朱氏也會覺得沒有什麽。


    朱是也可憐兮兮的看著秦秀逸,道:“王爺看不上我的閨女但也不至於如此的挖苦我的孩子吧?”


    看著朱氏把炫紅緊緊的摟在懷裏,秦秀逸突然絕的這一家人除了炫朗之外都是讓他厭惡的人。


    秦秀逸忽然有點同情炫朗了。


    炫朗是一個人才,稍微努力一把就是了不起的存在。


    可是炫朗了不起又如何,這背後有這麽一個娘親和這麽一個妹妹,焉不知不是以後的拖累。


    秦秀逸對朱氏道:“夫人想多了,不是本王挖苦她,實在是她不自量力。”


    這個時候秦秀逸也是在說不出多麽好聽的話了。


    聽聞秦秀逸的話,炫紅哭的更加厲害。


    朱氏更加不可思議的看著秦秀逸。


    這時候房間的門打開了,眼看著炫朗出來了。


    炫朗剛才在房間裏麵知道這院子發生了什麽事。


    想不到自己的妹妹居然能看上秦秀逸,秦秀逸是什麽人?


    是皇上的兒子,是當今無數名門貴族的女子都在肖想的人,炫朗居然不知道炫紅連秦秀逸都敢打心思。


    要知道秦秀逸的心裏是很有野心了,腦子也很不一般。


    這樣的男子以後不說成為帝王,起碼也能成為一個千古留名的王爺。


    然而一個王爺憑什麽對炫紅產生憐愛的心思?


    這都不說了,炫朗自己是段葛兮的人,若是被秦秀逸知道他在幫助段葛兮辦事。


    那麽這一家以後沒有一個是好下場。


    喜歡秦秀逸是妄想,但是還要給秦秀逸打算盤那分明就是飛蛾撲火。


    所以炫朗不顧病弱的身子出門出,直接大聲嗬斥道:“妹妹,母親你們在說什麽混賬話。”


    於是炫朗給秦秀逸福了一下身子十分抱歉道:“不好意思給王爺添亂了,王爺現在迴去辦事吧。”


    秦秀逸點點頭,這宅子他一刻鍾都不想待了。


    看見炫朗把秦秀逸給叫走,炫紅對炫朗嚷嚷道:“哥哥,你為何要讓王爺走?你是他身邊最得力的助手,你說什麽他都會聽的,哥哥趕緊叫王爺迴來啊。”


    炫紅心裏壓製著喜歡秦秀逸的這個秘密。


    她就是知道炫朗肯定不會同意的,所以一直都不敢跟炫朗說。


    現在炫朗既然已經知道了,那麽這也不算是什麽秘密,她一定要說出來,說不定炫朗還會幫助她。


    炫朗聽著炫紅的話,頓時絕的他這個妹妹很陌生。


    喜歡秦秀逸就不說了,居然還喜歡的如此糊塗。


    炫朗苦口婆心道:“他不是你能夠肖想的,你還是死了那一顆心吧。”


    這個時候他隻能讓自己的妹妹清醒一點。


    秦秀逸那樣的人看著有好感就是了,還敢去喜歡,也不看看自己的幾斤幾兩。


    炫紅現在聽傻眼了,她的目光瞅著炫朗,宛如忽然不認識麵前的大哥一樣。


    炫紅最後驚愕無比道:“哥哥,你不能這樣說話,什麽叫做我不能肖想?我肖想什麽呢?大哥是認為根本配不上他吧?”


    炫紅對炫朗說話比較淩厲一些,可是對朱氏頓時委屈之極道:“娘親,你看看我大哥,他覺得我配不上王爺,我可是是他的親妹妹啊。”


    說完這句話炫紅就依偎在朱氏的懷裏哭了。


    朱氏也對炫朗的道:“你少說幾句,我的孩子除了天王老子配不上之外,還沒有誰配不上的。”


    炫朗有點頭大如鬥。


    不過這一個是他的母親,一個是他的妹妹,這些年母親和妹妹都一直在背後默默無聞的支持他。


    看見這兩個他最親近的人,他的心裏也始終不忍心的。


    可是想不到炫紅會看上秦秀逸那樣的人。


    秦秀逸野心勃勃,而且手段殘忍的很,為了權勢,秦秀逸能做出傷天害理的事。


    這麽一個人,炫紅是絕對不能親近的。


    但是炫朗現在卻不知道該怎麽說。


    炫朗最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道:“反正我說不行就是不行,若是你們再給我打成王的注意,那麽我便辭去成王身邊的一切職務,以後我們一家都迴到鄉下,過種田耕織的生活。”


    說完這句話炫朗就出門了。


    炫朗要出門,因為炫朗要找段葛兮。


    看見炫朗出門,炫紅又把朱氏緊緊的保住。


    炫紅哭訴道:“娘親,以後我再也不會鄉下了,我不願意迴去,這京城多麽的繁華,我已經喜歡上這裏的,我不願意迴鄉下,我想留在這裏,其他的哪裏都不去。”


    足朱氏撫摸著炫紅的頭,輕聲細語道:“不會的,不會的,我們不會迴去了,以後我們好好的在這裏生活。”


    炫朗最近的身子不濟,感染了風寒,所以剛出門沒有多久就覺得身子皮軟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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