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夏雲對秦秀江道:“那麽就有勞王爺了。”


    於是夏雲急匆匆的就要走。


    看家夏雲走了之後一個是侍衛也遠遠的跟了上去。


    秦秀江對段葛兮道:“段二小姐猜猜看,你的這位朋友能不能甩掉我的侍衛?段二小姐十分會押注,這功夫令本王刮目相看,不如段二小姐再猜猜看?”


    秦秀江居然連她在賭坊押注的消息都知道了,看來這段時間秦秀江也沒少安排人監視這京城的一舉一動。


    段葛兮歎了一口氣道:“民女也不知道,不如我跟幽王殿下賭一下,我覺得你的侍衛會被我的朋友給甩開跟蹤。”


    秦秀江問道:“段二小姐那麽自信?難道有所憑借嗎?”


    有所憑借?


    段葛兮覺得肯定是有所憑借的,因為她剛才看見秦寂然了,秦寂然就這河的對麵。


    她的擔心她的苦楚秦寂然都懂得,那麽有了秦寂然出馬,她也不再擔心什麽解決不了的問題了。


    段葛兮的心裏輕鬆了不少,段葛兮搖搖頭道:“民女沒有什麽憑借,不如我們等等看吧,若是你的侍衛被我的朋友給甩開了,那麽民女懇請王爺放我走,以後在路上相遇也不要為難我,畢竟我隻是一個民女,一介凡夫俗子,受不了王爺身上的貴族之氣。”


    段葛兮說了這番話,秦秀江的心裏十分納悶,段葛兮話裏麵的意思是自己的侍衛根本不可能跟蹤夏雲。


    可是那可能嗎?他的隨身侍衛都是百裏挑一的,不管計謀還是行動能力都是經過嚴格篩選的。


    秦秀江對段葛兮道:“好,若是我的侍衛跟丟了你的那個朋友,那麽本王願意放你走。”


    有了秦秀江這番話,段葛兮心裏麵鬆多了。


    話說夏雲剛剛離開段葛兮之後,心理忐忑無比,她隻想用最快的速度把後麵的那個跟蹤者甩掉。


    可是不管她怎麽走後麵人都可以如影隨形。


    她又不能立馬迴到家裏,按照後麵跟蹤者這個人的跟蹤手段,估計她此時不管上天入地,後麵的人也能跟上來。


    夏雲繞了好幾圈,甚至用小跑的步伐在急速的行走,可是後麵的那個人還是跟在身後的。


    夏雲能明顯的感覺出來。


    現在怎麽辦?


    夏雲的心裏有點慌張,夏雲裏麵站在原地,後麵那個跟蹤的侍衛也站在不遠的地方,這種針芒在後的感覺讓夏雲很不舒服。


    夏雲登時看見身邊不遠處有一個黑黑的巷子,於是不由分說的便進去了巷子之中,她覺得她現在要立馬躲避起來,堅決不能讓後麵的人發現她現在的位置。


    正在夏雲轉過身子躲在巷子裏麵的時候,忽然有嘴巴被人捂住,境界著黑暗巷子背後好像有一扇門,夏雲頓時被人帶到那扇門之後。


    待秦秀江的侍衛趕到的時候隻見這巷子根本不見夏雲的蹤跡。


    夏雲真的不見了。


    侍衛又找了好久還是沒有發現夏雲的蹤跡。


    秦秀江和段葛兮站了有一會,秦秀江絕的很奇怪,為何眼看這一炷香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可是還未見侍衛迴來。


    秦秀江在思慮間便看見侍衛迴來了。


    侍衛陳慶走近秦秀江的身邊,立馬跪下道:“王爺卑職無能,把那個女子跟丟了。”


    他秦秀江的侍衛居然連一個女子都能跟蹤丟了?


    秦秀江怎麽都想不明白,他的眼神頓時變的十分的幽暗。


    秦秀江看著段葛兮,一字一句道:“段二小姐真是賭博的能手。”


    段葛兮抱拳道:“不敢當。”


    秦秀江現在的臉色很難看,他堂堂一個王爺,居然敗給這個女子,讓他如何能忍得住這口氣。


    秦秀江的眼神閃過一絲危險的意思,說話的時候也毒辣了幾分。


    他對段葛兮道:“段二小姐今天是徹底的得罪了本王,難道段二小姐以為能順利的逃出本王的手掌心?”


    秦秀江本以為段葛兮被自己驚嚇一番會喊害怕的。


    可是段葛兮沒有,她聽著秦秀江的話就像聽著一個頑皮的孩子,豪言要成為多麽偉大的人一樣,雖然說不上鄙視,但也覺得沒有絲毫的害怕。


    段葛兮平靜無比道:“我段葛兮可不是嚇大的,若是王爺覺得針對我能給自己帶來多麽了不起的成就感,我也無話可說,既然這次我賭贏了,那麽王爺就放我迴去吧,王爺不會出爾反爾吧?”


    秦秀江的臉色又沉了幾分,宛如用幽冥地獄裏麵出來的鬼怪。


    秦秀江道:“好,既然段二小姐要樹立本王這麽一個仇人那麽也休怪我以後對段二小姐不客氣。”


    狠狠的說完這句話秦秀江帶著人走了。


    看著秦秀江走了之後段葛兮突然道:“瀟王爺,看來我又給你擺了一個爛攤子,還希望瀟王爺以後多多幫助民女善後才是啊。”


    葛兮的話剛剛說完,秦寂然便出現在段葛兮的身邊。


    秦寂然的眼眸帶著一股危險的笑意,說出的話帶著十分撩人的溫度。


    秦寂然對段葛兮道:“段二小姐這是看見本王太消停了,所以故意給本王找茬吧?段二小姐現在已經可以信手拈來的使用本王,本王可是有點消受不起段二小姐的熱情啊。”


    知道這人說話嘴貧,段葛兮也索性無視秦寂然的一話,頓時轉移話題道:“夏雲現在被怎麽安排了?”


    秦寂然道:“給趙普那個小子救,段二小姐請放心,夏雲現在安全的很。”


    想不到夏雲居然被趙普給救了,他們之間應該是有點緣分的吧。


    如此想著,段葛兮的心裏也好受了一些,這時候看看這四周的風景居然是如此的美好。


    惠風和暢,四邊無限的清新源源不絕的湧入段葛兮的鼻孔,轉而成為髒腑裏麵的清暢。


    再看著身邊的秦寂然,他仍舊是一身紅,在黑夜中他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很多女子看見秦寂然無不暗送秋波。


    可是秦寂然的目光並不斜視,他眺望著水麵,給段葛兮顯出一個十分立體淡淡側麵。


    他的眉目英挺,鼻子高懸,嘴角掛著一絲淡然的微笑先得他十分具有內涵。


    他的樣子段葛兮總是覺得看不夠,每次看見秦寂然的臉她都絕的她會心跳。


    若是以後經常看見秦寂然的人,然後每次都會心跳,這時間長了,心髒會不會有毛病啊。


    段葛兮有點小小的擔憂。


    這兩個人站在這海棠樓的水邊竟然是出奇的和諧。


    男子傲然於世,看起來高位高冷。


    女子溫和精魅,看起來好似和所有的女子都是不一樣的味道。


    這二人所處的位置恰好也能被海棠樓的各位女子瞧個遍。


    這時候海棠樓的三樓有一個極為俊美的丫鬟,這丫鬟穿著一身留仙長裙,料子都是京城最好的料子。


    海棠樓的一個丫鬟都能穿的如此出眾,堪比名門望族的小姐,那麽可以想象這房間裏麵的小姐就究竟如何的出眾了。


    丫鬟隔著一層細薄的窗紗對裏麵的女子道:“海棠姑娘,這河邊有兩個人,一個是瀟王爺秦寂然,還有一個是段家二小姐段葛兮。”


    裏麵的女子輕輕的哦了一聲,頓時了無生息,也不知道裏麵的海棠姑娘在想什麽。


    次日一早起床,段葛兮剛剛忒推開窗戶要唿吸一下外麵的新鮮空氣。


    便看見漠北被江人生給扶著走過來了。


    實際上江人生很不喜歡做服侍人的這種事情,可是今天這個怪異的人居然扶著漠北過來,段葛兮也絕的十分的詫異。


    不過看見漠北這身子骨逐漸的硬朗了起來,段葛兮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於是段葛兮從房間裏麵出來對漠北道:“漠北,你的身子骨可是好了不少?”


    漠北點點頭,眼底瞬間湧出不少的感激之意。


    漠北道:“謝謝小姐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小姐,我漠北恐怕也不好了。”


    又是這樣的話,上一世漠北好像不會這麽感激人的,難道重生一世之後,這身邊不少的人都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段葛兮想不到那麽多。


    段葛兮有點無奈道:“若不是我,你也不會進入段家這個火坑。”


    漠北頓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江人生在一邊看的有點頭疼,江人生對段葛兮道:“段二小姐對身邊的人都是如此關懷的?”


    漠北立馬對江人生道:“那是自然,小姐待我們從來都像是一家人,根本就不像主仆。”


    江人生道:“我知道了,她對你們確實像一家人,可是對我們都像是對外人。”


    今天這江人生說話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這好端端的扯出自家人還有外人,難道這個江人生心裏有什麽問題?


    不過對於江人生的心思段葛兮不會揣摩的那麽多。


    她今天在想另外一件事。


    一件關於鬆陽的事,既然鬆陽現在已經是國師了,那麽接下裏會不會做一件關於夏家的事情呢?


    段葛兮這邊想著。


    皇宮裏麵清華堂。


    清華堂是皇宮最南段的一個位置,清華堂的四周是是湖泊,被湖泊圍成了一個安安靜的孤島,這孤島曾經被先皇建造了一個宮殿。


    準確的來說也是皇宮裏麵被建造一個存放佛家經文的地方,


    太澳國的曆代皇帝有一個特點,就是信佛。


    在秦源這裏便誕生出了另外一個特點,那就是重文輕武。


    這清華堂裏麵處處都是佛家的經文,所以這裏很安靜。


    現在鬆陽入住到了這裏,倒也十分的清靜,為了鬆陽好好的在這裏居住,為皇上最近的距離解惑,所以秦源也給鬆陽找了好幾個僧人,還有小沙彌。


    有了這些人便可以保持清華堂的清潔,還能在第一時間和秦源聯係和溝通。


    然後今天鬆陽在打坐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鬆陽頓時睜開眼睛,然後迅速的寫了幾頁宣紙。


    寫完宣紙之後鬆陽立馬把宣紙上麵的墨跡給吹幹,再然後就把宣紙夾雜在一卷經文裏麵。


    待一切都準備的好的時候,鬆陽對對身邊的一個年輕的僧人道:“你就在這裏守著,我去一趟太和殿。”


    於是鬆陽散步並做兩步去了太和殿。


    這時候秦源已經下朝了,最近秦源的精神還不錯,大概是服用了秦秀江送來的金丹,這金丹連續服用了好幾日,秦源看起來就精神大振。


    可是鬆陽看見秦源的時候發現有點不對勁,這秦源的精神是很好,甚至算的上是精神抖擻。


    可是秦源的雙唇顏色好像有點變化。


    以前是微微的泛白,可是現在的秦源偏白的嘴唇卻帶著一種暗淡的黑。


    說不上是什麽原因,也許是自己看過了。


    鬆陽這麽對自己的說。


    看見鬆陽過來了,秦源立馬讓人帶著鬆陽去了禦書房。


    禦書房是一個極為隱蔽的大殿,雖然比較空曠,但是很適合說話,而且在說話的時候容易和彼此產生信任感。


    這種感覺和在大殿上隔著尊卑之差君臣距離說話有點不一樣的。


    秦源讓鬆陽進去了禦書房,於是又把太監都打發了去。


    這時候房間就剩下兩個人。


    秦源的心思不錯,對鬆陽說話語氣也好了不少。


    秦源道:“今天大師過來可是有何事要跟朕說嗎?”


    鬆陽點點頭道:“皇上,貧僧今天在預測的時候還發現了一件事,於是貧僧要過來告訴皇上。”


    秦源道:“大師又預測了何事?”


    鬆陽把身上的經文給取下來,又把裏麵寫好宣紙給拿出來。


    鬆陽鋪開宣紙對秦源道:“皇上,今天貧僧在打坐和佛祖交流的時候,佛祖告訴了貧僧這些話。”


    鬆陽指著宣紙上麵的墨跡。


    秦源一看這墨跡,七彎八拐,看來像是一個地圖,但是秦源也說不上究竟是什麽。


    秦源看了半晌之後問道:“這是地圖?”


    鬆陽點點頭道:“這是地圖,我們京城有一個師傅複雜的地方,巷子很多,走的時候就像迷宮一樣,佛祖今天告訴貧僧,這巷子裏麵有點曙光。”


    曙光?


    什麽曙光出現在那巷子裏麵?


    秦源十分好奇。


    鬆陽歎了一口氣,道:“這曙光原本是初升的太陽之光,原本是希望,是輔助皇上光芒萬丈的光,隻可惜這曙光暗淡了很多,也不知道怎麽迴事,看起來好像被壓製了。”


    秦源越聽越糊塗,但是越想聽個清楚。


    秦源繼續問道:“這個曙光是什麽?”


    鬆陽鎮定自若,道:“是人,是能幫助皇上忠心耿耿的人,也是英雄人物,隻可惜了這樣的人現在卻如此的落魄。”


    原來這世界上居然有這樣的事?秦源活得時間不短,可是聽見鬆陽這麽說,秦源的心也閃過層層疑慮。


    最後秦源問道:“你說的人,朕認識嗎?”


    鬆陽微微的點頭道:“皇上是認識的,不僅認識還淵源頗深。”


    秦源驚愕道:“是誰?”


    鬆陽頓時搖搖頭道:“貧僧也不知道是誰,貧僧隻知道那是皇上認識的人,但具體的是誰,貧僧還真的不知道。”


    秦源又問道:“可是哪個巷子裏麵的人?”


    鬆陽指著一張圖紙,道:“是京城北方最複雜的一個巷子。”


    秦源立馬對身邊的太監道:“傳朕旨意,去北邊的那個巷子找朕認識的人。”


    太監領旨而去。


    鬆陽又對皇上道:“皇上,雖然是天機不可泄露,可是這個天機貧僧不得不跟皇上說清楚,邊境要不了多久就會蠢蠢欲動,這時候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去鎮壓,貧僧建議皇上遇事多籌謀三分。”


    若是別人對秦源這麽說,秦源一定會勃然大怒。


    可是現在鬆陽在秦源的心裏有崇高的位置,所以鬆陽這麽說的時候秦源並不生氣。


    畢竟這個人真的可以預測還未曾發生的事。


    秦源的目光落在鬆陽的所指的圖紙上,頓時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國師說這七彎八拐的巷子裏麵居然有一絲曙光。


    秦源的心裏好像有什麽失去了很久的記憶,頓時變得有點模糊而又熟悉的起來。


    這是皇宮裏麵。


    段葛兮在百裏一香有點百無聊賴。


    剛才不久前瀟遠來了消息,說昨晚上夏雲已經安全到家了,還是被趙普送迴去的。


    於是段葛兮的心裏鬆了不少。


    此時此刻,段葛兮正看著案幾中的一幅畫。


    忽然阿露從外麵走進來對段葛兮道:“小姐,我剛才遇到三小姐的丫鬟桃花,桃花跟我所明天是出嫁的日子,雖然是一個妾,但是三小姐希望小姐能過去捧過場,不要以為三小姐沒有娘家人。”


    段葛兮想了一會,點點頭道:“好,明天去看看吧,我的這個三妹很有耐性和毅力,若是我不去隻怕她會親自過來請我的。”


    阿露皺皺眉頭道:“這三小姐居然如此的執著。”


    段葛兮點點頭道:“我的三妹就是執著。”


    阿露還想說點話,這個時候看見韓敏敏過來了。


    韓敏敏笑嘻嘻的過來之後,把段葛兮所住的環境好好的打量了一番,最後才自來熟的坐在段葛兮的跟前,看著段葛兮桌子上的畫,感慨道:“想不到我們的氣質美人居然有這個愛好。”


    段葛兮有點哭笑不得道:“敏敏,拜托你過來的時候不要那麽隨便好不好,以前還下一個帖子,說好日子來,現在倒是好,居然想來就來了。”


    韓敏敏挑挑眉道:“段二小姐不高興了?”


    韓敏敏怎麽說話也這樣子了?


    段葛兮虎著臉道:“我確實不高興。”


    韓敏敏一笑,道:“得了,我過來不是為了找你,是我父親過來找你有急事,我隻是看看你在這房間安全不。”


    原來是韓斌過來了。


    段葛兮急忙起身道:“那我現在就去迎接你的父親。”


    韓敏敏登時道:“我父親就在門外,我去讓他進來,你出去不好,你得罪了不少的人,若是出門的時候被人看見跟我的父親熟悉,指不定我的父親又會被你拉下水,那就麻煩了。”


    段葛兮:“……”


    很快韓敏敏把韓斌叫進來了。


    段葛兮所在的地方是百裏一香的二樓路,這裏極為隱蔽,除非是親近比較親近的人,否則誰也沒有機會上來。


    段葛兮在這裏絕對的安全。


    韓敏敏叫韓斌上來的時候隻是裝作要進來喝茶的樣子,若是被有心之人看見韓斌和段葛兮的關係熟悉,那勢必會發生不必要的麻煩。


    很快韓斌進來了。


    段葛兮急忙起身對韓斌福身道:“韓大人來了。”


    韓斌很少見到段葛兮,每次見到段葛兮的時候韓斌都忍不住感慨一番。


    段葛兮好似一直都是端莊得體臨危不亂的。


    她一個瘦瘦小小的人,不僅氣質高貴,而且總能透露出一種罕見的成熟之感。


    每次和段葛兮在一起說話的時候,都會讓韓斌絕的這是一個有勇有謀的智者。


    韓斌對段葛兮道:“段二小姐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段葛兮微微一笑,趕緊招待了韓斌坐下。


    隨著韓斌坐下,阿露的茶也上來了。。


    秦寂然的嘴巴刁鑽的很,還有那個高超也是,喝的茶都是頂級的茶葉,有時候連秦源都喝不到的茶,都能被秦寂然千金買到。


    給韓斌準備的茶都是上等的好茶。


    韓斌看著杯中的茶,頓時疑惑的對段葛兮道:“段二小姐和瀟王爺的關係很熟悉?”


    好端端的怎麽會說起秦寂然。


    段葛兮按住心中的疑惑,對韓斌微微笑道:“韓大人是如何絕的我和瀟王爺的關係熟悉?”


    韓斌看看杯中的茶,道:“這雪裏陽春可是皇上都喝不到的茶葉,據說隻有瀟王府裏麵才有少許,可是段二相交用此茶接待老夫,可見段二小姐和瀟王爺必然很熟悉。”


    不愧是內閣大學士,這眼神不是一般的毒。


    從這杯中的茶葉都能看清楚她和秦寂然之間是有關係的。


    段葛兮慚愧一笑道:“被韓大人說重了,我確實和瀟王爺熟悉。”


    竟然韓斌能看得透,段葛兮也不會藏著掖著了。


    韓斌頓時擔憂道:“段二小姐,今天過來我有兩件事有告訴你。”


    段葛兮問道:“可是鬆陽大師的事?”


    韓斌點點頭道:“國師想見你一麵不容易,所以給我說了關於夏家這件事,國師說他給皇上透露了一點消息,用曙光說明夏家的人的存在。可是又不能一步到位就把夏家的這件事辦成,畢竟聖心難測,國師讓段二小姐稍安勿躁。”


    段葛兮點點頭道:“我知道的,夏家的事情先給皇上一點苗頭,讓皇上產生一點興趣,然後在逐漸引出一樁事。”然後邊境會有一個不小的動蕩。


    上一世這邊境的動蕩是秦寂然蕩平的。


    這一世夏霄曆練了這麽久,聽秦寂然說也是一個天才少年。


    所以這一世,段葛兮想讓夏鬆和夏霄去蕩平。


    若是平了這個邊境之禍,那麽夏家算是徹底的洗白了。


    從那個時候開始,夏家能青天白日的活在這皇城之中了。


    韓斌又是一陣感慨,道:“原來段二都籌謀的清清楚楚。”


    段葛兮十分謙虛道:“還是國師和大人幫襯的比較多,否則我一己之力也不能辦成這種事。”


    韓斌點點頭,頓時有點擔憂道:“段二小姐,還有一件事,我也不知道怎麽跟你說。”


    韓斌欲言又止的樣子,明明是有話說,可是又不知道該什麽說一般。


    段葛兮道:“大人還是有話直說吧,葛兮聽著就是了。”


    韓斌歎了一口氣,道:“我原本不想多管閑事的,可是又忍不住,我想奉段二小姐跟瀟王爺保持距離。”


    保持距離?


    段葛兮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問道:“為何?”


    看見段葛兮的這樣子,韓斌就知道段葛兮的心裏是很在乎秦寂然的。


    韓斌苦笑了一笑,道:“夏家,秦源,和瀟王爺的父親秦鍾都是有關係的,秦鍾隻所有會死,也是和夏家有關係的。”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韓斌不認為段葛兮聽不懂他說的話。


    果然,段葛兮聽聞韓斌的話之後,心理頓時有點忐忑。


    這是為何?


    秦寂然父親的死居然和夏家有點關係?


    段葛兮忍不住問道:“韓大人,皇上的大哥秦鍾是怎麽死的?”


    韓斌想了一會,頓時有點無奈道:“這是皇家的辛秘,我不敢說,又或者說我根本不知道。”


    居然又是牽扯的皇家辛秘。


    段葛兮忽然想起秦寂然,想起秦寂然的性子,還有和過年的時候那些來往的人。


    木易閣和徐藏刀,。


    這麽久,每次她要觸碰一點點真相的時候都被其他的事情給叨擾了。


    如此想著,段葛兮點點頭的道:“不說也罷,若是大人不肯說,總有一天我段葛兮會知道的。”


    韓斌又想說點什麽,可是看見段葛兮如此執著的神情,卻也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韓斌沒有坐多久便起身迴家了。


    韓斌離開了之後段葛兮胡思亂想了好一陣子,可是也沒有絲毫的頭緒。


    罷了,不想了。


    次日一早段葛兮被阿露和翠濃兩個人一起裝飾。


    今天她們給段葛兮穿了一件紫色的千水紋裙。


    這裙子製作的單薄而又美觀,胸前處有挑線蝴蝶的裝飾,


    段葛兮的丫鬟從來都覺得段葛兮穿紫色或者是黑色是非常合適的。


    所以給段葛兮穿好了衣服,這兩個丫鬟又驚歎了一番。


    畢竟這樣顏色的裝飾段葛兮好像很久都沒有觸碰了。


    看見段葛兮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裏,阿露和翠濃都是嘖嘖嘖的驚歎了兩聲。


    這時候一個另外的聲音咳咳了兩下。


    段葛兮一看過去,居然是江人生?


    這可還是江人生?


    之前每次江人生出現在她們麵前的時候都是蘭花指,媚眼如絲的。


    可是今天的江人生把自己收拾的很像個“男人。”


    他一身湖藍色的直裾,上麵紋繡了吉祥的雲紋。


    寬大的袖子十分的飄逸,大有遺世獨立的感覺。


    不在蘭花指,不再媚眼如絲,咳咳了兩下也能聽出來是一個男子的聲音。


    段葛兮就納悶了,好好的一個男子為何要把自己弄得男不男女不女的,段葛兮很是無奈。


    可是現在一看,發現江人生是一個比女子還要好看的男子。


    阿露驚愕的下巴都要脫臼了。


    阿露怔愣道:“你是江大夫?”


    江人生道:“難道你看不出來?”


    阿露頓時驚唿道:“你怎麽改變風格了?”


    江人生倒是沒有迴到阿露的話,興許在他的眼裏阿露根本就不夠資格和他搭話吧。


    這些奇怪的人,心裏很難揣測他們在想什麽,也很難知道他們要做的事情是什麽。


    江人生對段葛兮道:“段二小姐今天要去哪裏?我可以跟著段二小姐一起去嗎?”


    段葛兮抽抽嘴角,道:“你跟我一起去作何?”


    段葛兮實在想不通,難道江人生這副裝扮就是為了跟她一起去段家?


    江人生歎了一口氣道:“我就是想見見世麵罷了,最近治療段二小姐的侍衛,倒是讓我勞費了不少的心神,所以想出去散散吧。”


    居然是這個說辭,段葛兮有點無力扶額


    也是,最近她欠了江人生不少的人情,帶他過去看看也罷。


    於是段葛兮點點頭,很快就帶著江人生出門了。


    尾隨段葛兮的自然也有阿露和翠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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