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照迴家的時候洪秀晶已經迴到了自己的院子。


    當洪天照來到洪秀晶院子的時候,隻見自己的女兒看著一盆海棠花傻笑。


    院子遮風避雨極好,洪秀晶站在那裏並未被外麵的雨水打濕裙子。


    這個女兒一直被他寶貝著。


    所以看見洪秀晶傻笑頓時問道:“秀晶今天發生了什麽好玩的事情,能不能告訴父親?”


    洪秀晶對洪天照苦露出一個羞澀的表情,道:“爹爹這般突然出現嚇死秀晶了。”


    洪天照登時一笑,這個閨女總是讓他格外的憐愛,洪天照問道:“看花,還害羞,告訴父親,有什麽好消息?”


    洪秀晶的臉又紅了一下,道:“倒也無事。”


    說到無事這個字,洪秀晶又道:“父親,女兒想問問成王是一個怎麽樣子的人?”


    洪天照心裏疑惑,難道自己的女兒看上了成王那樣的人?


    可是仔細一看自己的女兒也不算差,樣貌出眾,才華非凡,就算是看上了又如何,又不是配不上成王。


    不過想起成王洪天照的臉上就露出一片讚歎之色道:“成往是眾位皇子中最儒雅的一個,他性情溫和,看似有點懦弱,但是我卻知道他是一個運籌帷幄的人,。”


    或許男人看的比較遠,不會和洪秀晶一樣那麽注重外表。


    果然洪秀晶一聽聞之後臉色更紅潤了,想不到父親對成王的評價那麽高。


    洪秀晶馬上道:“父親,我看上了成王殿下,我覺得成王就是我心頭想的那種人,所以父親,女兒想把最近說親的那些人都給退了。”


    洪秀晶能這麽說洪天照並不意外,他的臉上掛著一個燦爛的微笑,道:“女兒說什麽就是什麽,為父照辦就是了。”


    於是和洪秀晶又說了一番話,洪天照便走了。


    這邊,沒有幾天洪天照便選擇的那兩個侍衛就開始保衛宏興帝。


    宏興帝最近身子很不濟,連說話說久了都會覺得很累,這是以往從未出現過的情況。


    宏興帝身子骨不好,現在一早朝之後就要迴到自己的寢宮好好的休息,有一眾宮女和太醫不斷的過來診斷。


    然後不斷的端來苦澀的藥物。


    今天是由於賢妃娘娘給皇上侍疾的。


    她端著一碗濃濃的藥汁對皇上說:“皇上,這雨水已經下的有一個禮拜了,幾天雨勢才稍微減弱一點,這人啊都要發黴了。”


    賢妃娘娘一邊說著話一邊用勺子輕輕地從碗底攪拌了一下,最後把滿滿藥汁的勺子遞在宏興帝的麵前。


    宏興帝秦源看著麵前黑乎乎的藥汁覺得十分反胃,最近這樣的藥汁他喝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現在這麽一看就覺得惡心的要命。


    秦源皺皺眉頭不說話。


    賢妃把碗放在身邊宮女的托盤裏麵,給皇上開始在胳膊和腿上按。


    秦源歎了一口氣道:“你消停一會吧,不要這麽忙活了,朕想休息一下,還是讓淑妃過來吧。”


    秦源忽然又問道:“紅雙宮那位可還好?”


    紅雙宮裏麵可不就是沈佳玉嗎?


    秦源還是記得沈佳玉的。


    賢妃點點頭道:“皇上放心,香妃娘娘甚好,每天有太醫過去診脈,香妃娘娘的胎相很穩,皇上不要太擔心,吉人自有天相,香妃娘娘隻是心情有些鬱悶罷了,想必還是因為沈家之事耿耿於懷吧。”


    說起沈家之事這幾個字,秦源的臉一黑,頓時帶著一臉的怒氣道:“這個沈家能做出殺害親生之父這樣的事,著實不像個人,罷了,罷了,不說他們也罷了。”


    秦源好像想到什麽人。


    於是又對賢妃問道:“最近秦征,秦恪,秦秀逸朕都能看到,可唯獨不見江兒的身影,他去了哪裏,這段時間怎麽都不見他過來給朕請安,是不是要忘記朕了?”


    當初秦秀江出門找藥的事是瞞著秦源的,所以秦源並不知道秦秀江的心思和行動。


    由於賢妃之前叮嚀過,所以賢妃現在也不好把這件事告訴秦源。


    畢竟秦秀江當初對她說過,他要給父皇一個驚喜。


    賢妃知道事情的經過,但是又不能明說,於是對皇上道:“江兒這段時間去哪裏了,去幹什麽了,臣妾也不知道,當初江兒走的時候便是匆匆忙忙的,這已經很久沒有迴過王府了。”


    秦源的臉上掛著一點怒氣道:“自從上次馬匹事件之後,就沒有一件事情是做的好的,朕真的是快被他氣死。”


    賢妃急忙跪在地上對秦源道:“皇上息怒,王爺不是那樣的人,他會迴來的,皇上息怒啊,太醫都說皇上的身子和心情照樣要緊的很,千萬不要動怒會影響身體情況的。”


    秦源這時候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看著四處空空如也的大殿,秦源對賢妃揮揮手道:“你下去吧,一看到你我就想起幽王,若是幽王迴來了你在讓朕看到你吧,煩。”


    賢妃急忙叩首道:“諾。”


    賢妃的眼神頓時放散初一道精光,她的江兒來信了,過幾天便會迴家,若是不下雨,這外麵的路不好好走,說不定現在已經迴家了。


    江兒還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那便是這次出門把那丹藥也找到了。


    有了這丹藥籠絡秦源,這以後的江山絕對是江兒的,誰也奪不走。


    洪秀晶的心思受到了洪天照的鼓勵。


    所以洪秀晶坐下來的時候也會想想,段家自從經曆這麽多事情之後好像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段悠兮再也不是之前那個眾星拱月額的女子,既然段悠兮不再是那個女子,那麽她為何還要一個獨占成王。


    像成王那樣的人,天生的風華氣質,這樣的就應該被分享,就應該被很多女子一起喜歡。


    靜下心之後了洪秀晶有了這個小心思,就在這個心思開始萌芽的時候她就蠢蠢欲動了。


    不行,不行,洪秀晶讓身邊的丫鬟給重新找了一身的衣服,是一條藕荷色的雲羅煙霧裙。


    這裙子適合在陰天或者下雨天傳出來,會給人一種朦朧而又端莊的感覺。


    這裙子當時是她花了重金請如意坊的繡娘給製作出來的,當初她也覺得沒有啥用。


    畢竟她打心眼裏麵沒有特備中意的人,這中意的人又是她不敢肖想的。


    但是想她敢肖想了。


    她要穿著這麽一身去見見那個成王,成王那天對段悠兮和段葛都是很不錯的。


    既然他能對兩個女子不錯,那麽也能對她不錯。


    他那麽儒雅溫和,臉上宛如春光和煦,看久了就像一縷陽光一樣照到人的心窩裏麵。


    很快,洪秀晶收拾好了,洪秀晶收拾好的時候下人有給她準備了馬車。


    從洪家到成王府邸的路程約莫要一炷香的時間,這條路洪秀晶很清楚明白。


    當她到了成王府邸的時候,發現王府的麵前還停放了幾輛其他的馬車。


    這個時候成王府的一個守衛出來,走到洪秀晶馬車麵前恭敬道:“裏麵是哪位小姐?”


    洪秀晶探出來來。


    侍衛立馬恭迎道:“王爺還請洪家小姐進去。”


    洪秀晶的心裏一暖,成王連她過來都知道?


    這豈不是心有靈犀,或者說成王對她也很有意思?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太好了。


    洪秀晶滿心歡喜的下了馬車,於是有人帶她卻成王府邸的會客廳。


    這成王府邸處處都透露的高貴讓洪秀晶羨慕無比,若是能成為秦秀逸身邊的一個妃子該多好。


    這樣一邊走一邊想著很快就到了。


    成王府邸的會客廳也不是一般的大,待洪秀晶一進門的時候頓時驚愕連連。


    原來此時的會客廳已經坐了不少的人,連馮雅,陳絮和梁清茹,甚至是段悠兮都在。


    隻是大家坐在一起的時候不說話,好像彼此之間都是提防。


    而且這些女子坐在這裏麵無一穿的不豔麗。


    成王府邸今天是怎麽迴事,怎麽會有如此多的女子坐在這裏?


    看見洪秀晶進來,梁清茹才急忙讓洪秀晶和自己坐在一起。


    洪秀晶忍不住問道:“今天這裏怎麽這麽多人?”而且梁清茹怎麽會在這裏?


    梁清茹的神色帶著一點不自然和羞澀道:“今天這麽多人過來都是慕名成王殿下的,成王殿下也不吝嗇,這外麵下著雨,成王殿下怕姑娘們淋雨了,所以讓大家全部都進來避避雨。”


    洪秀晶的驚愕頓時凝固在臉上。


    她就說呢,外麵怎麽會有那麽多的馬車,這分明就是這些官家小姐的。


    原來她對成王產生的那個心思,其他的女子也產生了那個心思。


    原來不止是她一個人傾慕秦秀逸。


    洪秀晶心裏不知道是哪般滋味。


    不過不管她們的心裏是什麽滋味,但是有一件事卻發生了變化。


    那就是段悠兮看她們的神色發生了變化。


    以前段悠兮被眾星拱月,不管走在哪裏都是有人擁護的,她看誰不爽她們就會替段悠兮上前去教育。


    可是現在她們還想都不那麽想了,段鵠雖然還是太傅,可是段家的事情發生的很多,段家的人看著也好像給人一種黴氣一般。


    所以洪秀晶幾個對段悠兮不知不覺中就保持了一點的距離,雖然不至於翻臉,但是也能讓人清楚的感受到。


    這一屋子的人讓人感覺十分的別扭。


    大家在一起坐了很久可是都沒有看見秦秀逸的身影。


    奇怪了,好端端的秦秀逸怎麽就不出來呢?


    段悠兮忍不住問了王府的丫鬟,丫鬟說王爺本想出來見見她們的,可是皇上社身子不好,成王殿下急急忙忙趕去了宮裏。


    一屋子的女子頓時失望無比,秦秀逸不在王府,還進宮了,那就說明她們這次是白來了。


    於是很多女子心生埋怨的離開了。


    洪秀晶更是鬱悶無比,今天滿心歡喜的過來卻是這個結果。


    這是沒有看日子還是自己倒黴啊。


    段悠兮很鄙視的看了洪秀晶幾個人一眼,這些女子原來都是跟在自己的身邊的,自己說什麽就是什麽。


    當初段悠兮和她們走的近就是因為她們好利用。


    可是段家現在名聲拖累的原因,這些女子又對成王產生了心思,所以一個巴結她的人都沒有。


    段悠兮輕聲鄙視道“可笑。”


    在成王府邸的事情就這樣了事了。


    其實秦秀逸並未離開王府,他在鶴雲院裏麵安心的品嚐著上等的茶葉。


    由於他現在的身邊隻有一個管家,並無外人,所有秦秀逸也不收斂自己身上的戾氣。


    在外人麵前他溫和無害。


    但是他一個人的時候卻不是這樣。


    他的嘴角掛著一抹諷刺的微笑,神情十分的冰冷。


    秦秀逸對身邊的管家道:“她們都走幹淨了?”


    管家立馬道:“段家大小姐還不想走,說要等王爺迴家,丫鬟說王爺不指定啥時候迴家,所以她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了。”


    秦秀逸冷嗤了一聲,道:“以後她們要來就讓她們進來就是了,給我好好的招待就是了,本王不出去她們還是要乖乖的迴去。”


    管家是一個中年男子,管家點點頭道:“王爺說的是,她們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為我們王爺隨便都能看的上她們某一個,真的是滑稽至極。”


    秦秀逸現在可沒有聽管家在這裏說話。


    他想的是另外一個人,那就是段葛兮。


    為何段葛兮就從了不過來找他。


    那天他就是暗暗的跟蹤著段葛兮,關鍵的時候再救助一下段葛兮。


    然後然段葛兮必然是感恩戴德的,可是他從段葛兮的眼裏就看到了厭惡和鄙視。


    段葛兮不喜歡他,乃至於段葛兮被段悠兮抓住的時候,他都給段葛兮遞了眼神,但凡段葛兮有一點求救的表示,他也不會讓段葛兮落入她人的把柄。


    可是段葛兮也沒有,她願意被段悠兮使勁的折磨,也不願意求他一點的幫助。


    所以,秦秀逸迴到王府之後心情並不好,他的心情宛如這外麵的綿綿細雨。


    秦秀逸心情不好,但是他向來極為注重名聲,這下雨天人家小姐過來隻是出於仰慕。


    既然如此讓那些女子進來就是,畢竟還能博得一個好名聲。


    以後會有人說他是憐香惜玉之輩,這樣也好。


    秦秀逸不耐道:“你下去吧,按按照本王的話來做就是了。”


    話說洪秀晶迴到洪家之後心情也甚為不好,畢竟沒有見到秦秀逸這個人,多多少少難免傷心。


    洪天照也剛剛從皇宮裏麵迴來。


    看見洪秀晶心情不好,洪天照可定會問的清楚明白。


    洪秀晶當時就委屈道:“父親,好多人都仰慕成王殿下。”


    洪天照還以為洪秀晶受了委屈,裏麵仔細一問。


    最後洪天照道:“成王不喜歡你,不想見到你們任何一人,因為他今天根本就沒有進宮,他在王府。”


    洪秀晶頓時擰著眉頭問道:“他明明就在王府也不想見見我們?”


    洪天照點點頭,事實就是如此,不管他想不想傷害洪秀晶的心他也要說個清楚明白。


    原來如此。


    洪秀晶心裏雖然不爽,可是想起那天在郊外成王那麽維護段葛兮。


    成王對段悠兮是敷衍的,可是對段葛兮卻不是敷衍的。


    原來成王的心裏還是有段葛兮的。


    一想起段葛兮,洪秀晶的就覺得心裏很不舒服。


    時間又過去了幾天,這幾天反倒是沒有怎麽下雨了,雖然不怎麽下雨,可也見不到什麽陽光,這是陰天。


    今天秦源又覺得身子很不舒服,韓乏力,他讓幾個內侍官把他扶到大殿的外麵坐坐。


    這陰雨了這麽久,感覺人都要發黴了。


    他得好好在外麵透透氣。


    正在秦源剛剛坐下沒多久,便有兩個侍衛過來了,這兩個侍衛正是前不久洪天照給精心挑選出來的。


    兩個侍衛秦源之前也見過幾麵。


    此時兩個侍衛過來,隻是看著這兩個侍衛過來的時候秦源的感覺有點奇怪。


    這兩個侍衛怎麽麵帶殺氣了?


    還不容得秦源多想,隻見兩個侍衛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迅速的從身上拔除刀劍,便直接逼向了秦源。


    這兩個侍衛居然要謀刺皇上?


    兩個侍衛的速度很快,皇上現在身子又不好,如何是這兩個侍衛的對手。


    正在兩個侍衛拔刀對向秦源的時候,突然一道絢麗的紅宛如長虹貫日一樣,迅速的從這兩個侍衛麵前劃過。


    刹那間兩個侍衛便倒在地上,直到死的那一刻都不知道是何人所為。


    對,秦寂然來了。


    此時正好看見秦寂然的一段紅綢宛如靈蛇一樣縮迴了自己的袖子。


    然後他俊美無儔的站在那裏,臉上說不清淡漠和諷刺。


    這時候,無數士兵和侍衛都開始往秦源這邊迅速的移動過來。


    因為皇上剛才遇刺了,若不是瀟王及時出現在這裏,隻怕秦源連命都不會有了。


    幾個內侍官急忙趕過來扶著秦源,看見秦源好好的,幾個內侍官和宮女才鬆了一口氣。


    驚魂不定,他們剛才看見秦源差點就變成這兩個侍衛刀下的亡魂了。


    一眾侍衛頓時跪在秦源麵前,剛才秦源遭遇如此突變,肯定會大怒無比的。


    果然,秦源的眼神從兩具屍體麵前移過之後,便從一眾侍衛的身上劃過去,帝王一怒,伏屍百萬。


    秦源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帶著震懾雲霄的淩厲,他道:“朕差點就死在這兩個賊子的手中了,這兩個侍衛你們不知道嗎?他們的醞釀著什麽樣的禍心你們看不出來嗎?”


    貼身侍衛都是經過層層嚴格無比的選拔。


    秦源不相信他們能混跡在一群侍衛當中而還不被人察覺。


    帶頭的侍衛十分懼怕,皇上的怒氣差點讓他們的肝膽具裂。


    帶頭的侍衛跪在地上對秦源磕頭道:“皇上贖罪,臣等不曾發現這兩個人的異常之處,這些年選拔貼身侍衛都是散秩大臣的事情,跟我等是真是沒有關係啊。”


    這貼身侍衛的選拔十分嚴格,散秩大臣給皇上的身邊選拔了多年的侍衛,也不見的哪裏有絲毫的出錯,這次居然出錯了,這真的和他們無關。


    秦寂然站在一邊,宛如一個冷漠的看客。


    他這個時候還是頗為冷漠和疏淡道:“皇上,這個問題很明顯,那便是散秩大臣失職了,若是皇上找人算賬還不如找散秩大臣。”


    秦源的眼神本來很憤怒,可是看到秦寂然的時候他的眼神忽然帶著幾分慰藉。


    這個風姿無雙的瀟王真的像極了當年的那個人。


    隻可惜那個人去了,他再也看不到了。


    所以他每次看見秦寂然的時候,都帶著十分期待和寵溺的眼神。


    奈何秦寂然從來都不領情。


    可是秦寂然不領情又如何,他好好的彌補秦寂然就行了。


    秦源對秦寂然還算溫和無比道:“你總算進宮了,等會去我的禦書房裏麵,我有幾句話想給你說。”


    秦寂然頓時道:“皇上叫我去禦書房,可是本王根本就沒有時間,今天本王進宮就是看見禦花園還有幾處的玫瑰花不錯,本王想搬幾盆玫瑰花迴王府,現在招唿也給皇上打了,所以本王還是不去禦書房了,本王走了。”


    於是秦寂然不管秦源如何暴怒無比,硬是頭也不迴的就走了


    看著秦寂然的背影,秦源伸出手指頭微微的發顫,他對秦寂然道:“好,好,你給朕等著,你不想要的朕一定要給你,你別以為你避著朕就能避開這個事實。”


    但是秦寂然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


    秦寂然似乎永遠都是這個樣子,讓秦源抓狂,然後又把秦寂然無可奈何。


    秦寂然走了,秦源的態度又變化迴原來那怒氣衝天的樣子。


    他對身邊的太監統領道:“傳朕旨意,把洪天照給朕昭進來。”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秦源趕緊迴到宮殿讓人給煎了一碗提神的藥汁,毫不猶豫的喝了一碗之後,洪天照來了。


    洪天照走到路上的時候大概知道是怎麽迴事。


    他這一路都是十分的忐忑的,他似乎知道他大勢已去了,可是他又很不甘心,這這些年他一直兢兢業業,生怕有一點失誤,可好端端的為何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他害怕,疑惑,甚至在路上又想過要離去,可是他有不甘,畢竟他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就算是天涯海角,皇上都不會放過他的。


    所以他進宮了,他的心一直在忐忑,忐忑的無以複加。


    直到他到了太和殿裏麵,秦源已經坐在威嚴無比的龍椅上在等著他。


    他看見秦源,頓時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大聲道:“皇上冤枉啊。”


    人怕死,他也不例外,首先第一句話就是喊冤,他做的沒錯,任何人都會這麽做的。


    秦源一道皇上的威嚴頓時壓了下來,秦源的嘴角含著深深的憤怒。


    秦源道:“洪天照,你差點害死了朕,現在缺說要是朕冤枉了你,朕有沒有冤枉你?”


    洪天照素來在宮中為官多年,從來沒有出過錯,所以秦源曾經發怒氣的對象從來就不是他。


    可是今天他才知道什麽叫做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秦源是怒了,他惶恐至極。


    洪天照恨不得把自己的身子埋入塵埃裏麵才能躲避秦源的憤怒。


    看著紅天照跪在地上逐漸發顫的身影,秦源又繼續道:“現在才知道害怕了,若不是瀟王,隻怕現在整個國家都傳出朕賓天的消息,洪天照啊,洪天照,朕身邊的侍衛一直由你選拔,可是想不到這次你居然給我安排了這兩個變數在裏麵,難道你是想謀逆?殺害了朕,你好繼承這江山的大統?”


    洪天照哪裏有這樣的心思,當初他在選拔侍衛的時候確實覺得有點奇怪,原本他還想好好的檢查一下哪裏奇怪了。


    可是當初段鵠過來和他說了幾句話,轉眼的時候就剩下了兩個侍衛,這兩個侍衛便是秦源身邊的一個噩夢。


    段鵠?


    對啊,與其他一個人受到秦源的質疑,還不如多拉一個人是一個人。


    有一句話叫做就算是死,也要找幾個墊背的。


    於是洪天照咬咬牙道:“皇上,這真的是一個失誤,臣當初在給皇上選拔侍衛的時候看見了段太傅,太傅過來給微臣說了幾句話,若不是段太傅,我也不會有這個失誤,皇上,若是你真的要怪,那就不是微臣一個人了。”


    秦源的臉在龍椅子上顯得格外的深沉,在加上秦源所在的位置有點隱蔽,根本不能清清楚楚的看見秦源現在的臉色,隻是能感受到秦源顯得的臉色很不好看。


    秦源也不說話,他就是默默的坐在那裏。


    洪天照繼續道:“皇上,微臣說的都是實話,若不是遇到段太傅,那微臣在選拔侍衛的時候就不會經過打斷,若是微臣不會被打斷,也就不會有皇上這件糟心的事。”


    洪天照說完之後又等了一會,秦源還是不說話,秦源的臉在稍微暗沉的一個角落,洪天照看不清秦源的臉上究竟是怎麽樣子的表情。


    等了半晌秦源還是不說話。


    洪天照一直跪在地上,隔了一段時間,洪天照似乎能看清楚自己跪著的地上有一個濕漉漉的人影,這濕漉漉的東西全部都是他身上的汗水。


    汗水濕透洪天照的衣服,可是天子還坐在龍椅上緘默不語,好像在醞釀著什麽話,又好像在故意在考驗他心裏承受壓力的底線。


    洪天照最終還是忍受不住了。


    洪天照繼續對皇上說:“皇上,那天微臣在選拔侍衛的時候,段太傅給微臣說這皇上身邊的侍衛要好好的檢查,不能有絲毫的馬虎,還跟微臣說了一些曆代皇帝遇刺的事,微臣當時聽了幾句,這選拔侍衛的結果就要出來了,微臣和原來一樣給皇上效命的,隻是這次微臣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子。”


    隻要秦源給了他說話的幾句,而不是一下命令便是處死,那麽他也是有說話的機會的。


    這一次洪天照把話說完沒多久,秦源終於說話了。


    秦源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洪天照頓時磕頭道:“微臣說的都是真的,若是皇上不信大可以傳證人過來問問,當初有人看見我和太傅在一起說話的。”


    至於說的是怎麽話,想必當時的人那麽遠,也是不甚清楚的。


    秦源生性比較多疑,他一步一步的給秦源的心裏埋下了疑惑的種子。


    秦源又繼續問道:“你和太傅走的很近?你和他之間很熟悉?”


    洪天照立馬點點頭道:“正是,我們家的女兒洪秀晶和太傅家的長女段悠兮是手帕交,她們的關係極好,我們又為同僚,所以關係也還算是比較熟稔。”


    秦源點點頭道:“朕知道了,你暫時先下去。”


    太好了,隻要秦源不要他的命就好了。


    洪天照轉身就想走,秦源又繼續道:“且慢。”


    洪天照的身子一顫,立馬又重新跪在地上。


    秦源高深莫測道:“朕今天差點死在侍衛的刀下,這侍衛是你給朕選擇的,若是你這樣好端端的出去,別人一定以為朕就這樣放過你了,到時候不要約束百官,這樣把你給鳳征說一聲,讓他在刑部給你準備一間幹淨的,你還是進去吧。”


    洪天照一愣,秦源的意思他自然明白。


    秦源讓他自己去刑部。


    秦源給了他體麵,不是用抓捕的,而是讓他自己進去領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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