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個婆子便進去了,看見兩個婆子進去,段葛兮的身子從一根柱子後麵出來了。


    兩個婆子進去之後便把和段葛兮在外麵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段悠兮。


    說完之後那個白臉的婆子問道:“大小姐,你說說這是怎麽迴事,奴婢以為二小姐一定會硬闖進來,到時候給她扣上一個破壞姐妹親情的罪名,可是二小姐從頭到尾就說了那麽兩句話,這二小姐也不是大小姐說的那麽難纏吧?”


    黑臉的婆子也急忙點頭道是。


    段悠兮聞言,頓時問道:“你們進來就是為了給我說這件事?”


    段悠兮又氣急敗壞道:“以我對她的了解,她這是以退為進。”


    段悠兮咬牙切齒說這句話的時候的段葛兮已經進來了。


    段葛兮朗聲道:“還是大姐理解我,知道我會以退為進。”


    段悠兮讓兩個婆子滾到一邊去,這兩個婆子居然被段葛兮的兩句話就給打發了,要知道段悠兮沒少給這兩個婆子做思想工作,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們多多提防段葛兮。


    可還是這麽可笑的結果。


    段悠兮看見段葛兮進來的時候立馬從座位上站起來。


    段悠兮對頓葛兮皮笑肉不笑道:“二妹來了,都是自家姐妹二妹請便就是,因為你來的突然,我這院子沒有及時給二妹準備什麽好的茶點招待,還希望二妹見諒才是。”


    段葛兮看著段悠兮無端冒出毫無感情破綻的話,頓時悠然一笑,道:“無妨,大姐,既然都是自家姐妹,那麽我也不藏著掖著了,我想問問大姐,我青雨院的護院在哪裏?我不小心聽丫鬟說我的護院被你帶走了。”


    段悠兮在院子徘徊了片刻,轉過身對段葛兮嫣然一笑,宛如十裏春光佛麵一般,道:“二妹說笑都是一個誤會而已。”


    段悠兮指著自己耳邊的胳膊對段葛兮的道:“二妹有沒有看見,我的胳膊受傷了,這就是你的那個護院給傷的,奴才害了主子理應處死才是,這是自古以來的定理。”


    段葛兮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段悠兮這一出戲碼她很是熟悉。


    此時的頓悠兮堪比上一世她死之前的段悠兮,心智已經很成熟了。


    但是這一世提前了,這就說明這一世段悠兮被催化了心裏成熟的速度。


    既然段悠兮變得這麽有意思,那麽段葛兮自然也會奉陪到底。


    段葛兮收斂了一下袖子,看起來也嚴肅了很多,她的眼眸氤氳著一絲氣流,這氣流帶著幾分洞察一切的感覺。


    段葛兮看了一眼段悠兮的個胳膊,頓時道:“大姐說的在理,自古以來這奴才的命都掌握在主子的手裏,這奴才冒犯了主子必然是性命攸關的大事,隻是我想問問大姐,這處置一個奴才也不是大姐想隨心所欲就能隨心所欲的吧?”


    段悠兮的眼神淩厲了很多,問道:“為何不能隨心所欲,他傷害了我就算是死也是是便宜了他。”


    段悠兮現在恨極了段葛兮,原本她還想醞釀一個極大的陰謀,慢慢的陷害段葛兮,把段葛兮害的求生不得。


    可是早上她過去了成王府一趟,結果成王府的兩個下屬,一個叫做前一,一個叫做前二。


    前二和前一正在一起說話,說了白雲鄉的事情,又說了段葛兮或許和瀟王爺有關係。


    最後前二歎了一口氣,道:“主子原本也沒啥事的,可是每次古湖段二小姐的時候主子就很在意。”


    前一篤定說道:“這很難想嗎?主子必然是吃醋了,主子現在密切觀察著段二小姐的一切,甚至不惜和段家大小姐一起密謀,主子現在肯定對段二小姐用了真心了。”


    前二也道:“想不到王爺也是一個真性情的人,段二小姐倒是比段家大小姐更適合主子,也更適合做以後的成王妃。”


    段悠兮就簽好聽到這一幕,她萬萬想不到秦秀逸接觸她就是為了段葛兮,甚至在成王府下人的眼裏,段葛兮都比她強。


    她焉能不生氣,不僅生氣,甚至能說得上是激怒攻心。


    於是她從成王府邸迴家了。


    迴家之後就是不顧一切的把青雨院給拆掉,再把那個有身手的漠北給抓住。


    這一次她要和段葛兮死磕到底。


    看見段悠兮驟然變得淩厲的眼神,段葛兮肯定意識到段悠兮發生了什麽事情,要不然段悠兮不會做出如此直接的動作。


    但是不管段悠兮有沒有事,段葛兮都不會有絲毫的退讓。


    段葛兮眼神也淩厲了幾分,道:“大姐莫要這麽說話,漠北的命在你的手上我就一定要保住,最近我們段家連番出事,父親和祖母現在都極力的需要平靜,若是大姐處置了我段葛兮的一個護院,這件事會鬧到父親和祖母的耳朵裏麵,也會鬧到京城百姓的耳朵裏麵,更會鬧到禦史台的那些禦史大人的耳朵裏麵,上次我未歸家父親都以為我清白不保,要跟我斷絕關係,難道大姐做出是傷我護院的事還能全身而退?”


    段葛兮就是在威脅段悠兮。


    她就是在告誡段悠兮,若是膽敢傷害漠北絲毫,她就把這件事鬧大,鬧到禦史台那些禦史大夫的耳朵裏麵,禦史大夫必然會彈劾上書,到時候若是因為段家大小姐牽扯出什麽事,段鵠必然會幹涉。


    段鵠慣用的招數就是脫離段悠兮這樣的個體。


    段悠兮頓時帶著幾分戾氣道:“段葛兮,你敢?”


    段葛兮迎接上去,道:“大姐大可以試試看,不要以為你的父親是愛你入髓的。”


    段鵠的涼薄段悠兮是看在眼裏的,她也知道段葛兮說的是真的,並是不誆騙她。


    段悠兮的戾氣頓時被打散了好幾分,她看著段葛兮的時候帶著著揪心般的苦恨,道:“為何,我的二妹?我想問問你,你究竟對成王使用了魅術,為何成王會喜歡你,為何成王接觸我都是因為你,他分明就是想從我的身上了解你的一舉一動,最開始我還以為他也在提防你,可是我今天才知道他哪裏是提防,他分明就是在吃醋,他分明就是在了解你,為何你會得到那麽高尚的一顆心,段葛兮你有什麽好的?”


    端著性子,隱藏著情緒和段葛兮說了這麽久的話,可是唯獨用這種歇斯底裏更加爽快和直接。


    聞言,段葛兮頓時明白了段悠兮今天的所作為所。


    難怪段悠兮今天發瘋了,難怪段葛兮今天對段悠兮的感覺很奇怪。


    原來是因為秦秀逸的的問題。


    段葛兮垂眸看見地上被太陽西斜拉長的影子,影子裏麵還又幾縷頭發在慢慢的飛揚。


    段葛兮道:“可是你所謂那麽高尚的一顆心在我眼裏根本就是肮髒不堪的,那樣的心和人我段葛兮根本不稀罕,你的情緒和你的咆哮都不應該用到我的身上,你應該用到秦秀逸的身上,你問問他為何對你不感興趣,問問他為何利用你。”


    段葛兮莫不是瘋了,連秦秀逸的喜歡都能如此鄙視?


    段悠兮皺皺眉頭,明顯有點不相信問道:“你覺得成王肮髒不堪?”他明明就是高尚無比的。


    段葛兮冷冷道:“對,不僅肮髒不堪,我一想到他對我產生肖想我就覺得無比的惡心。”


    說完這句話段葛兮頓時對段悠兮道:“你最好把我的護院給放出來,否則我一定讓你今天以為失去一切,你信不信?”


    段葛兮說的不重不輕,不歇斯底裏也不平靜如水,可是給人的感覺是她真的怒氣了。


    看見段葛兮怒了,段悠兮的臉上掛著時十分冷酷的微笑,這微笑雖然不達眼裏,但給人幾分殘忍的感覺


    段悠兮道:“好,你要你的護院我還給你就是了。”


    於是段悠兮喚來了落雲和落雨,讓這兩個丫鬟帶段葛兮去看看漠北在哪裏。


    漠北不在段家,被段悠兮安排到一個僻靜的地方,一路上都是落雲和落雨兩個丫鬟帶著段葛兮的。


    落雲之前和段葛兮有過恩怨情仇,所以帶著段葛兮的時候她覺得渾身的不自在。


    倒是落雨客氣了很多。


    落雨沒有服侍呂月姝幾天,呂月姝便死了,落雨跟在段悠兮身邊的時間也不算段,這些日子的相處落雨也知道段悠兮並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主。


    今天看見段葛兮對待身邊一個下人都能如此的在意,於是對段葛兮欽佩之心又深了幾分。


    能做段葛兮身邊的下人也算是真的有福氣的。


    落雨一邊帶著段葛兮穿過一個巷子,一邊對段葛兮道:“二小姐,大小姐的事情還請二小姐不要放在心上,畢竟大小姐的追求很高,她一心追求的東西求得不得,卻是小姐很厭棄的,所以大小姐對二小姐激烈了很多。”


    段葛兮聽在耳朵裏麵,心裏隨意掂量了一下,這時候她的心裏惦記著漠北的安危所以並未對落雨說什麽話。


    落雨見段葛兮不說話,又繼續道:“還請二小姐放寬心。”


    於是落雨也不再說話了,不一會把段葛兮帶到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這地方是一條巷子的極端,這裏隱蔽而又荒廢,寂寥而又頹廢。


    兩個丫鬟把段葛兮帶到一個屋子的外麵便對段葛兮道:“就是這裏。”


    於是落雨拿出鑰匙開門了,一打開門的那一刹那,隻見漠北被兩根鐵鏈子從肩胛骨穿過去,渾身被抽打了無數次,皮開肉綻,而且還有烙鐵烙印過的痕跡。


    而且漠北被無力的掛在那裏,看起來已經被傷害的昏死了過去。


    這才多久的時間,她的這個護院被傷成這樣子。


    段悠兮,既然你自己這麽相似,我段葛兮也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漠北被傷害成這樣子,看起來也不可能迴去了。


    而且青雨院現在也暫時不能住人,罷了,既然段鵠和段老夫人現在都不想出來主持這個公道,段葛兮也懶得迴家。


    之前她願意迴家就是眷戀青雨院,畢竟上一世她住過的院子,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感情的。


    但是現在她隻能去客棧了,段葛兮最熟悉的客棧還是百裏一香,這是秦寂然的地方。


    當段葛兮讓阿露翠濃收拾了一下到百裏一香的時候,鴻雁正好在明月當鋪看見這一切。


    於是第一時間去了瀟王府邸。


    當鴻雁去瀟王府邸的時候秦寂然並不在府邸。


    秦寂然,趙普還有高超都一起去外麵辦事了。


    鴻雁又拿不定主意,畢竟現在段葛兮帶著幾個丫鬟又是病人的,這該如何安排才是。


    這時候戴管家看到鴻雁了,鴻雁急忙對戴管家福了一下身子,道:“戴管家好。”


    戴宗正問道:“你不守著明月當鋪,跑過來找王爺作何?”


    鴻雁頓時歎了一口氣道:“我想問問王爺,段家二小姐該怎麽安排。”


    戴宗正頓時瞪大眼睛問道:“你什麽意思?段二小姐何時輪得到你來安排?”


    鴻雁立馬解釋道:“段二小姐要住王爺百裏一香的客棧,現在我要請示王爺的意思,這收錢還是不收錢,這要住上房還是上房……”


    越說鴻雁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她經常守在當鋪裏麵,對於段葛兮和秦寂然發展到哪種程度並不是很理解。


    可是一邊說著話一邊又想起一些事情來,頓時又覺得不知道該怎麽說。


    鴻雁不知道該怎麽說,戴宗正卻差點跳起來,他踱來踱去了幾步,頓時對鴻雁道啊:“你啊你,辦的是什麽事嘛?給段二小姐安排什麽客房,什麽都不用安排,她們住客棧幹啥,都不用住了。”


    鴻雁擰著眉頭道:“這怕是不妥吧,畢竟人家是客人。”


    戴宗正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口氣對鴻雁道:“什麽客人?她可是你未來的女主人,她住什麽客棧,你趕緊帶我去,我們要把段二小姐接迴王府裏麵住,這樣王爺才會誇讚你辦事得力。”


    戴宗正說的竟然是這個意思。


    原來段二小姐已經和王爺發展到這一步了?


    於是戴宗正還真的跟著鴻雁一起去了百裏一香。


    漠北傷重,段葛兮找了一間屋子開始讓翠濃給漠北看傷。


    青雨院被損毀的厲害,連收拾都免了。


    不過能拿到段葛兮的那些隱藏起來的銀票,當初和藥房聯合起來的那張熱症的藥方每年分紅都很可觀,段葛兮用錢並不節省都不曾花完。


    可見那藥方子帶來的利潤不是一般的豐厚。


    有了銀票在外麵生活一點都不費勁,所以用了好幾張銀票換來了幾間屋子,有了給漠北看傷療養的地方對於她們現在來說很重要。


    戴宗正去了百裏一香正看到段葛兮在也還一個下屬擔心傷口。


    戴宗正清理了一下嗓子,由於比較用力帶著刻意的聲音,所以很容易引起段葛兮的注意。


    段葛兮正在問翠濃漠北重傷的情況,便被戴宗正的聲音所驚擾。


    待段葛兮看見是戴宗正的時候,頓時起來對戴宗正客氣道:“原來是戴管家來了。”


    戴宗正本想埋怨幾句了,他好久都沒有見過段葛兮了,她也不主動去王府看看,可是王爺天天晚上翻牆已經很厲害了。


    於是戴管家換上一副笑臉,道:“是我來了,段二小姐身份高貴,哪裏能住這客棧,我過來是接段二小姐迴瀟王府的。”


    迴?


    段葛兮十分愕然,戴宗正說迴王府?這是不是用詞不當。


    段葛兮抽抽嘴角道:“不必了,這地方不錯。”


    戴宗正頓時正兒八經道:“可是我們王爺晚上不在這裏歇息,他是迴王府的,段二小姐在這裏,你們見麵就沒那麽方便了。”


    這個老頭子在說什麽話,什麽叫做見麵不方便?她和秦寂然為什麽要在方便的時刻見麵?呸!


    段葛兮知道戴宗正是什麽人,能說出這樣的話並不奇怪。


    可是阿露和翠濃不認識戴宗正啊。


    尤其是阿露,最開始還覺得戴宗正很熱情的,可是說著說著就說到這話題上麵了。


    她家的小姐是很優秀,可是未婚未嫁,哪裏會主動往別人家裏貼做出有辱名節的事。


    阿露頓時對戴宗正道:“戴管家是很盛情,不過我們家的小姐還是盛情難卻,戴管家還是請迴吧,入住瀟王府的事還請管家不要再說了,畢竟若是別人聽在耳朵裏麵對小姐的影響不好。”


    戴管家一聽,確實是這一個道理,剛才他光顧著讓主子和段二小姐見麵方便,可根本就忘記了人多眼雜,若是被人看見段葛兮去了瀟王府邸,那肯定不是一般的影響。


    這個女子的名聲都毀了。


    想到這裏戴管家的臉上掛著十分尷尬的笑容,道:“好好好,是我說錯了話了,你們好好在這裏住著,等王爺迴家了還是能方便見麵的。”


    段葛兮有點無語


    戴管家又吩咐一定給段葛兮一行人最好的房間,最好是二樓那幾個風景好的地方。


    段葛兮原本不同意的,可是一想那二樓的風光甚好,反正時秦寂然的地方,她也就不那麽矯情了。


    於是就同意了換到最好的二樓雅間。


    漠北一個房間,阿露和翠濃一個房間。


    為了王爺的一點小心思,戴管家非得說沒有和漠北他們毗鄰的房間,非得把段葛兮安排到遠遠的的一個房間。


    當鴻雁親自帶段葛兮去的時候,段葛兮差點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房間有厚厚的波斯地毯,家具更是一應俱全,而且處處都是精雕細琢出來的。


    這房間裏麵還有三五盆玫瑰花,這玫瑰花養育的極好,上麵還被人精心的澆了水,看上去嬌豔欲滴的花朵。


    段葛兮立馬問道:“這是誰的房間?”


    戴管家老臉一抽,頓時道:“段二小姐不要多問了,反正這個房間是空著的,段二小姐住就是了。”


    看見戴官家臉上狡黠的神情段葛兮不是不疑惑。


    但是也罷,再好的房間都是給人住的,既然戴管家讓她住,那麽她就就住唄。


    反正這裏所有的東西都一應俱全,住在這裏的感覺肯定是不錯的。


    這麽想著段葛兮便接受了這間屋子,看著這屋子簡單肅殺的裝飾,除了幾盆花之外,其他的都透漏著讓人琢磨不透的味道。


    看見段葛兮進了房間,戴管家趕緊鬆了一口氣,這實在是太好了。


    若是王爺迴來一定不要讓王爺進王府才是,王爺若是不住在王府,肯定會住在這裏。


    屋子裏麵又有一個嬌弱的美人,王爺玩意把持不住,那瀟王爺不是就會來了嗎。


    想到這裏戴管家一股風似的溜走了。


    不行,晚上堅決要把王爺趕過來才是。


    對於戴宗正的這點小伎倆段葛兮完全不知道,因為段葛兮要如此快的入住下來,就是想辦一件事。


    段悠兮這次這麽對付她身邊的人,若是她還不對段悠兮出手當真對不起自己的重生了。


    段葛兮坐在案幾麵前,隨手蘸墨就開始在宣紙上寫字。


    段家。


    榮錦堂,段鵠坐在段老夫人的身邊。


    段老夫人的臉上堆積了愁容和憤怒。


    段鵠的眉頭也深深的擰著的。


    最終還是段鵠先說話道:“二丫頭去了百裏一香,大概這幾天都不會迴家了吧。”


    段老夫人頓時氣憤道:“都是親兩姐妹,為何要鬧到如此的地步,他們還把這段家當做自己的家嗎?”


    段鵠夜唉聲歎氣道:“老夫人要息怒。”


    然後短話再也不知道該說啥了,今天上午段悠兮命令人去青雨院鬧事的時候他也阻止過,可是她的這女兒當初哭訴的說自己的胳膊被漠北傷了。


    她去青雨院就是想找漠北,然後處置漠北,哪裏知道漠北那麽囂張。


    當時段鵠並未想那麽多,還以為段悠兮說的是實話,處罰一個奴才而已,算不得重,段鵠也沒有管那麽多。


    可是後來聽說段悠兮把青雨院給拆了,而且段葛兮一怒之下住到了京城的百裏一香裏麵。


    此時此刻的段鵠已經把姐妹之間的真相全部了解,不過這好像太晚了。


    畢竟段葛兮已經出去了,他這個時候難道要真的去涵芬苑幫助段葛兮討迴一個公道?


    顯然這是不太可能的,他已經得罪了段葛兮,最近還屢次的得罪,若是這個時候再過去斥責段悠兮,那必然也會得罪段悠兮。


    段鵠覺得很心累,他過來一輩子權衡利弊的生活,在官場裏麵縱橫捭闔,卻不知道自家的子女之間如此難以權衡。


    段老夫人神色頓時萎靡了下去,她的聲音裏麵帶著虛弱的蒼白之感,道:“我們是不是從開始就錯了?我們就是錯了對不對?”


    若是別人或許不懂段老夫人說的是什麽意思,但是段鵠懂。


    因為段老夫人說從一開始就錯了,你意思是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招惹呂月姝這樣的人,一開始不要對段葛兮和段悠兮之間的掉包置若罔聞。


    如果從一開始就不讓這件事發生,那麽現在這兩姐妹是不是也不會鬧出這麽不共戴天的仇敵。


    段鵠的眼睛微微了閉合了一下。


    閉上眼睛的時候他和好像想起了夏羽,十幾年以前夏羽是他的夫人,那個時候歡歡喜喜的嫁給他。


    但是戰神將神一家多麽的威風,那個時候慕名夏羽的人更是如過江之鯽。


    可是夏羽就是看上了他,於是就嫁給了他。


    他當時覺得夏羽也是一個不錯的,可夏雲看上他不久呂月姝也看上了他,呂月姝說願意給他做妾。


    這不正是齊人之福嗎?


    於是他娶了夏羽,娶了夏羽不久夏羽就有了身子,於是他又把呂月姝抬進門。


    不多久呂月姝也有了身子。


    那個時候他感受到呂月姝和夏羽的不合,夏羽是將門之女,性子果斷激烈,敢愛敢恨,這樣的女子會讓他頭疼。


    反觀呂月姝任何時候都溫柔可人,他的內心本來就更加喜歡溫柔可人的女子,再加上呂月姝的才華不凡。


    於是琴瑟和鳴,他自從覺得呂月姝好之後,於是對夏羽便十分的不待見。


    兩個女子有孕期間,他又刻苦求進。


    後來夏雲生產段葛兮的時候呂月姝也動了胎氣。


    呂月姝當時握著他的手說:“老爺,我還想為你生第一個,但是我不喜歡我們的孩子一出生就是庶出的名分。”


    當時段鵠寬慰了幾句,那孩子他也看見,便是段悠兮


    段悠兮出生沒多久段葛兮又被夏羽生出來。


    他當時要去看看段葛兮的時候,發現段葛兮變成了段悠兮。


    雖然兩個女嬰一前一後出生,而是段鵠覺得自己不會認錯的,段葛兮和段悠兮被偷梁換柱了。


    段葛兮成了呂月姝的孩子,而段悠兮則成了夏羽的孩子。


    夏羽就這麽陰差陽錯的撫養著別人的孩子,而段葛兮從出生的那一刻就被呂月姝百般不喜。


    後來兩個孩子稍微長大了一點,夏家的勢力不行了。


    夏家的勢力不行了,段鵠也對夏羽厭惡到了極點。


    乃至於呂月姝相對夏羽做什麽就能對夏羽做什麽,反正段鵠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後來幽王聯合沈家,還有呂家一起要對抗夏家,還把夏家的身上弄了而一個叛逆的罪名,那個時候夏家就徹底的瓦解了,被皇上送到白雲鄉貶為庶民。


    夏羽心裏不好受,那段時間為了夏家的事情總是以淚洗麵。


    段鵠厭棄夏羽,自然也會厭棄夏羽的一切,後來夏羽臥病在床,不久就傳出被段悠兮誤毒致死之事。


    當時段鵠也覺得沒什麽,他那個時候極其喜歡呂月姝,對段悠兮也視為掌上明珠。


    原本以為段悠兮的命就是皇後的命,會越走越高,段家會越來越好,會平步青雲,會扶搖而上。


    可是為何會走到這一步,這根本就沒有自己的計劃來。


    段老夫人的話讓段鵠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後來段鵠才有氣無力的道:“或許是錯了吧。”


    這時候窗戶外麵還有最後一絲餘暉落在段鵠的眼簾上,段鵠的心裏好像有所觸動一樣,頓時站起來道:“可就算是錯了又如何?一切都是為了段家,隻要她們的身上還留著我段某的血,那麽就是我段家的人,即便是為我們段家鋪路也是她們也是應該的。”


    段老夫人被段鵠帶動了幾分精神,她問道:“你究竟要做什麽?”


    段鵠咬咬牙道:“我現在就找人把青雨院好好的修葺一下,段悠兮也好,段葛兮也好,都是我們段家的人,這是我們段家自己的誤會,她一定要給我迴來。”


    這個時候若是放任段葛兮在外麵段鵠覺得十分的不甘心。


    起碼以段葛兮的能力,他是看到的這麽有能力的一個女兒,他怎麽會甘心讓她在外麵。


    段老夫人頓時點點頭道:“好,找最好的工匠,爭取五天之內把這青雨院給我修繕好。”


    段葛兮不能在外麵,段家也不是沒有其他的院子,比如還有竹居,可是段葛兮肯定不會入住的。


    也還有一些其他的院子,若是段葛兮態度是願意留在段家的話,她也不會走了。


    既然段葛兮決定要走,那肯定是不願意住在被搗毀的青雨院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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