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普最終撇撇嘴巴道:“好,我跟你一起就是。”


    可是趙普下一秒就看到韓敏敏段葛兮站在一起的,並且不打算和段葛兮分開,於是趙普對高超道:“可是那個韓家大小姐和段二小姐在一起,這也很不合適吧?”


    高超想了一會對趙普道:“你叫她過來跟我一起走。”


    於是趙普對站在段葛兮身邊的韓敏敏道:“韓家大小姐,吏部尚書請求與你同行。”


    韓敏敏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有麽有搞錯,他讓我過去跟他一起走?”


    趙普篤定的點點頭道:“禮部尚書大人覺得你是一個不錯的姑娘,想和你迅速的發展。”


    幸好此時的韓敏敏嘴巴裏麵沒有血,要不然她覺得會一口血噴出去的,這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嗎?


    高高在上,不僅女色的吏部尚書大人高超居然要與她同行,而且還要迅速的發展?


    正好韓敏敏看著高超也比較對盤,於是韓敏敏對段葛兮道:“葛兮你和王爺在一起,我過去看看吏部尚書要找我幹什麽。”


    於是不管段葛兮的神情如何,韓敏敏更是屁顛屁顛的去了高超的身邊。


    看著段葛兮要想要把韓敏敏叫迴來的樣子,秦寂然趣味道:“段二小姐要珍惜和本王相處的時間。”


    段葛兮瞪了秦寂然一眼,道:“剛才在夏家的時候還一本正經,這走出來了之後立馬就原形畢露了。”


    秦寂然笑道:“這還不算是原形畢露,段二小姐隻怕沒有見過本王原形畢露的樣子。”


    段葛兮道:“最好不要讓我看見。”


    於是秦寂然帶著段葛兮從巷子裏麵迴到段家。


    另外一邊高超帶著韓敏敏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趙普則寸步不離的跟在他們二人的身後不知道自言自語些什麽。


    段葛兮迴到段家的時候正好看見兩個丫鬟端著茶急匆匆的往竹賢院的地方走過去。


    看樣子今天的段家應該是來了客人了。


    不過不管來的是誰段葛兮都不是很感興趣,於是迴到了青雨院。


    段葛兮剛剛迴到院子,阿露和翠濃便迎接上來。


    翠濃給段葛兮準備一碗解暑的糖水,阿露笑嘻嘻的湊上來對段葛兮道:“小姐你剛剛進院子有沒有覺得今天的院子很熱鬧啊?”


    段葛兮找了一處涼快的地方坐下來,她剛才一路迴來可沒有少被秦寂然調戲。


    秦寂然這個人現在越來越混蛋了。


    段葛兮覺得自己的臉現在還是燙的,若不是因為這提天氣熱她肯定會在丫鬟的麵前漏了破綻。


    段葛兮對阿露問道:“今天來了什麽客人?”


    阿露頓時讚歎道:“小姐真是聰明無比的,今天確實來了客人,聽說是要和三小姐相親的呢。”


    原來這次的客人是因為段水雲而來。


    段葛兮端起翠濃準備好的綠豆糖水喝了幾口,才放下碗,道:“這來的客人是誰?”


    阿露想了一會對段葛兮道:“是監察院左都禦史穆大人。”


    段葛兮含在嘴裏並未完全咽下去的綠豆差點噴出來了,這個監察院左都禦史不就是上一世段水雲要嫁的人嗎?


    而且段水雲最後還成了正牌的夫人。


    看來不管上一世還是這一世,段水雲的命運還是一樣的軌跡。


    段水雲沒有改變。


    阿露還以為段葛兮對段水雲的事情感興趣,於是繼續段葛兮道:“小姐,你可能還不知道,三小姐的身份是妾。”


    段葛兮鎮定下來道:“她就是一個庶女,難道還能給人家當夫人嗎?”


    阿露繼續道:“小姐還有告訴你一個有意思的事,這穆大人的原配夫人去世了,於是要找人給續弦,你知道要找誰嗎?”


    段葛兮立馬問道:“這穆大人要續弦的妻子是誰?”


    阿露道:“林青峰之女林湘。”


    段葛兮的眉頭皺了皺,這林湘看來還真的進入了貴婦圈子,這段時間看來林湘沒少鑽營。


    隻怕這以後的京城貴婦要多加一號人了。


    翠濃問道:“小姐,你說三小姐給穆大人做妾她願意嗎?”


    段葛兮含笑似戲謔一般,道:“這是一個機會,她肯定願意。”畢竟段水雲和聰明,很善於經營自己的親事,別看她最開始嫁給左都禦史的是一個妾,可是段葛兮知道段水雲最終會成為一個妻。


    林湘肯定是段水雲的手下敗將,不過不管她們的命運如何,她們和自己之間沒有幹係就可以,這叫做井水不犯河水。


    這時候天氣不早了,夜色已經深沉,段葛兮突然想起秦寂然今天說過的話,要在晚上把白天在夏家吃過的飯錢送過來。


    於是段葛兮就對兩個丫鬟說要困了。


    兩個丫鬟服侍好段葛兮就要出門。


    隻是這次走路忍不住出門之前對段葛兮道:“小姐,您怎麽不換一下身上的衣服呢?小姐剛才明明沐浴過了,現在還穿著裏三層外三層的,小姐應該直接穿上中衣的多麽涼快。”


    這能對阿露解釋她這麽穿的目的就是在燈秦寂然過來嗎?


    如果穿的太隨意,豈不是要被秦寂然給撩撥了?


    她才不會那麽傻。


    隻是不能和阿露解釋什麽,於是段葛兮對阿露道:“我困了,你們都趕緊去休息吧。”


    阿露和翠濃哦了一聲出去了。


    其實段葛兮穿了一身白底薔薇花的齊胸襦裙,這大片大片的薔薇花在身上次的綻放,妖豔無比。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在今晚上要穿這件衣服,而且還鬼使神差的。


    這就罷了,段葛兮的麵前正好有一麵鏡子,她所站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鏡子裏麵的樣子。


    不行,這萬千青絲直接垂下來是不是少了一點東西?


    這衣服穿得這麽好看,這發飾是否要和衣服搭配起來才行。


    段葛兮便看見妝奩盒子厘米裏麵躺著一根紅玉梅花簪子,於是不假思索的把紅玉玫瑰簪子給別進了發絲裏麵。


    這樣看起來順眼多了。


    段葛兮在想。


    可是想著想著段葛兮就覺得有點不妥,她深更半夜的收拾自己幹什麽?


    給誰看啊?難道給秦寂然看?


    可是一想到秦寂然說話的那副嘴臉,段葛兮又覺得這樣不妥,還是把簪子拔出來吧。


    段葛兮的手正要接觸到簪子的時候,忽然秦寂然在身後道:“女兒悅己者容,段二小姐這樣不錯,很好看。”


    段葛兮一迴頭的時候就看到秦寂然從窗戶進來了,他的伸手十分敏捷,即便從窗戶進來也絲毫看不見一點的狼狽。


    他穿著一身白色玫瑰花打底的窄袖衣服,腰纏著碧玉的腰帶,頭發隨意的梳在後麵用一根簪子別進去。


    秦寂然信步閑庭的一般走過來,在昏暗的燭光下宛如一個上古的邪帝,他的嘴角含著一絲趣味不明的微笑,宛如世界上最獨特的一道風華。


    這個人在這麽晚偏偏要極力的釋放出自己魅惑之氣。


    段葛兮忽然想起孔雀,秦寂然每次晚上過來的時候就像是開屏的孔雀一樣,驕驕傲無比,卻又風華無限讓人沉迷。


    段葛兮看見近在咫尺的秦寂然,頓時從感慨中清醒了過來,隨即對秦寂然道:“瀟王爺說的話實在是太多了,這女為悅己者容我可做不了。”


    秦寂然笑著從段葛的身邊走了一圈,道:“段二小姐在深夜穿著華麗的衣服等著本王過來,難道不是女為悅己者?”


    段葛兮有點無奈道:“好好好,算我是為了你才這麽穿的吧,還望瀟王爺記得今天在別人家吃了飯,趕緊把飯錢拿過來,不要以為嗟來之食那麽好吃。”


    於是段葛兮伸出手。


    秦寂然看著段葛兮手嘖嘖驚歎了兩句,道:“段二小姐的一雙玉手舉世無雙,這手偏偏不拿紈扇,不拿美玉不握著美男子,卻要拿著一手的銅臭味,段二小姐小心自己的手變得很難看喲。”


    段葛兮挖了秦寂然一眼,道:“無妨,這手拿一下銅臭味又那不壞,瀟王爺莫非是想耐賬?吃了飯不想給錢?”


    秦寂然坐在段葛兮的麵前,目光如天上的星辰一般明亮,他說話的時候可以壓低了聲音,道:“這可不是吃白飯,本王給段二小姐收拾了不少的亂攤子,段二小姐不僅不能落井下石,還要給本王一點甜頭嚐嚐,否則的話本王一不高興就會做出那種撒手不管的事,那段二小姐的麻煩就大了。”


    段葛兮抽抽嘴角,秦寂然確實幫助她收拾了夏家的爛攤子,她剛才說的話好像是毒了一點。


    於是段葛兮有點尷尬的對秦寂然道:“瀟王爺說的是,大不了我不問瀟王爺要這飯錢罷了。”


    秦寂然變戲法似的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的一張銀票對段葛兮道:“諾,這是飯錢。”


    段葛兮抬眼的便看見銀票上麵的字字數,這個瀟王爺是不是人傻錢多啊。


    高超給了五千兩白銀已經讓人咋舌了,這五千兩很多大戶人家好多年的花銷啊。


    但是這隻是高超的一頓飯錢。


    秦寂然這銀票上麵依舊是一千兩,不過這一千兩確實黃金。


    繞害死段葛兮知道秦寂然不按照常理出牌,可是這個她也實在受不了。


    段葛兮驚愕道:“這麽多?”


    秦寂然放在桌子上對段葛兮道:“這又不是今天的,這可是以後的,以後段二小小姐要去夏家的時候記得叫上本王,若是本王活到七八十歲最少也要吃個三四十年,這幾十年算下來倒也不是很貴,不對嗎?”


    這今後的幾十年算來的話,這黃金萬兩還是很多,足夠了。


    段葛兮看著桌子上的銀票,再看看秦寂然,反正王府之中隨便一塊磚瓦都是價值不菲,可見秦寂然是多麽的有錢。


    或許這些黃金對於他來說隻是九牛一毛。


    段葛兮道:“好,瀟王爺果然出售闊綽。”


    秦寂然笑道:“對於段二小姐,本王應該的。”


    段葛兮:“……”


    ……


    段水雲的這件事倒也還算是很順利。


    在雪居裏麵,紅姨娘散發紅的眼眶,說話的時候帶著悲傷和不解道:“水雲,你是怎麽迴事,居然看重那個左都禦史,他是死過原配的人,而且你隻是一個妾而已,你的父親都然你再三考慮了,可你為何還要答應給人做妾,你完全可以低嫁一點做正妻子,而不是做妾。”


    紅姨娘現在算是段家唯一的一個姨娘了,段鵠被呂月姝和餘蓉蓉傷透了心,秋姨娘又走了,那麽現在這宅子裏麵就她一個姨娘。


    雖然段家現如今的中饋由段老夫人掌控,可是段老夫人的年紀那麽大了,估計也折騰不了幾年了。


    眼看自己的地位要上去了,現在水雲又答應了給人做妾。


    而且段鵠告誡了好幾次,暗示了好幾次左都禦史的官位雖然不小,可是畢竟死了原配就不吉利,還因為幾年前麵的一場官司掏空了家底。


    左都禦史可以說是這京城最窮的一個官員了。


    段水雲居然答應了左都禦史納妾的想法,這是不是傻啊。


    段水雲卻是微微一笑,道:“這又如何?我隻是一個庶女而已,這身份和地位就與別的女子相差了好遠,而且我自有打算,姨娘不必介懷在心上。”


    紅姨娘哪有不記掛在心上的,因為這件事,昨晚上她的心堵了一個晚上,一點都不好受,她實在受不了段水雲的這個決定,好端端的一個小姐,再怎麽說也是一個太傅的女兒,她怎麽能這樣子。


    紅姨娘一想,頓時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她一邊哭一邊道:“你現在長大了,很多事情不跟我說,都默默的醞釀在心裏,可是我不知道啊,我就要胡思亂想。”


    看著姨娘哭了段水雲的心裏也很難受,她一邊幫助姨娘擦眼淚,一邊道:“姨娘放心,林湘是妻我是妾,隻要她進去了穆家就隻會越來越富裕,姨娘不要擔心,水雲不會過姨娘想的那般日子。”


    聞言紅姨娘一把抱住段水雲,口口聲聲道:“真的是苦了我的女兒了。”


    段水雲趴在紅姨娘的肩膀上,眼眸頓時閃過一絲精光。


    為什麽會甘願給一個人做妾?


    為什麽要有這個別人難以理解的執念,或許隻有她自己最清楚。


    執拗如段水雲,哪怕紅姨娘的千行淚也換不來她的一句服軟。


    既然不服軟,那麽紅姨娘隻有給段水雲準備一點簡單的嫁妝了。


    這做妾也是嫁人,這有點嫁妝也好,以後去了那邊也不會讓人看不起,而且還不必伸手問人家要錢,在婆家可和在娘家不一樣。


    段鵠這次還是比較重視段水雲的問題,所以段家也對這次的親事看的比較重要。


    對於段水雲的事,時不時的傳入段葛兮的耳膜裏麵。


    今天這青雨院裏麵比較熱,阿露從外麵進來直接對段葛兮道:“小姐,那後麵的竹居居然長出了一顆木棉花,小姐這木棉花可是南方的玩意,居然也會生長在這樣的地方,小姐要不要過去看看那花兒?”


    居然還有那花?


    段葛兮在書裏麵看過木棉花,也知道木棉花的樣子,可現實裏麵要看到這些花朵何其艱難。


    段葛兮道:“好,我們一起去看看。”


    很快段葛兮和阿露到了竹居。


    這竹居原來是段水冰住過的地方,後來秋姨娘又死在這裏,或許因為是死過人的原因吧,所以這院子在夏天也顯得格外幽涼,倒確實此在青雨院裏麵涼快多了。


    阿露又給段葛兮說了木棉花在哪裏,段葛兮一看,果然看到一株木棉花樹,這光禿禿的樹枝上全部都是一朵朵木棉花,這花紅的就像無數團火焰在樹枝上跳躍一般。


    這木棉花樹並不大,而且還在院子一個比較礙眼的地方。


    段葛兮對阿露道:“這花果然不錯。”


    這時候突然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女子道:“二姐好雅興,居然在這裏欣賞這難得一見的木棉花。”


    說話的人是段水雲,她一身掐絲雲雁裝顯得極為簡單,頭上一個小小反綰發髻顯得頗為有點個性。


    段葛兮對段水雲不討厭,可別絕對算不上有多麽的喜歡。


    段葛兮對段水雲客氣道:“聽見阿露說這裏有花看就過來看看。”


    段水雲靦腆一笑,聲音小小的,道:“我也是剛才聽見丫鬟說這裏有花所以過來瞧瞧,沒有想到就遇到二姐了,隻是這院子畢竟之前死過人,所以感覺挺陰森的。”


    段葛兮倒是不以為然道:“無妨,人雖然沒有了,可是這院子和院子的一切都在。”


    段水雲的神色突然變化十分悲憫起來,她突然對段葛兮道:“二姐說的是,可是四妹妹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裏,過的好不好?”


    段葛兮頓時驚愕道:“三妹這話切莫讓父親聽見了去,四妹的死是父親說的,若是三妹要說這樣的話會寒冷父親的心。”


    段水雲頓時尷尬道:“謝謝二姐的提醒,若不是二姐這麽一提醒隻怕我還真的會忘記這麽一茬,若是二姐姐以後經常提醒我該多好。”


    說完這句話段水雲的神色更加悲愴了,她看著麵前烈火一般顏色的木棉花,頓時唉聲歎氣,宛如萬般悲傷。


    段葛兮也想不到素來說話很少的段水雲今天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段葛兮頓時安慰道:“三妹切莫這麽說,三妹是一個有福的人,永遠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也知道自己該怎麽走,至於我如何要提醒三妹,三妹自己的心裏應該很清楚,這地方也太陰寒了,我先迴院子,三妹好好的在這裏欣賞一下這難得一見的花朵吧。”


    於是段葛兮也不久留便帶著阿露走出了這院子。


    待段葛兮走了以後,段水雲的態度倒是恢複了往常,身邊的丫鬟對段水雲:“小姐,這二小姐說話實在是咄咄逼人了,作為姐妹她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段水雲卻看著段葛兮離開的方向緩聲道:“不是二姐說話咄咄逼人,是二姐看的比誰都透徹,比我自己都透徹。”


    紅姨娘段鵠,甚至段老夫人都覺得自己這步路走的大錯而特錯,隻有段葛兮剛才說她清楚自己的路程。


    段葛兮為何會這麽說,那麽段葛兮肯定會看清楚了自己的選擇。


    丫鬟也不知道段水雲為會這麽說,反正這府邸的主子沒有一個是好揣測的。


    段水雲的事情也被段悠兮知道了。


    段悠兮和段葛兮不一樣,並沒有經曆上一世,所以對於段水雲為何要這樣做倒是不怎麽清楚。


    但是段悠兮昨天就跟成王約好了,今天還要去一次成王府。


    呂月姝留下的兩個丫鬟,落雨和落雲也別她自己的丫鬟好用一些,所以段悠兮倒是喜歡用呂月姝的丫鬟。


    今天出門還是和昨天一樣,落雲和落雨跟著她一起去了成王府邸。


    還是昨天的那明前茶,還有昨天沒有下完的棋子。


    秦秀逸早就在鶴雲院子裏麵等著段悠兮。


    段悠兮今天給自己穿了一身梅花煙羅裙,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楚楚動人的風韻。


    她總是樂意看到秦秀逸的,秦秀逸看起來比秦秀江好了太多,而且最近這段時間和秦秀逸之間的來往,段悠兮逐漸意識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秦秀逸也是有野心的人。


    對於秦秀逸的野心她很欣慰也很支持。


    段悠兮進了屋子恰好看見秦秀逸坐在椅子上,他任何時候都能給人一種儒雅端莊的感覺。


    看見段悠兮進來了,秦秀逸立馬起身溫和如陽光一樣笑道:“段家大小姐還真是準時。”


    段悠兮對秦秀逸微微福了一下身子,抬眸的時候眼神裏麵堆積的全部都是笑意。


    段悠兮就像一個溫和無害的小姑娘一樣道:“王爺不要叫我段家大小姐,能否叫我悠兮?”


    秦秀逸想了一會頓時點點頭道:“可以,悠兮來了那就繼續下昨天那盤還未下過的棋子吧。”


    段悠兮應付一聲,於是和秦秀逸坐在一起開始下棋。


    段悠兮手指白色棋子先走一步。


    秦秀逸卻很溫和的看著棋盤,然後對段悠兮道:“最近你們段家可有發生什麽有意思的事情?”


    段悠兮驚愕道:“王爺,你可是昨天才問過我的。”


    秦秀逸依舊溫和無害,道:“對,本王是昨天問過你的,可是最近禦史那邊盯的比較緊,所以本王又忍不住問。”


    原來如此,原來秦秀逸是在關心她。


    段悠兮的心裏一暖,頓時對秦秀逸道:“王爺問的還真是時候,昨天穆大人上門提親,沒有想打我的三妹答應了,而且還願意成為一個妾,而且林青峰的女兒成為正妻,其實隻是一個續弦而已,三妹也能成為一個正妻,可是她為何願意成為一個妾?”


    秦秀逸一聽頓時笑道:“你的三妹是個有意思的,不簡單。”話到此處卻不說明為何不簡單。


    秦秀逸不說,段悠兮也不跟問。


    段悠兮下了一顆棋子又繼續道:“昨天我從王府迴家的時候看見二妹和韓家大小姐出門,於是我讓丫鬟找下人跟,可是轉眼間卻被二妹發掘還把我的下人甩的遠遠的,也不知道二妹出去幹什麽事,找什麽人,總是覺得二妹很神秘。”


    說起段葛兮,段悠兮的語調都激動了幾分,若不是麵前坐的是秦秀逸,隻怕她早就口口聲聲的賤人了,哪裏還口口聲聲說是二妹,說二妹這兩個字的時候,段悠兮覺得自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秦秀逸就像沒有發現端段悠兮扭曲的聲音一般,他頗為興趣的問道:“你二妹很神秘嗎?”


    段悠兮忽然問道:“成王怎麽會對我的二妹這麽感興趣?”


    每次和秦秀逸說到段葛兮的時候,段悠兮都有一種蹊蹺之感,她總是覺得秦秀逸不管什麽話題都能扯到段葛兮的身上,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秦秀逸儒雅一笑,道:“悠兮你想多了,本王可對你的二妹沒有什麽興趣,隻是想著上次因為平陽侯的案子覺得你二妹的身上有很多問題,本王對於理解不透的人總是帶著幾分戒備。”


    原來是戒備,段悠兮終於鬆了一口氣,越多的人戒備段葛兮越好,她就越會感覺到人多勢眾。


    於是段悠兮說起話的時候也坦然了幾分,她道:“誰說不是呢?二妹自從白鷺庵下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能把先夫人鬥死,能扳倒餘姨娘,能讓四妹現在下落不明,能從馮雅的手中躲了過去,還能如今屹立,我現在都不是二妹的對手,但是我又不知道二妹究竟哪裏厲害,好像她總是能見招拆招一樣。”


    段悠兮隻能把話說到這裏,因為其餘的她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她越來不了解段葛兮,甚至對於段葛兮她還不如麵前的成王。


    秦秀逸溫潤的一笑,十分具有謙謙君子的風度,秦秀逸對段悠兮道:“不知道就不要想,好好的來下棋,我們把這盤棋下完,至於那些不好想的東西我們且看未來是怎麽發展的吧。”


    段悠兮趕緊點點頭,這個時候說那些事情也著實沒有意思,秦秀逸很好相處,她要摘得秦秀逸的心才可以。


    段悠兮在成王府邸的事情段葛兮是知道的,對於這個大姐她的關注從來就不會比任何人少。


    話說呂家遭遇重創之後,禦史聯名彈劾呂頌不管百姓的死活,甚至列舉了他數十條罪證。


    不好好經營衙門,不好好處理衙門的日常,這是褻職之罪。


    在其位謀其職,這京兆衙門大人位置不低,甚至是皇上親手封官的,可是呂頌,明明因為有事卻不好好對同僚和朝廷交代清楚,這屬於玩忽職守。


    這數十條罪狀讓呂頌以後翻身無力。


    想不到這為官如此多年卻遭遇這樣的禍事。


    先是玨兒的失蹤現在還下落不明,然後又是成月心喪命,現在來烏紗帽都保不住了。


    可想而知現在呂頌的心情,呂頌迴到了呂家的老宅,皇上的甚至也到了呂家的老宅,


    那個捧著聖旨的太監走的時候對呂頌帶著諷刺般的勸誡道:“呂大人還是好好在家裏修養半生吧,這東山不能再起,雖然埋沒了呂大人的才學,可是人們說素來有後起之秀,若是呂大人看見這後起之秀也很厲害的話想必心裏也很安慰了吧。”


    什麽叫做落井下石,這太監就是這樣子。


    可是太監這麽說,呂頌卻不敢有半點辯駁的膽量,他的心口攢著一天怒火,漸漸的都融化成對呂月雅的恨。


    若當時他呂月雅肯見他一麵,肯幫助他一把,他何苦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那個賤人,果然嫁給沈家就是沈家的人了,已經不是呂家的人了。


    想到這一點,呂頌馬上去找了呂家的老爺,呂家老爺正是呂月雅和呂月姝還有呂頌的父親。


    這個老人雖然是讀書的,但是後來呂家的崛起都是因為他在皇上麵前推行了一番政治方麵的策論,叫做《行律論》。


    當時呂家老爺把這個策論推出來的時候更是震驚朝野,沒有人想到一個賣弄文字詩詞歌賦為生的人居然有這個本事。


    於是皇上開始重視呂家老爺子,所以呂家老爺現在雖然沒有具體的職位,那是因為年紀大了,可是也給了呂家不少的賞賜,甚至還給呂老夫人抬了誥命夫人的位置。


    呂老爺算是晚年得女,呂月雅現在三十出頭按照道理說呂老爺在五十歲左右比較合適。


    可是現在呂老爺都將近七十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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