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水冰的身子在水裏移動了一下,柔軟的就像水蛇一般,隨著她的幅度,四麵的八方的玫瑰花瓣就像活了一樣,簇擁著,散漫著,聚聚散散,蕩漾成一道讓人移不開的風景,


    當然,最好看的風景還是麵前的女子,她極為年輕的臉,氤氳著一團迷人的霧氣,她撥開麵前的花瓣,往沈延的方向滑過去。


    柔軟,酥魅,芬芳,她一點一滴的靠近他,她的喉嚨迅速的吞咽了一下,不是他沒有見過女子才這番急不可耐,實際上是她恰好對了他的胃口,開啟的他精神裏麵的一道門,源源不絕的讓他感受到了奇妙,所以他才會對她念念不忘。


    很好,自從段水冰進了桃花樓之後,整天鑽研著怎麽讓南冥夜梟滿意,怎麽把自己的技術發揮到一個低巔峰的水平,所以她無數的學習和演練,而且她對這樣的事有著尋常人沒有的天賦異稟。


    很快,她就把他撩的無法自拔。


    緊接著水池的水花一陣輕緩急迫的翻動,大約持續了半柱香的時間。


    段家。


    今天段鵠的心情十分的不好,據說把自己院子的下人罰了一個遍,還把自己最喜歡的綠嘴仙鶴給摔碎了。


    一連大半天的時間都把自己的房門緊閉。


    按照道說,段鵠三十多歲了,應該有著智者的沉穩和淡然,但是段鵠這次又發了這麽大的火氣,可見他真的是受了不小的委屈。


    這大概和上一次餘蓉蓉的事件差不多吧。


    段家的下人沒轍,隻好把這件事告訴了段老夫人,段老夫人自然關心自己的兒子,於是用最快的時間來到了竹賢院這裏。


    好不容易進了段鵠的房間,隻看到段鵠影沉沉的坐在那裏,臉色極不好看。


    段老夫人立馬上前安慰道:“我的兒,你怎麽這樣沉著臉呢?這又是誰招惹了你?”


    段鵠看著自己的母親,就算是火氣再大也得熄著,他道:“母親,平陽侯之女和表麵的不是一個樣子。”


    段老夫人蒙了蒙,頓時氣急敗壞道:“你信了二丫頭的話?二丫頭那是不想去白鷺庵,所以才對你說平陽侯之女的壞話,這姑娘我清楚的很,是一個好姑娘,身份高貴,性子溫婉,十分的端莊大氣,當時我挑挑揀揀的之後,就看上了這個姑娘呢。”


    段老夫人還以為是段葛在背後說了什麽話,所以這一刻對段葛兮是頗為埋怨的。


    段鵠搖搖頭,道:“母親,不是你說的那樣,我去查了平陽侯之女的一切,她根本就不是平陽侯的親生女兒,她是被抱養親戚家的,而且她根本就不是一個性子溫順的女子,她在後宅的事隻怕呂月姝也是望塵莫及的。”


    還有這樣的事?


    段老夫人陡然一驚。


    看見段老夫人驚愕的樣子,段鵠繼續道:“母親,她的事情我就告訴你這麽多,反正這次的事情若是不葛兮的話,我們段家娶了這個女子進門,隻怕會斷子絕孫的。”


    段鵠的話說的一點都不過分,他知道若是娶了平陽之女那是意味著什麽。


    之前段葛兮說過平陽侯之女不是一個安分的,他當時還不信,於是派了段家最好的探子去平陽侯府一探究竟。


    哪裏就看到那個女子正在對一個丫鬟說著狠話,大概的話就是:“我讓你做事情你做好的了沒有,府邸那個沒用的陳姨娘還生了一個兒子,我讓你把那個逆子毒死,怎麽還讓那個逆子活到了現在?”


    那個丫鬟跪在地上不斷給她磕頭道:“新雅小姐,雖然你和陳姨娘有過節,可是那孩子是侯府的唯一獨子啊,做這件事萬一被侯爺知道了,那可不得了啊。”


    譚新雅怒笑道:“你一個丫鬟居然操這麽多的心,你好好的做就是了,若是這件事你做的好,那麽等成了他夫婦夫人,必然會把你帶過去,讓你當我的貼身丫鬟,你就不必在這侯府裏麵做一個粗使的丫鬟了。”


    那丫鬟跪在地上,或許是心裏難受,憐憫那個小孩子,最終還是搖搖頭道:“新雅小姐,這次我不能依了你,若是我做了這種損害小生命的事,那麽我的餘生必當會在自責中度過,奴婢實在不願意。”


    丫鬟說這番話,用了自己的最大的力氣,麵前的女子實在讓她害怕至極,但是她又不敢違背自己的心願。


    譚新雅聽聞後,麵色逐漸的從怒氣到莫測的陰沉,還帶著殺人的凜冽。


    她寒笑道:“這可是你的選擇,你莫要怪我了。”


    丫鬟猛地抬頭,就看到一道寒光迅速的刺入自己的身體,麵前是平陽侯長女譚新雅陰仄仄的笑。


    小姐莫不是瘋了?


    可是丫鬟不能多想了,因為這一刀直直的插入自己的胸口。


    當段鵠的探子把眼前看到的一幕告訴段老夫人的時候,老夫人差點倒在地上,他實在不知道一個未出閣的小姐心思居然這麽歹毒。


    若是把這樣的女子迎娶進了家門,那鴻哥兒怎麽辦?那悠兮怎麽辦?老夫人怎麽辦?


    這是他最看重的幾個人。


    幸好,這一切段葛兮提前就告訴了他,要不然他這娶的哪裏是妻子,這簡直是災禍。


    段鵠本來不想把這件事告訴段老夫人的,畢竟她年紀大了,可若不告訴老夫人的話,她又會到處張羅著去結親,說真的段鵠不想了,自從餘蓉蓉死了之後段鵠就不想再娶親,他隻想好好的守住他的仕途,隻想好好的守著他的兒女,撫養段鴻儒長大,看著段悠兮出嫁,再給段老夫人養老。


    可是不敲打自己的母親,隻怕她還會繼續張羅其他的婚事。


    所以段鵠還是告訴了段老夫人。


    段老夫人聽聞後差點一個趔趄沒有站穩步子,她震驚道:“你說的是真的?這個世界還有這樣的歹毒的女子?”


    段鵠歎了一口氣,不知是在哀歎自己的命運還是感歎段家的前途,他道:“之前的呂月姝不就是這樣的人嗎?偷龍轉鳳,移花接木。”


    段鵠說的正是呂月姝對段葛兮和段悠兮交換身世的事。


    很多的時候命運就是這樣,因果循環,一旦開始走向衰敗的時候,吸引的都是那些人品不端的人。


    段鵠這無可奈的口吻,好似一番感歎之間老了十歲。


    段老夫人於心不忍的拍拍段鵠,安慰道:“兒子,母親不知道該說啥,你是當朝太傅,很多事情你想的更遠,這結親的事情是母親疏忽了,母親在這裏對你說,以後不管啥事兒子你都自己做主吧,母親老了,不想管那麽多了。”


    看見段老夫人這樣的態度,段鵠的心裏還是有點難受的。


    這是竹賢院這邊的事情。


    青雨院卻是另外的一番情景。


    芬芳苑因為大火的問題,後續問題足足進程了半個多月,在這段時間裏麵漠北一直身體力行,待這些都忙活的差不多的時候,漠北才重新跪在青雨院的院子門外請求段葛兮的原諒。


    段葛最近忙著一點針線活,人一旦坐在那裏靜思起來就會給人呈現出一種深沉的感覺。


    最近她對平陽侯之女的評價讓自己在段鵠和段老夫人麵前展現了一把,這風頭不可不甚,甚至達到了讓段鵠和段老夫人害怕和惶恐的地步,她還是需要收斂一下的。


    放下手中的針線活,正好阿露和翠濃一起進來了。


    阿露和翠濃的麵呈難色,阿露道:“小姐,漠北這是要到哪般才會原諒自己啊?”


    段葛兮停下手中的針線活,道:“現在已經原諒了自己了。”


    阿露道:“既然原諒了自己,可是為何還要跪在院子外麵?”


    段葛兮道:“你去告訴他一聲吧,好好的為我辦事。”


    不一會阿露便出去了,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阿露對漠北說了幾句話,漠北原本緊繃的臉忽然鬆開了。


    漠北的事情剛剛平息,阿諾來了,阿諾直接進了屋子對段葛兮道:“二小姐,告訴你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這也是我今天在外麵偶爾得知的一件事,或許對於二小姐來說有很大的用處。”


    段葛兮來了幾分興致,對於這秦寂然的下屬,段葛兮的心總存著一絲淡淡的疏遠和欣賞。


    段葛兮道:“可有什麽好消息,不如說給我們大家都聽聽。”


    阿諾的神神色平靜,道:“桃花樓方春閣的那位姑娘不見了,這方春閣的姑娘不就是水仙姑娘嗎,還是南冥夜梟的女人,現在這桃花樓鬧的動靜很大,南冥夜梟的女人不見了,小姐可以想象一下這南冥夜梟的態度有多麽的可怕。”


    段葛兮略微驚愕道:“段水冰不見了?”這段時間段葛兮對桃花樓和段水冰關注的比較少,這段水冰不見的消息她真的不知道。


    阿諾點點頭道:“瀟王爺已經探查了段水冰的下落,這段水冰和素國公沈家的世子爺沈延勾搭上了。”


    饒是段葛兮重生一世,這骨子裏麵都是被鐫刻的冷靜和從容,也被這個消息驚愕的不淺,


    她瞪著眼睛,十分不可思議道:“這可是真的?”


    阿諾堅定道:“這是瀟王爺讓我給小姐帶來的消息,王爺應該不會說假話的。”


    阿諾對段葛是十分尊重的,這是讓她第一個刮目相看的女子,也是自家的主子所看重的女子,段葛兮給她的感覺是高深莫測,而且是能力非凡的。


    主子的身邊就是缺這樣的人,這小姐現在用得著這麽驚愕嗎?


    這段水冰跟了沈延是一件很讓人驚愕的事情嗎?


    太澳城還是氤氳在一片熾熱的環境中,整個大街小巷行人都極少。


    大家走在規避這炎炎烈日,所以整個街道顯得極為的冷清。


    這京城有一條街道的名字叫做鳳陽大道,這大道兩邊的商鋪冷冷清清,掌櫃的看起來都無精打采的守在店鋪裏麵。


    鳳陽大道中間最好的地段有幾個高門府邸,這府邸建造十分的大氣,從外麵一看,便能看見這些高門裏麵的生活是多麽的讓人向往。


    這其中有一個牌匾,牌匾上麵有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叫做平陽侯府。


    這平陽侯府和外麵所有的街道都不一樣,若說外麵的氣氛是熱烈的,那麽這侯府的氣氛便是陰涼的。


    因為府邸陰涼,所以能看見這宅院裏麵有不少的丫鬟和下人正在各司其職的跑來跑去,有的是這個院子的丫鬟,有的是那個院子的小廝,有的是柴房的夥計,大家都為了自己更好的前途奔波著。


    在這平陽侯府裏麵的一處幽靜的院子裏麵,一個水榭裏麵站了兩個丫鬟。


    一個圓臉的丫鬟對一個尖臉的丫鬟道:“這新雅小姐剛才對我們說是什麽意思呢?”


    尖臉的丫鬟想了一會,搖搖頭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新雅小姐這幾天好像很不開心,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事。”


    圓臉的丫鬟歎了一口氣,道:“自從新雅小姐上次去了段太傅家的府邸,迴來就便成了這樣子,我很擔心新雅小姐會對我們發火。”


    一想起前兩天一個消失的壓花,這兩個丫鬟心裏怕怕的。


    甚至腳底裏麵能冒出一股陰森的冷氣,使得兩個丫鬟的身子顫栗不止。


    最後尖臉的丫鬟道:“我們還是再去找找新雅小姐吧,再問問她剛才對我們說的具體的意思。”


    圓臉的丫鬟隻能點點頭。


    這段時間跟在譚新雅的麵前她們一直顫顫巍巍,生怕惹得譚新雅發了脾氣。


    所以剛才看見譚新雅麵色不好的時候,她們隻顧著害怕,反倒是沒有聽清楚譚新雅這模棱兩可的話是什麽意思,現在隻能硬著頭皮再去問一次,否則的話這個小姐的脾氣來了,那還真的是無法想象的。


    很快,兩個丫鬟返迴了明月苑。


    這時候的譚新雅正坐在一張梨花木浮雕的椅子上麵,麵前盛放的是一個銅盆,這銅盆裏麵的冰雕正在迅速的消融著。


    譚新雅的臉色比這冰盆裏麵的冰還有陰沉。


    她在想一個問題,這好端端的,她把段家的事情打聽的清清楚楚,段鵠的夫人死了兩個,一個是夏羽,一個就是呂月姝,至於還有一個叫做餘蓉蓉的姨娘,好像因為孩子的事情去了一個家廟。


    這段家現在隻有兩個姨娘,一個是段水雲的生母紅姨娘,一個是段水冰的生母秋姨娘。


    而現在的秋姨娘已經被幽禁在自家的院子裏麵,大概也是要死了。


    眼看段家的幾個女兒都快要出嫁了,這段家的後宅還算是幹淨一些,起碼比起其他的後宅,要麽好幾個姨娘,要麽主母健在,她肯定不願意嫁過去當一個姨娘,因為根本就不可能。


    段鵠的人長得十分俊美,若是能在段家當一個主母,不用擔心那麽多算計也是很好的。


    所以她那天鐵了心要請求夫人帶她去段家,就是想進去段家。


    可是那一次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剛剛進段家沒走幾步肚子便莫名的疼的她直不起腰,後來她隻能跟著夫人迴家。


    迴家後肚子又不疼了,原本想著過上幾天再去去段家,可是在幾個時辰前,平陽侯和平陽侯夫人告訴她,說段家現在還不想結親。


    這好端端的怎麽就會這樣子呢?


    譚新雅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前一刻才聽說,段鵠之所以退了親,那便是因為段家的二小姐段葛兮,說她不配進了段家,說她的心機和手段不一般,不會是一個賢惠的主母,隻會是一個心狠手辣的攪家精。


    所以譚新雅此時的不高興裏麵帶著一股子讓人不敢親近的怒氣,她的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的響,不一會她自言自語道:“段葛兮是麽?我倒是想看看是你厲害,還是本小姐厲害,既然你讓我進不了段家的大門,那麽我絕對不會給你好果子吃的。”


    這時候外麵有輕微的敲門聲,這聲音響的十分的小心翼翼。


    譚新雅道:“進來吧。”


    不一會兩個丫鬟進了了。


    看這被打發出去的兩個丫鬟又進來了,譚新雅沒好氣道:“你們怎麽又來了?”


    圓臉的丫鬟立馬跪在地上道:“小姐,我們這是外外麵商議了一會,又進來了,不是為了別的,是為了請小姐信任我們一次,我們一定會為小姐辦幾件大事。”


    丫鬟不敢說她們剛才沒有聽清楚譚新雅的吩咐,所有隻能用聊表心計的方式來問問譚新雅剛才究竟說了什麽。


    尖臉的丫鬟也急忙跪在地上道:“我們最近看見小姐有點心事重重,作為丫鬟的實在是於心不忍,所以想進來讓小姐隨意吩咐,我們好為小姐分憂。”


    看見兩個丫鬟如此機靈,彈新雅的心總算鬆了一下,也微微的有點安慰之感。


    丫鬟這樣才能伶俐才可能是一個好丫鬟。


    兩個丫鬟既然如此誠實,譚新雅的心也好了幾分,說話的時候也容易吐露自己的真實情緒。


    譚新雅問道:“你們覺得段家的二小姐這個人如何?”


    好端端的怎麽就問起了段家的二小姐?


    兩個丫鬟不敢問譚新雅為何要打聽段葛兮的消息,隻能如實道:“段二小姐這人名聲在外,聰明且才華不凡。”


    譚新雅哦了一下,繼續道:“這是你們看見的段二小姐,可是我看見的段二小姐跟你們所知的段二小姐好像不太一樣。”


    兩個丫鬟洗耳恭聽。


    譚新雅繼續道:“若是讓你們二人想一個法子如何對付段二小姐,你們會怎麽想?”


    別人家的事情?


    這兩個丫鬟有點後悔返迴來了,自家小姐的事情都處理不好,現在還管別人家小姐的事?


    “這,這,我們暫時也想不到一個辦法。”尖臉的丫鬟道。


    譚新雅也不生氣,她道:“我不怪你們想不到辦法,我暫時也想不到一個好的辦法,這段家二小姐的實在是我命裏麵的克星,這次我若不對付她,我就進不了段家的門,我若是進不了段家的門……”若是進不了段家的門,這不是代表她的一次失敗嗎?


    譚心雅的絕對不會讓失敗成為自己身上可恥的烙印,要知道從小到大,隻要她想要的,隻要她想解除了,還沒有幾次是失敗的。


    譚新雅的目光一黯,道:“不會的,我想要辦的事情絕對沒有辦不上的,等著吧。”


    對於平陽侯家的的譚新雅是什麽心思,段葛兮是完全不知的。


    今天的段葛兮終於把做好了一個荷包,每次秦寂然見到她的時候都問她要禮物,他總歸是幫了她那麽多,多送一點東西心裏也平衡了很多。


    這說來也奇怪的很,不知道是心有靈犀還是什麽,段葛兮剛剛把這紋繡了金色的玫瑰花荷包拿起來在手中端詳的時候,便看到一張驚世的麵孔逐漸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秦寂然來了,段葛兮剛剛想收迴手中的荷包,秦寂然的便道:“這就是段二小姐這幾天的功勞?”


    荷包在段葛兮的手中尷尬的待了一會,段葛兮便直接拋給了秦寂然,道:“瀟王爺可還算滿意?”


    秦寂然的手中安安靜靜的躺著那個荷包,他的神色溫和,嘴角的那一抹諷世般的笑終於被收斂的迴去,眼眸中散發出一絲難得的柔情,道:“這東西不錯,早知道段二小姐刺繡功夫這麽好,本王真的早點為段二小姐開一個刺繡鋪子就好了,這樣段二小姐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了。”


    段葛兮幾乎從牙縫裏麵蹦出幾個字,道:“王爺,你說什麽?什麽用武之地?你沒覺得本小姐的用武之地就是說殺人嗎?你應該給我多找幾個人讓我來殺。”


    重生一世,段葛兮最厭棄的就是女紅了,女紅做的好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給人做了嫁衣。


    每次一做這女紅的時候,她情不自禁的想起上一世在秦秀逸跟前討好的樣子,前一世真的白瞎了,會對秦秀逸忠心成那樣子。


    秦寂然微微一笑道:“殺人的機會多的很,隻怕到時候你害怕殺人了。”


    聞言,段葛兮的目光直接停留在秦寂然的臉上,她道:“瀟王爺說此話,是不是證明王爺有其他的計劃了?或者說是不是有其他的什麽事有蠢蠢欲動的跡象了?”


    在年夜那晚,高超,趙普,木易閣和血泉暗月的那些人聚在一起,就說明大家現在都在默默的進程著,大家在辦事。


    秦寂然的麵色沒有絲毫的不自然,道:“想多了,哪裏會有其他的事,隻不過都是下鄉的而已。”


    段葛兮看見秦寂然如此不說,心裏又是一陣其他的感覺,這具體的感覺也說不出來,反正就是想著若是秦寂然有事,她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秦寂然收了荷包,並沒有多久就走了。


    這邊秦寂然走了之後,段葛兮正在心裏計較著其他的事。


    這段家府邸的另外一邊,有兩個盯著段家大門的人,若是仔細一看,便會發現這兩個人是秦秀逸的人,也是上一次在天涼台想幹涉炫朗之事的人。


    這兩個男子一個是前一,一個是前二。


    他們坐在一個隱蔽的閣樓裏麵,看著段家的大門外麵,這熾熱的天氣好像隱藏著很多即將蠢蠢欲動的事物。


    前一對前二道:“主子這是什麽意思,不是叫炫朗盯著段家的大門看,看段二小姐有何異動,怎麽現在就讓我們二人在這裏盯著看呢?”


    前二想了一會,道:“主子這是慎重,炫朗畢竟跟在主子身邊的時間很短,主子未必會百分之百的相信,我們還是盯著看吧,段二小姐心思詭譎的很,主子懷疑段二小姐和瀟王爺那邊有所勾結,玩意我們真的看出一點風吹草動,也好第一時間告訴主子。”


    前一道:“話雖這樣說,可是我麽盯了也有一段時間了,這段二小姐也沒有其他的問題,我總是覺得我們錯漏了什麽東西。”


    前一又想了一會道:“不如,我們換一個地方吧,這大門這裏或許沒有問題,但是院子後麵會不會有其他的玄機呢?”


    前一這麽一說,前二立馬點點頭道:“走吧,以你所言,我們去段家後麵的院子外麵看著,說不定能看到其他的東西。”


    於是這二人迅速的轉移了陣地。


    若說現在圍繞在段葛兮身邊是誰的變化最大,除了段水冰之外,就還有一個,那便是炫朗的妹妹炫紅了。


    上次因為絢爛從成王府邸出來,炫紅溜進去過一次,雖然秦秀逸的對她的態度不是那麽好,當時炫紅還覺得有點失望和沮喪。


    可是迴到家以後,又過了兩天,心裏的那股失望和沮喪完全轉變成了渴望。


    對,她進了成王府府邸的院子,徹底的被裏麵的華貴征服了她的心,也被秦秀逸的神采折了腰。


    今天炫紅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麵,頭腦裏麵全部都是成王府邸的點點滴滴,若是這成王府邸裏麵有一個院子是屬於她的該多好。


    曾經在鄉下的時候,看著一個村子的那些地主,和莊主家的宅院很大,她就很羨慕,什麽時候自己也能住上這麽大的院子,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可是進了京城之後,她覺得自己的思維被局限了。


    不行,人往高處走,她必須要為自己打算,她的身份既然成不了秦秀逸的正妃,那麽側妃也是可以的。


    並且之前看見請秦秀逸也好像沒有那麽討厭她,哥哥也一直在為秦秀逸辦事,而且還辦的不錯。


    想必看在哥哥的麵子上,秦秀逸大概也會同意她作為一個側妃吧。


    想到這裏,外麵的門篤篤篤的響了一會,朱氏道:“我的女兒,出來吃飯吧。”


    炫紅有點乏味,道:“娘親,你自己吃吧,我還不餓。”


    炫紅的這點心事,哪裏能逃得過朱氏的眼睛。


    朱氏在外麵說到:“炫紅啊,有何心事給娘說一聲,指不定娘可以給你幫一個忙呢。”


    炫紅坐在屋子裏麵的床上,此時的臉盡是一片羞澀,道:“娘親,你想多了,女兒怎麽會有心事呢?”


    朱是在外麵咯咯一笑,道:“你有心事難道為娘不知道?我可是你們的娘,你和你哥哥都是從我肚子裏麵爬出來的,你們想的是什麽事,難道還能瞞得過你娘?”


    炫紅臉色更紅,道:“也沒有什麽事,就是不想吃飯。”


    朱氏台區十分溫和道:“告訴娘親,是不是看上哪家公子哥了?”


    這女兒家總是羞澀的,喜歡誰未必肯說,所以這段時間朱氏也沒有問。


    但是現在看見自己女兒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這不能總是不開口吧,這也是朱是權衡了一會才問的。


    炫紅聞言,頓時十分難為情道:“娘請,不是的,你想多了。”


    朱氏哈哈一笑道:“既然不肯說,那我該怎麽讓你哥哥幫你呢?”


    炫紅聞言,頓時驚喜的無以複加,娘親這話的意思是可以請大哥幫忙?


    大哥可是成王首先的心腹啊,若是哥哥的一句話,或者一點點的意思,那麽成王是不是會聽呢?


    之前炫紅也不是沒有想過自己的哥哥,但這是小女兒家的事情,總不好意思給別人說吧,況且現在還沒有走到非說不可的那一步。


    炫紅把門開了一點點,看著站在門外和原來在鄉下毫不相符氣質的娘親,炫紅的微微的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


    炫紅紅著臉對朱氏說:“娘親,當真可以讓哥哥給我幫忙嗎?”


    朱氏瞅著自己一手帶大的女兒,心裏自然是暖烘烘的,不管是炫朗還是炫紅,這都是她心尖子上麵的寶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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