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葛兮點點頭道:“外祖父說的是,葛兮當心就是,夏霄的事情還希望外祖父讓舅舅安排一下,好了我就把他送去瀟王府邸,夏霄是夏家的希望,這條路始終要走出去,我雖然要主張給夏家扳迴名聲,但並非一朝一夕之事。”何況段葛兮覺得夏家自己強大起來更好。


    段葛兮和夏鬆說了一陣子話,夏鬆總是想旁敲側擊的問段葛兮和秦寂然是什麽關係,段葛兮的口風很緊,總是說秦寂然曾經欠了她一個人情。


    於是夏鬆又不斷的告誡段葛兮,要當心秦寂然對她圖謀不軌,段葛兮很想對夏鬆說,很多傾國傾傾江山的女子都對秦寂然春心萌動,秦寂然連那些女子都不屑一顧,難道會垂涎自己的美色?


    不過段葛兮不知道在夏鬆的眼裏,世界上最美的人兒肯定是自己最親的人。


    最終段葛兮鬥智鬥勇的從夏鬆的房間裏麵出來。


    讓秋霜和春雨給夏霄收拾好行李,又讓夏青和陳氏放心,最後還很夏雲嘮嗑了一番,直到陳氏催促之後,段葛才帶著夏霄一路往瀟王府的路上走去。


    由於這一次是要辦理一件大事,又要咋白天去瀟王府邸,所以段葛兮特別的謹慎,直接讓車夫在很多巷子裏麵繞了一圈又一圈,來來迴迴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行駛了多遠,過程中還讓漠北和瀟遠不斷的看清楚四周,確定無人跟蹤之後段葛兮才讓馬車聽在秦寂然的府邸門前,這才招唿夏霄也下車。


    由於上次段葛兮來過一次,所以瀟王府邸的那麽門衛都對她十分熟悉,這些門衛和段家的門衛很不一樣。


    段家的門衛給人的感覺是圓滑之感,機靈之感。


    但是瀟王府的侍衛給人的感覺是威嚴之感,高冷之感,就是因為威嚴,所以他們的態度上沒有那些刻意的討好和恭維,因而看到段葛兮的時候也隻是急忙打開門。


    段葛兮輕車熟路的把夏霄帶入秦寂然的院子,結果在秦寂然的院子的涼亭裏麵看到了三個人。


    一個是驚才絕豔的秦寂然,一身櫻花紅的袍子上麵刺繡了幾朵黑色的曼珠沙華。


    一個是白衣飄飄的高超,還有一個便還是那個富貴無比的趙普。


    當段葛兮看待他們的時候,他們也恰好看到段葛兮。


    趙普是看到段葛兮的時候立馬嘖嘖幾聲道:“段二小姐,自從年夜一別,我可還真的沒有見過二小姐,想不到隔了一段時間再看二小姐的時候,居然發現二小姐又好看了很多。”


    這人的嘴巴還真的比抹了還要甜美,不過段葛兮才不會和趙普接招,段葛兮的目光越過趙普,直接瞅著秦寂然道:“王爺,我的人已經帶過來了,還懇請王爺以後多多的幫助指點才是。”


    段葛兮挪了挪身子,示意身邊的這個少年便是她帶過來的夏霄。


    秦寂然的目光從一開始就捕捉到了夏霄,他帶著醉人的微笑,這微笑並不達眼裏,好似在揣摩,又好似在看透一個人。


    秦寂然的目光沒有任何的問題,可是很快段葛兮就感覺到夏霄在她的身邊哆嗦,夏霄在害怕,並且夏霄的害怕好似從骨子裏麵滲透出來的一樣。


    夏霄緊張的看著秦寂然,可是秦寂然在對他笑。


    或許這個時候也隻有夏霄才告說的上是為什麽吧,因為秦寂然的周身釋放出一股冰冷入骨的味道,這種味道夏霄知道,那就是殺氣的味道,秦寂然的身上好似有一股震懾鬼神的可怕殺氣,讓夏霄這麽弱小的少年很快就產生惶恐之感。


    段葛兮也感覺到了一點,但是段葛卻並不害怕,而是立馬對秦寂然道:“臣女懇請瀟王爺不要對這麽小的少年下手。”


    秦寂然時收迴微笑,收迴那點釋放殺氣的能力,轉而對段葛兮雲淡風輕道:“小少年?你比他大不了幾歲吧。”


    段葛兮:“這有什麽關係嗎?”


    秦寂然從位置上站起來,手中握著一朵嬌媚的紅花,他的視線卻在夏霄的身上,帶著一點欣賞的味道:“本王看這少年有點意思。”


    趙普迅速的把一顆葡萄丟入自己的口中,急忙道:“豈止是有一點意思,簡直是太有意思,若是其他的人早就被我們瀟王爺嚇的尿褲子了,這少年卻是害怕,卻還強忍著,可見這不愧是將門之後,這骨子裏麵就有堅韌的味道。”


    趙普對秦寂然道:“這小子若是好好的栽培,以後絕對非同一般。”


    秦寂然卻沒有隨著趙普的讚美而高看夏霄幾分,現在的夏霄在秦寂然的眼裏就是一個接受考驗的應征者,他必須要看看這個人的身上具備那種大將的潛能。


    不過還不錯。


    當然還不錯這幾個字秦寂然肯定不會說出來,秦寂然對段葛平靜道:“以後就把這孩子留在本王的軍營裏麵吧。”


    段葛兮頓時笑道:“葛兮謝謝王爺的幫助,葛兮代替夏家謝謝。”


    秦寂然哂笑道:“謝過來謝過去有什麽意思,以後有好戲告訴本王就是了,若是戲不精彩也可以嚐試著送本王一點禮物。”


    想起禮物,段葛兮就想到上次說要送給秦寂然一些水果之類的東西。


    可是瀟王府邸又如此的富足,這季節的各種水果隻怕瀟王府邸早就堆積如山了吧。


    可是那又如何,說實話這次進來瀟王府邸,段葛兮還真的是做足了準備,她對身邊的夏霄道:“把我送給王爺的禮物拿過來。”


    夏霄應允一聲,於是從一邊不遠處拿了一個頗大的盒子,這盒子還是木質的,這木料極其一般,沒有經過任何的木匠加工,上麵還有很多的木屑倒刺。


    這是什麽?


    秦寂然高超還有趙普都緊緊的盯著這箱子。


    段葛兮對夏霄道:“把這幾個木盒子打開。”


    夏霄又急忙把盒子打開,緊接著一股特殊奇怪的氣味飄起來,說不上難聞,但是絕對不好問,若說不好聞,可是裏麵還帶著絲絲的甜意。


    趙普受不住這個味道,急忙捏住鼻子看著盒子裏麵一個大疙瘩玩意,上麵還長滿了密密麻麻的刺。


    段葛兮也捂了捂鼻子。


    趙普指著這疙瘩玩意道:“這是什麽?”這禮物的口味是不是太重了一點。


    段葛兮道:“這是千裏之外嶺南之南的一處島上生產出來的水果,名字叫榴蓮。”


    這水果的名字著實稀奇的很,饒是秦寂然高超趙普這樣見多識廣的都沒有聽過,更別說見過。


    高超屏著一點氣問道:“你怎麽會送給王爺這東西。”


    段葛兮忽然想起幾日以前,段鵠解了段家眾人的禁足令,當時她還想著要丫鬟去京城看看有什麽稀奇的玩意還帶迴來給她。


    可是阿露不知道從哪裏買了這麽一個玩意迴來,迴家後還說這疙瘩看起來醜,但是是阿露花了將近十兩的銀子買的。


    當時段葛兮還納悶的很,這個醜玩意難道還值十兩銀子?


    可是既然是稀奇的玩意那逼人也有這玩意的用處,想過來想過去,段葛兮還是決定今天給秦寂然帶過來,她覺得今後她要送給秦寂然不少的禮物,所以這個東西暫時先湊數用吧。


    反正秦寂然若是不喜歡的話,那以後再送其他的就是了唄。


    想到這裏,段葛兮坦然一笑道:“這東西可是花了我不少的心思,總想著瀟王府邸不缺任何東西,所以我之後別開生麵送了這個東西過來,這東西在京城難得一見,遠在千裏之外才有的,我也是圖個新穎罷了。”


    趙普最是好奇,他忍不住上前看看這個玩意,還伸出手在這玩意上觸碰了一下,頓時一下子跳起來,咋咋唿唿道:“段二小姐,這東西紮手,上麵這麽大的刺,這讓人如何下得了口。”


    段葛兮歎了一聲,看來自己送正當東西還是在有點太奇特,估計這世上很少有人送過此類的東西吧。


    段葛兮把榴蓮放在亭子裏麵的桌子上,仔細檢查之後發現有一個縫隙,於是讀段葛兮的手沿著這縫隙輕輕一掰,隻見這榴蓮輕鬆的分開兩邊,露出裏麵金黃而又飽滿的果肉。


    這也是段葛兮第一次見到這東西,之前阿露給她說這東西要有技巧才能打開,要找到這成熟的紋路,而不是茫然的用刀劍劈。


    隨著段葛兮把榴蓮打開,一股奇異的味道再次充盈在大家的鼻翼之間,帶著一種奇妙的誘引。


    趙普驚愕道:“好似也不是那麽難聞,剛開始覺得兒很難聞,但是聞了一會才覺得還可以。”


    趙普對段葛兮道:“這要怎麽吃?”


    段葛兮道:“吃裏麵的果肉,聽阿露說很甜的。”


    在這幾個人當中趙普是最咋咋唿唿的,也是最講究美食的,甚至吃過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現在段葛兮說可以吃裏麵的果肉,趙普的速度自然是最快的,他迅速的拿了一塊,嚐了一口,這軟糯甜美帶一股奇異的味道,在趙普的唇齒之間居然湧動出了一種其他的味道,有點讓人迴味,尤其在吞咽之後,讓趙普忍不住想吃第二口。


    吃完這一塊之後趙普忍不住道:“枉我活了這麽多難,居然沒有吃過這樣的東西,大概和那臭豆腐的是一樣的,吃起來香,聞起來臭。”


    趙普對一臉嫌棄的高超道:“杵在那裏幹什麽,過來吃一塊試試看,好不好吃。”


    高超掄開扇子在麵前搖了搖道:“你自己吃吧,我可沒有你這麽重的口味。”


    算了,高超一直都是紅塵之外的人,罷了,趙普笑嘻嘻的看著默不出聲坐在石凳上麵的秦寂然,道:“瀟王爺,這段二小姐送的東西吃起來不錯,要不王爺試試試看?”


    秦寂然瞥了一眼段葛兮,又瞥一眼趙普,最後目光落在被趙普吃了一大塊的榴蓮上,於是不善道:“幫本王收起來,放在屋子裏麵去。”


    秦寂然的話再明白不過,這是嫌棄趙普吃的多。


    段葛兮忍不住心裏一笑,這秦寂然總是給人一副自傲狂妄的樣子,一個自傲狂妄的樣子怎麽可能在中眾人的滿前品嚐這可能會損壞形象的東西呢。


    秦寂然讓人收起來,那就說明兩個問題,一個問題是秦寂然有可能會試吃,還有一個問題,那便是會留著葛段葛兮一起分享,顯然,這玩意段葛兮還未曾吃過的。


    但是趙普就不那麽想,他嚷嚷道:“瀟王爺,我們可是自幼一起長大的兄弟,我就吃了一塊,你這麽小氣幹什麽。”


    秦寂然懶得和趙普說那麽多,直接讓人把剩下的絕大多數收起來了。


    趙普隻好抓狂的對高超抱怨,說秦寂然重色輕友。


    高超不以為然。


    夏霄很快被秦寂然安排好了,在秦寂然的軍營裏麵雖然沒有皇家軍營那麽人多,但是秦寂然的軍營裏麵每一個人都出手不凡,幾乎個個出來都是難得一見的高手。


    段葛兮很放,把夏霄放在秦寂然的身邊,她自己感覺好似對夏家要做的事越來越近了。


    安排好夏霄的事情,段葛兮第一時間便讓瀟遠給夏家帶去消息,讓夏家的人放心。


    趙普和高超在瀟王府邸待了一段時間見便也走了。


    最後是段葛兮看著天色不早,想告辭。秦寂然對她道:“跟本王去書房坐坐。”


    段葛兮諾了一聲,便溫順的跟著秦寂然去了秦寂然的書房,秦寂然的書房她並不陌生,但是算不上多麽的熟悉,整個院子都是秦寂然的書房,若是要花上時間熟悉,那也得不少的時間。


    秦寂然帶段葛兮去了書房的二樓,這二樓有一個幽靜而又寬闊的房間,房間的窗戶出奇的大,又十分的通風,跪坐在這窗戶旁邊的席子上能看清楚外麵極為動人的垂柳,還有那數不盡的紅花綠葉。


    一眼看過去,真的是紅綠籠堤之感。


    隻是段葛兮沒有太多的心思欣賞外麵的風景,因為麵前的男子可比外麵的風景還美上了三分。


    秦寂然笑道:“段二小姐,猜猜本王叫你進來有何事?”


    段葛兮看著秦寂然在夕陽下麵精致的淪落,夕陽的餘暉把他的五官修飾的和宮闕裏麵驚豔的神仙一樣,光冷酷都已經讓人心動不已了,可是他還在笑。


    這個人現在是怎麽迴事,總是喜歡在她的麵前釋放自己的美色呢?


    段葛兮垂了垂眼睛,看著麵前光滑的桌子上,道:“吃榴蓮。”


    秦寂然點點頭道:“還真是聰明,看你的樣子也是沒有吃過。”


    段葛兮不置可否,她見都沒有見過,還何談吃。


    秦寂然不知從哪裏把那榴蓮取過來了,放在段葛兮的麵前道:“你試試。”


    段葛兮也不矯情,反正她沒有秦寂然這麽講究,索性隨意一點,她取了一塊金黃的果肉屏氣吃了一口,一股甜糯之感頓時充斥在口齒之間,和其他的任何水果都不一樣,這水果不脆,沒有什麽生津的水分,但是卻能讓人在第一時間記住這個味道。


    剛才趙普所說的還真的不是假的。


    段葛兮自己的品味著這其中的滋味,秦寂然倒是時不時的把目光在她的身上駐留刹那。


    段葛兮不知貪嘴之人,吃了一塊已經覺得腹部有點飽漲之感,於是停止下來對秦寂然道:“瀟王爺怎麽不試試?”


    秦寂然勾勾嘴角道:“這東西本王嚐過。”


    段葛兮怔了怔,道:“這麽稀罕的玩意你都吃過?”


    秦寂然笑道:“還有更稀奇的玩意,怎麽,在段二小姐的心裏,本王的見識還不如你宅子裏麵的兩個丫鬟?”


    段葛兮頓時尷尬的笑了笑,虧她還覺得秦寂然肯定沒有見過這東西,會稀罕的很呢,哪知道秦寂然根本就見識過。


    好吧,看著外麵天色不早了,這個時候得趕緊迴家了,再多留片刻便天黑了,雖然段鵠對她去了哪裏,幹了什麽事並不是很感興趣,但是這麵子上還是要維持一點的好。


    段葛兮當即和秦寂然告辭之後便趕往段家。


    剛剛迴到段家,便看見幾個陌生的婆子往芬芳苑的路上跑過去,因為不認識段葛兮,也沒有打招唿。


    段葛兮心裏一突,翠濃這時候立馬對段葛兮道:“小姐,隻怕芬芳苑那位出現了問題了。”


    段葛兮問道:“有可能是那料子的問題嗎?”


    翠濃點點頭道:“小姐,這八九不離十錯不了了,這天氣越來越熱了,她的肚子又裹著枕頭,這比一般的人更熱,她身上又穿著那料子做的衣服,經過燥熱加上出汗,這效果很快就出來了。”


    段葛兮淡淡道:“看來,餘蓉蓉的生產計劃要提前了。”


    段葛兮好似想起了什麽,立馬對身邊的阿露道:“讓阿諾給王爺稍信,說段家好戲從今晚上開始了。”


    段葛兮想到之前跟秦寂然說要他看段家的戲,沒有想到這時間過的這麽快。


    段葛兮這邊急急忙忙迴到了青雨院。


    涵芬苑段悠兮也忽然聽到了關於餘蓉蓉的消息,段悠兮十分驚愕,餘蓉蓉這麽這麽快就開始發作了,還是今天這個時辰發作的。


    不行,既然餘蓉蓉要開始她的計劃,那麽她也要好好地的計劃才行,越是關鍵的時候,就越要讓那些賤人背負的更多。


    段悠兮對落雲道:“去告訴馮雅,今晚上開始了。”


    落雲立馬領命出去了。


    青雨院這邊段葛兮迴到院子裏麵,倒也不是很急,剛開始的時候還覺得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做點什麽,可是轉身一想還是算了,那些事都有段悠兮和傀儡馮雅去做,她樂得和秦寂然看看她們是怎麽做的就是了。


    於是段家很多人都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然而今晚上對於段老夫人來說是欣喜的,畢竟這是給段家添加子嗣的好事。


    段鵠是喜憂參半的,因為他知道餘蓉蓉是提前發作,就是不知道等會在生產的時候會不會順利。


    所以段鵠為了確保餘蓉蓉和肚子裏麵的孩子健康,急急忙忙的讓人帶著自己的帖子去請大夫了。


    芬芳苑的院子裏麵,段鵠和段老夫人在門外。


    產婆們在屋子裏麵,由餘餘蓉蓉隻吩咐了梅朵和產婆在房間裏麵,其他人等一概不能入內,所以餘蓉蓉的具體情況段鵠和段老夫人是不知道的。


    段鵠和段老夫人隻知道裏麵有歇斯底裏的喊叫聲,和丫鬟們進進出出的聲音。


    隻是段老夫人聽著這歇斯底裏的聲音,雖然著急,可還是聽出了不同的味道,段老夫人忍不住對段鵠道:“老爺,這聲音不對勁,不是很像餘蓉蓉的聲音啊。”


    段鵠聽了一會,隻見這聲音特別的尖銳,是極為悲慟的慘叫聲,也是真的痛在骨子裏麵才能發出來的聲音。


    可這聲音和餘蓉蓉聲音確實不相似,可即便是不相似,段鵠也完全不會懷疑什麽。


    段鵠安慰段老夫人道:“這是蓉兒的聲音,隻是可能太痛了,聲音變化了而已。”


    對此說法,段老夫人也沒有什麽異議,幾乎是很讚同的,是啊,或許是太痛了發生了變化而已。


    對於餘蓉蓉的生產,著實是一家大事,畢竟段家最近總是死了又死,好不容易有一個要誕生出來的新生命,所以段家的上上下下格外的關注。


    因而沒有多久紅姨娘的帶著段水雲來了,段悠兮也來了。


    段葛兮好似在關注著這裏的動靜一樣,看見紅姨娘和段悠兮來了之後,很快段葛兮也來了。


    芬芳苑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喧嘩,可以說是詭異的喧嘩。


    段悠兮和段鵠還有段老夫人所產生的感覺不一樣,段鵠和段老夫人是期盼的,段悠兮也是期盼的,但是段悠兮期盼的是另外一個方向,好似在等著什麽事情發生一樣。


    段鵠和段老夫人心心念念的是產房裏麵的情況。


    段葛兮的注意力一直在段悠兮和段鵠之間遊走,隻是段葛兮觀察的特別小心謹慎,給人的感覺也好似格外的沉默。


    這個時候房間裏麵不斷的有撕心裂肺的喊叫聲,產婆不斷道:“把準備好的熱水端過來,趕緊準備剪刀,準備幹淨的紗布。”


    不一會產婆又道:“用力啊,姨娘,奴婢求你好好用力。”


    不一會,那生產好似實在是很痛楚,那歇斯底裏的叫聲裏麵還伴著心碎的哭泣。


    饒是餘蓉蓉是段葛兮討厭的,可是也被屋子裏麵那淒涼痛楚的喊叫聲,也讓段葛兮的心裏極為不舒坦。


    段葛兮的心裏也在默默的祈求那個女子的平安。


    翠濃附在段葛兮的耳朵輕聲道:“小姐,這婦人早產了幾日,這樣生下去隻怕會要命啊。”


    段葛兮歎了一口氣,道:“我知道餘蓉蓉心思不正,可不想日此不正,自己的身子不爽,便提前催生別人的胎兒。”


    沒錯,這房間裏麵喊叫的婦人隻是一個普通的孕婦,隻是這個婦人在餘蓉蓉身子極為不適的時候被掩護帶進了芬芳苑,現在這婦人正在餘蓉蓉的床上生孩子。


    餘蓉蓉則被梅朵攙扶在一邊看著,餘蓉蓉自己也不知道她是怎麽迴事,今天本來是好端端的,可是在院子裏麵多出了一點汗水,就立馬感覺十分難受。


    都快到分娩的時候了,身子難受若是還不進行計劃的話,隻怕被段鵠知道了肚子的秘密,那可就不妙了。


    想過來想過去,就想到這一招,把自己提前在外麵計劃的一個即將臨盆的產婦弄到芬芳苑,然後再強行的灌催產的藥物,果真,不出半柱香的時間這產婦就發作了。


    餘蓉蓉看著在用力的產婦,其實心裏也很不安,這大概是她這一生做的最荒唐的一件事,但是沒有辦法,這個時候了她隻能在此一搏。


    所以此時的餘蓉蓉內心是很慌張的,一旦慌張起來,餘蓉蓉便感覺有待頭暈目眩,她身子一向好得很,怎麽會在這個樣子的鵝關頭相出現這樣的事,這不可能啊。


    梅朵扶著餘蓉蓉,看著床上依舊在堅持生產的婦人,婦人臉上和身上都是濕噠噠的,在十分用力的同時,給人傳遞出一種生孩子就是身不如死的感覺。


    梅朵心裏有點害怕,但是既然姨娘賭了這麽一條路,那麽她死都要支持下去。


    梅朵感覺到餘蓉蓉身子發重,於是問道:“姨娘,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又要暈了呢?”


    餘蓉蓉用帕子擦拭著額邊的汗水,虛弱道:“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今天好端端的就感覺身子很不適,要不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強行的給她催產了。”


    梅朵趕緊把餘蓉蓉扶到一張椅子坐下來,給餘蓉蓉順了順氣道:“姨娘,你可能就是想得太多了,沒事了,你就在這裏靠著就是了。”


    餘蓉蓉揉了一下太陽穴,這樣生孩子的環境下她實在是嫌棄太吵鬧了。


    她聽著那婦人的喊叫聲由強烈變得有點虛弱,可是孩子還未省下來,餘蓉蓉就有點擔心道:“梅朵,你說說看,若是那個女子死了,孩子還生不出來該怎麽辦?”


    梅朵沒有想到這一點,她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說,又或者是知道該什麽說,但是又覺得很殘忍,所以不不一句話。


    餘蓉蓉的聲音陡然一冷,帶著一不做二不休的果決道:“若是生不出孩子就要死,那麽隻能把那個孩子取出來。”


    梅朵聽了心裏一涼,頓時不再言語。


    那婦人又生了一會,還是不見孩子出來,隻是聲音逐漸的弱了下去。


    外麵的段葛兮聽在耳朵裏麵,翠濃此時對段葛兮道:“小姐,若再生不出來,那婦人恐怕會有性命的危險。”


    段葛兮想了一下,罷了,對翠濃道:“可有什麽法子?”


    翠濃道:“小姐可還記得當初當給明月當鋪的玉露丹嗎?那個藥物能在瞬間讓人充滿力氣,也是救命的良藥。”


    段葛兮疑惑的道:“當初不是全部都當出去了麽?”


    翠濃道:“小姐當給了趙公子,不如讓漠北過去討要一顆吧,要不然這婦人的命就沒有了。”


    段葛兮點點頭道:“好。”


    屋子裏麵血腥味越來越重,婦人的力氣越來越小,眼神也越來越絕望,她死死的盯著屋子裏麵華麗的閣樓,她要用盡最後的意一絲力氣來做抗爭。


    隻是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還在低聲的嘶吼,忽然一顆帶著苦味的東西被一道力氣迅速的丟入口中,瞬間便從後頭滾落了進去。


    這是一顆藥。


    這是婦人的第一反應,但是身子的疼痛讓她想不出這藥是救命的還是害命的,也讓她想不出這藥是誰給她的。


    婦人挺著肚子,感受著這四麵八方拉扯一般的疼痛,她覺得她快要不行了。


    身下的產婆個個著急不已,個個大汗淋漓。


    這時候餘蓉蓉起身了,她即便是身子再虛弱她也坐不住了,因為她好像看到了孕婦生命的流逝,她要在第一時間把孕婦的肚子裏麵的孩子取出來。


    就在餘蓉蓉準備讓人安排做最後一件事的時候,忽然婦人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嗓子又繼續洪亮了起來,這次她的力氣比最開始的力氣還要大了很多,見婦人的力氣大,幾個產婆頓時有了鬆了一口氣。


    於是產婆又繼續讓婦人用力,結果沒有多久便聽到一聲響亮的啼哭聲。


    這一聲啼哭在這靜悄悄的夜晚顯得格外的洪亮,使段鵠頓時鬆了氣,使段老夫頓時卸下了所有的緊張,段家最近連番出事,現在可千萬不能再出事了,所以這個啼哭聲好似顯得段老夫人的心願成真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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