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寂然一巴掌打到段葛兮的屁股上,恨恨道:“丟你出門。”


    這個女人,喝醉了酒簡直不忍直視,他發誓要把這女人用最快的速度送迴家,她實在是太撩人了,他怕控製不住自己強要了她。


    段葛兮鬧騰了好一會,最終可能是筋疲力盡了,即便是被秦寂然扛在肩膀上也昏昏欲睡。


    青雨院的耳房,翠濃著急對阿露道:“這都多久了,怎麽還不見小姐迴家?再不迴家,天都快亮了。”


    阿露更加著急,甚至都急的哭嗓道:“是啊,小姐若再不迴來,明天一早有人發現那還得了,大小姐和夫人時時刻刻都找人盯著院子的。”


    翠濃幹脆跪在地上,給老天爺磕頭道:“老天爺,求求你了,趕緊讓小姐安然無恙的迴來吧。”


    看見翠濃跪在地上,阿露也趕緊跪在地上和翠濃一起磕頭,兩個丫鬟一起求老天爺讓段葛兮早點迴來,秦寂然抱著段葛兮正好看到這一幕,若是底氣不足,肯定會驚訝的一個趔趄,好在他是秦寂然也忍不住抽抽嘴角。


    話說阿露和翠濃正在磕頭,忽然看見一個風華絕代的紅衣男子抱著一個女子站在他們麵前,仔細一看,這不是秦寂然又是誰?不僅是秦寂然,而且被抱著的人是段葛兮?小姐?


    阿露急忙站起來,又急忙給秦寂然行禮道:“王爺好。”


    秦寂然冷冷道:“這是你們家小姐,被本王送迴來了。”


    說罷,秦寂然十分熟悉的進了屋子,不僅如此還迅速的找到段葛兮床,感覺十分熟悉青雨院的一切,兩個丫鬟沒有多想,她們是在擔心段葛兮。


    剛才還不覺得有什麽問題,可是看見段葛兮有點衣衫不整,兩個丫鬟頓時有點發蒙,難道小姐被王爺……想到此處,翠濃更是立馬衝到段葛兮身邊,給段葛兮診脈了一會,又抹開段葛兮的衣服,確定看到一點猩紅的守宮砂才放心下來。


    秦寂然冷冷道:“這送上門的,本王不會在意,你們放心吧,仰慕本王的美人如過江之鯽,本王不會對這豆芽菜饑不擇食的。


    說罷,秦寂然轉身現實在窗戶外麵,宛如剛才的出現完全是錯覺。


    阿露擔憂道:“小姐真的沒事嗎?”


    翠濃點點頭道:“我們多慮了,跟著王爺在一起,小姐怎麽可能出事。”


    秦寂然是什麽樣的人,她們不知道,對於她們來說,秦寂然是高高在上的王者,是她們無法企及的,這樣的人她們自然看不透。


    但是她們知道,秦寂然絕對不是趁人之危的人,剛才的擔憂倒顯得她們的蠢笨搞笑,小姐和秦寂然在一起,那是最安全不過的事。


    當段葛兮從夢中迷迷糊糊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段葛兮醒來的時候,翠濃正好端了一碗醒酒湯,對段葛兮道:“小姐,這喝酒傷身的很,尤其喝多了會頭痛,小姐把這湯喝了就沒事了。”


    喝酒?醒酒湯?


    段葛兮看著翠濃手中滿滿的一碗,電光火石之間好像想到什麽不妙的事情。


    她昨晚去瀟王府邸喝了很多酒,後來換成了葡萄酒,再後來看見戴管家把人都叫走了,最後她和秦寂然在一起。


    可是和秦寂然在一起究發生了什麽事?段葛兮怎麽都想不到,但是她隱隱的擔憂,該不會在醉酒後說了不該說的話,做了不該做的事吧?


    段葛兮摸了摸身子,覺得身子沒事,這才放心下來。


    這邊,段葛兮剛剛把醒酒湯喝了,那邊阿露便急匆匆過來,道:“小姐,芬芳苑的餘姨娘過來了,想給小姐拜個早年。”


    段葛兮點點頭,道:“好,先給我侍弄一下吧。”


    昨晚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會來了,現在時間不早了,等一會就是吃中午飯的時間,餘蓉蓉選擇這個時候來肯定有事,否則的話這大年初一的怎麽都得跟段鵠在一起過。


    不久段葛兮弄好了裝束便出了臥室的門,餘蓉蓉已經等在次間了。


    這次餘蓉蓉不在外麵的客廳裏麵,而是到了臥房外麵的次間,這次間晚上可是丫鬟睡覺地方,為了第一時間照顧主子。


    餘蓉蓉來這,顯然是有秘密要說的。


    果然,餘蓉蓉看著段葛兮一眼,又看看翠濃和阿露,最終餘欲言又止。


    段葛兮道:“姨娘有話就說吧,這都是我自己的人,不知外人。”


    餘蓉蓉這才對段葛兮道:“昨晚上年夜晚後,老爺跟我到了芬芳苑,了一些話,我體會不出裏麵是幾個意思,所以過來想請教請教二小姐。”


    段葛兮坐在溫暖的炕頭上,炕頭上麵鋪墊著厚厚的墊子,下麵踩的是毛茸茸的地毯,這都是她這次迴青雨院餘蓉蓉給青雨院的。


    段葛兮看著餘蓉蓉,問道:“父親可說了何事?”


    餘蓉蓉想了一會,道:“老爺說夫人和素國公的夫人都是呂家的一個婢女生的,而且還是一個洗腳的婢女生的。”


    段葛兮驚訝不小。


    說真的,她上一輩到死都不知道呂月姝和呂月雅是婢女生的,她還以為真的是呂家的老夫人生的這兩個女兒,隻是呂夫人死得早,這些年呂家的發跡也不錯。


    段葛兮不知不驚訝,她道:“這是真的?父親真的是這麽說的?”


    餘蓉蓉點點頭,道:“就是這樣,還有我覺得一個問題很納悶,為何老爺說你的身份若是和大小姐的交換一下就好了呢?”


    第一個關於呂月姝的身份,段葛兮不甚清楚,但是這個交換身份的說法,段葛兮卻清楚的很,估計段鵠是覺得若是她從呂月姝的肚子爬出來才是好的。


    這麽說來,當初呂月姝掉包換掉嫡庶女段鵠應該是知道的。


    段鵠明明是知道的,卻還是讓事情發生了,段葛兮居然有點無言了。


    餘蓉蓉繼續道:“老爺還說了,幽王不是的性子暴虐,不是上位的料子,現在的段家不知道該站在哪邊。”


    這便是政治上的移動。


    段鵠不愧是皇上身邊的太傅大人,連這樣的事情都能敏感的捕捉到不一樣的信息。


    這對於段葛兮來說很好,她之所以幫助餘蓉蓉,也是為了餘蓉蓉能在段鵠身邊把政治的事情第一時間告訴她。


    這餘蓉蓉做的很好。


    餘蓉蓉突然握住段葛兮的手,有點惶恐道:“我不管二小姐的身份是否有問題,我也不管夫人時不時婢女生的女兒,我隻擔心這個立場,若是老爺站錯了隊伍,我們段家會不會遭殃,我的年紀還小還有很多沒有實現的東西,沒有兒女我不甘心。”


    餘蓉蓉的害怕,段葛兮是能理解的,畢竟這樣一個隻比自己大兩歲的女子,對前途充滿了希望,餘蓉蓉不笨,她知道政治立場的微妙所以她才擔心,擔心自己的榮華富貴不能長久,甚至擔心自己命不久矣。


    段葛兮忽然想起來,餘蓉蓉是江南水鄉的女子,好像還是罪臣之女的後代,作為罪臣之女的後代,她對此事的敏感也是很理解的。


    段葛兮看著餘蓉蓉的眼睛,態度算不上是親近還是疏淡,但絕對算的上安撫,段葛兮抽迴自己的手,對於蓉蓉一字一句道:“杞人憂天而已,父親在官場縱橫捭闔如此多年,難道就卡不清楚形式,若是看清楚了形式,難道就不會有後招?”


    餘蓉蓉驚愕的收斂起眼裏的恐懼之光,餘蓉蓉怔怔道:“二小姐的意思是?”


    段葛兮道:“隻要你能把父親每天上朝的話給我套出來,我就能保住你在段家的地位,和你的命。”


    不知怎麽的,聽聞段葛兮的此番話,餘蓉蓉的心裏鎮定了很多,她知道段葛兮能說到做到,所以她才會來找段葛兮的。


    餘蓉蓉急忙給段葛兮跪在地上,道:“謝謝二小姐的照拂之恩,姨娘感激不盡。”


    段葛兮很平淡道:“算不上什麽照拂,你做好你自己的就行。”


    很快,餘蓉蓉走出來青雨院。


    這邊餘蓉蓉剛剛走出青雨院,阿露便對段葛兮道:“小姐,夫人是洗腳婢女身的女兒,這事若是被人知道了,隻怕夫人會瘋掉的。”


    段葛兮的嘴角含著一抹深刻的笑意,她道:“急什麽?夫人現在都不得父親的寵愛了。”今天聽到餘蓉蓉帶來的這幾個消息,段葛兮心情不錯。


    尤其是段鵠口中說呂月姝是洗腳婢女生的女兒,那就精彩了。


    話說,呂月姝既然是洗腳婢女生的女兒,那麽段鵠為何還是會喜歡,段鵠難道會對一個洗腳婢女產生憐愛的想法?


    想到這裏,段葛兮忽然想到了夏羽,夏羽那個時候身份多麽的高貴不凡,她是戰神將軍夏鬆的女兒,可是那個時候隻看到夏羽和段鵠相敬如賓,夏羽很愛慕段鵠,但是段鵠卻和呂月姝勾搭上了。


    阿露道:“那麽小姐,我們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麽?夏家的人要何時接迴來?”


    關於夏家的問題,這確實是一個極大的問題,不是段葛兮不想立馬接迴夏家的人,實在是因為若是夏家人迴來,一定要有一個正當的理由,而且理由最好是皇上認可的理由。


    胡亂的想了一些,不一會漠北又進來了。


    漠北手中拿著一個帖子,進門就對段葛兮道:“小姐,這是韓家的拜帖,是韓家小姐有請。”


    韓家?這個時候韓家有請?


    想起韓敏敏段葛兮也是很久未見那個敢愛敢恨,還敢惹事的女子了。


    段葛兮道:“知道了,這帖子我接。”


    由於揭接了帖子是三日以後的,所以這幾天不急,這三天的時間,段家可以發生很多事。


    這邊青雨院的年算是安安靜靜的過過去。


    芙蓉院卻雖然冷清,但是並不安靜,因為呂月姝又在發脾氣,她把桌子上最有一個碗摔成了碎片,才恨恨道:“這這年是怎麽過的,今天是大年初一,你居然連老爺佛爺請不過來了,老爺不過來,這芙蓉院過年還有什麽意思?”


    呂月姝摔的正是跪在地上的金桂。


    金桂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一聲,最近大小姐和夫人總是喜歡發脾氣她好似也習慣了。


    月嬤嬤在呂月姝身邊規勸道:“夫人消消氣,您是段家的夫人,是段家的主母,老爺怎麽可能請不過來,肯定是在忙唄。”


    呂月姝近乎扭曲道:“忙忙忙,今天是大年初一普天同慶,他有什麽好忙的,我看他就是在風芬芳苑那個狐狸精那裏去了。”


    想到餘蓉蓉,呂月姝的腦門直接竄血了。


    她之所以要找段鵠過來,不是因為想和段鵠團聚了,是因為段水冰的事情拖不得了。


    今天她又收到一封段水冰的信,那信箋上說,若是沈家不答應接納她,那麽她將不計一切的把呂月姝那些丟人現眼的事情抖出。


    還意味深長的說了一段關於呂月姝怎麽不喜歡段葛兮的話。


    這個該死的賤蹄子,呂月殊頭大如鬥,這兩天沈家那邊人又說她辦事不力,連一個小姑娘都管不住。


    不是她管不住,她站在根本不知道段水冰在哪裏,若是她知道段水冰在哪裏,她絕對會讓段水冰不得好死。


    呂月殊對月饃饃道:“嬤嬤現在的事情好多,心煩的很。”


    月嬤嬤點點頭道:“夫人的心煩,老奴理解的很,隻是四小姐確實是個問題,現在沈家又不能得罪,老奴覺得所有的事情都得從長計議,”


    呂月姝緊緊的咬著牙齒,道:“哪有那麽容易,現在連段水冰都找不到,再加上一個命大的段葛兮,我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


    月嬤嬤唉聲歎氣道:“這日子沒發過還是要過,但是老奴看見夫人的做法難道是不管老爺的感受嗎?夫人就這樣把拉老爺置之度外了?”


    呂月姝驚愕,段鵠可是她愛在心窩子裏麵的人啊,當初想方設法的嫁給段鵠,即便是做妾她也是同意的。


    隻是最近被瑣事纏身,她倒是忘記了怎麽收攬段鵠的心。


    罷了罷了,最近還是要想一個法子把段鵠叫過來,這個時刻斷然不能失了段鵠的心。


    大年初一新年好京城處處好風光。


    但是有這一處不見天日,讓人絕望,那就是誠王府裏的某給暗室裏麵。


    這暗室很小,十分寒冷,下人或許是體恤裏麵的人,今天給裏麵的人端了一碗有紅燒肉的米飯。


    一放在暗室的洞口裏麵,便生出來一雙女子的手,女子捧著放完對外麵送食的丫鬟道:“這是哪裏,我還要這裏被關押多久啊?我不要在這裏,我要迴去,不,我要去沈家我告訴你們,我是沈家的未來的少夫人,你們得罪了我小心我出去讓你們一個一個都不得好死,你麽趕緊放開我給我開門。”


    這裏麵淒厲喊叫的女子正是段水冰。


    她上一次鬧了沈家後,沒有第一時間迴段家,她本來想找一個地方吧把自己隱藏起來,然後給段家製造輿論的麻煩,給沈家也製造一點輿論的麻煩,讓別人知道是段家和沈家辜負了她,結果就是讓段家接她迴家,沈家對她懺悔然後把她風光的迎娶進門。


    可是她居住的地方倒是沒有找到,半路上被一群不認識的人把她嚴嚴實實的綁了起來,還帶到了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她在這裏害怕過,驚恐過,唯獨沒有絕望過,她覺得她不該死,也不會死。


    可就是在昨天,年夜的炮竹聲音響了,她知道這是過年了,整個京城都在年夜的氛圍裏麵,她開始難受,她想逃避整個把囚禁她的地方,她想過很多方子都逃不出去。


    現在外麵有人送來吃的東西,她便逮住這個機會,訴說自己的委屈並且用自己的身份讓人家懼怕,說不定人家知道她是沈家未來的少夫人就會放過她呢?


    但是令段水冰沮喪的是,她向來以為水到渠成的事情很少會發生。


    她曾因以為好好厭惡段葛兮,呂月姝和段悠兮就會對她好一點,但是不,她們的眼裏和心裏還是沒有她,她在她們的眼裏就是一個工具一樣的存在。


    後來她設計沈延,她以為沈延會看到段鵠的麵子上把她接進沈家的大門。


    可是換來的卻是這個結果,每次想的和現實的都大相徑庭,這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但是這次她叫破了嗓子,都沒有得到一句迴音,看來那個下人送了飯隻有便馬不停蹄的走了,她在別人的眼裏甚至在下人的眼裏,都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不,段水冰把身子彎下來,她的頭拚命的從那個遞飯碗的洞口裏麵望出去,外麵空空如也不見一個身影。


    她幾乎抓狂道:“這簡直是豈有此理,若是我知道是誰對我做出這綁架的事,我絕對讓他不得好死。”


    今年交春本來就很早,萬物複蘇,夜晚也沒有那麽冷了。


    青雨院,翠濃給段葛兮的手上敷了一層綠色的東西,段葛兮聞著那味道極為清淡但是美好的味道,道:“這又是研究的是啥東西?”


    翠濃微笑,麵色頗為得意道:“小姐,這是我用了珍珠粉好一些花花草草的葉子碾碎的,這樣敷在手上能使雙手柔嫩和亮白呢,看家小姐對自己的雙手十分的愛惜,這東西能讓小姐的手更加的錦上添花,我為小姐連續敷一個禮拜,小姐的手到時候肯定比那些京城貴女的臉還要好看,小姐信不信?”


    段葛兮忍住點翠濃的衝動,自從翠濃進了這青雨院,總是想辦法調理自己的身子,知道她愛惜手自己手,翠濃便想著法子把她手養護的柔嫩無比。


    這個丫頭還真是一個好丫頭。


    段葛兮點點頭,道:“信信信,不過這手差不多就行了,弄的那麽好看做啥?”


    翠濃搖搖頭道:“小姐不要差不多,小姐的手是用來撫琴的,是用來握扇子的,是用來握筆的,可不是用來做女紅的,人家小姐很多都做刺繡的活,但是小姐不要做,做那個幹啥會讓小姐的手十分粗糙的。”


    這丫頭,段葛兮還真的有點哭笑不得。


    這邊,阿露匆匆忙忙的進門,對段葛兮笑道:“小姐,今晚上芙蓉院還很熱鬧,比年夜還要熱鬧的多呢,小姐想不想去看看?”


    段葛兮感興趣道:“發生了啥事?”


    阿露笑道:“夫人最近感覺自己失去了老爺的心,正在想辦法挽迴呢,哪裏知道用錯了辦法,嗬嗬,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段葛兮詫異道:“用錯了辦法?”


    阿露點點偶,隨即把自己的看到的告訴了段葛兮和翠濃。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呂月姝感覺到段鵠對自己的情義一點一點的在喪失,在這段家若是沒有段鵠護著,那即便是主母又有何用。


    於是和月嬤嬤商議了一個計劃,那計劃無非就是好好侍弄自己,哪有男人不愛溫柔多情的美嬌娘,晚上天剛剛黑的時候,呂月姝便人讓丫鬟給自己狠狠的裝飾了一番,大概是很神秘而又顯山露水的樣子,反反正就是很性感。


    呂月姝也是按照和月嬤嬤提前的幾乎進行的,她要這樣子去竹賢院,要引誘段鵠,把段鵠引誘到芙蓉院就可以了。


    可是當呂月姝出現在竹賢院的時候,看見竹賢院裏麵有男子的身影,隻是晚上看的不是很清楚,她以為那就是段鵠,於是使出渾身解數,終於把那男子一路引來芙蓉院。


    待呂月姝迴到了芙蓉院,又讓丫鬟和下人把院子的燈給弄的昏暗一點,製造一點曖昧的氣氛。


    不一會那男子來了,結果被芙蓉院的丫鬟發現了不妙,原來來的男子根本就不是段鵠,而是段家一個夥房管事的兒子,那兒子還死乞白賴,遊手好閑。


    哪裏知道賴在芙蓉院就不走了,現在非得嚷嚷著呂月姝就是勾引他的那個人。


    現在那夥房管事的兒子正在芙蓉院大鬧,說呂月姝勾引了他,把他引誘過來的。


    現在事情鬧的老爺都知道了,現在正在芙蓉院對呂月姝發脾氣,說呂月姝不守婦道呢。現在的呂月姝是跪在段鵠的麵前磕頭求饒,這下子丟人丟大了。


    不過,這呂月姝最近是糊塗了很多。


    段葛兮聽聞阿露的講述,隻覺得詫異不已。最近的呂月姝或許是事情太多了,所以在手段上亂了章法。


    段葛兮對脆濃說:“把這給我清理一下,芙蓉院那麽熱鬧,我得去看看。”


    最近看到呂月姝焦頭爛額的樣子,段葛兮便覺得心爽,她要做的事情就是不但的給她們母女製造高壓。


    隻是想到那對母女,就想到了秦秀逸,若是秦秀逸看到上一世他所愛的女子如此不堪,不知道會不會後悔愛上段悠兮,上一世段悠兮沒有任何阻礙,她每天都在笑,每天都在開心,她的路早就被很多人鋪墊的好好的,這一世卻沒有了鋪墊。


    段悠兮笑不出來,段悠兮不笑,那必然是有心事的,一個用嫉妒堵自己心的女人,秦秀逸還會再喜歡嗎?段葛兮很想知道,但是段葛兮更知道,等再過段時間,是要把段水冰放出來了,她可是給呂月姝和段水冰還有沈家是添堵的厲器,可千萬不要有什麽閃失。


    芙蓉院裏麵一片狼藉。


    段鵠沉著臉坐在椅子上,段老夫人恨恨的看著呂月姝,罵人的話已經到嘴巴邊上,硬是憋了迴去。


    秋姨娘最近找不到段水冰,所以瘋了一樣坐在那裏,把所有的怨恨都加在呂月姝的身上,所以她現在狠狠的看著呂月姝,恨不得讓呂月姝去死。


    紅姨娘則十分高興,在段家,反正不管是段葛兮還是呂月姝,大家都過的不好她才好。這樣她自己養育的女子段水雲才有出頭之日。


    餘蓉蓉因為有了身子,所以被丫鬟攙扶著現在才過來。餘蓉蓉一過來頓時被這麵前的情形嚇了一跳。


    她詫異道:“這是作何,老爺,姐姐怎麽會跪在你的麵前呢,她的身子骨可是精貴的很啊。”


    她故意把精貴這兩個字咬的很重。


    是啊,一個洗腳婢女生的女兒確實精貴的很。


    呂月姝像是被誰踩到了痛楚,她轉過頭,目光像刀子一樣逼像餘蓉蓉,道:“賤人。”


    餘蓉蓉像是受了不能承受的委屈一樣,對段鵠委屈道:“老爺……”段鵠頭大如鬥道:“你站在一邊不要說話。”


    段鵠見不得這個時候有人不長眼色。


    餘蓉蓉噎了一下,頓時站在一邊不敢再說。


    這邊呂月姝意識問題的嚴重性,於是對身邊那個錢二,也就是夥房管事的兒子道:“混賬東西,好端端的去竹賢院幹什麽?那院子是老爺的院子,豈能你這等下作的人在那裏,你簡直該死。”


    呂月姝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隻能把所有的怒氣都施加在錢二的身上。


    錢二雖然跪在一邊,但是他的心裏是很不爽的,今天他進來段家是因為父母都在這裏麵當差,這可是他第一次進段家的大門。


    後來父母告訴他有事要忙活,不要他到處亂跑,可是這偌大的段家,這簡直就讓他仿若置身仙境,他哪有不跑的道理。


    走著走著便來到這個地方,這個讓人瞠目結舌的院子,哪裏知道這院子的主人不在,這不是正好合了他的心意嗎?


    於是他在這院子東瞧瞧西瞅瞅,看著瞧著便看到一個衣著袒露的女子過來了,那女子渾身珠光寶氣,長的成熟嬌媚,那渾身散發著迷人的香味就在他的鼻翼之間繚繞。


    這等女子可是他在外麵的窯子和妓院根本是找不到的。


    而且這女子欲語還羞的看著他,這樣子好像是要帶他去哪裏,他急火攻心瞬間就起了反應。


    他忍不住的步子隨著這成熟女人的步伐,一路走到這院子,他在進院子的大門之前是猶豫了,這院子的氣派非同一般,他有點不敢進去,覺得或許是一個什麽陰謀。


    但是奈何想著一會就能把這個成熟的女子吃幹抹淨,他便進了院子。


    這院子相較於竹賢院實在是明亮了很多,而且這屋子明亮,使得他不再是看到一個人物的輪廓,而是能看清楚這屋子所有人的長相。


    這芙蓉院的婢女個個都是極好的姿色,待前二看清楚婢女們的時候,婢女們也看清楚了他。


    婢女驚唿之後,當場就被芙蓉院的下人圍攻在一起,頓時來了一個五花大綁。


    這是怎麽迴事?不是他的錯,他得罪誰了,這還有沒有天理?


    於是他開始大唿求救,結果驚動了段家所有的人。


    不一會段鵠便來了,這個儒雅的男子發起火來讓他感感覺到害怕。


    不過,害怕是一迴事,可是這個勾引他的女人,現在居然說他是下作的玩意。


    若他是下作的玩意,那她開勾引他做什麽,想到這裏錢二反倒是死鴨子嘴硬起來,他對呂月姝諷刺道:“我怎麽下作了?我好端端的在那個院子裏麵,是你穿的不守婦道,是你勾引我過來的我跟著你過來了,現在又說我下作,我怎麽下作了?我下作你哪裏了?”


    呂月姝覺得她快要死了,她是穿著有點露骨,她確實和月嬤嬤商量好了要去竹賢院,不過她去竹賢院是為了要把段鵠勾過來,今晚她這裏有準備了新鮮的花樣,她不怕段鵠來了就會走。


    但是確實這個讓人啼笑皆非,她現在跪在地上已經是羞紅了臉,恨不得找一個地洞轉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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