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主上還在休息。”伶華茵不顧守衛勸阻,闖進了九霄的殿中。


    九霄看到伶華茵,先是一愣,然後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伶華茵鼻子一酸,一頭紮進九霄懷中。


    九霄看到她已經能視物,並且沒有任何排斥,終於安了心,摸著她的頭道:“正要去看你,你怎麽自己跑過來了?”


    “你撒謊,你要是去看我,早去了,何必要秦軒給我治眼睛。秦軒什麽都告訴我了,你傷的可重?”


    “一點小傷,不足為道。這幾日我在閉關,已經沒有什麽大礙。秦軒給你換的是魔神之眼,用的可還習慣?”


    “倒沒有什麽不適,隻要是能看見你好好的就行。你這哪是一點小傷,普通的傷你都能自愈,為何這次卻要閉關?你休想再騙我,秦軒說,你差點就迴不來了。魔神之眼,哪能那麽容易得到。”


    “本尊不過去魔神嶺轉轉,為什麽會迴不來,秦軒又亂說話了。”九霄說的雲淡風輕,但其中艱難險阻不可為外人道也,“你為我爬大恨天,可是比我艱險多了。”說到這,九霄眼裏滿是柔情與不舍。


    伶華茵環住他的腰,依偎在他胸膛,止不住流淚道:“九霄,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我願意為你去取聚魂石,但你也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安危來還我……”


    九霄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頭,溫柔道:“傻丫頭,放心吧,我死不了。”


    “以後我們不要再分開了好不好,我想天天看到你。”伶華茵將憋了幾天的話說了出來。


    “你真這麽想?”九霄眼底閃過一絲驚喜,伶華茵從來都是嘴硬心軟,實在很難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那蘇慕呢?”


    “小慕,不就是你嗎?我都知道了。”伶華茵望進他的眼睛裏。


    九霄釋然,眼裏流露出濃烈的愛意,他也早該知道的,害他嫉恨了蘇慕這麽久,原來,他嫉恨的不過是自己罷了。


    伶華茵直視著九霄的眼睛,說道:“霖歌死後,我想了很多,真的注定隻能殊途嗎?我不信,我一點都不信,如若是這樣,那為什麽我們會相遇,為什麽我會愛上你,你愛上我?倘若真的殊途,我願意放棄這神之血,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哪怕是讓我放棄生命,我也想跟你在一起。”


    伶華茵的表白句句真切,九霄聽得無比震動,他輕輕撫著伶華茵的臉,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有如誓言般說道:“你什麽也不用放棄,我們會生生世世在一起。”


    “可我是靈,靈的生命是沒有魔那麽長的,我也不能夠轉世。若是你取了小慕命魂,那我就要和你陰陽兩隔了。”就算神之血能夠繼續延續下去,那她也不會再是那個她了。


    “那我就逆天改命。我不會讓舍身偈應驗到你身上的。”


    九霄說的極鄭重,伶華茵相信他一定會說到做到,但是她不願意看到九霄再為了她做任何犧牲了,她對九霄道:“九霄,這個神仙我也不想做了,我要跟你一樣,成為魔。”


    九霄驚訝地望著她。


    目光糾纏間,伶華茵字字認真道:“我願意為你墮入魔道。”


    九霄深潭般的眼底似夾雜著萬種情緒,將眼前的伶華茵看進心裏。她這句話對於九霄似乎有千斤重,在九霄心底激起驚濤駭浪,久久難以平靜。他不知道伶華茵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也不知道這句話對於伶華茵的意義究竟有多重要。


    隻見伶華茵仰起頭,將唇貼到九霄唇上,九霄軀體猛地一震,全身有如過電。


    伶華茵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下一刻,九霄便將伶華茵攏入懷中。


    兩人唇齒交纏,情到濃時,伶華茵伸手便扯九霄的腰帶,九霄再也不願克製自己,帶著伶華茵滾入床內。


    床幔輕紗,人影交疊。


    “丫頭,這是不是真的,還是你在還我的情?”九霄有些不敢相信有一天能夠這樣抱著伶華茵,他生怕這隻是一場交換。


    伶華茵道:“這是我心甘情願的。”


    九霄心中悸動不已,深深吻住伶華茵。


    縱是一時情動歡愉,但墮入魔道的過程相當痛苦,有如脫胎換骨,練功練到頂層而走火入魔,伶華茵額頭上、臉上皆布滿細密汗珠,比之霖歌在她腦中種下魔蠱還要痛上百倍,但她硬是咬著牙沒有叫出聲。九霄一手將她按在懷中,將魔氣渡入她體內,輕吻著她肌膚。


    伶華茵雙手托起九霄的臉,摩挲他的唇,九霄唿吸緊促起來,腹下更為火熱。伶華茵的腰被大力托了起來,全身有如被撕裂般,疼痛感一下便到達極致,隻覺眼前昏花,陷入半昏迷狀態。


    窗外已是明月高懸,杜曄有要事要向九霄匯報,但被門口的侍衛給堵住了。


    “我有要緊事要跟主上匯報,煩請通報一聲。”


    殿外的守衛說:“杜曄大人有什麽要緊事也等明日再說吧。”


    杜曄看他們愣是不肯進去通報,便問:“莫不是主上閉關出了什麽事?”


    “什麽事都沒有,杜曄大人請迴吧。主上已經吩咐過,今夜誰也不能來打擾。”


    杜曄被拒之門外,隻好先行迴去。


    迴到將軍殿,他看到自己房間的燈竟然亮著,連忙進去看,發現地上扔著兩隻靴子,而夜煞居然悠哉悠哉地躺在自己床上,他臉瞬間綠了。


    “夜煞王這麽晚了不迴自己曲空山,到我這做什麽?”


    夜煞本等得太久打起瞌睡,看到杜曄迴來,打了雞血似的,精神倍兒好,翹著個二郎腿,幸災樂禍道:“梵天將軍吃了閉門羹了吧?”


    “主上正在辦要緊之事,你現在去,主上當然不肯見你了。”


    杜曄疑惑道:“什麽要緊之事?比蘇慕給主上下了戰書還要緊?”


    夜煞答道:“就算是蘇慕現在攻進幽冥界了,也還是主上的事更要緊些。”


    夜煞這麽一說,杜曄更疑惑了,問道:“到底是什麽事?”


    杜曄一根筋就算了,腦子似乎也不太好使,夜煞白了他一眼,說:“你還真是隻會打仗啊,怎麽這點情趣都沒有?男人和女人的那點事懂不懂?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幹柴烈火,你說能是什麽要緊事?”


    杜曄先是詫異,然後臉上表情變化莫測,又似乎想到什麽不能言語的畫麵,臉突然紅了起來。


    夜煞看他那豐富的表情,斜靠在床上,似笑非笑。


    杜曄看向夜煞,問了一句:“辦這要緊事要多久?”


    “額……”夜煞被他這一問也問愣了,想了想偷笑道:“我又沒見識過,不過像主上這麽厲害的魔,想必——也要很久很久吧。”


    “那看來今晚是沒辦法見到主上了。”杜曄沉思道。


    “嗯哼。”夜煞挑了挑眉。


    杜曄看向夜煞,皺了皺眉,終於意識到自己的房間裏還有個不速之客。


    “你為什麽在這?迴你的曲空山去,我要睡覺了。”


    夜煞賴著不走,說道:“我也要在這睡,風無涯都睡過了,我都沒睡過呢!”


    “他睡這裏是情有可原,他是傷者,我得給他治傷。”


    “傷者就能睡你的床了?那我也受傷了,哎上次蘇慕打傷的,你看這裏這裏,你也來給本王治治。”夜煞邊說著邊脫衣服,那脫衣速度之快令人汗顏。


    杜曄霎時一臉黑線,“夜煞王怕是忘了自己是魔了。”


    “本王受的是內傷,現在這裏還疼呢!”夜煞揉著心口故作嬌弱狀。


    本來夜煞皮膚就白皙,被這樣揉來揉去,像被蹂躪過一番,殷紅一片。而且夜煞還掛著一副比女人還要千嬌百媚的笑容,簡直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確切的說是一隻期待被宰的羔羊。這一幕撞進杜曄眼裏,著實衝擊力不小。


    杜曄不動聲色,站在門邊開始寬衣解帶。


    夜煞頓時看呆了,下巴都要掉到地上。這悶葫蘆居然開竅了?


    一看杜曄就是經過千錘百煉的,小麥色的胸膛寬厚緊實,八塊腹肌線條分明,張力十足,夜煞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眼看杜曄丟了衣服就朝床走來,夜煞像匹餓狼般兩眼放光,笑容逐漸加深。


    “我看夜煞王不是想讓我治傷,是想辦事吧?”


    “知道就好,不必拆穿……啊哈哈!”


    長夜過去,熟睡中的人漸漸蘇醒。伶華茵走到鏡子旁,望向鏡中的自己,摸了摸額頭,仙印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代表魔族的印記,她已經成為墮仙。這變化帶來的解脫感和雀躍頓時油然而生,她終於不用再受任何身份上的束縛。


    望著自己鏡中的容顏,除了月光般的清冷,似還添加了一絲嫵媚,伶華茵看得出神,竟沒注意九霄懶懶洋洋地已經走到身後,身上衣服也沒穿好,鬆鬆垮垮地搭在身上。


    “感覺換了一副身體,頓時覺得輕鬆了許多,難道這就是作為魔的感覺?”


    九霄從背後抱著伶華茵,用下巴親昵地蹭了蹭伶華茵的頭頂,“以後你會愈發覺得做魔比做人強。不過既已成魔,那丫頭你可是迴不去了,可有後悔?”


    伶華茵站了起來,轉過身麵對九霄,直視著九霄的眼睛,說道:“不悔。”


    九霄揶揄道:“丫頭昨晚可過得盡興?”


    伶華茵臉上頓時升起紅暈,低頭道:“隻顧著疼了,什麽都沒想。”她確實沒別的心思想其它,再說該高興的不應該是九霄嗎?


    “哦?是嗎?看樣子是讓丫頭難受了,不如趁著天氣晴好,讓丫頭再感受感受為夫的愛。”九霄向伶華茵耳朵唿了唿氣,嗓音低沉,“這次,應該不會再難受了……”


    九霄以為會看到伶華茵羞窘難堪的表情,沒想到伶華茵一改平日麵貌,微笑道:“你不覺得累嗎?”


    九霄臉上頓時揚起一抹愉快的笑意,眼睛燦如星辰,說道:“不累,跟丫頭在一起,有什麽累的。”說罷便又一手托起伶華茵的腰抱起就往臥榻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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