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我想清楚了,我同意你們的意見。”伶華茵對單立群說道。


    單立群見伶華茵想通了,點頭道:“伶華長老想清楚便好,具體怎麽做,到時候我與各位長老商量過後再議。”


    伶華茵剛從掌門那離開,白臻就上來怪聲怪氣地說:“師妹,你這又是從哪迴來啊?這才解禁不久,師妹又要到處跑。”


    伶華茵轉頭看向白臻,麵無表情道:“我一向愛自由,師姐不是不知道,這小小的仙澤宮,也不能困住我一輩子。師姐與其關心我去哪,還不如幫掌門長老們分擔分擔憂愁。”


    白臻被伶華茵氣得夠嗆,但是礙於身份地位都比伶華茵低,她隻能把氣咽下。等伶華茵走遠後,她便跟在伶華茵後麵,想看看她到底去哪,但是伶華茵早有察覺,故意繞了一圈就把她甩到天邊了。


    伶華茵迴到清徽台,左右不見蘇慕和茵桃,卻在房門上看到蘇慕留的一張字條,方知蘇慕和茵桃去找風無涯道謝去了。


    伶華茵本還在擔心出了什麽意外,看到這確實是蘇慕的字跡,便放下了心。但伶華茵一直等到傍晚,也不見他倆迴來,不免心中一緊,連忙去找風無涯。


    這才剛到那裏,伶華茵就看到兩個女道人正擋著蘇慕的去路,不知在理論什麽。伶華茵生怕蘇慕在這種關鍵時期又惹出事端來,趕忙上前去看,卻沒想到那其中一個女道人竟然是蓬萊宮的璿璣真人。伶華茵心中更加忐忑了,蓬萊宮曾助仙澤宮擊退魔軍,當時候璿璣真人也在場,她要是將蘇慕的行蹤告訴仙澤宮,那她不就白費心思了?


    “璿璣真人。”伶華茵不敢再多想,她人未到,聲音已經脫口而出。


    璿璣真人和旁邊的女道人都迴頭看來,伶華茵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她們跟前,瞟了一眼蘇慕,便問璿璣真人:“遠遠見你們爭執,是不是我徒兒無禮了?”


    璿璣真人笑道:“伶華長老,原來你也在蓬萊啊。”


    璿璣真人顧左右而言他,伶華茵心裏更不安了,她道:“隻是帶小徒在這暫住幾日。”


    璿璣真人微笑著點點頭,說:“伶華長老不必太緊張,我沒有要為難你徒弟的意思,隻不過是來問令徒拿迴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伶華茵問道。


    “蘇慕在我這偷了個梭羅果。”


    伶華茵訝異地看向蘇慕,茵桃見狀,連忙出來解釋:“茵姐姐,慕哥哥沒有偷東西,是這樣的……”


    緊接著茵桃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了伶華茵聽。


    伶華茵聽了個大概,便問:“那現在那梭羅果呢?”


    茵桃支支吾吾,絞著衣角,囁嚅道:“那梭羅果茵桃沒吃,想著日後還迴來,但是我不小心弄丟了……”


    璿璣真人也不氣惱,她對伶華茵道:“那梭羅果是仙界之果,在人界隻有三十六顆,現在丟了一顆,不知被誰拾到或者吃了去,凡人吃了倒也還好,可以治百病,解百毒,倒也是好事,隻不過要是被什麽為非作歹的妖啊魔啊吃了,那就便宜它們了。伶華長老,你說是也不是?”


    伶華茵聽出璿璣真人的言外之意,便問:“既然是我的徒兒弄丟了真人的東西,那我們一定不會賴賬。這梭羅果如何種出?我賠給真人便是。”


    “師傅?”蘇慕驚訝出聲,好像有什麽難言之隱。


    璿璣真人說道:“這梭羅果在仙界是普通之物,但在人界卻是極其罕見,隻有蓬萊的仙氣和土壤才能令其存活,還需得以純淨的靈力細心澆灌,隻能日曬,不能雨淋,就算這樣,也不一定能夠種得出。若真是要賠,恐怕也得過個二三十年才能結出。”


    伶華茵胸有成竹道:“不需要,今日便可。”


    “茵姐姐?”


    璿璣真人以為伶華茵在開玩笑,故而笑道:“伶華長老,我並不想為難你,其實我們商討下可以試試用別的方法……”


    “不必了,請璿璣真人帶我去梭羅果種植的地方。”伶華茵執意道。


    璿璣真人略感驚訝,但見伶華茵這麽說,便將他們帶到了梭羅果處。


    蘇慕見給伶華茵又惹了麻煩,有些愧疚道:“師傅,要不我們聽聽璿璣真人還有別的什麽辦法可以彌補,徒兒犯下的過錯徒兒自己承擔……”


    茵桃也在一邊附和:“對呀,茵姐姐,這都怪我,是我讓慕哥哥摘的,應該由我來賠……”


    伶華茵一句話沒聽進去似的,在那梭羅果園來迴探索。


    蘇慕跟在伶華茵身後,說:“師傅,剛才璿璣真人跟我說了,若真的拿不出梭羅果,就讓我跟她去蓬萊宮,我想跟她去去也無妨……”


    “閉嘴。”伶華茵衝蘇慕道,然後用手指在佩劍上劃了一下,讓血滴在一個枯萎的花苞上。那花苞瞬間就將她的血吸收掉了。


    眾人皆驚訝她的舉動,伶華茵忽然覺得耳邊嗡嗡作響,又跟恢複法力那天一樣,好像腦袋裏有什麽東西在叫嚷一樣,她險些栽倒,蘇慕一把扶住。


    “師傅你怎麽了?”


    伶華茵抬頭對上蘇慕擔憂的眼神,答道:“突然有點頭暈。”然後她便推開蘇慕的手,看向那朵被她血澆灌的花苞。


    “咦?真人你看,那花苞開了!”璿璣真人旁邊的女道人驚唿道。


    璿璣真人上前一探,見那花苞竟神奇地開了花,最後結出了一顆紅色的果實。璿璣真人萬分驚訝,再三確定那就是梭羅果後,對伶華茵道:“伶華長老,你是怎麽辦到的?”


    伶華茵不欲跟她說明,隻是道:“跟別人學了些讓植物快速生長的法術而已,真人,梭羅果已還,如果沒別的事,那我就帶徒兒走了。”


    璿璣真人還沉浸在失而複得的喜悅中,連連笑道:“好好,伶華長老慢走。”


    伶華茵不想在此逗留,立馬就帶蘇慕和茵桃迴清徽台。


    “真人,這就讓他們走了?那蘇慕不是仙澤宮正在抓的人嗎?”女道士看著他們走遠,不禁問道。


    璿璣真人看了看那梭羅果,說道:“不然我還能強行帶他去仙澤宮不成?那是人家門派內的事,我們不好插足,不過,蘇慕和魔族同流合汙,他在蓬萊的事,還是得告訴單立群一聲,不然仙澤宮誤以為我們包庇他。”


    “如果蘇慕對蓬萊宮不利怎麽辦?”


    “有伶華茵在,蘇慕不敢這麽明目張膽地找我們麻煩,不過為防萬一,還是不要把事情鬧大了,你就悄悄地把蘇慕在蓬萊的事悄悄地透露出去。”


    女道人笑:“好的真人。”


    夜晚,一隻靈鳥從蓬萊宮上空飛過,不過不一會兒,那隻靈鳥就落到一個青衣人的手中,那人看了一眼靈鳥,便將它帶了迴去。


    伶華茵從蓬萊宮迴來後就有些坐立不安,她不知道璿璣真人會不會將蘇慕的行蹤告訴仙澤宮,她第一時間就是想把蘇慕藏起來。就在她想去找風無涯商量對策的時候,風無涯就主動來找她了。伶華茵連忙將白天遇到璿璣真人的事告訴了風無涯。


    風無涯道:“你若信得過我,就繼續在這住下,你也不想一帶蘇慕離開,九霄就找到你們吧。”


    “可是仙澤宮遲早會知道蘇慕在蓬萊的,難道要我現在將蘇慕交出去?他會死的!”


    “蓬萊宮放出去報信的靈鳥已被我截下,仙澤宮暫時不會知道蘇慕在這裏的消息,這段時日就讓他在此養好傷。”


    伶華茵看風無涯這麽說,也別無他法,便隻好同意了。再說她也不知道哪裏才是對蘇慕絕對安全的地方。


    “我看你臉色不太好。”風無涯歪了歪頭,打量了伶華茵一眼。


    “有嗎?”伶華茵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風無涯點了點頭,神情有些古怪,又道:“但願是我想多了。”


    伶華茵迴到房中,對著鏡子看了一會,也沒察覺自己的異常,就沒放在心上。


    夜晚睡覺時,伶華茵總覺得耳邊有人在說話,吵吵嚷嚷的,但是這裏就他們三,蘇慕和茵桃這個時候應該各自在房間睡覺,怎麽會有聲音呢?她不太放心,便起床穿了衣服出去。


    先是去了茵桃的房間,在門外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她便轉身去了蘇慕房。


    蘇慕的房間竟然還亮著燈,門也是虛掩的。


    這麽晚了,蘇慕在幹嘛?


    伶華茵敲了敲門,見門內沒有迴應,便直接推門而入。


    蘇慕不在房中。


    伶華茵心裏一緊,左右張望了一眼,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個東西,她連忙上前去看。


    那是在西海時蘇慕從她這裏拿走的塤,九霄的隨身之物。蘇慕應該是隨意丟在了這。


    她猶豫了一下,便將塤拿了迴來。


    “師傅?”蘇慕突然迴來了,看到伶華茵在房間裏麵,有些吃驚。


    伶華茵偷偷將塤收好,轉過身對蘇慕道:“那麽晚你去哪裏了?”


    “天氣太熱睡不著,我就去河裏泡了個澡。”


    伶華茵這才看見蘇慕頭發還在滴著水,手裏也抱著換下來的衣服。


    “你沒有遇到別的什麽人吧?”伶華茵問。


    “沒有,師傅。”


    “嗯,休息吧。”伶華茵說罷,便離開了蘇慕的房間,臨走時又迴頭看了一眼,確定什麽聲音都沒有之後,才囑咐了一句:“對了,這段時間,你哪裏也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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